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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难买韶光易上——by阿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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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如故事里说的那样,阿泓只是个毫不起眼的奴仆,平日极少出门,认识的人不多,更别提和人结怨了。

究竟是谁在中伤阿泓?为什么只针对阿泓?中伤阿泓能给对方带来什么好处?这些问题换成段简一点都不奇怪,玉颜堂发展迅速,必不可免损坏到同行的利益,虽然没有阴谋诡计陷害对手家破人亡,但为了发展击垮一些同行小作坊,或是乘人之危获取更大利益的事情却没少做,做生意又不是做善事,段简也不是什么圣人,要是过于讲究道德,玉颜堂早就被别人吞吃入腹了。

散布谣言的人的目的究竟为何?这才是段简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反正不熟的人也听不出来说的是你,大不了花点钱让他别再继续说下去。”李大少爷向来习惯用银子摆平事情,被段简瞪了眼。

“你这是想主动上门告诉别人,我就是那个被仆人哄骗得团团转的无能大少么?”段简烦躁,甩手说,“行了,这事你别管,我自己来解决。不管如何,还是要谢你告诉我有这回事。”

“兄弟间不说谢字。不过,有件事我想问很久了……事先说好,你不能发火!”

段简似笑非笑看着他,说:“你不问我也知道你想问什么,不用好奇了,就和你想的那样。”

“我还没问呢,你怎么知道我要问的是什么?”李霖良撇嘴,小声嘀咕,“不过你的品位也够奇特的,甘拜下风,佩服佩服。难道说你那个奴婢外表不怎么样,那方面的功夫特别好……”

段简不想反驳,他和阿泓之间的事,对李霖良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来说是难以理解的,他也不需要别人的理解。

见他不喜欢这话题,李霖良没有继续追问,而是问起另一件事;“你和穆氏合作的事情进行得如何了?”

“对方还没有给我个准信。”

李霖良眼珠子一转,一般这表情就是有八卦要说的表示,果然他压低声音说:“穆家现在很乱,据说两个少东家快要撕破脸皮了。就是不知道来和你谈合作的管事是哪一方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只要确定对方是穆氏,不管是哪个穆氏,和我们,和玉颜堂都没多大关系。”

“说的也是,下面的人争得再凶,上头还有个正儿八经的家主压着呢,我们继续观望就是。”

两人又说了几句,时间不早,段简准备告辞回家,被李霖良拦下说:“这几天要是没事,就多陪陪我吧,再过段时间,我就不能像现在这样常常找你出来喝酒了。”

“你又准备出远门?”

李霖良摇头说:“不是,是我准备成亲了。”

出乎意料的答案却在情理之中,李霖良比他大了三岁,眼看快二十了,早就该娶妻的年纪。

段简拱手说:“恭喜,不知道是哪家小姐?”

“哪家啊?我也不知道。”李霖良弹了弹桌子,语气略带嘲讽,说,“得看哪家的小姐对我们李家的生意最有利。反正不管哪家的小姐都一个样,具体是谁又有什么关系。”

包房里沉寂了一刻,李霖良轻声说:“我娘当年嫁给我爹的时候,也是独宠过一段时间的,后来我爹接二连三地娶了四个妾室,还生了好几个儿子,儿子一多东西就不够分了。我爹无暇顾及我这个大儿子,而我娘只有我一个儿子,当然想把最好的东西都给我。小时候,霖萱和霖馨最怕我娘了,我娘……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娘对他们实在是有些苛刻,但我知道我娘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所以我也不能说什么,只能私底下偷偷地对霖萱和霖馨好一点。他们也最黏我这个大哥,我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像两条小尾巴似的,还老是为了争夺我的关注吵吵闹闹。”说到这里,李霖良不由得微笑,“后来霖绣和霖琳出世,我娘也……终于死心了,其实她之前的所作所为也是想博得我爹更多一点关注吧?以前我总想,以后我若是娶了妻子,绝对不会像我爹对我娘那样冷落她,所以不管娶的是谁,我都会好好待她的。”李霖良没说的是,其实在他上头还有一个婢女生的庶出大哥,但在他出生后不久就无端夭折了,那婢女极度悲痛下也跟着一命呜呼。

“日子定下之后别忘了告诉我一声,我好提前准备贺礼。”段简说。

男人三妻四妾实属平常,李霖良屋里就有个通房丫鬟,只要不把奴婢侍妾升为正妻,基本上就不会受到任何苛责。李霖良的婚姻关系到他身后的整个家族兴旺,娶妻自然要慎之又慎,不但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要门当户对明媒正娶,不像他自己无父无母,缺乏管教。

段简今年十七岁,普通人家这个年纪大多都说亲事甚至娶妻生子了,若是段娘子还在世,断然不会同意他和阿泓厮混一起,即使阿泓已经脱离奴籍,也不会答应他聘为正妻吧。

甫一成年,段简就上报了官府,将阿泓的奴籍改成良籍,之所以要等到段简成年,是因为律例规定,这也是为了防止年纪大的家仆欺瞒年幼的主子。原本他想给阿泓改回原名,却被阿泓断然拒绝,依然沿用了段泓这个名字。

虽然没有明说,当时阿泓眼里的黯然都被段简看在眼里。

阿泓的身世,一直是横亘在他们当中的一座大山,若是不能解决,恐怕阿泓终生不得开怀。

段简这些年来一直在悄悄地打听,却始终收不到有用的信息。

阿泓身上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秘密?

在李霖良的盛情邀请甚至强行挽留下,段简不得不又陪他去醉仙居喝了一晚上的酒,最后醉醺醺地被仆人送回来。

阿泓果然还没睡,一边接过段简一边吩咐仆人去将厨房温着的醒酒汤送来,喂了醒酒汤再换了身衣裳,细细地擦了遍身子,伺候段简的活阿泓从来都不假他人之手。

段简很久没有喝得这么醉,阿泓不放心叫来跟着出门的仆人询问,仆人老老实实地报告段简一天的行程,从应李霖良的邀去了茶馆,到在茶馆里摔杯子,然后被李霖良呵斥出去守着,再到醉仙居喝得酩酊大醉被送回来,对名为管家实则等同于内宅主人的阿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少爷在茶馆里说了些什么?”

“回管家的话,小人不知。”当时他和李家伺候的下人一起被李霖良轰出去了。

阿泓见问不出更多有价值的信息,便挥手让人出去,自己换了衣服在段简身边睡下,才挨着床板就被段简拦腰抱住,一双灵蛇似的手钻进衣襟里肆意抚弄。

阿泓不由得一惊,难道刚才他询问下人的时候,段简都听见了?

轻丨薄自己的人依然闭着眼,脑袋埋在脖间啃丨咬丨舔丨舐,双手不断向下,很快就让他没法继续思考。

37、锦珠

入夜后的红凤巷灯火通明,热闹非凡,两旁的酒肆乐坊里光影浮动,靡靡乐声混着若有似无的娇吟,像无形的钩子勾着来此寻乐的男人们的春心。

李家少爷听说三凤馆里来了个新人,生得是花容月貌,更难得的是才情兼备,弹得一手好琵琶,眼下正楚楚可怜地等着有如意郎君来爱怜。本着成亲后就不能肆意玩乐的心态,李霖良一掷千金包下了姑娘的初夜,顺带捎上被他归为同好的段简。

花魁娘子既然以才貌双全出名,自然不会像别的庸脂俗粉那样客人刚进屋就直奔内室,请李霖良和段简入房后,花魁先倚窗吟了几首小诗,然后奏了一会儿乐器,再行几回酒令,等得李霖良快要按耐不住的时候才终于羞答答地进入正题,搀扶着“醉醺醺”的李霖良进了内屋。

本来就是来做陪衬的段简并不在意被落下,继续留在屋里自斟自饮,相陪的女子更是一杯劝一杯,柔弱无力的身子几乎靠在他身上。这一桌酒菜就抵得过普通人家一个月的开销,掌灯之后价格翻倍,若是点了牌子请人陪酒甚至留宿,实子则再翻一倍,女子的价格是实子的双倍。不过出钱的是李霖良不是自己,又何必替李霖良省钱呢,段简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女子的服务。

花魁身边的陪侍也早就看上了这个模样俊俏的小少年,一边奏乐一边含情脉脉地看着他,无奈对方喝酒太专注,竟是半个眼神都没有给过她。她虽然不如花魁生得貌美,但天生一副好嗓子,平时也颇受客人追捧,这还是第一次遭到冷遇,心中大大地不忿,清了清嗓子,唱起最近花巷里流行的小曲。

跟花魁吟诗相比,陪侍唱的小曲则通俗得多,而且夹杂着几句银词或是俚语,女子声音又娇媚甜腻,渐渐地将段简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见段简饶有兴趣地边喝酒边替她打拍子,陪侍愈发心花怒放,唱的曲子也越来越银靡,可是不管她怎么唱,段简都只听不动,陪侍心下着急,绞尽脑汁地搜刮更多的曲目。

陪侍唱的却是近几天才学会的新曲子,说的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小姐外出游船偶遇了一个穷书生,两人私定终身之后,小姐赠香帕与书生,让他择日上门求亲,却不料书生被家里的仆人欺骗,险些与小姐错过终身……词曲里求欢的意味十分明显。

一曲终了,陪侍含羞带怯地低着头,却迟迟不见段简过来,正疑惑着抬头,听见段简问:“这曲子,你是从何处学来?听着……倒是新奇有趣。”

陪侍不解却不敢隐瞒,段简此时的脸色相当冷峻,据实答道:“是馆里的一个小官,听说也是从一个恩客那里学来的。”

那个叫锦珠的小官很快被叫来,出乎段简的意料,对方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

其他人接了赏钱,心里不甘也只能退出去,只留段简和锦珠在屋内。

“小奴来伺候哥哥。”锦珠嗓音柔媚中带着孩童的稚嫩,他正是雌雄莫辩的年纪,还带着稚气的脸上已经有了纵欲的痕迹,透露出天真与妩媚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

段简并不阻止他走过来靠在自己身上,问:“这曲子是你教别人唱的?”

锦珠甜笑道:“哥哥,小奴听不懂呢,夜深了,让小奴伺候哥哥更衣。”他一笑,脸上就显出一朵浅浅的酒窝,十分讨喜,看着更加稚气,有些客人就喜欢他这种一团稚气的模样,对他格外怜爱。

“教你唱着曲子的是谁?”

锦珠轻轻捶了下段简的胸膛,埋怨道:“哥哥唤小奴来就只为了问话吗?”

“别对我来这套,没用的。”段简冷眼看锦珠装傻扮痴,懒得和他虚以委蛇,自顾自地小酌。又过了一会儿,锦珠先沉不住气,转了转眼珠,嘟起嘴说:“来找小奴玩耍的爹爹和哥哥那么多,小奴怎么记得来……不如哥哥你来多陪陪小奴,说不定过几天小奴就想起来了。”

“你在要挟我?”段简眼光愈发寒冷,他总觉得眼前这少年模样有些眼熟。

“小奴怎敢,哥哥生气会打小奴。”锦珠脸上笑容加深,拉过段简的手伸入自己怀里,说:“小奴想哥哥想得胸口都闷呢,哥哥快来给小奴揉揉。”

随着衣裳一件件落地,锦珠白嫩的身子完全展露在段简眼前,嘴里催促道:“哥哥快动动,小奴身子难受,说不定就把刚想起来的事情给忘了。”

段简在床边站了足足一刻,锦珠却完全不担心他会掉头就走,好整以暇地等着。果然,段简最终还是沉着脸走进床幔,伸手抚上锦珠光裸的大腿。

虽然锦珠早就不是未经人事的嫩雏儿,但论起调情手段远远比不过上辈子浸银此道多年的段简,而且面对的是不需要自己怜惜的人,女支馆里暗格里就备着各种工具,锦珠被弄得欲生欲死,口中胡乱叫着爹爹救命哥哥饶了小奴之类,到最后除了喘气再也说不出话来。

期间段简一直面无表情,直到完事后,段简擦干净手,丢下一句真脏便扬长而去。

锦珠好半天才缓过气来,细白的手指抓着刚才拿来折磨自己的东西——上面挂满亮晶晶的液体——恶狠狠地砸在地上。

“段简……段简……呵呵,我会让你后悔的……”

段简回到家中,命下人立刻准备沐浴,自己用胰子把手洗了好几遍,等把自己全身都仔细清理干净没有脂粉香味才从浴桶里出来。

本来说昨晚要陪李霖良在外面喝酒过夜的人,天没亮就赶回来,还弄了这么大的动静,在段简回来的时候就有仆人跑着去告诉阿泓了。段简在浴桶里待了很长时间才出来,阿泓拿起帕子为他细心擦干披散的长发。

阿泓像似漫不经心地问:“弟弟今日回来得比往常要早呢。”

段简不想让阿泓知道这几天发生的事,胡乱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我累了,想再睡会。”段简说,他一夜未睡,现在回到家放松下来眼皮就格外地沉重。

阿泓垂下眼帘,替他换上干净的中衣,段简沾到床铺就睡过去,阿泓却在床边呆立了很久。

段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天刚擦黑他又换了身外出的装束,对阿泓说:“我今晚不回来,不用等我了。”

阿泓想到清晨给段简换衣服时,段简的前腹、背脊、手臂都有深浅不一的抓痕,不像是自己抓出来的,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温柔地叮嘱着段简不要饮酒太多伤身。

昨晚上锦珠被折磨得狠了,一瘸一拐地走进屋子,但对上段简的视线,却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哥哥,小奴以为你今天不回来了呢,想不到哥哥比小奴还要心急。”

段简靠在榻上,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拿着的却是比昨天用的还要粗上三分的角先生,听了锦珠的话也不气恼,反而微笑地说:“我也以为你今天会起不来了,想不到你倒比我想的还要耐玩些。”说完满意地看到锦珠的身子不着痕迹地瑟缩了下。

38、同谋

“如果……我说我喜欢哥哥,想要哥哥赎我回家呢?”锦珠做出一副娇羞的模样说。

“你明知道那不可能。”段简毫不犹豫地答。

锦珠笑眯眯地说:“是呀,所以我只能盼望着哥哥天天来看人家了。”

“你有什么目的,不妨直说。想拖延时间也没关系,反正我最近没什么事,这里有许多新奇的玩意,足够和你玩上好几天了。”段简说着将手里的角先生丢到锦珠脚边。

锦珠没有被段简的话给吓住,反而笑得灿烂,如春花绽放:“原来哥哥这么疼爱小奴,简直让小奴受宠若惊呢。”边说边挨上段简的身体,手指暧昧地在对方胸膛滑动,“只是光用死物多无趣,小奴更爱哥哥的这里……”

段简任由锦珠双手在自己身上点火,年轻的身体很快都兴奋起来,叫嚣着寻找发泄的地方。若不是内在是个成熟男子的灵魂,段简险些就把持不住,落入锦珠的圈套。

“就算你想,我还嫌脏。”段简推开对方。

锦珠抿嘴微笑,“哥哥这样的人,小奴可见多啦,最后还不是拜倒在……”说着主动背对着段简跪趴在床榻上,掰开身子扭头丢了个媚眼,静等对方入巷,被蹂躏了一晚上的地方还红肿着,衬着雪白的臀肉银靡无比,就算是段简做了好些准备,也废了些功夫才将冲动给强压下来。锦珠久等不至,噗嗤一笑抬起头来,略带嘲讽说道:“哥哥还这么年轻,难道就不行了么?”

段简眼神一暗,从暗格里随手拿一具粗长的角物,毫不怜惜地捅入锦珠身体里,饶是锦珠身经百战,也被这狰狞的东西弄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耳边是段简冷冷的声音,“夜还很长,你可以慢慢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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