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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翼ABO——by吴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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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不适合,”叶哲臣倒还点了点头:“这是有历史依据的,而且也是我研究的重点。”

叶哲臣所谓的“历史依据”,在很多人的眼中或许只能算作传说。因为那需要追溯到人类的史前神话时代。

不止一个国家的神话传说都有过类似的说法。远古时期的人类只有男性和女性的区别,随着时间的推移,一部分较为聪明的人类创造出丰富的物质以及精神财富,开始骄傲自负,甚至挑战起神的权威。得知此事的神大为震怒,于是施展法力扰乱人类的语言,并且褫夺了这部分人类的生育能力。②

与此同时,对于那些尊崇神的人类,神则赐予他们超乎寻常的生育能力,并命令他所派下的军队留在地上与他们繁衍交融,这就是最早的omega和alpha。

传说毕竟大部分传说都是虚构的,并不足全信。然而传说里的某些细节也会被现代科学家视作以迷信封装的历史密码,比如“神的惩罚”就很有可能是一种全球范围内的瘟疫或突变。而叶哲臣之所以说有“历史依据”,更具体地说,指得是一个尚未被公开的考古发现。

五年前,两名登山游客在阿尔卑斯山的雪谷中发现了一具距今大约7000年前的木乃伊③。在进行内外性别鉴定时,科学家们发现他的外在性别为男,但是内在性别却与alpha、beta和omega都不完全相同。

和omega差得最远,直肠一带没有附着可以膨胀形成“代子宫”的生殖腔体;也没有alpha形成结所必须的Baculum。但在尸体的阴_囊中,科学家提取出了冷冻精_子,说明它也不是beta。

科学家最后认定,这具男性尸体的内在性别尚未分化,根据西方的传说,他们把他叫做“亚当” ,意思是所有男性的祖先。

①临床和科研双方向的医学博士、博士学位很难读,而且这里有个bug: MD-PhD Program大约读8年,加上本科就是12年,之后才开始实习。不过反正这是近未来文,请当做医学教学进步或者叶哲臣天赋异禀吧……

②此处借鉴了圣经中的巴别塔神话并且有所改动,并且设定为类似大洪水的全世界通用传说。

③此处化用了奥兹冰人事件

48、杉树林

目前,“亚当”的遗体被妥善保存在发现国的国立科学院医学研究所内,只有受到邀请的科学家才能够对它进行有限制的研究。叶哲臣的导师正是获准接近“亚当”的顶级科学家之一。“亚当”的横空出世,在不同的科学领域有着不尽相同的意义。而对于遗传医学界而言,弄清楚内在性别的分化规律,无疑是重中之重。

“如果人类能够分化出不同的内在性别,那么这些性别之间或许也存在着互通的桥梁。应该让每个人都能够有权利,自由选择在这个社会中扮演的角色。”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叶哲臣的表情郑重而严肃,他看着楚伽,像是在郑重地做出一个许诺。

beta也因为他的这番话而感动,可他还有自己的话要说。

“但是这种自由的选择不仅仅是生理上的,更应该是心理上的。如果心理上没有改变自己性别或者生理构造的意愿,却迫于社会的舆论和身边人的压力而不得不进行改变,那只会是一种悲哀的妥协。这种妥协绝对不是我所需要的。”

最终,楚伽还是说服了叶哲臣,打消了让他动手术改变自己身体构造的念头。不过对于遗传学的研究还是应该坚定地继续下去,毕竟这个世界上一定还有很多真正想要修改内在性别的人,渴望得到强有力的帮助。

这番谈话的最后,beta问他身边的alpha:“如果我与你之间,注定无法像AO家庭那样一代一代繁衍下去,你是否还会坚持自己的选择?”

“坚持。”alpha的回答平静而坚定:“因为人类的爱与生命不仅是为了繁衍。”

这天继母离开之后就没有再主动联络过。但由于楚伽的人缘不错,探病的同事和学生倒是来来回回了七八拨,几乎干扰到了他的正常休息。最后恼得叶哲臣没收了他的手机,还在病房门口挂了一块“闲人免进”的牌子。

住院第五天的时候,允许下楼溜达的楚伽在医院大厅门口看见了新拉起来的红色横幅,还有排在道路两侧的十几个硕大花篮。仔细一看,是社会各界祝贺这座医院与多方合办的前沿医学研究所正式挂牌成立。

包括叶哲臣的导师等国际级别专家的加盟,雄厚资金的多方注入,甚至还有一些来自黑白不同势力背景的支援协助。这个纯私有性质的机构将来即使面对国家级别的科研单位,恐怕也不会逊色。

早晨的医院大门前依旧人头攒动,来来往往的人们忙于挂号排队、寻找就诊的楼层,很少会去停下脚步观察花篮和横幅的字样。然而十几年甚至仅仅几年之后,他们中又有多少人的命运会被这今天刚刚成立的研究所所改变……

叶哲臣的伟大征途,就要从这里开始了。

将近三十年的人生里,楚伽很少会有“骄傲”的感觉,然而此时此刻,他却恨不得站到门诊大厅的最高处,低头对着所有来看病的人大声喊——

看,这里面就有我所深爱的人,我为他而骄傲!

这之后的三天,叶哲臣的工作重心移向了新挂牌的研究所方面,能够出现在特需病房里的时间也大大减少了。然而,在楚伽准备出院的当天,他还是果断地请了整天的假,寸步不离地陪伴在beta身边。

右手的石膏绷带拆下来了,手背上那些丑陋的黑线也被一根一根地剪除。这之后由着叶哲臣去办理出院手续,楚伽一个人在病房里慢条斯理地换上alpha从家里拿过来的衣物。

“回家了。”他对着早就被提前关进笼子里的阿咪笑笑。

昨天晚上又有冷空气东移南下,今天早上正好影响到本市。虽然是直接坐电梯到地下停车场,但当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楚伽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提着猫笼子的叶哲臣很有默契地解下自己的围巾绕在他的脖子上,先是缠了两圈,然后左一下右一下在beta的脑袋上围城一个兜帽。

这熟悉的动作,原来十年都没有改变。

楚伽伸手将围巾贴在脸颊上轻轻地蹭了蹭,旋即想起了什么事。

“在回家之前,我们先去一个地方。”

他所说的“地方”,正是楚家曾经居住过的那片社区。

或许是因为居住环境舒适并且低价不菲的缘故,虽然这十年之间周边环境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是小区内部倒还是和以前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稍显老旧的房屋好像一座座古董静卧在道路的两侧。

“到了。”楚伽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片小树林说道。

十年前那场诡异的入室“劫持”案件之后,楚伽的父亲曾经雇人对房屋进行过修缮,但是修缮完成之后却一直无人居住。楚伽让叶哲臣把车停靠在树林边上,徒步朝着房屋走过去,却只能停在门外的屋檐下。

“我没有钥匙,换了锁之后只有父亲才有。”

所幸花园的篱笆依旧很矮,不必费劲就能够跨越过去。他走到客厅的巨大玻璃窗前向里张望,所有的一切都还是十年前的老样子,只不过盖着一层用于阻隔灰尘的透明塑料布。

“那是我妈最喜欢的台灯,我还以为那天晚上我们把它打碎了……还有玄关里的佛像……电话和电视机也在,连沙发靠垫也没有拿走……”

楚伽伸出手指隔着玻璃指指点点,像是第一次参观博物馆的小学生。不同的是,玻璃里面的每一样东西对他来说都是如此熟悉,只可惜再也无法触碰。

“爸好像把所有东西都复原了,全都按照老样子摆在那里。”他喃喃自语:“对于他来说,这些都是他和我妈的记忆。”

说到这里他忽然沉默了,低下头将前额轻轻地抵在玻璃上。冰冷的感觉告诉他这个家早已经没有了温度,只是塑料布下的一堆陈列品而已。

始终站在他身旁的alpha还是没有说话,却轻轻地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算了。”

楚伽重新抬起头来,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带你来不是看这些的,走。”

说着,他又主动转身朝着树林的方向走去,一头闯入了因为寒冷而显得荒凉冷清的水杉树之间。

十年光阴的积累显然让脚底的落叶和腐殖质更为厚重绵软了,像是踩着一个个轻飘飘的气泡。楚伽仰头努力辨认着当初留在树干上的记号,很快发现它们都已经随着树木的生长上升到了自己必须仰视的高度上。

“几十年后,当我们都不在人世的时候,这些树木依旧还会一直一直地生长下去吧。”

他轻声感叹,然后领着叶哲臣找到了一株做着特殊记号的大树。alpha手上拿着从后备箱里取出的折叠铲,开始在beta指点的地方进行挖掘。

没过多久,铁铲就触到了土层下方坚硬的物体。挖出来一看,是个塑料密封箱。扳开塑料扣,出现在箱子最上层的赫然是一个让叶哲臣有些眼熟的纸袋。

“这是我的藏宝箱,你也可以叫他时间胶囊。”楚伽的声音从他耳边传来:“还记得吗?这个纸袋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时候,你送给我的。”

说到这里,他弯下腰去将纸袋拾起,打开袋口露出了里面一堆五颜六色的东西。

围巾,五条颜色不同的围巾。

那是18岁的叶哲臣送给18岁的楚伽的圣诞节礼物。

不止如此,箱子里面还藏着更多更琐碎的东西。有高中一二年级的课表,尤其清楚地表明了二人共同选修的课程。有在蜂巢里与叶哲臣讨论题目时共用的草稿纸。有运动会上叶哲臣跑4x100接力最后一棒时的照片……甚至还有学校后门那间快餐店的鳕鱼汉堡优惠券。

所有的这些都是这十年来,楚伽无法收藏在家里,却无论如何都舍不得丢弃的记忆。

“你真是……”

叶哲臣从未像现在这样苦恼自己的不善言语。心脏在浓烈的感情负荷下感觉到了鼓胀的痛楚,可他所能够做的只是用力地抱紧了身边的人。好像这样就能够追回两个人共同缺失了的那十年似的。

“把箱子拿走吧。”楚伽建议。

叶哲臣却摇头:“让它们都留在这里,还要再多埋几个。这样几十年后,就算我们都不在人世,这些树还会守着我们的故事一直生下下去。”

直到这里的每一枚杉针都充满了他们的记忆。

49、桔井

由于临时绕了一趟路,回到家中的时间比原定晚了将近一个小时。留下叶哲臣一个人泊车,楚伽提着猫笼子往楼上走,刚出了电梯就闻见一股烟味。

他皱了皱眉眉头,对着站在自家门口的那个人影说道:“说了多少次了,不准在这里抽烟。”

那个人做贼似地两下把烟蒂丢到地上,笑着迎了上来:“班长老师,恭喜你出院!”

这个称呼实在古怪,楚伽又好气又好笑地要求他:“你再叫一遍。”

那人像是得了便宜,又甜甜地喊:“班长老……”

“师”字还没出口,电梯又“叮”地一声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的叶哲臣当时脸就黑了:“班长也是你叫的?”

“知道啦!叫老师,楚老师!”

叶哲臣的表弟韩夜走过来接下楚伽手里的猫笼子,转口跑进房门里去了。

今年23岁的韩夜,如今是楚家大学的研一在读,他的两个母亲显然都不愿意让他从事“家族事业”。这小子的脑袋也算争气,凭自己的真本实力考上了大学。只不过进了校门之后就开始管不住自己的兴趣爱好,成绩一路下滑,最后还是君然拍脑袋想到了楚伽,硬是请他像压咸菜的那块大石头似地督在韩夜身旁。

从这一点来说,至少这几年来叶哲臣的这个小表弟倒是比他他更加近水楼台一些。只不过楚伽一直把他当小弟看待,不给他可乘之机。

在叶哲臣回国之后,君然就果断地提醒韩夜不要继续招惹楚伽,韩夜是很听自己这个表兄的话的,今天出现在这里,显然也不是心血来潮随便做出的主意。

楚伽一推开家门就明白了——君然、秦川和林骏时都挤在他并不宽敞的客厅里,这些人之前都没到医院来探病,敢情都在这里等着。

反正都是十年的朋友了,过来坐坐当然没有什么问题,真正令楚伽感到错愕的是家里的陈设。

这才一个礼拜没见面,怎么就好像多出了很多东西?!

首先看见的就是书。

大本小本的,英文中文的,地上桌上到处都是。接着还有贴墙角放着的移动式衣架,长长的一排,全都是比他尺寸更大一些的衣服。除此之外,鞋柜里也多了鞋子,桌上多了电脑和水杯,洗手间里多了牙刷和毛巾……

简直让他想起了十年前图书馆里那个被塞得满满当当的蜂巢。

他哭笑不得地回头去看跟着自己走进来的叶哲臣:“你这是什么思想感情?”

“鸠占鹊巢!”心有不甘的韩夜在一旁抢答。

看在住院的这几天,叶哲臣端茶倒水服侍得勤快的份儿上,楚伽也就默许了他擅自搬来同居的行为。兄弟几个也不拘束,开了自带的酒水,就开始今天的主题——小型庆祝会。

几个人里面口才最好的秦川举起了手里的酒杯。

“首先,让我们举杯庆祝楚伽的出院,也庆祝他和叶哲臣的重逢。祝福他们从此以后万事顺遂,白头到老。”

一句“白头到老”让大家起哄似地拿起了酒杯,韩夜急着跟楚伽碰杯,秦川和叶哲臣碰过之后又和君然碰杯。而位置偏后的林骏时则一直拿着酒杯等待着,直到君然侧身,轻轻地用手里的酒杯碰了碰他的玻璃杯。

“生日快乐。”

轻轻的一句问候,却被耳尖的韩夜听了进去。

“对哦,今天是骏时哥哥的生日嘛。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其他几个人也纷纷举杯。

这下林骏时倒有些局促起来,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许个愿吧。”

韩夜捧出了一块他在学校附近的蛋糕房里买来的蛋糕,那是他经常买来“讨好”楚伽的东西。接着又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在上面。

“这蜡烛可吹不灭。”君然嘲笑:“怎么许愿?”

大家又在哄笑,唯有林骏时一言不发,突然伸手掐灭了那金红色的烟头,然后死死地盯着君然看。

连瞎子都可以觉察到这俩兄弟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韩夜拉了拉君然的衣袖,然而君然只是笑了笑:“别闹。”

没有人闹,事实上满屋子里的人都安静了。

气氛有点尴尬,但是两位当事人显然并不觉得,尤其是君然已经拿起叉子去取蛋糕上的葡萄。

“看起来我住院了一个礼拜,发生了很多事。”

作为这个家的主人,楚伽觉得自己有这个义务打圆场:“对了秦川,冬如又出去拍片了?”

秦川点了点头:“恩,这次接了个古装剧。他在里面演个中族侠客①,为了心爱的轻族女人付出了生命。”

“男主角?不错啊。”

“当然是配角。”秦川摇头:“你这几年什么时候见过beta的主角了?”

君然笑道:“炮灰?那你还让他接这个活?他自己都要懊恼死了吧?”

“一开始是不想接的,但那个导演找他谈了一次,表示这个角色虽然是配角,但悲剧的形象再加上完美的外表形象,甚至有可能超越男主角成为全剧最出彩的人物。这样说起来,得不到女主角的悲情反而成为了一张能够利用的好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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