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莫南忍不住笑了出来，故意阴下了脸：“应该是你去变性吧，我要是变性了，你的性福该怎么办？”
“没事，到时候还有我呢，我会给你性福的。”颜嘉北奸笑道。
原来这人竟想着反攻的事，莫南磨了磨牙，淡淡道：“不要。”
“要嘛要嘛。”颜嘉北楚楚可怜地看着莫南，“看在我生病的份上，你就答应了我吧。”
“今天天气真好啊。”
“我说真的。”
“北北，你头怎么还是有点烫啊。”
“喂，别转移话题。”
“你要吃什么？我马上就去做。”
“混蛋，你让我一次会死啊。”
反攻的事绝对没得商量。
第17章：船到桥头自然直
事情都有两面性，就像有人欢喜就注定有人悲哀。纪年待在南宫夜身边已经有一个月了，这段时间的纪年乖巧得让南宫心疼。
南宫看着面前专注着看文件的人心里难受，伸手摸向纪年的脸，柔声道：“我们出去逛逛吧。”
“好的。”纪年抬头对他露出了一个漂亮的微笑。
“……”南宫看着他，欲言又止。现在他回到了自己身边，自己又有什么不满意的吗？爱情果然很自私啊，得到了一些就想得寸进尺，想得到更多。不想看他为别的人伤心。很自私啊，一向干净利落的南宫夜不得不承认，自己在感情上简直是败得一塌糊涂。四年了，这人的心中却只有莫南，那自己算他的什么？床伴，未免太可笑了。
南宫一向精明的眼神变得苦涩，轻轻牵过纪年的手，南宫的笑容有些晃眼：“走吧。”
纪年轻轻抽走了手，温柔提醒道：“别闹，这可是在公司。”
“那又怎样？公司再大，还不是我的。”南宫执意牵着纪年的手走出了办公室。来来往往的人瞪大了眼看着互相牵手的两人，虽然知道总裁偶尔也有男床伴的事情，但是纪年不是吧，和他传绯闻的都是女人啊。
南宫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被掰弯的是自己吧。
面对越来越多的注视目光，纪年有些不好意思地想要甩开手，但是南宫握得紧，纪年无奈只能硬着头皮从公司走到楼下，直到坐进了车中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南宫笑：“就这么一个全封闭的空间给你带来的安全感都比我的要多吗？”
不敢注视他的目光，纪年低下了头：“对不起。”
“纪年。”南宫捧起他的脸，诚恳地说道，“你没有对不起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顿了一下，南宫的笑变得很是苦涩，“算我求你了，别再这么折磨自己了好吗？”
“我……”纪年惊愕地看着面前不可一世的男人此刻尽露出了脆弱的眼神，心里的某个地方变得柔软了，主动凑上去吻了一下男人的唇角。
南宫绝望得松开了手，笑得凄凉：“走吧，我带你去看看z市的美景。”
两人没有再说话，一个哀伤，一个犹豫。
如果是施舍的爱情我宁愿不要，如果只是愧疚才感恩的话我宁愿不要。
Z市的小公寓早已在柳向哲的银威下被顾城希收拾得干干净净。莫南嫌顾城希睡过的床太不卫生，利索地将两张床全都换了。收拾房间的时候，莫南翻出了一张照片，看着照片上笑得开心的两人，莫南陷入了沉思中。见到莫南沉默的样子，颜嘉北好奇地凑过去，看到照片上相视而笑的莫南和纪年，笑着从背后抱住了莫南的腰，调侃道：“怎么？内心愧疚了。”
“嗯。”莫南没有否认，轻轻点了点头，“纪年对我那么好，那么直接拒绝我还真的是无法很好地安慰自己的良心。”
颜嘉北侧头在他脸上轻轻印下一吻：“有没有去看过他？他最近过得好不好？”
莫南真是越发喜爱颜嘉北了，没有想象中的大吵大闹，颜嘉北的宽容态度让他感动。莫南站了起来将人揽入怀抱：“有去见过他，他很好。但我觉得他过得不开心。还好有南宫陪在他身边。”
“……”颜嘉北不知该说什么来安慰他，这种事不是他说不用愧疚就不会愧疚的。
“船到桥头自然直。纪年迟早会想通的。”莫南笑笑，转移话题，“等下要不要回学校看看，我陪你。”
颜嘉北白了他一眼：“是我母校又不是你母校，你去凑什么热闹。”
“好歹我也去做过一次演讲。”莫南笑容温暖，“正好是国庆休假，校园人应该不算多。”
做过一次演讲者校园就是你的了？颜嘉北翻了个白眼，没有做声，算是勉强答应了莫南的请求。其实四年没去Z大，心里还是怪想念的，颜嘉北倒也乐得自在有人陪。
“北北，以后不准和顾城希那货去gay吧了。”一想起Z大，顾城希的就自然而然跃入了脑袋里。
颜嘉北翻了翻白眼：“都多久的事了你还惦记着。”
“不久，也就一个月而已。”
颜嘉北斜眼看了他一下：“就顾城希那货，送给我我都不要。”完全就是破坏中的战斗机啊。不满地说道：“你当时不也有去？”
“怎么，吃醋了。”莫南好笑地点了点颜嘉北的额头，“当时和纪年谈公司的事，正好经过柳园酒吧就进去了。天地良心，那是第一次。更重要的是我只爱着你。”
“哼。”颜嘉北不屑地瞄了他一眼，“你爱谁关我屁事。”但是不能否认的是自己心情真的很好。
莫南宠溺地笑了笑，小孩出国四年，五官越发精致了，白皙的皮肤光滑细腻，眼睛闪闪发亮，鼻子又高又挺。倒是精瘦的身体让莫南心疼了，小孩一个人在国外肯定没好好照顾自己。将人揽入怀中，莫南略带磁性的声音回响在耳边。莫南把玩着他的头发：“以后顾城希再让你去gay吧直接拒绝，他脑子抽了不大正常。”
嘁，颜嘉北不屑地哼了一声，但还是乖乖点头了，末了忍不住加上一句：“他叫我过去就只是为了替我接风一下而已。”话出口看到莫南得意的笑容，颜嘉北无语地翻了翻白眼：“亲爱的啊，你的心真是比针眼还小啊。”
莫南没说什么，笑着牵过颜嘉北的手：“走吧，我们去学校看看。”
两人简单伪装了一下便出去了。本想开车去的，颜嘉北嫌莫南的车实在是有够拉风的，两人只好去坐公交。
车上的人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两人刚上车，司机就让买票。颜嘉北翻遍了口袋也没翻出一毛钱只好将希望寄托在莫南身上。
“大叔，多少钱？”莫南极为诚恳地问着。
“一人2元，刷卡也行。”
莫南从钱包里拿出卡，真诚地笑着：“银行卡行不？”
司机大叔以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莫南，颜嘉北痛苦地扭过脸。身价极高的两人竟然坐不起公交，更重要的是莫南这货还特蠢地卖萌。
第18章：这辈子就栽在你手里了
真是各行有各行的规矩，就算你是总统，坐公交也免不了投币或刷卡这一项。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对于没有钱的人来说，什么规矩都是浮云啊浮云。
颜嘉北一把拉过莫南，稍微抬起了一点墨镜，司机惊得差点叫出来，这不是一直被人们挂嘴上的天才吗？这是耍什么宝？还搞微服私访不成。每天往返于Z大之间的司机早已将颜嘉北的“光荣事迹”听得都快出茧子了，没想到还能见到真人。
颜嘉北不好意思地笑笑，小声说：“出门忘带零钱，能顺带送我们一程吗？”
司机大叔忙不迭抽出自己的笔记本，惊喜道：“给我签个名就送你们过去。”
嗷呜，大叔你就不能小声点，颜嘉北感受到身后传来的电流，为自己的伪装默默祈祷了一番，千万别被认出来啊。要认就认死人头好了。
顶着非常大的压力。两人挑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莫、颜二人非常有默契地玩起了手机，企图用手机遮住脸。
莫南小声说了一句：“我强烈建议手机厂商应该将手机做大些，连遮脸都不够用。”
颜嘉北无语地翻了翻白眼：“少贫，那是因为你脸太大。”虽然说也遮不住自己的脸。
……
许是司机得了签名太过兴奋，这整一公交愣是被开成了飞车，看着一辆又一辆被甩在后头的小轿车，颜嘉北强自镇定身形，调侃道：“劝你先写好遗嘱会比较好。”
莫南笑了笑：“原话奉还。”
借车速之快的优势，二人不过一会儿就到了z大，被甩得七荤八素的两人下车就像获得重生一般，兴奋地朝绝尘而去的公交竖了个中指。两人顺利溜进了校园，感慨颇多的应该是颜嘉北，虽然待在这个学校只有一年半，但留下的记忆又是那么独一无二。二人尽管非常低调地走在树荫下，却还是接受了不少的注视目光。颜嘉北咧嘴小声抱怨道：“都怪你，没事长那么高干嘛。”
“谁说他们就是在看我，肯定是北北你太好看了。”莫南嬉皮笑脸道。
“我戴着墨镜他们哪看得出来。”颜嘉北无辜地摸了摸鼻子，“要不莫南你就为了党组织献身一次吧。勇敢地站出去，今晚爷请客吃饭。”
“大爷，小的何德何能啊。”莫南嬉笑着，“乖，无视他们的目光，过一会儿我请爷吃大餐。”
……两人边拌嘴边走，完全没有了平日的优雅与绅士，倒是显得孩子气极了。本不想引起众人注意，到最后反而惹得行人纷纷驻足探查，羞得颜嘉北差点没挖了个洞把自己给埋了。
莫南看着一旁遮遮掩掩的颜嘉北，眼里流露欣喜的笑意。北北啊，为什么现在我的眼里全都是满满的你呢，不管是任性还是乖巧的你，我都打心眼里喜欢。
被南宫夜拉出来散心的纪年，靠着车窗看向窗外，喃喃道：“你说，那两人是不是很配啊。”
南宫夜将人拉进怀里，邪恶一笑：“我觉得我们两个更配。”南宫心里咬牙切齿，颜嘉北，莫南！我他妈的是睡过你们还是杀过你们，咋就随便逛个地方都能见到你们啊。低头在纪年脸上印上一吻，南宫笑得温柔，“晚上要吃什么？”
“不吃了。”纪年摇了摇头，“我想回老家。”
“就你那个破裂的家。”南宫毫不留情戳破，察觉自己语气过重，缓和了声音，“你是判给了你爸还是你妈？”
“你讲话就不能委婉点。”纪年苦涩地笑了一下，“我都28了，你以为我会跟着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自从爷爷去世之后，大家连演戏都省了，离婚的离婚，翻脸的翻脸。”纪年轻轻闭上了眼，轻轻说道：“我想回乡下，调整一下心态，半个月后就好了。”
“我陪你。”沉默了一会儿，南宫淡淡说道。
“别傻了。”纪年睁眼看他，“你公司事多着呢……”
“不相信你老公我的实力。老公我就算人不在公司也会运筹帷幄的。”南宫开心地挑了挑眉，“宝贝，你为老公着想我真的是太感动了，为此我决定以身相许。”
纪年无语了，满脸黑线地看着兴奋的南宫。靠，就知道担心他是浪费感情的。
南宫又索了个吻，一遍一遍抚摸着纪年微微泛红的脸庞。水汽氤氲，嘴唇红润，看得南宫心里痒痒的。吞了口口水，南宫夜宠溺地笑笑：“宝贝，你真是太美了。”
纪年恨恨地踹了他一脚，笑容泛着冷冷的杀意：“会不会说人话啊你。”
“哎呦。”南宫凄凉地叫着，“宝贝，轻点轻点。诶，你踹哪，关系你性福的地方能那么大力地揣着吗？哎呦喂，我错了错了，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
嬉闹了一会儿，南宫揽过纪年，笑得温柔：“这样的你才是真实的你啊。宝贝啊，做人不能太死板，值得你爱的在你面前就还有一个哦。”
纪年忍不住笑出了声：“又耍宝。”
“嘿嘿。”南宫笑了笑，“没办法啊，这辈子就栽在了你手里了。”
同样一句话，柳向哲同样在心里默默地吐槽着。
“向哲向哲，你看这只鹦鹉会说话了。”顾城希兴奋地提着鸟笼来找柳向哲。
正在工作的柳向哲从文件中抬起头淡淡扫了一眼顾城希。
第19章：南宫小攻心想事成
“诶，你别不信啊。”见他爱理不理的样子，顾城希就不服气，转而将注意力转向鹦鹉，柔声道，“哥们讲一句让面瘫见识见识你的厉害。”
面瘫，柳向哲拉下了脸，偏偏某人还无察觉地哄着鹦鹉，要不是他修养好还真难保他做出让顾城希从此名节不保的事来。
“哥们，来秀一句，我教了你那么久。”顾城希极其耐心地“劝慰”着，柳向哲心里默数着“3、2、1”。果然不出所料，顾城希失去了耐心，吼道：“你他妈的是闹哪样啊，寡人都这么低声下气地求你了，你还想咋的。”
“草泥马。”鹦鹉突然爆炸性地来了一句。
顾城希郁闷了，柳向哲是憋笑憋得差点内伤。柳向哲起身走向顾城希，顾城希下得步步后退，颤抖着声音道：“你你……你……你想干嘛。我告诉你，寡人后宫佳丽三千，惹怒了我你可没有好下场的。”
“没什么的，为了党的伟大事业我甘愿付出自己的性命。”柳向哲小心翼翼地藏住了随时都要流露出来的笑意，故意装得无所谓地说，“好了，你又讲粗话了，该进行惩罚了。”
“哲哥哥哲哥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连鹦鹉都被你教出了粗话，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柳向哲不动声色地继续逼进，直到某人被困在了墙角边，柳向哲双手撑在墙上，将人围在范围内，挑眉问：“错在哪儿？”
“应该讲文明，不说粗话。”
“还有呢？”柳向哲故意拖长了尾音。
顾城希小小地颤了一下，小声应道：“哲哥哥的话就是圣旨，不可抗逆坚决执行。”
“知道就好。”柳向哲低头毫不客气吻向那诱人的嘴唇，心里愉悦不免又小小地哀叹了一下，得了，这辈子就栽在你手里了。
在遭受此种“非人性”的惩罚后，顾城希已经收敛了很多，不敢随便爆粗口，不敢不收拾卫生，不敢吃泡面……过着处处受限制的生活，顾城希心情非常郁闷地打电话给颜嘉北吐苦水。
“嘉北，你收留我吧。”顾城希信誓旦旦地说，“我保证，一定会像爱自己一样爱你家公寓的。”
“给我滚，马不停蹄地滚！”颜嘉北毫不客气地说道。
“你实在是太没有良心了，枉你希哥哥我还这么疼你，是不是你家那位没满足你啊。”顾城希凉凉地说着。
所以说，顾城希这人哪都欠揍，最欠揍的还是他那张嘴。颜嘉北一下子被戳到了痛处。昨晚被莫南要了一次又一次，这腰现在还酸着呢，早上刚踹走莫南那个没人性的禽兽，心情刚好了一会儿，顾城希就又来找揍。颜嘉北直接挂断电话，拨打了柳向哲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