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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腻——by弄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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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海林在门口站了很久,走回床边,揉弄温瑞有些刺手的短发,许久后关了灯,转身出去了。即便刚刚入秋,被窝里也是刺骨的冰冷,冷温瑞有点鼻酸。他拉高被子盖住自己的头。

接连几天温海林都没有露脸,清醒过来的温瑞也渐渐有点懊恼那晚的冲动,无论温海林做了什么、做过什么,都是他把他养大的。温瑞无数次拿起电话试着打给温海林,就算不说什么服软的话,这么些天不见,也该问候一声,可放在通话键上的手指却着了魔似的按不下去。温瑞烦死了自己内心的纠结,他从来就不是这样拖泥带水的人。

电话不敢打,温海林又一直没有出现。于是,职场失业、情场失意的温瑞一个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在家看电影,一部接一部的喜剧让他在家里笑疯也乐疯了。只是他一看起电影来就过于投入,渐渐搞得日夜不分、三餐不定,几天下来下巴都尖了不少。这个时候的温瑞还不知道,再过几天,他就会遇到改变他日后走向的人与事,一些让他厌恶却是期待已久的变数和契机。

太有意思了,实在是有意思。

温瑞穿着宽松的睡袍,抱臂倚在门框上,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地看着大清早前来拜访的不速之客。作为不速之客的青年,在看见温瑞的时候显然是惊讶的,虽然他极力掩饰,可他眼睛里的不可置信却出卖了他。

那蕴藏在黑眸背后的惊讶过后便是无由来的暴躁,很快的青年紧握着的拳头就向温瑞脸上招呼。温瑞才刚睡醒,身手却依旧极其敏捷,他一侧身就躲过了来者怀着恶意的攻击,甚至趁着空档还拉了一下有滑落倾向的睡袍。

不速之客还没有死心,转身咬牙切齿地就要再动手,温瑞略皱眉头,单手就把那毫无章法的拳头挡下。在武力手段方面,从出生到现在,除了温海林,能制得住他的人,温瑞还没碰见过。大清早刚起床就被这样无故招惹,按道理多日压抑自己的温瑞应该是暴跳如雷的, 可他却只觉得有意思极了,因为现在被他反剪住手的青年,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放开我!”那被制住的不速之客费力地挣扎,说出口的话也带着攻击性“你这个不要脸的第三者!”

第三者,这真是一个新鲜的称呼,温瑞这样想。他原本还不是特别确信眼前男人的身份,听了这样的话,内心一切的猜想都被坐实。但这“第三者”的帽子嘛,温瑞似笑非笑地看着不速之客和他自己有八成相似的脸孔,指不定是谁的呢。

这种心情很复杂。温瑞看着被请进屋里坐在沙发上,依旧警惕打量自己的男人。温瑞倒了杯茶给他,不速之客一如温瑞预期地没有碰。

温瑞不知道应该用怎样的心态来面对这个人。撇开对方与自己相似的面貌不说,两人之间的关系就有些复杂。是该把他当成父亲的情人呢?还是情敌?

这样想着温瑞觉得有点好笑,他不由地笑了一声,却换来不速之客更加凶狠的眼神。“你和我真像呀。”温瑞的话没有恶意,可在明显误会了什么的不速之客耳里却像是上位小三嚣张的挑衅。

“是你和我像。”他斜着眼看温瑞,很是鄙夷地说:“别以为靠着脸傍上温先生就浑身长了本事,温先生和我在一起整整一年,我最了解他……”

“你别他妈上我这摆谱!”温瑞的火气是突如其来的,把正在高谈阔论的不速之客吓的闭了嘴,瞪着眼干看着温瑞,弄不清楚他有什么资格生气。

温瑞的脾气并不是太好,可这些年他却很少发脾气,可他自己心里也清楚他并不人畜无害。温海林在外头有情人,这事,一点没让他意外。可这会子,人竟找上门了,还顶着这样一张脸,要说一点都不意外,那是纯属瞎掰,他不仅意外,他还满肚子的火气。

但到底他温瑞可是头一回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作小三,这种事情可不是天天能赶上的,对于过烦了无趣生活的温瑞来说,实在太好玩了。

好玩得温瑞自虐似的忍着憋着,就想看看眼前这个和他极其相似的青年能说出什么花样。可这人却腆着脸说出“最了解温海林”这样的话来,这让温瑞实在忍无可忍。了解?区区一年,谈何了解?

“你倒有道理了!!!”那个被吼愣了的青年,过了数分钟,总算回过神来,扯大嗓门。温瑞烦透了青年沾染上怒气而更加生动的五官,他一巴掌挡住对方的脸,“离我远点。”反被嫌弃的青年不可置信地站了起来,他从没见过这样情绪反复且丧心病狂的三儿!指着温瑞的鼻子你了个半天都没你出下文。“够了。”温瑞在这个家大爷惯了,随手一挥,“坐下我看看。”十足的少爷做派。

“我顾瑞安打出生还没见过你这样不要脸的货色!”那自称是顾瑞安的不速之客对温瑞也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温瑞也是恼火的,对着瑞安的脸,他是越看越窝火。既然要花天酒地,又何必都按着他的模样找?

“那你倒说说我是怎样的货色?”温瑞虽气却已经懒得同他争辩,撑着下巴不痛不痒地挑衅,“在温海林身边的人多了去,我倒也是第一回碰着你这么蠢的。”

“你!你!”顾瑞安被气得直抖,想动手又打不过,眼睛扫过桌面看见还冒着白气的热茶,一时发狠,拎起茶杯砸了。

面前人的狂躁让温瑞无言以对,他冷眼旁观,却又“好心”提醒,“这是雍正年间釉装饰的官窑瓷杯,把你卖了可能都赔不起。啧啧,这刚被甩就要被卖身,真是太惨了。”温瑞的装模作样让顾瑞安更加生气,他根本不信温海林会花这样大的手笔来讨温瑞的欢心。

在他看来他和温瑞,两人的外貌虽然相似,但温瑞长得却远不如他精致,轮廓太过分明。说白了,现在的温瑞已经完全褪去了少年的秀气柔软,像温海林这样“阅人无数”的,不会多喜欢。

顾瑞安看着流了一地的茶水,眼神如毒地瞪着温瑞。

温瑞看看他,又瞥了一眼满地的瓷杯渣滓,玩够了似的坐得端正。他有些干燥的嘴唇张合了一下,用极其低沉的声音说,“我姓温。”

顾瑞安本想回他,姓温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他妈还姓顾呢,可脑子转了个弯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他不可置信地又看了温瑞一眼,却听见温瑞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想和你,做一笔交易。”

他俩并没有交谈很久,很快就结束了谈话,顾瑞安出门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拜访时的攻击性,温瑞甚至还慵懒地躺在沙发上吩咐他出门随手把门关了,顾瑞安没有回绝,客客气气地说了句“再见”,温瑞却像想起了什么一样,“你什么血型来着?”

顾瑞安随即回答,“AB型。”

温瑞没做回答,沉默了几秒后挥挥手,让他走人。

11

送走了顾瑞安,温瑞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盯着碎了一地的瓷杯发呆。

温海林回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温瑞赤着脚坐在沙发上,见他进门,迅速地转头看向他,眼睛湿湿的,看见是他,脑袋又转向了那堆碎片。

温海林觉得他心里被什么挠了一下,既心疼又心痒。

他在玄关迅速换了鞋,坐去温瑞身边,却没有主动说话。

“杯子碎了。”温瑞的声音还有点哑,谈论的又是这样的主题,听上去惨兮兮的。温海林听了心疼,“碎了就碎了,没事。”别说是一套杯子,只要温瑞高兴,就是把温海林砸了都行。

温瑞继续沉默,短暂的沉默后,是他小声的道歉:“爸爸,那天是我错了,对不起。”温瑞的眼底红得厉害,温海林看了恨不得能把自己的心掏给他,他把温瑞的脑袋按进怀里,用最温柔的声音回应:“是爸爸不好。”

温瑞已经太久没有这样主动,温海林都有些受宠若惊了,前几秒他甚至忘记回应,呆呆任由温瑞的舌头在他齿唇游走。不过很快地主导权又由温海林掌控,两人在沙发上吻作一团,温瑞技不如人,报复似的用力揉乱温海林的头发。

温瑞很是乖巧主动,他喘息声不大却声声撩人,温海林在心中笑骂一声“孽缘”,却仍是受不住诱惑地掀开温瑞松垮睡袍,低头含住温瑞的乳头。温瑞这才有点反抗的意思,他用已经沙哑的声音求饶,“不要在这里。”温海林顿了一顿,深呼吸一口才勉强压下身体的蠢蠢欲动,拦腰抱起快要融化在沙发上的温瑞,向卧房走。

温瑞整个人都昏沉沉的,他和温海林一起二十多年,身体的契合度好得惊人,温海林对他身上的敏感带了如指掌。屋子里的喘息此起彼伏,温瑞一直很顺从,任由温海林将他摆放成各种姿势进入、索取。只是到了温海林最后冲刺的时候,温瑞才有些失态地胡乱挣扎起来,温海林一手箍住他的手腕,一手抱住他近日消瘦的腰身,轻声抚慰:“瑞瑞,乖……别动。”

温海林很温柔,只是粗重不稳的呼吸出卖了他,他几乎也要失控。温瑞的情绪却丝毫没有好转,到了最后他甚至低声地哭出来,不知道是舒服还是难过。他用力攀上温海林的肩头,上下动腰,像是和谁较劲似的,温海林被这突如其来的眼泪吓到,却不动声色地拦紧温陌的腰。温陌哭哑了的声音,却依旧在挑战温海林的忍耐力,他含住温海林的耳垂,不要命般地索取:“弄痛我!爸爸!”温海林很想把温瑞从自己身上扒下来,问问发生了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做,他配合地和温瑞一起发疯,直到温瑞神志不清地说着胡话,他说:“爸爸,别丢下我。”温海林终于忍不住心疼,轻吻着温瑞的眼角,“我不会,我死也不会丢下你。”这是情人间最缠绵悱恻的情话。

不要离开我。

我死也不会离开。

说得好像谁离开谁就真的会死一样。

胡闹了一整晚,到了第二天下午两点多温瑞才睡醒,摸索着下床上厕所,却高估了自己腰的承受力,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正当痛得睡意全无的温瑞,试着自己爬起来时,又被冲进门的温海林吓了一跳。温海林看温瑞以极难看的姿势摔在地摊上也是有点无语,却不想让温瑞尴尬,淡定地走去床前,把人抱起来,“想去哪?”温海林没有一点耍流氓的意思,温瑞却难得脸皮薄地脸红了一下,他小声嘟囔,“厕所。”温海林轻笑了一声,把他抱进厕所,还若无其事地把手伸进人睡裤里乱掏。

温瑞脸红得快爆炸,忍无可忍咬牙切齿“温海林,你个老混蛋!!”这可把温海林逗坏了,笑了老半天,在温瑞“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眼神里,才出了洗手间门。温瑞以为这事就算完了,却没想到,随后几天无时无刻,温海林都旧事重提,就是在两人吃饭的时候,都见缝插针地要说上一说。那天,温海林甚至还为这事一反往常温儒形象,在餐厅大笑不止,侍应生不敢张嘴问,可那明显是一头雾水的眼神,让温瑞连死的心都有。

另一方面,温瑞又在心里默默地觉得松了口气,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的轻松愉悦,少了剑拔弩张的火药味,日子也轻松不少。温瑞有反思,是不是原来的自己太过紧绷了,撇开温海林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他是一个很好的情人和父亲。可一这样想,他的好心情又会不可避免地被破坏,反复了几次后,他也就聪明地不再胡思乱想了。

温海林这头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在公司的脾气也好了很多,在他身边最贴心的顾雅自然也就成了最大的受益者。温瑞突然开了窍似的和温海林如胶似漆,顾雅每次进温海林办公室,都能看到温海林在发短信或是接电话,嘴角还挂着傻乎乎的笑,搞顾雅都想投诉某人公私不分、昏庸无道。可见温海林心情这么好,她也就忍住了,毕竟这几个月,温海林发的火比往常一天里的还少,出于她自己工作环境的和谐性的考量,她聪明地闭嘴了。但两人突然这么要好,顾雅心里还是好奇地要命,她旁敲侧击地问了几句,温海林毫不隐瞒,甚至还打趣地说了句“浪子回头,金不换。”听得顾雅心里都想夸她自己一句,这还得亏她几个月前的大胆“进言”不是?本来嘛,温瑞和温海林之间那点事的病根就在温海林这,只要温海林肯改,自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温海林尝到了早回家、不胡乱应酬的甜头,天天准时准点回家报道,温瑞也不烦他,两人天天满屋地腻歪。温瑞躺在温海林怀里,反手抱住温海林的脖子,撒娇似的问他:“这几天怎么老往家钻?”温海林笑着刮温瑞的鼻子,对他的明知故问置若罔闻,温瑞却穷追猛打,直到人缴械投降。“我知道我错了。”这答案倒是新奇。温瑞眼睛一眯,十足的人精样,得了便宜还卖乖地继续追问,“错哪了?”这样的追问让温海林多少有点尴尬,面对温瑞泛动着亮光的眼睛,他沉默了一小会儿,“瑞瑞,我只要你一个人。”他伸出么指摩挲着温瑞有棱有角的轮廓,隐晦地说出自己的心意,并在数秒后加以确认, “明白么?”

温瑞看着倒映在他眼睛里自己的影子点头。

温海林身边各路人都有,温瑞的外貌并不是清秀的路数,特别是到了二十余岁的年纪,长开后的五官颇有几分男人味,要论俊美儒雅甚至还比不上温海林。可这样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专一”,温海林却独独肯给温瑞,温海林是真的想和温瑞过一辈子的。

但一辈子很长,温瑞觉得之前辞职时,还真是高估了自己,他还真没法一辈子做专职吃白食的。虽然他这几天可劲地伺候金主,可却也想在其他方面体现点价值。某天,父子俩一起吃晚餐时,温瑞把他想投身“社会建设”为“人民做点实事”的事业抱负给温海林透了风声,见温海林神色如常,一点没有生气的样子,便愈发大胆地要求“再次就业”,这在他的“就业蓝图”描绘到一半的时候,温海林搁下饭碗正模正经地看他,他被盯得有点心虚,声音也小了下去。

见某人的嚣张气焰有所收敛,温海林开始继续吃饭,温瑞也乖乖地埋头吃饭不做声响,两人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温海林突然来了句,“找好在哪上班了么?”温瑞又惊又喜,喜笑颜开地应道:“嗯,前几天投的简历,已经给了回信,让我明天去面试呢。”语毕就意识到失言了,立刻闭嘴看向温海林。温海林没有因为温瑞的暗度陈仓生气,只是给温瑞碗里夹了块他最爱的榴莲酥,柔声吩咐:“自己当心就行。”温瑞在心里不以为意,工作又不是洪水猛兽,需要当心什么。

12

新的工作比之前的工作要清闲的多,是关于文件保存和货物分类的工作,一方面不需要像之前一样抛头露面地求业绩,不用加班加点,更重要的是温瑞不需要过度频繁地和人近距离接触。对于这样的工作强度和性质温海林很放心,在得到温海林首肯后,温瑞就正式“重新上岗”了。

这回的上班地点说是公司不如说是厂房内部更加合适,工作环境不算特别舒适,却很宽敞还算干净,温瑞很满意。这工作环境同他心爱的座驾气质多搭呀!他干得尤其起劲卖力,朝九晚五按时按点从不迟到早退。温海林的作息相对就没有这样规律,好在一般在温海林想见温瑞的时候,温瑞都已经下班回家,所以温海林也没有什么怨言,因此温瑞安全地度过了头一个月试用期。

在领工资的那天,他像模像样地盘腿坐在床上,把红花花的钞票一张一张端正地摆在床上,仔仔细细地眯眼瞅着。温海林回家见状愣了一愣,只见那小兔崽子朝着他“咯咯”直笑:“没见过这么多钱吧,嘿,瞧把你吓的。”他穿着紧身的牛仔裤和雪白的衬衫,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快来,说句好话给小爷听,能把小爷逗乐,小爷就赏你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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