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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河未晓——by荧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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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奉元支支吾吾,叫他哄了好一会,才老老实实道:「那时我听人说,我年岁大了,倘若国公爷不要我侍奉枕席,只怕便要将我遣出府中……」

李承懿一愣,一股怒气顿时油然而生,「你这都是听了哪个胡言乱语,明日便叫人割了那人舌头!」语毕,却见褚奉元偎在他膝上,一副怯生生彷佛怕他动怒的情景,不由得柔声劝慰道:「莫怕,不是生你的气……这毕竟是下人胡乱说些嚼舌根的话,才叫你做出这些事情,断无责怪你的道理。」

褚奉元有些犹豫,「我后来也明白他们说的并非正理,只是那晚过后,方才知晓,国公爷一心怜惜我,才不叫我知道那些事情,心中自然只有感激的……然而纵然他们不说,总有一日,我知晓此事,也是情愿侍奉国公爷的。」话音方落,他却是抬起头,坦然道:「我的心意是改不了的,只请国公爷成全。」

李承懿心底一热,道:「奉元,你……你真傻。」

「我才不傻,世子爷也夸赞我聪明的!」褚奉元微恼,不禁开口为自己辩驳。

两人一时情热,不由得搂抱在一起,唇舌相贴,不住纠缠,褚奉元到底年幼,便这样亲了几下,下身又被隔衣揉了片刻,早已硬得难耐,不得不出声求饶,李承懿却没放过他,将人搂到怀中,几经戏弄,连衣衫都还未曾褪下,便已叫他丢了一回,褚奉元羞得双眼泛红,只差一点便要低泣出声。

李承懿耐着性子哄他,好一会儿才叫他回心转意,乖乖褪下衣衫。

褚奉元本有胡人血脉,当此动情之际,一双碧眼如同浸在水中一般,潮湿朦胧,一身白肤更是莹泽生辉,又被剥光了衣衫,躺在绛色锦被之上,愈发衬得肤白如雪,洁净细嫩,李承懿不过在他腰上拧了几下,那处便泛起一点潮红,极为动人。

因先前早早丢了一次之故,那两腿间却是略微潮湿,李承懿近前一嗅,便觉出一股微腥,褚奉元羞耻难当,便恳求道:「别碰……那里……」李承懿却不管他,在那大腿内侧舔舐片刻,褚奉元年轻气盛,哪里当得住这般引逗,不过片刻,下身重又胀挺,硬梆梆地立了起来。

眼见李承懿愈舔愈是深入,隐隐有渐趋而上之势,褚奉元一时慌乱,便推了推他,又想往后退去,然则李承懿却伸出舌尖,在那囊袋上舔了一舔,听见褚奉元一声急促喘息后,方才微微支起身躯。

「羞什么,这事早先不也做过的。」他调笑道。

褚奉元也不说话,只是抬手遮住脸面,彷佛羞赧不堪,这副幼稚模样却是叫李承懿心中愈发灼热,忽而动了一念,随手取了腰带,便将褚奉元双手缚在床栏处,低声道:「奉元乖乖的……莫要挣开……」

他只是一怔,便依李承懿所言,顺从地躺在床上,但觉身上如同有火苗渐渐燃起,浑身俱是一阵热烫,下身渐渐胀痛已极,遭人捋了一捋,便不禁湿透了……他心中一阵发慌,急忙往下瞧去,便见李承懿俯低身子,正在他下腹亲吻不休,一时却是又痒又麻,不由得道:「国公爷……国公爷,放了我罢……」

李承懿只是一笑,稍稍一挪,便将那物事含到口中,细细舔吮。褚奉元尚未长成,那物事也还小,李承懿含着却是全不费力,直含到根部,又用舌尖逗弄,褚奉元当即气息急促,浑身绷紧,面红耳赤,下身快感不住上涌,叫他险些又丢了一回……不知过了多久,待得李承懿松了口,褚奉元已是全无抵御之力,甚至无法动弹。

「可还喜欢?」李承懿低声问道。

褚奉元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嗓音却哑了,嗫嚅道:「国公爷这样……我,我不敢……」

李承懿心知他是有所顾忌,不愿冒犯,是以不肯松了精关,见了他这副难堪模样,心中却是涌出一股怜爱,随即伸出手,温柔侍弄几下,那物事早已隐忍颇久,便这样逗弄,随即溢出些许浊白。

褚奉元复而打了个哆嗦,不住颤抖,下身却终是得了宣泄,甚至污了床褥。

李承懿早已意动,见了他浑身无力之状,便取了膏脂,在他后庭处抚摩试探,褚奉元一连丢了两次,浑身关窍都松了似的,纵是李承懿手指贯入,也并未受阻……过了片刻,也不知道按到什么地方,褚奉元身躯一抖,却是哭了出来。

「那处……不成了……呜……」话音未落,褚奉元突然蜷起身躯,那下身虽还软着,顶段却溢出一丝乳白,褚奉元目光失神,一丝清液自唇角淌出,含糊地呻吟着,彷佛极尽难耐,随后便断断续续地洒在李承懿手臂上,却是禁受不住,又丢了一回。

李承懿心知便是此处,也不敢再弄,手指撤出后,又抹上重重膏脂,方将自己胯间那剑拔弩张之物抵在入口,复而慢慢探入……初时或有疼痛,只见褚奉元蹙眉咬唇,苦苦隐忍,过了片刻,总算连根没入,褚奉元双腿大张,却是神态羞窘,又兼紧张。

「国公爷……稍,稍等一等……」他忍不住讨饶道。

李承懿怜他不惯情事,自然是依言而为,两人搂在一起,下身交合,却是动也不动,不知过了多久,褚奉元深深吸了口气,那紧窄甬道一阵绞紧,李承懿强抑住一股情潮,柔声问道:「奉元怎么了,可还疼着?」

「无事,不疼了……」褚奉元小声道,只是眼角含泪,双颊涨红,浑不是无事的模样。

李承懿自然不会信了这话,他与褚奉元相处日久,如何不知道这是在逞强?是以他并未按着褚奉元所想行事,反倒翻了个身,让少年跨坐到腰上,又扶着褚奉元腰际,以免入得太深。因先前丢了数次之故,那两腿间物事形貌如常,纵是李承懿有意逗弄,也未有反应,李承懿别无办法,只得低声哄他。

过了片刻,褚奉元眉心略松,先前那羞赧情态亦是逐渐褪去,李承懿惯于此道,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当即试探着微微往上顶入,褚奉元深吸了口气,低声喘息,却不禁打了个哆嗦,下身溢出些许浆液,李承懿便渐渐加快了速度,抽送愈深,褚奉元彷佛得趣一般,亦是开始逢迎。

情事至此,方可说是销魂蚀骨。

李承懿浑身滚烫,情潮未消,快意又至,褚奉元到底年幼,下身颤抖几回,只勉强漏出几滴稀薄浆液,面上汗津津的,偏生双颊晕红,竟如抹了胭脂一般,李承懿见他此状,自是意动,一时亦是忘情,顶入深处后又厮磨不止,褚奉元哪里禁得住这样手段,不到半刻钟,便低声抽泣着求饶。

李承懿早已是心神俱醉,下身抽送不断,便连那几声嗫嚅求饶之语都不曾听见,复而将褚奉元压在下头,狠狠挺入,顶弄不休,褚奉元抽抽噎噎地哭将起来,双腿却缠在李承懿腰上,始终不曾松开,这却是他自己心中的些许计较,一时既是乞怜,又是邀宠,李承懿头脑发昏,口中喃喃叫着心肝,又含住褚奉元唇舌不住逗弄。

褚奉元语不成声,断断续续叫着他,碧眸中溢满氤氲水气,神情却是极尽欢喜,李承懿瞧着他这副模样,心中既是愧疚,又是欣喜,复而感念他一腔情意,不由得揽住少年,照着头脸胡乱亲了几下,便是一声低喘,紧紧扣住那人腰际手腕,随即丢在那潮湿温暖的所在;那甬道彷佛得趣,亦是不住收紧,复而听得褚奉元一声低低叫唤,分明未曾泄身,却是靥生红晕,眉目间俱是春意,一副欢愉已极的模样。

又过片刻,待得李承懿抽身而出时,方听褚奉元口齿不清地唤道:「国公爷……」

见他神情疲倦,李承懿心中顿时生出一丝怜爱,连忙问道:「怎么了,可是弄疼你了?」

「真好……」褚奉元依偎在他怀中,一副酣畅模样,心满意足地喃喃道:「这样……真好……」话音未落,却是闭上了眼,彷佛睡去。

李承懿这才明白,褚奉元疲惫已极,故而话才说到一半便睡着了,心中好笑之馀,又有一股温暖,不由得将少年搂到怀中,明知他听不见,却低声道:「这有什么好的?我这样的人……无非是辜负你一番情意罢了。」说到这里,不禁苦笑一声,复而将褚奉元身躯仔细擦拭一番,方才熄了油灯,上榻歇息。

第九章

隔日并无要事,李承懿一觉醒来,方知已近午时,身侧褚奉元睡得正熟,李承懿也不欲扰他,轻手轻脚地下了榻,随意披上衣衫,到了外间,才使人备水,准备洗漱一番。便在这时,有仆役来报,说是有客过府,李承懿想了一想,叫了柳含和一问,方知那人正是柴鉴昭。

「柴公子今日一早便来了,奴婢已说过国公爷不见客,他却不肯走,便在厅中等着,奴婢又不好出言送客,只得上了茶盏,拟待国公爷醒转,再请主子示下。」柳含和恭恭敬敬地道,神情有一丝无奈。

李承懿听得此言,自是明白过来,柴鉴昭想必是存心要见人,不达目的是不会走的,是以才执意留在府中不肯离去,柳含和虽说必是说遍好话打发他,但倘使柴鉴昭不肯回心转意,也不能奏效;这样作派虽是脸皮厚了些,却叫李承懿不得不出面见客。

「也罢,我这便去见他。」李承懿伸手抚了抚柳含和脸颊,略微有些歉疚,「此事……当真是偏劳你了。」

「这都是奴婢分内之事,国公爷何出此言?」柳含和笑了一笑,迳自告退。

李承懿心中一软,想起厅中那人,不禁又是一声叹息。

他故意叫褚奉元咬伤自己,虽说是要作戏给皇帝看,但到底是将柴鉴昭牵扯进来,况且就皇帝当日所言,浑不像是已经放弃此事,李承懿心中忧虑,只是面上不显,待得衣冠齐整,方才起身到外头见客。

柴鉴昭正在花厅之中,待奴婢打起帘子,李承懿方才踱了过去,温声道:「柴公子突然来访,可是有何要事?」

听得他这话,柴鉴昭脸色一变,眼看着正要发作,却又顿了一顿,最终忍着气道:「国公爷当真是极好的算计!那日你拂袖而去,做出那等模样,后来又奉召入宫,旁人见此情状,自知你我之间实则交恶。」他说着顿了一顿,粗声道:「这话传回了宣德侯府,侯爷一知此事,便备了礼,遣我过来赔罪。」

李承懿一怔,倒是有些过意不去,「不必如此,这本是我一人之过,若非刻意以言语相激,柴公子想来也不会这般莽撞行事。」

柴鉴昭闻言,脸色却是一青,咬牙道:「国公爷既说是刻意以言语相激,想来必是有把握成事,方才如此算计于我……听闻昨日皇上已召国公爷入宫,皇上可是已打消那……那念头了?」

李承懿只得苦笑,缓缓道:「皇上之意,非你我能妄议,这样的话……往后莫要再提了。昨日入宫,便是皇上见了我伤重模样,也不曾稍稍松口,想来此事必是将成定局,再无转圜馀地,这事……是我对不住你。」

柴鉴昭脸色一白,却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李承懿自知他心有所属,不由得劝慰道:「我身分有异,不能违逆圣意,倘使侯爷愿意出面拒了此事,想来皇上应当不会强逼臣下。」

柴鉴昭闻言,忽而笑了起来,笑声苦涩已极,「倘若侯爷愿意拒了此事,又如何能拖到这个地步?他一心要作忠臣,便是皇上不说,但凡稍稍透出一些意思,不要说我,只怕十个百个儿子,他也会心甘情愿送到旁人府中。」

李承懿一愣,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劝解。

柴鉴昭瞧了他一眼,突然冷笑起来,「如此一来,想必也是遂了你的意。这般容貌,又是堂堂男子,却成了你的娈宠,想来国公爷心中必定是得意非常……」

李承懿想了想,方平静道:「柴公子慎言,我既说了无意于你,自是真的,何须造假?况且柴公子这般品貌,纵是仅得一夜风流,也是好的,何况是结为契亲?然则柴公子心中另有所爱,我虽是生性好色,却非横刀夺爱的下作之人。」

他顿了一顿,见柴鉴昭一脸不服气却又说不出辩驳之语的神情,复而柔声道:「先前皇上以利相诱,要我使尽法门压服柴公子,好成就一桩亲事,我也不曾应允……然而事到如今,此事早已非你我所能左右,倘使柴公子当真不愿,便是迫于圣意不得不入信国公府,我也不会碰你一根手指,柴公子只管放心。」

柴鉴昭却不说话,良久,方犹豫道:「此话……当真?」

李承懿尚未回答,便听有人道:「自然当真,国公爷在这府中又不是只能同你睡觉,你不情愿,自有旁人愿意服侍。」

听这嗓音却是褚奉元,李承懿心中哭笑不得,碍于来者是客,只得喝斥道:「奉元,不许这般无礼。」语毕,便见褚奉元自帘子后走了过来,先是瞪了柴鉴昭一眼,方才来到李承懿身侧,听闻李承懿催促,这才不大情愿地向柴鉴昭出言赔罪。

「这孩子是我养大的,年岁尚幼,性子粗疏,倘有失礼之处,还请柴公子见谅。」李承懿笑道。

柴鉴昭却不回话,瞧了褚奉元几眼,彷佛认出了他,记起先前曾有龃龉之事,遂嘲讽道:「这便是国公爷身侧侍奉之人?不过中人之姿,又是胡儿……料想国公爷往常也不大召他侍奉罢?当着旁人面前这样拈酸吃醋,当真是有失体面。」

李承懿眉头一皱,正要打圆场时,就听褚奉元冷淡道:「比起柴公子对表兄情深意重,我这样的又算什么?那郡马爷可是早已成亲了罢?可惜柴公子一往情深,那人却始终被蒙在鼓里,想来真是一桩憾事。」

李承懿一愣,正想问褚奉元如何得知此事,便见柴鉴昭涨红了脸,也不知是恼是怒,每每张口欲言,却又闭上了嘴,一副羞窘不堪之状,况且此人性烈,若是贸然以言相激,只怕后果不堪设想,李承懿连忙叱道:「奉元,勿要胡说!还不快些退下,莫要冒犯贵客!」

褚奉元不大甘愿,但在李承懿目光示意之下,还是行了一礼,复而告退。

柴鉴昭神情难堪,「你……你早就知道此事,还……」

李承懿连忙摇头,「若非是奉元这样说,我也是不知此事的,想来是他从旁人处听闻此事,故而出言冒犯了柴公子。」他先前听得柴鉴昭说话,当即明白过来,褚奉元所言竟是真相,只是与柴家亲近,既为表亲,又兼为郡马的,如今便只有赵延钧一人,柴鉴昭心慕何人,实在不必多言。

柴鉴昭神色颓然,急切道:「此事竟……竟已传到旁人耳中?」

李承懿见他这般情状,心知不好,忙道:「我与京中勋贵多有往来,也从未听闻此事,想来奉元虽知此事,必是有意打探,又或者是柴公子行迹间露了蛛丝马迹,方才猜中此事……」

他一边劝慰柴鉴昭,心中却又生出些许疑窦。

先前与赵延钧相见,谈及柴鉴昭亲事时,赵延钧却无半分异于常态之处,言及柴鉴昭,更是一副兄长作派,观其神情态度,绝非与柴鉴昭有那等关系……况且柴鉴昭对此事颇多避讳,想来是要隐瞒此事,是以他对赵延钧之心思,应当是无人得知,且赵延钧本人亦不知晓。

想通此节后,李承懿轻声道:「虽然此事并非我能置喙,然则那人乃是郡马,柴公子纵使心中倾慕,也须得瞒下此事,否则让旁人得知此事,只怕便是一个把柄,将来还不知道要生出多少事端。」

柴鉴昭一语不发,神色阴晴不定,李承懿只得耐下心陪着他,又过片刻,方听柴鉴昭道:「今日之事,还请国公爷莫要外传……」

李承懿正色道:「这是自然,既是柴公子私隐之事,断无让人嚼舌根之理,奉元那头,我也会嘱咐下去。」

柴鉴昭抬起头,神情倒有几分讪讪然,彷佛窘迫难当,顾不得多说什么,随即匆匆告辞。待他离去之后,李承懿才将躲在耳房内的褚奉元叫了过来,哭笑不得地道:「你……当真是口无遮拦,哪个叫你这般说话?那柴家公子可不像是不记仇的人,你当面说破此事,只怕将来还有苦头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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