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捞人师+番外篇——by龙门说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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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不发,下床找衣服去了,还把贺融的衣服找着了,丢给了贺融。

总之,整个画面散发一股幽怨之气。

林紫玉观察入微地说:“看来他俩都以为是对方酒后乱性,眼神好到位,我要把这段剪辑成私人收藏。”

“有什么好剪的,两人都穿衣服走了。”林仲玉说。

“要是贺融找你们麻烦,”齐为川倒一杯牛奶,说:“你们自己解决。”

不会吧?林紫玉和林仲玉才发现,昨晚不该玩得那么尽兴的……

第十一章:地久天长

47.

龙凤胎正忧郁,齐为川到外面浇花去了,乔收拾厨房,气氛为什么这么闲适?

“姐?要不我们去山里躲一躲?”林仲玉说。

“怎的?还怕贺融杀人啊?他又不知道是咱俩干的。”林紫玉说。

“我就怕他回过神,他的思维可不是一般的缜密。”林仲玉说。

“放心,咱们回贺家住着,半年不出门,他看在贺伯父面上,不敢咬咱俩。”林紫玉说。

“这是个好主意。”林仲玉想了想,又问:“可是老姐,你能半年不出门吗?”

“不要问我这么深邃的问题。”

这时,乔震手机响了,冷默打来的。

乔震走到外头接了,电话里冷默说要找他聊聊,人在半路上,一会就到大浪道。

站在花丛的齐为川问:“谁打来的?”

“冷默。”乔震盯着下坡的路,还没人影,“不会被他发现了吧?”

“应该没有。”齐为川说,“不过,别让他见着仲玉和紫玉,保险一点。”

“嗯。”乔震守住有利地形,象征性地拿水浇浇灌木丛,盯着路口。

他为什么要掩护林家姐弟?

刹那,乔震想到了“一丘之貉”四个字。

不一会,一辆出租车停在路口。下来的乘客果然是冷默,缓缓地走上来,好像沉浸在思绪里。

“我带他在海边聊几句,免得撞上龙凤胎。”乔震关了水龙头,沿着小路走下去。

冷默连乔震迎面走到他跟前都没注意,正绕过去,乔震只好扬声问:“你找我有事?”

冷默一抬头看清是乔震,魂魄缓缓归了位。

“我碰上一件想不通的事情,想问问你的意见。”

“嗯,”乔震手插进上衣口袋,说:“这边风景不错,咱们一边走一边说?”

冷默点点头。

两个人就海边这路上,乔震怀着鬼胎,想着词儿。

冷默说:“我做了一个梦。”

“嗯。”

“我梦见贺融在夜里喊了一声救命,”冷默好像自己也难以置信,空白了片刻,才接着说,“我被他吓醒了,一睁眼,没想到他就睡在我旁边

。”

“他睡在你旁边?”乔震明知故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今天早上,就刚刚。”冷默攒着眉头。

“他没对你动手吧?”乔震打量冷默,脸上的旧伤快好了,没有新伤。

“没有。”冷默摇头。

乔震问:“那,你是怎么想的?”

冷默把手撑着海边的一棵树,没头没脑地说:“我得看着他。”

他要保护贺融,因此激发出了非凡的勇气。

乔震想了想,问:“看一辈子?”

一辈子?

冷默自言自语:“嗯,短时间不能解决他的问题,不过,一辈子?需要那么久吗?他很快就会恢复成那个天神一样的人吧?”

天神一样?

乔震忽然发现冷默只认识一个贺融,一个在他的想象力里生根发芽、一年一年地渲染了各种美好品质的神话人物。

“有可能。”乔震委婉。

“你也觉得有可能?”冷默脸上笑了,还是那种充满憧憬的笑,兴奋地跟乔震说了声“谢谢”,就转身大步走了。

乔震觉得自己干了一件坏事。

他走上小路,齐为川浇完花了,进屋了,坐龙凤胎对面,说:“你俩去吧。”

“BOSS,我们去哪里?”林紫玉莫名其妙。

“你俩看着冷默,不准再玩花招了。”齐为川语气温和,但表情很冷淡。

林家姐弟终于发现BOSS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两个收好电脑,老实地走了。

第二天早上,乔震做早饭那会,跟鬼打墙似的,龙凤胎又来了。

林紫玉笑嘻嘻地说:“乔,你跟BOSS说一下,我和老弟不用看着他俩了。”

“为什么?”乔震问。

“昨晚上贺融把冷默给叫他住的地方去了。”林仲玉喝一口豆浆。

林紫玉说:“我们怕冷默出事,趁他没注意,往他裤袋里扔了一个小小的窃听器。”

乔震愣了,这对活宝出门带的都是啥装备呀?

“我和我姐全程录音,后面没录着,冷默脱裤子前都录着了。”林仲玉说。

乔震正喝牛奶呢,呛住了,林紫玉拍了拍他后背,笑着说:“乔,你别大惊小怪的!你和BOSS一定玩得更生猛吧?”

“冷默脱……裤子了?”乔震问。

“哈!我和老弟还原了现场,大概是这样的。”林紫玉滔滔不绝,演说起来:“你听,这一段,冷默进屋,问贺融为什么找他?”

林仲玉配合地播放了证据,冷默确实说了这话。

林紫玉接着说:“贺融就冷冰冰地问他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林仲玉一次把音频给播完了。

林紫玉说:“乔,听明白了没?贺融认为自己不会和男人上床,就把冷默的裤子给脱了,格物致知。这真是个好办法!老弟你要不要试一试?

林仲玉坐得离他姐远远的。

“那后来呢?”乔震开始担心了。

“后来?”林紫玉高深莫测的。

“不是没录音吗?”乔震问。

“嗯,是没录音,唉,谁让冷默的裤子一进门就被贺融给脱了,后面俩人不知道跑哪儿玩了,声音隔得远,没录着!”林紫玉颇为遗憾,又说

:“等第二天早上,冷默把裤子穿上了,才有新动静了,他俩一定玩了一整个晚上,忘乎所以。乔,你听听这段。”

林紫玉学腔:“冷默问,你昨天没事吧?贺融不耐烦地回答,你管不着。冷默又说,你不应该喝那么多酒的。贺融说,老子失眠,喝点酒很正

常。冷默又说,可是你昨晚上睡挺深的,没有失眠呀。”

贺融半天没说话,接着是开门的声音,大概是冷默走了。

……

“老姐,我觉得还有一种可能,他俩什么也没发生,一块喝醉了,睡着了。”林仲玉说。

“老弟!你也太纯洁了吧!最后贺融还说了一句话呢!”林紫玉眉飞色舞,播放音频。

远远的,贺融扬声叫住了冷默,说:“你晚上过来陪我睡觉。”

……

林仲玉没吭声,乔震也静了,气氛忽然像默哀。

林紫玉说:“只要他俩相处得好,咱们就不用跟踪了!”

齐为川在客厅看资料,早听见了,略抬高声音说:“既然这样,你俩不用管他们了,自己玩吧。”

龙凤胎获得解放,心情大好,利索地走了。

乔震进客厅,坐在齐为川对面,问:“真不用管了?”

“嗯,贺融不会动他的,他注意力一直在别的地方。”齐为川说。

“别的地方?”

“比如,乔氏集团。”齐为川把资料拿过来,微笑着说,“这是好事情,你有了一流的陪练对手。”

贺融?陪练?

这是乔震第一次认真看自家集团的资料,每个项目都有深入的说明,纷繁复杂,数字巨大,如同一个帝国在运作。

“是不是有些吃惊?”齐为川打趣。

“嗯,”乔震笑了,问:“这么多选择,贺融会从哪里下手?”

“只要他愿意,一定会挑最致命的地方,所以你要站在他的角度,如果你要攻击乔氏,你会从哪里下手?”

如同破案的人,往往要拥有凶手的思维。

乔震合上资料,说:“我得好好想想。”

这恐怕是乔震最邪恶的一次想象了,他要把自家集团给拆了!还要仔细考虑从哪里下手最快、最狠?

更奇怪的是,他好像很习惯这样的想象。

“我去换床单。”齐为川往他额头亲了一口,说:“你慢慢想。”

“换床单?”乔震莫名其妙。

“冬天到了,我想试试豹纹的毛毯,嗯,我躺在上面应该比较有气势,当然,你躺在上面会比较诱人。”

齐为川随手打开音乐,整个房子回响着普契尼的歌剧,第一首,蝴蝶夫人咏叹调,他就像指挥家一样进卧室了。

乔震默声了。

他翻着眼前那些单调的说明资料,脑海里却是齐为川双手抖开波浪起伏的大床单,伴随着昂扬的音乐,他欢乐地丢着枕头,最后跳上床,闭上

眼睛,甜蜜地想象自己是一只豹子。

这是什么品味?

乔震也想问自己,他喜欢的人为什么是这种品味?

48.

乔震看到十二点钟,做好了饭,齐为川在屋里一直没动静,乔震进去看了眼,齐为川在豹纹的世界里睡着了。

乔震低声喊:“起来吃饭了。”

齐为川睡沉了。

乔震走到床边,蹲下了,又喊了几遍。

齐为川不肯睁开眼,含糊地说:“困。”

“你睡多久了?”乔震问。

“困。”齐为川只有一个字。

“你还是起来吧,别赖床了。”乔震耐心地说。

齐为川在被子里动了几下,说:“你陪我说会话。”

“说什么?”乔震问,他发现齐为川的毛病越来越多了。

“随便说点什么,我困着呢。”齐为川摸上乔震的手,有点冰,拉进被子里捂着。

“外面下雪了。”乔震说。

“真的假的?”齐为川眼睛睁开了,往外头看了一眼,玻璃窗上因为天寒有一层朦胧的水气,可是没有雪,哪来的雪?

“骗你的,醒了没?”乔震笑。

“没有,睡迷了。”齐为川又闭上眼睛了,说:“你讲个故事听听。”

“讲故事?”乔震问。

“讲长一点的,我很快就醒了。”齐为川说。

“好吧。”乔震构思了一番,说:“从前有两只仓鼠,一只叫仓鼠川,一只叫仓鼠舟。”

齐为川笑了,说:“你接着讲。”

“仓鼠舟住在岛上,天天踩转轮玩,不亦乐乎。有一天,一只仓鼠川路过了,冷哼一声,说,我踩得比你好。仓鼠舟就下来了,仓鼠川上去了

,踩得是挺快的,呼呼打转,像风火轮。”乔震绘声绘色。

齐为川忍不住笑,问:“后来呢?”

“有一天,仓鼠舟发现他的转轮不见了,去找仓鼠川问话,仓鼠川傲慢地说,我才没空搬你的转轮呢!仓鼠舟很郁闷,这个时候仓鼠川踩了地

上一个按扭,‘啾’的一声,仓鼠舟就被笼子给套住了!”乔震一本正经地讲,齐为川笑醒了,说:“这只仓鼠川的智商挺高的,后来呢?”

“后来仓鼠川把仓鼠舟给拖洞里了,仓鼠舟发现它的转轮果然在那儿。这时候,仓鼠川霸道地说了一句话,”乔震停顿了片刻,问:“你猜它

说什么了?

“说什么了?”齐为川问。

“转轮是我的,人也是我的。”

“我就是这么想的!”齐为川笑着把乔震给拽床上去了,用被子裹住了,抱得紧紧的。

乔震问:“你醒了吧?”

“醒了,以后你天天给我讲故事。”齐为川得寸进尺。

“你以为一千零一夜呢?”

“不然我偷你转轮啊。”

“偷吧,踩着多累,像推石头的西西弗斯。”乔震说。

“两只仓鼠一起踩就不累了。”齐为川说。

“那也要吃完饭才有劲。”乔震说。

齐为川“唔”了一声,攀着乔震的后背,懒散地起床了。

乔震彻底觉得自己养了个少爷。

两个人吃完饭,齐为川陪乔震看了会资料,又说要剪指甲。

“我一直想着有一天你给我剪指甲。”齐为川说。

“梦还没醒呢?”乔震一个上午走马观花,只看了一摞资料,还剩一大摞摆着。

“做梦的时候就不止剪指甲了。”齐为川低头笑。

“你梦什么了?”乔震山雨欲来地问。

“我回忆一下,”齐为川说,“最好的一次,我梦见你跳脱衣舞了。”

乔震一下就把齐为川按倒了,手臂格住他的脖子,压得死死的!

齐为川呛着解释:“我那只是做梦……”

“你不纯洁的心灵应该大扫除了!”乔震笑着说。

“扫吧,扫吧,你想怎么扫就怎么扫,反正我都是你的人了。”齐为川放弃抵抗,闭上眼睛,装死。

他身上的重量轻了。

不一会儿,乔震靠着沙发,坐地毯上了,手上拿着指甲钳,翻过他的手背,给他剪指甲。

喀嚓几声一个月牙,还拿乔氏集团的大LOGO水印纸垫了,气势非凡。

“我听说一个人的指甲被仓鼠吃了,那仓鼠就变人了。”齐为川侧躺着,闲聊。

“是吗?”乔震认真地问,“那你是第几只吃指甲的仓鼠变的?”

“舟舟你好恶心。”齐为川笑着说。

“是你先恶心的。”乔震说。

“乔师傅,能剪脚指甲吗?”齐为川问。

乔震停了片刻,说:“要是你不想变成断指的话……”

“我就随便问问。”

齐为川笑了,望向乔震的侧脸,望着望着,心上又入迷了,就像站在湖野边上,看一大片野天鹅飞翔而过,又空灵又美好。

“你叹什么气啊?仓鼠川。”乔震问。

“仓鼠舟,你不会对仓鼠川始乱终弃吧?”齐为川问。

“应该不会吧?仓鼠川那么厉害,”乔震抓着齐为川的手反复端详,说,“魔爪子伸得那么长。”

“那我就放心了。”齐为川枕着头,阳光灿烂地笑,他应该带舟舟去看那些飞过葱绿原野和碧绿湖泊的天鹅,这样舟舟就能知道他有多快乐了

“剪完了,还有别的心愿吗?”乔震收拾,问。

齐为川想了想,说:“暂时没有了,除非你愿意跳脱衣舞。”

纵容果然是无止境的。

乔震当没听见,专心看资料去了。

齐为川老实地洗手去了,之后看舟舟打定主意不理自己了,只好拿本书自己看了。

乔震看资料到天黑,总算看完,他有了大概印象,但要怎么下手,并没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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