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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难买韶光易上——by阿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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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衫不整的阿泓缩在一堆碎屑后,药性发作有一段时间了,阿泓昏昏沉沉意识不甚清醒,听到有人靠近,本能地往后缩。

段简强忍怒火,尽量放缓声音呼唤他,慢慢接近将他搂在怀里。但凭段简一个人无法挪动阿泓,段简解下外衫将阿泓仔细裹好,喊还在外面等候的李霖良进来帮忙。李霖良交代小厮守着这里谁都不给靠近,然后抱着阿泓上了自己的马车。

马车一路疾奔,直接驶进段家内院,李霖良帮着把阿泓抱进屋里,就被段简给轰了出去。

事态紧急,李霖良就不计较他过河拆桥的行为了,悻悻然地出去,还不忘贴心地关好房门。

阿泓面色绯红,浑身发热,一看就知道被下了药。

反观段简则出奇地冷静,迅速除去阿泓下身的衣物,一手熟练地为阿泓纾解欲望。阿泓眉头紧皱,用力咬着下唇,偶尔逸出一两声呻吟,可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体内的燥热仍然无法排解,难受得眼角渗出水珠,甚至段简手上每一次动作都让他痛苦万分。

这样下去不行,段简将枕头塞到阿泓腰下,空着的手抚上阿泓的双唇,诱使他张口,探入两指抚弄着温热柔软的舌叶,阿泓呜咽着却无力反抗,直到唾液盛不住滑落。

段简抽出手指,按上那紧闭的柔软穴口,耐性十足地开拓着从未被外物造访过的地方,直到可以容纳三根手指。

阿泓的声音渐渐变了,越来越无法抑制着呻吟,偶尔模糊地叫出声来。

段简虽然心里着急,但除了加快手上速度别无他法,终于阿泓一声闷哼,段简手上多了一股白浊。

释放药性后,阿泓昏沉沉睡过去。

亲自打来温水为阿泓清理干净,段简面色复杂,最后还是俯下身去在阿泓唇上轻轻一点。

满怀心事走出院子,段简看到李霖良居然还没走。

“那个,他没事吧?”李霖良摸着鼻子问。

“已经睡下了。”段简不愿多说,问起三凤馆的情况。

李霖良将经过解释一遍,说:“三凤馆的老鸨我已经打过招呼,跟刘元勾结串通的那个女支子也拿住关起来了,就等你如何处置。你放心,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我们没有别人。”

“我欠你一个人情。”段简郑重地说,倒让李霖良有些受宠若惊了,摆手说,“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简老头接到衙役通知急忙忙赶去,只能看到外甥发冷发硬的尸体,据说是被三凤馆的老相好贪财害了性命,虽然凶手已经伏罪,但外甥的命是换不回来了,哭天抢地一番拉了尸体回去安葬。等回到段家,又一个晴天霹雳把他给劈懵了,新上任的仆人告知,他们这些旧人通通被解雇了,该去哪就去哪吧。

段家少爷不管原先的下人怎么哭诉无辜,把他们通通赶出门后,从官衙买了一批干净的仆人回来,那天换下的衣服被褥也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李霖良看似吊儿郎当,做事一点儿不含糊。他这些年看他娘把家里的四个小妾治得服服帖帖,而他爹大气都不敢出,耳濡目染把他娘的手段学了几分,足够协助段简把事情处理干净。

事后第二天,阿泓终于醒过来,短暂的失神后,发觉自己竟然整个人被段简抱在怀里。

昨天的事其实他一直都有感觉。刘元老相好给的药十分歹毒,是馆里用来TJ那些不听话的新人,能够让人欲望缠身无力抵抗的同时全程保持知觉。当段简的手指在他体内来回时,他羞愤欲死,却无法阻挡节节攀升的欲望,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其实,他模糊地想过,如果这辈子真的要和男子过下去,那么他希望能和段简就这样相依为命直到老死,只是这样的想法太可笑,连他都不信。

他一动,段简也跟着醒来,而他还没有做好面对段简的准备。

段简制止他想要说的话,说:“阿泓,不要动。”

一只细白的手掌捂上他的眼睛,惶恐不安的时候,感到唇上轻轻一触,像是蜻蜓一点。眼睛看不见,但他能感觉到段简的气息就在眼前,唇上被慢慢地舔吻着,在这种温柔的蛊惑下,他张开嘴让对方长驱直入,对方的舌头伸进来,和他纠缠在一起,越演越烈。

因为看不清眼前,阿泓放弃去思考对与错,只想留住这美妙的一刻。

直到分开,他还是被段简捂着眼睛。

“等我长大。”他听见段简在耳边说,“让我来爱你,保护你。”

他紧紧地握着段简的手,不让他放开,温热的泪水,逐渐打湿段简的掌心。

心底的那份悸动,终于汲取足够的养分,以强硬的姿态破开坚硬的外壳,牢牢地占据了整颗心。

28、养颜膏

今年冬天格外地冷,瑞雪兆丰年,农民们期待着来年有个好收成,城里的人也盼着冬季快点过去,实在是太冷了。

冷风一吹,嘴唇就干得发痒,段简忍不住去舔,没几天就把嘴唇舔得干裂出血。这些小毛病并没有人注意,也不会特别去请大夫,除非是严重到脱皮溃烂的程度。

阿泓买来桃仁研磨成粉,调入细腻的猪白脂搅拌均匀,装在小罐子里,用的时候拿一根竹片挑起涂到唇上,说是可以治嘴唇干裂出血。

阿泓用指腹沾了一小块桃仁猪白脂在段简唇上细细地抹匀,忽然被他拉下身子,照着嘴唇亲上去。等一吻结束,段简一脸嫌弃地说:“一股猪油的腻味。”

“别闹,都抹掉了。”阿泓退后两步,重新为他抹上一层猪白脂。

抹完之后,下人送来一碗温热的羊奶,加热过也不能去掉那股腥膻味,段简脸上的嫌弃变成了苦大仇深,简直是捏着鼻子喝下去。他不知从哪来的偏方说喝羊奶能长高,当即买了头奶羊回来,坚持每天一碗,又拜托李霖良请了个武师教授拳脚功夫,每天早起一个时辰扎马步,而这一切都是为了当初对阿泓说的那一句早点长大啊!

第二天段简在书院见到李霖良跟他一样,也被这滴水成冰的天气冻得嘴唇干裂,于是将阿泓为他做的桃仁猪白脂送给他。

李霖良揭开盖子闻了闻,同样嫌弃:“怎么闻起来一股子猪油味?”

“可以防止你继续舔。”段简说,他也很受不了那股味道。

李霖良又闻了下,若有所思地说:“要是能加点香料,盖住这味道就好了,最好再加点颜色,这白白的涂上去看着有点吓人,就像唇脂那样,红艳艳的看着多漂亮。我爹上月去隆京,特地给我娘也带了一盒涂脸的脂膏,说是京城那些达官贵人的亲眷才用得起,我娘用过之后脸上真的年轻了不少,那脂膏看起来跟这个差不多,只是没这么大的猪油味。我娘宝贝得紧,连碰都不让我碰一下。”

“若是能得到方子,拿到罗城来倒是能转卖一笔大价钱。”段简脑中计算起来。

“你想得美。”李霖良嗤笑,“据说这可是宫廷流传出来的方子,怎么可能简单轻易就让你得到,我娘那盒也是我爹花了大价钱才买到手。我说段简,有时候我觉得你一点都不像个十四岁的小鬼,我们俩在一起,反而你的行为举止更像大哥多一点。”

“既然你这样想,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下你这个小弟,日后跟着大哥混,大哥不会亏待你。”

“喂!你别蹬鼻子上脸啊!”李霖良跟段简斗了一回嘴,想到明年开春家里的决定,情绪低落,变得沮丧起来,“可惜明年我就要走了,我爹说反正我不是读书的料,让我跟着他外出做生意。”

“好男儿志在四方,不一定非在一条路上走到底,我预祝你日后通四海达三江。”段简安慰道。

李霖良很快又振作起来,豪气万丈地说:“那就承你吉言!你和我不一样,你那么聪明,那我也祝你以后一定能高中!”

回家后,段简和阿泓随口提了句李霖良说到的那种脂膏,阿泓追问了个详细,可惜段简知道得也不是很清楚,说完就甩到脑后,没想到过了几天,阿泓却真的给他弄出来了一盒。

取杏仁、天花粉各一两,红枣十粒,新鲜猪胰子三副,一起捣碎成泥,倒入上好白酒四茶盏,盛于陶瓷器物内,早晚洁面后涂于脸部与手部,坚持月余能使肌肤光洁细腻,还能免受寒风冻裂,尤其适合现在使用。

手上这盒脂膏很轻,段简的心却沉得厉害,缓缓地开口:“阿泓,这方子你是从哪里学来的?李霖良说,这是隆京贵族间流传的秘方,他爹只是偶然得到一盒而已。”

话音刚落,阿泓脸上血色尽失,怎么会?难道段简知道了?知道他……

段简本来只想讹一下阿泓,没想到真的让他猜中了。

“我记得,你的原籍是隆京吧?”

阿泓如坠冰窟,僵直在椅子上,无意识间将嘴唇咬得发白,牙关紧闭一言不发。

段简不忍心,将他抱在怀里,安抚着说:“别怕,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我说过会保护你的。”

阿泓用力抓着段简,就像抓着最后一根浮木,原来那些幼年经历的恐惧一直被埋在心底从未消失,如今因为段简的一句话而彻底复苏。

察觉到怀里人抖得厉害,段简有些后悔这样逼问他了,他应该更有耐心一些,掌握更多东西,也知道更多事情的时候才去问阿泓,因为现在的自己还没有强大到足够为阿泓撑起所有风雨的力量。

直到最后,阿泓也没有吐露一个字,那盒精心制作的养颜如玉膏被段简销毁,就当这件事从来没发生过。

天气愈发寒冷,第一场大雪纷纷洒洒将整个罗城包裹在银白色中。

书院放了假,段简每天一半的时间用来练武,另一半时间窝在温暖的卧室内看书,简直比大家闺秀还足不出户。

阿泓忙着准备过年的事物,今年不比往年只有他们两人,家里多出六口人,需要准备的东西跟着多起来,忙得团团转,偏偏那个清闲到无聊的人还常常找麻烦,午后经常缠着他不放。

屋内烧着暖炉,四周门窗紧闭,榻上还放着好几个汤婆子,即使穿少几件也不会着凉。阿泓侧卧在榻上,黑发掩映下的脸蛋一片嫣红,睫毛颤抖着,眼里像蒙着一层水雾。

【因和谐此处删去200字】

段简取过备好的温热手巾擦干净手,扯过被褥盖好,对他说:“睡一会吧,你这几天都没休息好。”过年杂事诸多,阿泓本来就没怎么睡,现在一番发泄过后浑身无力,很快就进入浅眠。

门外伺候的下人悄悄进来收拾换下的衣物手巾,上面斑驳的痕迹和空气中的气息都显示这里刚经历过一场情事,但他低着头不敢乱看,段少爷一个眼神都能让他后背发冷。

不光他一人,宅子里所有人都知道少爷和管家的关系,没有人傻到敢背地里乱嚼舌根,若是被少爷听到……想到他就打了个寒颤,轻手轻脚地退出屋子。

过年前,武师来向段简告假,称自己需要随着镖局众人回隆京一趟,年后就回。

武师姓连,本是连胜镖局的镖师,一次押镖时伤了右臂不能再握刀就退了下来。李霖良家的茶行与镖局长期合作,听说段简想找个武师学些简单拳脚功夫,就推荐了他。

上门第一天,连武师就直言,段简根基一般,年纪也有些大,这辈子在武学上不会有太大成就。段简不是很在意,他练武只为了强身健体,又不是为了争霸武林。

所以段简痛快地给连武师放了一个月的休假,又让阿泓支了二十两银子给他做盘缠,临行前,段简暗中委托武师替他去京城办件事,顺便调查一件往事,后一件事特地叮嘱悄悄地进行,不能让第三人知道。连武师满口应下,当日就离开段家。

29、孩子

大年初一,家家户户打开大门,在门口摆上糕点糖果,等着送福的孩子上门。

城南这里因为接近南门,附近多是些酒楼旅舍,平时客流不断,进了腊月后纷纷挂出休业的牌子,整条街道冷冷清清,没有几个行人。

天大亮,陆陆续续来了十几个孩子,段家没有女主人也没有实子,便由阿泓代替给孩子们分糖。他们家搬回来只有半年多,平日里深居简出,和附近人家都不是很熟,一开始孩子们都聚集在门外不敢进来,后来有两个大胆的孩子经不住糖饼的诱惑勇敢地迈进大门,后面的孩子跟着进来,抢过礼物马上一哄而散。

段简在屋里等得不耐烦,招呼阿泓回来,“都走光了,有什么好看的。”

“这些孩子很可爱啊。”阿泓看起来心情很好。

“你很喜欢孩子?”

阿泓并未意识到段简话里的含义,顺着说:“当然喜欢。”有谁会不喜欢孩子呢,尤其是他已经没机会能有自己的孩子,想到谢家再无后人,顿时心底微微惆怅。

“唔……”段简在阿泓耳边说,“虽然我现在还不行,但我日后会努力的,以后养十个八个都不成问题。”

阿泓没他那么厚脸皮,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心里的那一点小伤感也随之抛到九天外了。

刚过完年,李霖良准备跟着父亲外出做生意,临行前请段简出来一聚,把聚会的地点定在三凤馆。

算上之前阿泓遇险那次,这是段简第二次踏进三凤馆。

李霖良是这里的常客,点了个雅间,又叫了两个女子两个实子作陪。虽然女儿金贵,但自己肚子都吃不饱的话,留着又有何用,还不如卖了一笔钱换得一家老小的活路。

女支馆里女子少,清倌更少,李霖良为了请段简,这次花了不少心思洒进大把银子,况且这还是出自自家老爹的吩咐。李老爷一直头疼儿子交的那些狐朋狗友,但从儿子那里听说过几次段简的事后,却一反常态地让儿子多和段简亲近。

这种醉生梦死的日子,段简上辈子过得多了,而且他现在处于只能看不能干的时候,酒席上显得兴致缺缺。

李霖良见他平日里和阿泓形影不离,以为他喜欢年长的,特地点了些年纪大的,现在见他提不起兴趣,于是手一挥,老鸨会意,不一会儿又领了一批进来,这次换上的几个都是些十三四岁的,不但有女孩有实子,还有两三个货真价实的男孩。

没想到段简还是眼神都不舍得给一个,继续喝自己的酒。

“这样你都没兴趣,你不会是还不行吧?”李霖良意有所指,眼睛盯着段简往下看,段简今年也有十五了吧。

段简坚决不承认他被戳到心中痛处,只能抬手挑了个年纪最小的,“就你吧。”

被挑中的那个男孩看模样只有十二三岁,但TJ得很好,腰肢款款走近坐在段简身边为他斟酒,歪着头的样子竟有些天真单纯的样子,笑的时候脸颊上还露出一朵浅浅的酒窝。

段简就着他的手一杯接一杯地喝酒,他这身体虽然发育缓慢,但继承了上辈子千杯不醉的本领,到最后李霖良都被灌得有些神志不清,拉着怀里的女子到隔壁间,留下空间给段简。

人一走,段简就站起来,对那男孩说:“替我更衣。”等男孩替他换下外衣,正要给自己脱衣解带,却听见他说,“你去睡榻上,不用伺候。”

男孩楞了下,他虽然才十三岁,但在三凤馆已经呆了八年多,还从没见过来女支院过夜却只是纯睡觉的客人。段简不管对方反应,自己上床倒头就睡。

客人已经上床就寝,那男孩没办法,只能自己去外间的矮榻窝一晚上。

女支院里点的香带着一股甜到发腻的味道,段简本来就难以入眠,外间又传来隐隐约约的声音,扰得他更加睡不着。

男孩蒙着棉被正在努力,突然被子被掀开,露出客人略带恼怒的脸,恶声说:“你要么就弄快点,要么就闭嘴别吭声!”

他们今晚喝的酒水里都掺着助兴的药物,段简身体没反应,出门前阿泓又给过他解酒药,是以没有受到丝毫影响,但从小在三凤馆里长大的男孩,身子经过TJ本就十分敏感,忍了一晚上早就起了反应,如今正是眉目含春软做一团。段简的出现令他错愕片刻,然后媚眼一转,当着他的面,将手指伸入后面的入口,上演起活色生香的活春丨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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