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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腻——by弄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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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雅从背后看这个在商界称得上一手遮天的人,用最卑微的姿态哄求着另外一个人,突然为温瑞心疼,为温海林心酸。

温海林绞尽脑汁,温瑞的情况却没有转好。如果硬要说出一点进步,那就是温瑞不再完全拒绝温海林的亲近。估计是那日被顾雅扯掉口罩后,温海林护犊子的举动让温瑞稍微有了些安全感。

可这点进步却让温海林的心情更加沉重,因为被他搂在怀里的温瑞总是抖得厉害,任由他柔声地哄,发抖的情况也没有缓和。面对这样的温瑞,温海林又恨又怜,却束手无策。不舍得和温瑞发脾气,温海林只得把气悉数撒在陈麟一伙人身上。

发现温瑞后的第二天陈麟就被人从某酒店里逮了出来。温海林一心顾着照料温瑞,只是吩咐手下把人好好“关照着”,留他亲自处理。夜里温瑞睡得不算踏实,温海林点了些放松精神的香薰炉放在床边,等温瑞睡熟了,他穿了外套,出了门。床上的温瑞稍稍翻了个身。

一路上温海林都很沉默,他目不转睛地看夜色笼罩下的柏油路。老王在反光镜里偷看了他很多次,见他没有异样才放心地继续开车。毕竟大半夜地出门,要做的大都不会是什么好事。

离温瑞出事已经好几个月,老王却依旧没法忘记那天温海林谁也拉不住的玩命劲,因此他提心吊胆地怕温海林情绪再变出什么纰漏。温海林要去的是温家位于市郊的一处别墅里,那里关着策划组织温瑞遭绑一事的主角——陈麟。

距离温海林最后一次和陈麟见面,已经过了差不多一年。温海林到现在都想不通,像陈麟这样一个暖床可心的东西,怎么有胆量碰他的温瑞,他狭长的眼睛微微收拢,在路灯的映射下眼珠里流露出冰冷阴森寒意。

到了目的地,温海林在车里坐了一小会儿,才开门下车,夜里的郊区更深露重,老王立马给他披上大衣。在门口站着的两个人显然已经等候多时,见温海林来了,立马开门侧身让他进去。温海林踏进门就看见坐在沙发上微微低着脑袋的陈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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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麟的反应比较迟钝,他已经很多天没有睡过安稳觉了,温海林手下的人,没有一个善茬。按照温海林“好好照料”的吩咐,没人敢对陈麟动手,却对陈麟的身份个顶个的明白,虽是三餐照送,不动拳脚,却没少在精神上给他施压。这就是人有权有势的好处,总有“爪牙”帮着把事情做得漂漂亮亮的。等温海林走进了他才慢慢抬起脑袋,面无表情地同他对视。温海林不做言语,他只是盯着陈麟。

“我等你很多天了。”陈麟单手抹了一把脸,强迫自己稍微清醒一点,在决定动手的那天他就已经决定了,万一事情败露,日后被温海林抓到……哦,不,根本没什么万一,他知道自己一定会被温海林抓到的。不过,他早就决定了,在这个面上温柔体贴却冷漠到骨子里的男人面前绝对不会服软。陈麟想让自己看上去更加精神、体面一些,其实他原本是打算站起来,和温海林平等对视、平等说话的,可他的另外一只手被拷在固定在地面上的矮茶几的桌腿上,他连坐直都有点勉强,于是干脆不再拘泥于形式,一屁股坐在地上,仰起头问温海林,“打算把我怎么着呢?”他破罐子破摔的劲头,让温海林觉得相当难看。“别光看着,你应该很恨我吧。”温海林的沉默和蔑视是陈麟最痛恨的。这个人到底把别人当做什么?

温海林依旧无视他的问题,只是就近坐下,看着其实已经快精神崩溃的陈麟。陈麟对这样的温海林咬牙切齿,却无能为力。

“如果我没有找到温瑞,你打算怎么对他?”温海林突然开口,他的声音很温柔,没有一点点恫吓或是愤怒的影子。陈麟没想到温海林会问这些,他安静了一小会儿,似乎是在权衡怎么说对他的利益最大。

“你会怎么对他?”温海林又问了一遍,陈麟不知道温海林出于什么原因想知道这个,他盯着温海林,轻声重复了温海林的问题,“我会怎么对他?”他突然笑了,他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一个方法,能让温海林痛苦不已、心有余悸的方法。他反问:“你觉得我会怎么对付他?”

温海林不想做任何这方面的猜想,只要想到温瑞会因为他从没放在心上的陈麟而受到伤害,他就心惊胆战、不寒而栗。

温海林的沉默让陈麟觉得自己摸住了他的软档,他又笑了,仿佛真的发生了什么令人愉悦的事情,他的回答带着恶意,不论后果,似乎只要能让温海林心痛自责、后悔,他就不在乎自己会被怎样处置。

“我告诉你,温海林!我不会杀他的!杀人根本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俊气的脸扭曲了,在他眼睛里温海林看到了兴奋与仇视。“我会慢慢折磨他!”陈麟已经疯了,“只要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就能做到了!哈哈,他不是饥渴到连自己的父亲都要勾引么?人尽其能!我会让人好好疼他的……”

陈麟的眼睛泛着红,像是一头发疯了的野兽:“我想看他被男人操哭!也好让我学学,看他有哪些床上招式,让你那样食髓知味!我要让他成为最下贱的婊子!不!他本来就是银荡下贱的婊子!他活该!温海林!你也活该!你最宝贝的,也不过是个贱胚子!”陈麟笑着喊着,说了一堆话,句句都要命,最后他的情绪渐渐地平稳,他冷冷地笑道:“最后我会把录像、照片统统寄给你的。你应该慢慢欣赏这些!我要看你痛苦,痛苦一辈子。”老王在边上听得听得胆寒,就怕听了这种话的温海林会直接把人给掐死。

温海林却没有动怒,他撑在双膝的手,收回合拢,抵在额头,他闭了会儿眼睛,像是在祈祷,抬起头,在他眼里没有痛苦、没有愤怒,反倒是有着微微的笑意,那笑意发自内心。他用温儒的语气对陈麟表达他的感谢,“我很谢谢你,告诉我这些真相。” 温海林的轻松并不是装腔作势,陈麟有点恍惚,他不知道温海林是什么意思,他期待中的痛苦自责都没有在温海林的脸上找到影子。

温海林坐直了身体,反倒像是舒了一口气:“我很谢谢你,陈麟。也很谢谢老天,你还没来得及伤害他,我就找到他了。”

陈麟错愕、惊讶,他没想到温海林用这样缓和的态度竟也能在他嘴里套出东西。

陈麟会怎么对待温瑞,温海林并没有兴趣,他想知道的是,在温瑞失踪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这对温瑞日后的治疗与康复有好处。现在看来,陈麟还没来得及做任何事情,仓库就发生了爆炸和火灾。这是好消息。

温海林站了起来,对边上这些天负责看管陈麟的人点了一下头,那看管的人立刻明白了该做什么。企图伤害温瑞的人,无论有没有得逞温海林都不会放过。

温海林准备走了,陈麟在背后叫住他,用颤抖的声音问他,“你……你打算怎么对我?”温海林侧过脸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未知的恐惧让陈麟抖得很厉害,却不甘心地,对着温海林的背影大吼,“温海林!你这样作践别人的感情!你会遭报应的!不会只有我恨你和温瑞!今后!今后一定还有别人!你就祈祷吧!祈祷你们每次都会有这么好的运气!”

不,不会有别人了。温海林迈出门,微冷的空气让他更加清醒,他已经错过一次,同样的事情在他这不会发生第二次,他会看好他的温瑞,更何况,从今往后,他只有温瑞,哪来什么其他人。

回去的路上,温海林收到了温瑞的短信。这是两个月来温瑞第一次主动发信息给他。温海林反复看了很久。信息上写着:“我不知道你出去是做什么,但如果是陈麟的事情,请你不要伤害他,因为他不是主谋,他甚至在仓库着火前帮我偷了电话。”温海林皱了一下眉头,随即 回复:“不是这事。宝贝乖,快点睡吧。我马上到家。”

温海林闭上眼睛,他的脑子里掠过一些怀疑与猜想。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温瑞脸上的伤口也开始愈合,已经不痛,却痒得厉害,以至于到了夜里,温海林只能通过紧抱着他来桎梏他总是抓脸的手。终于温瑞脸上伤口长出了粉色的新肉,留下了增生性的疤痕。温海林看不得温瑞成天戴着口罩,这样的疤痕让他觉得相当心疼,他并不觉得这些外在的东西会撼动温瑞在他心里的地位。毕竟温瑞被他领养回家才一点大,长到现在,温瑞的什么糗样是他没见过的?可温瑞却显然不这么认为。他会偷偷躲在洗手间对着镜子长时间研究脸上的疤痕,面对温海林也依旧是那样的沉默自闭。

在一次又一次的专家会诊后,温海林决定要帮温瑞进行皮肤移植的整形手术。温海林担心温瑞多想,在吃午饭的时候试探地问他的意见:“如果你不想做也没关系,我觉得你怎样都很合我的心意。”

温瑞放下手中的筷子,似乎有些愣神,过了一会儿才慢慢点了点头。温海林知道他这是同意了,顺手就帮温瑞夹了块他最爱的榴莲酥,放在碗里,温瑞却轻轻地皱了下眉头,放下了碗,示意他已经吃饱。

温海林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保姆过来把碗碟收了。

手术前夕,温瑞才突然意识到这是真要上手术台的大型手术,在要进手术室时,温瑞突然从担架车上挣扎着坐起,温海林见状立马上前,温瑞死死抓住温海林的手,温海林知道他在怕,他拨开温瑞的无菌帽,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瑞瑞,乖,爸爸在外面等你。”

温瑞觉得很心酸,他捏紧温海林的手,突然勾住温海林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啄了一口。温海林反手抱住他,轻抚他的背。一旁帮着推车的小护士看着两人的亲昵,羞得眼睛都不敢抬。医院程姓的院长在一旁帮着解释圆场:“温先生,你和你家儿子感情真好啊。”在众人的目光之中,温瑞最终还是被推进了手术室。

温海林看着手术室门前手术中的指示灯亮起,转头对一边的院长说:“程院长,我可能要麻烦您一件事。”那院长受宠若惊:“哪里,哪里!本院多年来受着温先生的照顾。只要有用到我或院里资源的地方,您尽管开口。”

18

温瑞的手术很顺利,温海林怕他住在医院太过压抑,不利于身体恢复,就和院长打了招呼。于是温瑞在下了手术台隔天,就被送回家休养。

温瑞和温海林平日住的那套房面积不算小,但要把医院给温瑞配置的仪器全摆在房里,那屋还是窄了。因此早在温瑞手术做完的那天温海林就让人给温瑞买了新的换洗衣物和生活用品放在了大宅里,温瑞从医院被人直接送到了大宅。

那是温家的祖宅,颇有些年代。温海林的父母在这被人杀害,所以温海林

和温瑞已经鲜少回来住了。虽然常年不住人,但毕竟是祖宅,温海林年年花钱让人修葺、也有人长期在做着基本的清洁。

距离温瑞上回来大宅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因此当老王把车停在这栋大宅前时,他有些不知所措,从车窗里看着这栋有些年代的建筑物。

老王停好车,下车给温瑞开门,老宅里走出几个穿着西装的精壮男人,过来帮温瑞提行李,温瑞警惕地打量着这些人,皱着眉头,坐在车里没有下车的意思。老王突然明白过来,立马解释:“这是先生找的人,是来保护您的。您别担心,这里很安全。”温瑞又仔细看了那些人一次,见他们本分地给他搬着行李稍微放心了一些,就跟着老王进屋里去了。

屋里大得离谱,温瑞做完手术头还有些昏,不敢胡乱走动,就在客厅里摆放着的米色皮质沙发上坐下了。老王心里“咯!”一下,赶紧让他起来。温瑞有些茫然却也听话地站起来。老王这才舒了口气。此时他放在西装裤口袋里的电话响了,他看了一下屏幕,避开温瑞出门接去了。温瑞倒也不介意,回眼看了一眼那已经有些显旧的沙发,不知道自己刚刚做错了什么。屋里的佣人见他干站着赶忙把他带到里厅休息。

老王接的是温海林的电话,温海林在那头问了他一些事情,他老实回答并说出自己的顾虑:“先生,少爷有些怪怪的,他进门就坐了那张沙发。”电话那头的温海林沉默了一下:“你把他的行李放在二楼的房里吧。”老王愣了一下,温海林补充道:“就说让他住自己原本的房间,明白么?”老王不明白温海林想做什么。温瑞原本的房间在三楼,而二楼是原本用来招呼客人的客房,但既然是温海林的意思,他就没这个胆子质疑。他只是觉得温瑞有些怪怪的,进门竟然直接就坐在了那张沙发上。

温家的佣人都知道,在温家有两大忌讳。一是先生和少爷的关系。温瑞自被收养起,就和温海林同床。他十六岁生日那年,在深夜里被面色冰冷的温海林连拖带拽地拉上了楼。温海林在房里发怒的声音以及温瑞哭喊着的求饶……大宅里住着的那么些佣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他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也都知道那在夜里温瑞的哭喊意味着什么。而从那时起父子间的猫腻和纠葛就成了温家不能说的秘密。

而第二个忌讳,就是这张沙发了。——温家的故主温长庆和他的太太周陶就是死在上头的。虽然温海林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把那沙发摆在显眼的客厅里,但却从来不让人碰。可在祖宅长大的温瑞,今天却仿佛全然忘掉了这个约定俗成的死规矩。

挂了电话的温海林坐在办公室里,他的面前摆着几张打着医院抬头的检验单。温海林盯着这几张纸看了很久,直到顾雅送文件过来让他过目,他才收起检验单,快速地翻阅起文件,随口问:“顾雅,你那天掀温瑞的口罩,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顾雅已经提心吊胆了几天,被温海林这么一问,立刻如惊弓之鸟,解释道:“我那天昏头了,您别见怪。我跟着您这么些年了,我真是想看你俩都好的。”顾雅确实像温海林身边的人,认罪的同时还不忘记要卖恩情。她的言下之意很明确:我那天确实错了,但希望你看在我这么些年兢兢业业为了你们父子俩操心的份上,就别再追究了。

温海林笑了出来,可那幅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却让顾雅看了更加担心。温海林突然发作,把文件一推,斜眼冷冷地向顾雅:“你跟在我身边日子太长,所以才学得这样虚与委蛇么?”温海林知道自己大可不必和顾雅生这样的气,可他却没办法

心寒。

那些张检验单让他心寒心痛得忍不住要迁怒:“你其实没觉得自己那天有错吧。”他的声音不大。但是顾雅却从来没听过温海林用这样的语气同自己说话。她下意识地觉得温海林并不是为了那天的事情在生气,却老实地闭嘴没有应声。温海林也不追问,只是闭上眼睛,略显倦态地请她出去。

顾雅不放心让温海林一个人呆着,却更不敢违背温海林的意思,她应言出去,竟听见身后温海林一声沉重模糊的叹息。

温海林把检验单揉成团捏在手心。他无端地想起和温瑞最近一次的温存。那时的温瑞主动地坐在他身上,环住他的脖子,用沙哑略带喘息的声音在他耳边求饶、哭泣,另一方面,却张大腿方便他的肆意进出。在他狠狠抽送的时候,信誓旦旦地说爱他,在共攀高朝的时候,求他留在自己身边。

温海林苦笑一声,他这些年竟然培养了这么个戏骨。

顾瑞安接到温海林电话的时候很吃惊。早在几个月前他就换掉了自己之前的号码并搬了家,打算开始全新的生活。温海林并没用常用的手机给他打电话,这是个新号码。顾瑞安起初还以为是快递通知他网购的床上用品到了,以至于在电话那头听到温海林的声音时,他语无伦次地咬到了舌头。“是瑞安么?”温海林的声音和顾瑞安记忆中没有出入,磁性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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