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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帝——by软玉温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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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王兄」。

在这期间,裴帝早已射了两次,浑身更显力竭,几要支持不住,第二次时,那楠根甚至仅是缓慢地喷着白液,任它随波逐流般随着穆祁不见缓的抽插在彼此的身体间摇晃。裴帝不久前喷溅而出的经验太过浓稠,从他们的衣袍流下地板,如雨珠般在脚边洒下一个一个圈点。

凌乱的衣袍,扭曲的面容,腥骚的体液,整幅画面自是说不出的靡乱。

穆祁眸色见深,彷佛笼了无尽狂风暴雨,炽烈的欲念就圈禁在他胯下的性器当中,将裴帝整个人卷入风雨范围狠狠蹂躏着,即是如此,裴帝的甬道却依旧紧闭如地底秘道,只因那风雨而潮湿,不因有人擅闯而凋蔽。

最后那性器动得狠了,牵动裴帝清瘦的身躯跟着一突一突地往上跳,穆祁又把裴帝大腿勾得更紧,任那身躯往下坠时再用力用胯间的事物顶住,惹来裴帝一声一声的难耐呻吟。

相连的身躯在碰撞时没有明显的水声,反倒是衣物碍事的偶尔落在其中被反覆压折,衣衫的摩擦声音亦是催情,封闭直接的感官,却能教穆祁脑中间接幻想着底下肆意在帝君身体里冲撞的性器有多么快活,当即喉里一声压抑低喃,性器抽插的更加剧烈,害得裴帝单脚点地的左腿被这失衡的频率撞击的仅剩下脚尖还能勉强支撑着,甚至在穆祁狂乱泄精时,裴帝的脚已离地,整个人被穆祁压实,玩偶一般被揽住并深深往身体内磨动。

穆祁的银液来的又多又猛,那性器泄精后许久尚是坚硬若烙铁,裴帝只觉着魂魄被抽空似的,什么都看不见听不到,徒留股间的热流顺势在穆祁一下下重新插回肉壁的瞬间猛地溢出,从腿根一路往下淌。

最后裴帝实在是再也受不住,已然没有银叫,只馀下紊乱的低喘,让额头无力伏靠在穆祁肩窝处,任凭折弯的膝腿在穆祁臂上瘫挂。

穆祁喉龙深处在这片刻才稍稍发出一声舒坦的叹息,胯下的性器又顶了顶,察觉身前的帝君似是昏厥,方松开牵制,将裴帝打横抱住。

裴帝果真早就意识不清,全身虚脱,任穆祁带回条几上躺下,那条几并不安适,裴帝觉着身体骨架都要散了,想大睡一场,潜意识却一再埋怨过硬的床板,咯的身体不舒服。

可穆祁哪里晓得,也许只是没有认真去想过,他垂眸看着底下银乱如小倌的男性身体,脑子里想着的无关乎君臣之间的恩义,也不是恋人之间的相处。

高朝褪去,穆祁脑子清晰的连自己都费解,好似与生俱来,便没有多馀的情感可以给予谁。

仅是无言的凝眸,宛若蕴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辛。而所谓的交苟,如他大景国昭王一贯强势的进取,不讲身份,不求价值,只问目的。

十七、

秦琅双手交叠身前,拢于袖中,将大景国史的草稿纸卷也一并藏起,立在阁前一侧,态度十分严谨,可一双目光却不怎样礼貌,上下打量着不远处的昭王随从霍东,就这么顽固地看了半晌,连那有着僵化表情的武将也察觉这视线太过诡异而略微转过脸来,秦琅却不闪避,干脆大眼瞪小眼耗着。

霍东闷不作声,迳自把视线回正,还是守着藏书阁通道,不管那秦氏学官咬牙切齿。

瞪就瞪吧,他一届武夫从来是动刀弄枪,尽管眼刀再锐利,也割不掉一块皮肉。

好不容易等到穆祁缓缓步出藏书阁,却怎样也没瞧见裴帝的身影,秦琅又显心焦。

但见穆祁命那霍东去往帝君车驾不知通传了什么指令,裴帝内侍靖霜旋即应诺去往藏书阁内房,秦琅当场极欲跟上问个明白,碍于穆祁阻挡,迟迟不敢动作,不想那昭王竟未横加阻拦,迳自转身离开,一干仆从跟在穆祁身后,一个也没落下。

其间穆祁看也没看秦琅一眼。

秦琅虽觉着穆祁本就轻视他,却不觉得穆祁会这样放过刁难他的机会,肯定发生了什么是他所不乐见的,否则以昭王那高傲自负的性格怎能甘愿走得这般爽快,秦琅心中越想越不妙,于是三步并成两步,再次去往裴帝方才歇息的房间。

门是掩着的,乍听之下静寂无声。

秦琅在门前略微顿足,下意识整了整衣衫,许是对裴帝的尊敬,尽管眼下他位卑言轻,也不允许自己在帝君面前有丝毫的无礼,而后方一手捧着国史,一手抬起扣门。

秦琅敲的很轻,意外的是,那门竟给他推出了一道细缝,秦琅有些无措,老实呆着,随即屋内就有道拔高的声音道:「——是谁?」

听出是裴帝的内侍靖霜在问,秦琅在外头应着:「下官秦琅,求见陛下。」

而后屋内沉静片刻,秦琅才见靖霜开了门迎他。

裴帝就端坐于前,面上难辩喜怒。

秦琅一入屋内,立时垂首,跪到裴帝身前,裴帝见秦琅跪安后,竟是无言,沉闷之间,秦琅觉着有些不对,正想开口说些什么,便听裴帝低声命令道:「不许抬头!」

「……是。」

自古有言,天威难犯,秦琅熟礼,更是知晓个中深浅,然而此番裴帝对他态度否变,他却连个线索都寻不到。

腰带里,还缠着裴帝赐予他可供入宫面圣的令牌,秦琅将令牌收得稳妥,甚至时刻不忘那寒铁铸的牌子若有似无渗出凉意到他的身体里,他的身体彷佛从这异于体温的温度里感受到裴帝的宽容与恩惠,可这般礼遇,谁又能永享?

想起那总站在裴帝身后、肆无忌惮的昭王穆祁,秦琅心中醋意横生,忍不住想为自己辩驳,告诉身前的帝君关于他赤裸裸的忠诚,于是胸中一热,腰部却压得更低,秦琅将自己的脸面完全垂下,几要贴近地面,贴近裴帝的鞋袜。

裴帝显然也因秦琅这举措而有了一些不解,身子微微后倾,衣袍被这一牵动,下摆往后拖,不自觉露出底下尚未来得及穿妥整齐的双足。

十八、

裴帝脚上的素袜松垮垮地套着,显然方才还没有足够时间可以穿戴,而身前的帝君大可以将臣子摒退在外,待合适了再允其召见。

秦琅胸口顿时涌现一股暖意,呼吸里更带上了激动的起伏,他陡然伸出手,嘴里不自觉地轻呼着:「陛下……」颤抖的手掌已经掠过裴帝的衣摆之下,将素袜上的皮革带子拉开,继而脱了下来。

随侍在旁的内侍靖霜见这一幕,感觉十分不妥,可又瞥见裴帝默许的神色,便就再度垂下脸去,视若未睹。

裴帝确是惊诧的,可裸足一感受到秦琅掌中的温热,就给那微微渗汗的手心所抚平,取而代之一股难言的心绪悄然蔓延。

秦琅双手捧着裴帝一足,微微托起。

掌内的肌肤细致平滑,有一种被妥善藏匿住的白晰肤色,秦琅眼神专注,语调却是迷离:「臣七岁失怙,九岁丧母,全赖乡里接济,有幸于书院谋份小差,洒扫之馀,偷偷在堂外听屋里老师讲学,一日,老师察觉,却也不将臣撵走。」

裴帝自是无从感受秦琅当时的境况有如何凄楚,但一听那略显沙哑的声音,也不自主微微倾下身,低喃道:「爱卿……」

「陛下。」秦琅的手已贴上裴帝的小腿,仔细地用指腹与掌肉婆娑着裴帝稍显冰凉的肌肤,他控制着力道,由裴帝的小腿肚开始,缓缓往下。

「……臣家境虽苦,却有贵人相助,故里的老师是臣的启蒙,入京后,欧阳先生更对臣教导再三,臣这一生已了无牵挂,可臣一生所学,必要奉献给大景,奉献给陛下!」

语落,轻颤的嘴唇朝裴帝足背凑近,覆上一吻,看似止于点水,实际上唯有裴帝晓得其中关于秦琅满心的沉重。

秦琅说得恳切,卑下之态,不见奉承逢迎,而是一种难形的赤诚,明目张胆的要裴帝将他置于脚下,如这大景国每一寸土地,他秦某身体由里到外,亦是帝君足下的领土,任其摆布,却不容第二者有丝毫侵犯。

裴帝何尝不知,却又因为太清楚秦琅的忠诚,欣喜之馀更有一份说不明白的心焦,唯恐那在他朝里呼风唤雨的昭王有所察觉,害得这片忠肝义胆与其他遭到毒手的臣子一般,不得善终。

忧喜参半,裴帝一时竟也无语,只得默许秦琅缓慢而深刻地,在他的双足立下如誓约般最真实的吻印。

接着便见这忠诚的爱臣揭开素袜,为裴帝穿戴妥当,直至套上靴鞋,秦琅半拱起身,伸出手臂支起裴帝欲要长身而起的身子,却在这当刻,自裴帝袍下掉出一物,滚落在地,发出「当当……」细碎的铃音。

铃音止歇的时候,裴帝已经离开,不曾再有只字片语,唯有臂上留下一道触感,是方才裴帝扶握时压下的,深刻而稳定。

秦琅垂首,默立良久,才拾起地上的银铃,端详着,耳边彷似听见,不久前在门外窥听到的间断铃声。

当晚,秦琅便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裴帝衣衫不整,慵懒地倚在长榻上,眉眼之间的威仪竟似杂揉着几分媚态,脱俗出尘,半遮的眸子眨了眨,朝他一扫,彷佛带有极强烈的暗示。

秦琅傻愣片刻,觑见裴帝袍下的手指似是再朝他勾了勾,牵动起薄衫上几道细微且凌乱的波纹,这才有些领会,正要举步,擦身而过一抹高大的身形,立时覆盖住眼前裴帝的影子。

穆祁宽阔的背影随即扑上裴帝,将裴帝压在身下,秦琅大惊,眼前好似重复播送着刚才穆祁与他擦肩时,那一瞬间眼中轻挑的笑意,那笑意实在太过张狂,又带着无言的威吓,愣是将秦琅隔了开。

此刻,秦琅仅能从裴帝扭动的双足得知帝君的样态,穆祁身下那帝君的一对裸足在空中轻轻蹬了蹬,接着贴上穆祁的腰,脚趾微微弯起,诡异的舒张几下后,再露出更匀称的小腿,搭在穆祁背上。

秦琅意会过来,勃然一怒,就要上去将穆祁拉开,不料甫一跨步,竟犹如掉入万丈深渊,身体一寒,就这样惊醒了。

十九、

……秦琅意会过来,勃然一怒,就要上去将穆祁拉开,不料甫一跨步,竟犹如掉入万丈深渊,身体一寒,就这样惊醒了。

睡到一半被恶梦惊醒的滋味并不好受,秦琅喉中粗喘,瞪大着眼睛瞧着房顶,似在发呆,回不了神,过了片刻,才缓缓坐起,将枕头推高垫在后背,就这样斜斜倚着。

房里寂静,除了隐约听见远处有几声同侪似在念书的嘀咕,国子监的学生宿舍,便与寻常客馆无异,秦琅看着地上月影偏斜的角度,想自己入睡也没多久,就被穆祁气得醒来,那昭王实在对他太有威胁,连做个梦也教人不得安生。

无奈地扯扯嘴角,发觉身上的薄衫已微微汗湿,夜半天冷,秦琅觉着有些凉意,正想起身换件衣服,就有个东西从他半敞的襟口里掉了下来,从胸前响着铃音一路滚到腿上。

差点忘了,他早将裴帝身上的银铃贴身收着……

伸手去拾,那铃铛已被自己的体温捂的有些发热,可当秦琅将铃铛捏在手里,却觉着掌中这异样的热度并不属于他,脑子里一联想到白昼时,这银铃本是从裴帝衣下掉出来的,就忽然觉着掌中的热度更甚。

秦琅傻了半晌,脑里囫囵思索着那时候裴帝都里怎会掉出这东西来?与昭王穆祁二人独处的房里,那断断续续显得杂乱的铃音,到底是如何产生?而当时裴帝见了这铃铛落下,也并未命靖霜取回去,只是就这样离开,任他悻悻然将东西检起,自私收藏。

他能将这东西当作是帝君的赏赐?

那不该在帝君身上出现的铃铛缀饰有些突兀,难道裴帝是想夹带什么讯息给他?

思量了片刻,秦琅理不出个头绪,却惊觉脑子里越发混乱,让他不自主伸手敲了敲额头,但掌中的银铃微妙地被摇响,铃音直接窜入耳膜,那一瞬,秦琅好似忆起刚才梦中裴帝斜倚长榻,朝他勾着手指的样子。

那半真半假的场景一浮现眼前,秦琅接着更是心惊,不可避免地,宛若瞧见裴帝光洁细致的裸足正在他眼前晃动,还搭上男人的腰……

醒悟这一切都是对裴帝大不敬的臆想,秦琅的下体已毫无意识的硬了,揭开腿上的被子,亵裤里许久不再泄欲过性器正抵出一方空间,别扭地渗出水,秦琅见着自己因想着裴帝有了性欲,又是一阵心慌,拾起床几上早就凉透的茶水,猛地一灌,慌张地喘息了几口,那硬起的性物却是如他主人一般,再也没了任何睡意。

许是知晓即便没有实际作为,光是梦见关乎裴帝的绮梦,就已是犯上作乱的大罪,秦琅咽了咽唾沫,发现喉中异常干渴,方才的茶水好似没有饮过,而是变成冷汗从他的身体上沁了出去。

再焦躁地执起了茶壶,添杯茶水来喝,可惜壶中已是空空如也,半滴未剩。

秦琅顿时觉着有些无措,可那硬起的性物憋的也难捱极了,他一个咬牙,颤抖着手指解开衣带,让那性物在毫无束缚下的空间挺起。

这性物在他考取功名,进入国子监后,便再也没接近过女色,更甭提自银泄欲,如今想起,自己不过年方而立,却与和尚过着仅有一线之隔的寡欲生活,委实有些好笑。

秦琅默默瞧着那涨红了的性物,忽然动手握住,上下撸动了几个来回,却没有任何泄精的念头,身体里倒是涌出了些许难言的焦躁,他极少自银,又想自己应是不得要领,便再乔了乔自己的姿势,把身体拱入被窝里,挺是舒适,接着手银起来。

可撸弄了一会儿,欲望不仅没有消解,那硬涨的性器反而觉得有些疼痛,秦琅猛地放手,往后一躺,才惊觉原来自己的一只手里始终捏着裴帝的那枚银铃。

秦琅瞅了银铃片刻,面颊上倏地发烫,充斥着礼义教条的陈腐脑子里清楚意识到自己对裴帝的向往,似是不仅局限在单纯的君臣之间,有了这诡异的念头,秦琅求证也似将手掌重新扶握住半硬的性器,将银铃夹在掌心与性器之间,随着撸动的频率上下摩擦,不想那铃铛磨蹭性器的滋味虽是带着细痛,却教秦琅体内性欲更盛,性器的顶端竟是同时湿得一塌糊涂。

滚滚欲流侵袭而来,秦琅低吟长吁,呼出几口难抑的浊息,他双腿不自主地弯起,如两座山峦,企图将山谷间的银铃声音掩藏住,然而越是欲盖弥彰,秦琅耳里彷似越清晰听见那专属于帝君的铃铛在他的身体每处皮肤上碰触搔刮、发出杂乱无章的铃音……

最后当秦琅失神地泄了,乏力躺在床上,发觉着自己手头力道竟然过猛,软下的性物上有几道浅浅的印子,似是还有一些细微的刮伤,隐隐传出疼痛。

薄衫比刚才更湿,秦琅不知身上这汗水是给那悖礼的幻想所吓出来的,还是因情欲而透出来的,只知被褥上刺目的白液,强烈而无声提醒着他荒唐的肉欲,于是不敢再去想他脑中的裴帝有如何撩人,更不敢再去回忆方才高朝的瞬间脑子几乎已认定是裴帝的双手在刺激,秦琅把脏污的被子卷了起来,藏到床底,又把银铃上难免沾染到的体液仔细地擦拭掉,取来一条干净的布帕包裹住,先是放到了枕头下,愣了愣,似是觉着不妥,又把东西重新收回怀里,将襟口掖好,方才了结。

重新躺平,秦琅逼迫自己闭起眼睛,想着天明之后,什么莫名其妙的想法,也该如同晴空一碧如洗,烟消云散。

却未预料不远处那漏出月光的窗缝,一双精明如狼的目光将一切看尽,无言而寂静,刻画一般地,把床上年轻学官的银态印在脑海深处。

******

那日自国子监回宫,裴帝以抱恙为由,连续二日早朝皆匆匆作结,深居寝宫,命道:谁也不见。可惜这谕令脱口,裴帝自己倒先莞尔,那昭王穆祁还未真正直闯寝殿,影子却已照旧在裴帝脑海里闯将进来。

然而意外的是,裴帝连御医说词都交代好了,却始终没瞧见穆祁现身在他的床边,莫非这次那人真将他的谕令当一回事?唤了靖霜来问,却知穆祁早朝之后,没有留在宫中,而是回了京中昭王府,还道,这两日来,昭王府宾客络绎不绝,张灯结彩,似在大肆宴客。

裴帝半晌默然,并未再多方思量昭王府宴客的原由,毕竟从以前开始,昭王府灯火人声通宵达旦,根本不是怪事,若说昭王那日早早就寝,其中反现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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