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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帝——by软玉温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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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无他,若是番族入侵,首先遭殃的无非是昭王的东北领地。

于是领兵出征,耗时半月,终于把边境交界的番族肃清,甚至下令筑城,把大景国领地再往外拓上五十里,直接把番族逼上更遥远的北寒之地。

这一切在所有人眼底无疑是尽忠职守的,然而在裴帝心中,却不是同样滋味。

裴帝迷迷糊糊想着,自己与这摄政王肌肤相亲的第一次。

那是一个夏天,燥热无比的夏天,即便是宫女拿着两把扇子在旁边扇风都抵挡不住的热意,那年他才十五岁,还没登基,也不是太子,他不过个名唤裴棣的王储,等他看见廊前自东北领地召进宫来的堂兄穆祁拽着一包东西经过,他有了好奇的心思。

裴棣把穆祁叫来,让那包东西展在眼前,原来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就是从冰窖里拿来的冰块。

「拿这东西做什么?」

「解暑。」

「哦,我母后常用这冰镇莲子汤给我喝。」

「还有更有用的……」

言罢,穆祁遣走在旁服侍的宫女,趁着眼前男孩还没会过意来,迅速把包里的冰块都倒进对方的衣襟里去。

年幼的裴帝本就因为天热没怎么把衣服穿好,胸前的领口露出一大片,眼神只消微微一探,就能瞧见两颗粉红色的乳头,那不时发烫的地方猛地接触到冰块的凉意,顿时连腿都软了,整个人直接趴在地上伏着,想把衣里的冰块给抖出来。

穆祁浅笑着,从容的自那在地上趴伏的身体背后压了上去,两手尽展而绕,在裴棣的胸前滑动,让衣里的冰块与那肌肤更为接触,很快化成凉水,从衣下渗透而出,甚至有些滴进了微微松开的亵裤之中。

「堂兄你做什么?!」裴棣显得有些生气,想要摆脱背后压上的身躯,却怎样也挣脱不开。

「见你热着。」穆祁坦诚说出目的,「现在是不是凉些了?」

裴棣这才停止挣扎,好似能感受到堂兄的一片「好意」,可是起初虽然感觉凉爽,接触冰块久了,那肌肤上反而涌现一股微妙的热度,他微微使力把胸前圈住他的手臂给隔开,为难着道:「堂兄,行了,我衣服都湿了。」

「反正天热,不穿岂不刚好。」谈笑间,就将裴棣的衣服给扒个精光。

裴棣没想到一向正经的堂兄会有这般举措,那在父皇面前沉稳的昭王子嗣从来都是那样进退有礼,怎会这样轻薄他?

轻薄二字一浮现脑海,裴棣就慌了。

后来呢……

裴棣依稀记得穆祁将他赤裸的身躯压在身下很久,两手胡乱在他身体上摸蹭,绝大部分是摸他胸前被冰块沁凉的肌肤,说着他的乳尖比冰块还要硬实,更用脸颊蹭了蹭,似乎是在给自己消暑。

结果还是后宫来送莲子汤的宫女求见,穆祁才罢手。

而后裴棣觉着那碗莲子汤不怎样好喝了,可是碗里的冰块却都被他挑出来在嘴里嚼成碎末咽了下去。

再然后,父皇择他做太子,穆祁同时被送回了昭王领地,两人连一句道别的话都没有讲。

四、

「在想什么?」

破空一句提问,教裴帝瞬间回神,他看着眼前不可一世的昭王,正用底下如刃的凶器一下下顶在他的身体深处,不由得失笑道:「想你呢……」

穆祁却不满意这个回答,「微臣就在陛下面前,有什么可想的。」

「……啊!」裴帝失声喊着,那壮硕的阳具随着主人的不满直接抵在他小穴里的敏感,似乎是在逼着他吐出实情,「太……太用力了!王兄——唔……」

「陛下不是痒着么。」

「王兄……」

「嗯?不够止痒?」

发硬的阳具又朝裴帝体内的敏感点迅速捣弄,不一会儿就教那发泄过一次的楠根再次吐精,射在自己的胸前。

这次的射经不若方才激烈,更像是被穆祁硬挤出来的,裴帝连连喘息着,楠根上的铃口一股一股不间断地渗出白液,顺着凹凸有致的身体曲线滑下腰部,滴到龙袍上。

然而穆祁的动作毫不见缓,犹如此番他出战扫荡群寇,总要教那些不知死活的对手全都对他五体投地。

他很快抓住裴帝的腰,有那么一晌,他怀疑手里盈握的腰部到底是受到多少委屈,但体中情欲蠢动,与裴帝身体相连的阳具彷佛同样感染到密药的效果,正止不住地发痒发热,催促着他下令出兵征战,于是胯下阳具一次比一次激烈地穿梭着,好似要将那处温热的地带开拓出什么属于他的标记,又抽插一阵,半月不曾消解过的欲念终是勃发而出。

体内本就被密药给折磨到火烧火撩,裴帝无从分辨体内的灼热感到底是否为穆祁注满的,只当穆祁缓缓抽出阳具,裴帝方能从股间满溢出后庭的体液热度中察觉,原来穆祁的身上有一部份是温热的。

——在那冰冷的表皮底下,裴帝曾以为穆祁连骨头都是用冰块一砖砖砌出来的。包括那颗跳动的心脏,其实不过是个宛若抽水帮浦的存在,除了维生,彷似不具其他意义。

穆祁定眼看着眼前被他侵占的帝君,眼里的情欲,随着释放以后再度恢复沉寂。

他看着裴帝面上模糊的笑意,认定那是密药造成的恍惚,便也就不去细想,两手匆匆把自己衣袍下摆依旧半硬的阳具遮住,顺势抱起了裴帝。

怀里的帝君不若一般成年男性高大,细瘦的四肢虽然结实匀称,但每当穆祁轻而易举就能将人抱在怀中时却又不免觉着太没份量了,然这般慈悲的心态不过一个晃眼,在这注定本该是成王败寇的世界中,好像多少的慈悲就是给自己带来多少的杀机而已。

于是强者愈强,弱者……

穆祁将裴帝抱到御书房偏间,那里有一处专供帝君短寐之所,榻上软被铺叠,丝毫不比龙床逊色,唯一比上不足的,大概是没有嫔妃会在这里侍寝吧。

摄政王的忠诚至此结束,连随手盖上被子都嫌多馀。当穆祁转身而去,他听见身后一道低哑的声音说:「王兄,你说朕该如何赏赐你呢?」

离去的脚步一顿,而后缓慢回首,看见裴帝的双眼带着七成戏谑,剩下的却是怎样也分辨不清的情感。

穆祁挑了挑眉,「陛下此言何意?」

裴帝带笑道:「王兄为朕开疆拓土,功在社稷,理当要赏。」唇角笑意又深,「王兄,你想要什么?朕必允之。」

要知王令一出,便是至高无上的权力,然而穆祁听见这话,脸上表情竟是没有一分一毫的动摇,只稍微颔首,低声道:「那些不过是微臣本分,微臣不求赏赐。」

「哦,是么……」

又是那一抹恍惚的笑容,穆祁瞧见时心中无端涌现些许怒火,匆匆撇下一句:「微臣告退。」大步流星而去。

角落,孤灯如豆。

裴帝觉着自己真是大方了,当那帮朝臣喊着穆祁在外私拥重兵,其心不轨,他不过淡淡一笑,就连此番京城之中团团围着昭王大军,他仍旧不当一回事,还口口声声要奖赏于他。

「但你还缺什么呢……」寂静的空间里,孱弱的声音缭绕着:「你还能要什么?你要的,不都在你手里攥着么……」

五、

寅时刚过,裴帝就醒了。登基以来,裴帝不知不觉有了一个习惯,便是在鸡鸣初啼时候乍醒,这时候天刚翻成鱼肚白,不甚明亮,殿廊前的灯笼也刚被宫女挑起烛心。

但这偏间里的烛火已经熄了。一国之君所在的地方有燃尽的烛火,那实在是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然而裴帝却像是早就默许这一切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若非他掌有大权的王兄下过命令,谁敢让宫殿内的灯光熄灭半分。

默默起身,拢起杂乱的龙袍,袍上有些湿冷,正是夜里欢愉过后残存的干涸体液。裴帝接着苦笑,干脆把龙袍脱掉,信手拿起架上防寒的大氅披着,心里想着待回寝宫更衣也不迟。

不料右脚甫跨出门槛,迎面而来的座席上坐着一抹身影,那身影倚着椅背,左手撑着额角,身体略倾,双目是闭着的。

裴帝怎样也没想到穆祁居然没走,还这样在椅子上屈就假寐,然而脑中仅这一想法,脚下的步伐却是轻了,缓缓地走过去,让眼前那难得一见的睡颜渐渐清晰放大。

站定以后,裴帝不由想着,这的确是一张绝顶英俊的脸,如果看他的眼神不那样意有所指,他肯定会觉着昭王是大景国里对他最忠诚的臣子了。

可惜有些事实再怎样也不会改变。

裴帝走出御书房时,迎面一阵早晨的凉风拂上面颊,不由拉紧身上大氅遮严实了,在旁待命的宫卫们随即上前跪安。

「陛下。」

「朕要回寝宫。」

「是。」

正欲迈步,裴帝忽然旋回身去,氅下的手掌已要伸出氅外,面上突现一抹迟疑,却又猛地转回了预备要走的路,朝左右吩咐道:「把门掩上。」

「……」那宫卫略微疑惑,仍称职应诺喊着:「是。」

然而走没几步,裴帝就听见遥远的地方传来几声突兀的叫唤,早晨该是宁静的,一些动静都会显得唐突,裴帝不免往声音出处看去,才见到远远宫墙那附近有一抹被宫卫挡下的人影。

「是谁?」

宫卫回道:「是国子监的秦大人。」

裴帝愣了一下,很快认出来者,却不免惊奇,「秦琅为何挑这时间入宫?」

那宫卫接着道:「秦大人昨晚酉时初课就求见陛下了,但昭王命属下们给劝回,说是陛下连日政事,需要好生休息,不得叨扰。」

「但他没有回去!」声音压的低了,微微有些发怒。

「是昭王……」

「够了!」

帝君一怒,左右的宫卫们随即跪了下去,压低头,整个身体都绷紧了。只听头顶上的帝君沉着声音道:「这里到底是朕的皇宫还是昭王的!」

裴帝走下宫阶的时候,在场众人都吓了一跳。

但见裴帝越过廊下,笔直朝宫墙前那抹人影走去,从那处到这里的距离不算近的,待裴帝走近秦琅,呼吸已是微喘。

「陛下!?」

挡在秦琅面前的宫卫对帝君突如其来的到来显得很是诧异,正想躬身跪礼,却只得来裴帝一声喝叱:「退下!」

屏退旁人,裴帝又往前一步,秦琅见状已是双膝着地,口呼:「秦琅参见陛下。」

「免礼。」不掩藏语中的急迫,裴帝在要将秦琅虚扶起来的时候,瞧见那身国子监学官制服上凝结着点点露痕。

若非彻夜在屋外站着,衣上哪里来的露水?裴帝当即一叹:「爱卿,难为你了。」

秦琅面上恭敬道:「陛下言重了,臣愧不敢当。」微微抬眸,见裴帝身上衣衫不整,喉里的狐疑却是卡着怎样也寻不到个开头说明,只好拐着弯道:「臣听闻陛下与昭王在御书房彻夜商讨国家要事……」

裴帝淡然一笑,含糊道:「算是吧。」

「陛下。」秦琅眼神游移在四周扫了一回,方压低声音说着:「臣斗胆来此,是要与陛下说一件关于昭王的事。」

知道眼前的国子监学官还不能直接上书朝廷,又鉴于国子监一帮老臣对昭王一派向来壁垒分明,裴帝应道:「你说吧。」

秦琅肃色道:「臣发觉昭王在这几个月来已将朝中泰半官员换了一批。」

国子监掌全国士子的德行操守,更有科举考核的实权,朝中所有官员的背景在国子监里均有一份档案,所以裴帝并不意外秦琅会知晓官员迁变的事。

只是眼前年轻的学官说的紧张,裴帝却是一脸自若,「为朝举荐官吏,若是合法,无甚不妥。」

秦琅似是也被裴帝这淡然的态度给惊到了,讷讷道:「然而古往今来所有的祸事,都是从那朝里的官党勾结里衍生来的。」

裴帝何尝不晓得朝中党派的对立,只是不愿意戳破,战战兢兢地守着这份平衡。

然而有替这大景国真心着想的学子进言,裴帝心底还是暖的,脱口一句:「你且先回去歇着,改日……」

说到一半,却教身后乍响的嗓音给截断:「陛下,天凉了,当心龙体。」正是那昭王穆祁的声音,语里极尽关慰,然语气却是平淡的犹如白水。裴帝当场顿住,一回身,便觉后背覆上一层热度,垂眸一看,居然是穆祁身上的官袍。

穆祁眼角微吊,看着裴帝身前那素未见过的年轻官员,也没兴趣打听姓名,迳自朝裴帝道:「陛下,方才御膳房已备妥早膳,用餐以后该去早朝了。」

裴帝眼色一黯,默不作声。

却是秦琅开了口:「下官参见昭王!」喊的声音宏亮,偏要教那忽视他的王亲瞧他一眼。

穆祁果真侧眼看了他,再附带一抹嘲弄的笑意,「本王不过离宫数日,外头的小猫小狗竟趁机跑进来了。」

秦琅面上旋即一红,着实怒了,压着声音回嘴:「昭王所言似有矛盾,依律,皇族分封领地以后,除当月入京述职三日,无故不得进宫。」

闻言,穆祁无声看向他,虽是正面的,但那高大身躯压着光影,眸子底下似有潜藏的狠戾在流转。

裴帝知道穆祁杀人不过弹指,况且自己对这新进学子很是赏识,当场横在两人中间,缓颊道:「好了,王兄随朕去用膳吧。」

这次穆祁的视线挪向了眼前的帝君。

裴帝身后初生之犊的目光依旧炽烈,光凭这一点,穆祁要把秦琅斩首示众也不为过,但他却蓦然笑了,奖励后进一般地赞许:「挺好,大景国里正需要这般敢于直谏的朝臣。」

而后裴帝顺着他的话讲,抢先一步把秦琅给遣出宫外。

六、

然而说是「需要谏臣」,问起秦琅姓名,却是在早朝结束之后。

「区区一个国子监学官,怎能入得了王宫?」

「是朕许的。」

「哦?」

「……」

穆祁目光锐利,又问:「陛下特许那国子监学官可以随意入宫?」

裴帝回应顿了一顿,才道:「不错。」

始终闪躲穆祁目光的裴帝没有发现,昭王眼里的狡谲,虽是一闪而过,却是浓烈难当。

但裴帝很快了解昭王并不如他展现出来的平静,他知道这男人表达情感一向很内敛,就连把涨到不行的阳具插入他的身体里,泄阳时都不曾发出任何一声低吟。但那阳具抽插的律动有多么强劲,若以大海作譬,恐怕他这一国之君也不过是海底的一艘触礁残船。

桌上摆着的,全是昭王此番奉令出征的战利品,自异域搜刮来的金银财宝、奇珍异品,明晃晃地闪着裴帝的眼。

「微臣还朝心切,这些进献给陛下的宝物怕咯坏了,就殿后晚了些时候到。」

穆祁笑容可掬,在这时候,裴帝方觉着这挂着摄政王名号的男人充其量也就是长他几岁的兄弟,他们会如幼时一般玩闹,甚至,直呼其名。

但也就是在心里想着。

嘴上总是说着客套的对白:「多亏王兄有这份心。」

裴帝目光随意扫了一圈,并无多言,唯当宫仆将所有献礼带开,而案上仅馀一套玉器,裴帝终于认清穆祁眼底有簇火苗逐渐燃烧。

穆祁拿起其中一项玉器把玩也似在掌里旋着,「陛下,您瞧瞧番族意欲进犯中土的野心,可谓是做足了准备。」

裴帝顺着穆祁目光看去,看见了六只礼仪玉,形式各异,但通体腊状光泽,色如白脂,必是最上乘的羊脂玉。

礼仪玉专指璧、琮、圭、璋、璜、琥这六种玉器,称之为六器。裴帝认得,六器乃为帝君祭天所用,若番族铸此六器,便是有意取天子而代之,其侵占之心昭然若揭,然此刻裴帝却不惊惧番族犯上的念想,独对穆祁眼中那抹浮烁的精光……

至此,穆祁已将手里端详过后的璜玉挂到裴帝颈上,裴帝动也不动,任穆祁动作,听那如在朝堂上摄政般的低沉嗓子于极近的距离说着:「年后便要举祀祭天大典,陛下可还记得?」

「……记得。」

「那请陛下说说程序如何。」穆祁语音未落,两手就已从裴帝的襟口处伸了进去,略微一扯,教穿戴整齐的衣袍整个散开,那刚才戴上的璜玉随即贴合到胸前肌肤,其冰凉的肤触引来裴帝身体一晌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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