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切清洗干净后，肖砚窝在沈蔺温暖的怀里，面带微笑，昏昏睡去。许久，沈蔺睁着眼睛，眉头微皱，心里默念：小砚，你知道吗，我多么希望我之前的四年陪在你身边寸步不离，那样你就不会去找那么多形形色色的男人来和你发生关系。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至少我是惟一一个不戴套进入你身体的男人，谢谢你为我守着这个规矩，谢谢你。
第二天清早，当肖砚再次发现他在沈蔺臂弯里醒来，他真觉得这是上天的馈赠。他痴痴地看着这张美丽的脸，之后吻着眉眼，吻着鼻梁，吻着嘴唇，吻醒了沈蔺。之后对上那双亮亮的眼眸，对方带着浅笑，凑近了他，小心翼翼地在他脸上亲啄。
这天中午，肖砚接到赵彦电话，赵彦似乎是刚午休完带着懒洋洋的声音说道：“小砚砚，多日不见了，你可真是有了老婆就忘了哥们，虽然我知道其实你是他老婆。晚上出来喝酒吧？我不介意你带上家属啊。”“嗯，好啊，蔺蔺回国之前，我们基本上每天都在一起喝酒泡吧。”之后，肖砚给沈蔺打了电话，沈蔺说明早有个会议他主持，他得整理思路做个准备，今晚就不去D吧玩了。他叮嘱肖砚别疯玩到太晚，要回家时提前联系，他派司机去接肖砚。
三人还是喝酒跳舞，不亦乐乎，肖砚说要去厕所，起身离开。刚进厕所，被一股力量推入一个隔间，他没反应过来，对方也挤了进来，随后上了锁。肖砚转身准备挥手一拳，却发现是居然是赵彦那张脸。肖砚一阵疑惑，这家伙想干什么？绝对是喝醉了，但他平时也这么喝，不见他喝醉啊。“喂，彦哥，你想干嘛？”“我想和你说悄悄话。”“有话我们回座位上说去，厕所里这么多人在嘿咻。”随后赵彦欺身向前，贴近肖砚的耳朵，哈着热气说道：“因为有些话只能在这说。”“那你说。我听着呢。”肖砚虽然不解，但是他信任赵彦，但还是向身后墙壁退了退，拉开了距离。“最近沈蔺对你怎样？”“谢谢彦哥关心，我俩现在的关系和四年前一样好。”赵彦又向肖砚挪了挪，冷不丁又贴在了肖砚耳畔，幽幽地说道：“是他在床上侍候得你比较舒服，还是我伺候得你比较舒服？”肖砚有些尴尬的笑了，又向后退了退，道：“彦哥对我的关心真是无微不至。只是，这个……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赵彦再次向前贴去，道：“这有什么？就是你被谁干得更爽？嗯？你这个小荡货？还是说无论和谁上床都叫你欲仙欲死？这世界上，只要是个男人就可以操你，你真的是来者不拒。”
肖砚微移，后背已经贴在了墙上，道：“彦哥，你是故意的。你想得到什么答案？”“我想得到什么答案？小砚砚，比起沈蔺，我比他更了解现在的你，他只比我更了解四年前的你。他说你在别的男人身下高朝的时候，你总会幻想是他在操你。这句话太搞笑了。哈哈。”说罢，赵彦大笑起来。肖砚面色严肃，道：“彦哥，有句话我没有和你明说，我现在说给你。彦哥，谢谢你几个月来对我的照顾，你真的带给我不少欢乐，我真心感谢你。我们好聚好散吧。他是我的初恋，如果换做别人，我一定会仔细考虑是不是要离开你，但是为了蔺蔺，我不会有丝毫犹豫。原谅我吧，我们以后还是铁哥们。我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那些事已经是历史了，我今后只会忠于蔺蔺一个人。”赵彦面带讥讽之色，道：“哈哈，你以为你那么多男人的事，对于沈蔺而言真的只是历史？他如果真的不在乎，就说明他不爱你。相反，他现在越是爱你，那些事就越是他心中永远拔不掉的一根刺。”肖砚怔怔地看着逼近他的赵彦的俊颜，忽地低头双手捂脸，泪如雨下。赵彦看他这样，心中的妒意稍有减轻，道：“小砚砚，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甩我的人，向来只有我赵彦甩别人的份。”肖砚抬头，双眼泪光朦胧，满脸泪痕，道：“彦哥，所以你心中不快了？你想让我和蔺蔺也不好过。我还没问你呢，那天在D吧，你和蔺蔺说什么做什么了？我和肉哥回来的时候，他居然勃起了，还在这里就上了我。”赵彦一阵得意，道：“我们互相打首枪了。你明明想到却不敢置信吧？他好像对我并不排斥呢。我虽然是他情敌，他不仅没和我翻脸吵架，还和我亲密接触。也许你们彼此都不了解现在的对方。”“彦哥。你别说了，我知道他还一心一意地爱我。就凭你这几句话，根本不会影响我和他的关系。彦哥，你退出吧。你拆散不了我和他。我现在不得不告诉你，我从来就没爱过你，我之前只是留恋你的身体。”
赵彦听了这话，并没变脸，反而笑盈盈地讥讽道：“那你要我怎么做才能让你爱上我？我知道你不就喜欢被QJ嘛，我还倒有时间有精力也强你三回。你这个浪货。我知道你口味重，阅人无数，一般的做爱根本满足不了你。沈蔺有没有夸赞你现在床技精良？就算是专业牛郎也没你伺候得他爽，这多亏了你那一个兵团的床伴。你说他是感谢你的诸多床伴还是嫉恨他们呢？哈哈。”肖砚一脸阴沉，道：“赵彦，你何必这么口无遮拦。今天我倒是认识了真正的赵彦。谢谢你不吝赐教。”“乖，我彦哥对你小砚砚什么时候吝惜过赐教？要不要我今天再教你几招，回去好在沈蔺床上伺候得他舒舒服服，补回一点你曾经的过错。”“过错？原来你这么认为？那我和你上床算不算过错？”“就你在我床上那个浪样，我倒真想让沈蔺亲眼看看，让他断定一下这是不是你的过错。”“彦哥，够了。你不就是羡慕嫉妒恨嘛。我知道你虽然口口声声说爱我，你也终归是爱我的身体超过爱我的人。我知道你从没有和谁正式谈过恋爱，我也不例外，你只不过喜欢操我而已，我知道你床伴多的是，别再专注于我了，好吗？别再闹了。一点也不好玩。”
赵彦收起讥讽的笑容，叹了口气，道：“小砚砚，你有没有想过，我认识你的这几个月，我对你照顾有加，我从来没有对不起过你，可惜你是只喂不饱的狼，这么快就弃我而去。而沈蔺，你这么快就原谅了他，毫不犹豫地就又和他搞在了一起。如果当初他没有狠心离开你，令你悲痛欲绝，会有现在的你吗？虽然你和你那么多男人的事令沈蔺耿耿于怀，他不会轻易和你挑明，因为他心中对你有愧疚。就凭这一点，我知道他是个值得你托付的好男人，他是真心爱你。而我，我彦哥真给不了你唯一的爱。原谅我刚才的言语吧，你知道我这妒忌是出于对你的爱。”其实赵彦说这些的时候，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现在心中的妒意，到底是不是真正出于对肖砚的爱，自己到底有多爱他？肖砚究竟有多特别？他自己都不知晓。他只知道，他一直都是真心对肖砚好。肖砚知道赵彦很少会这么深情，还大方地夸情敌贬自己，不禁流着感动的泪，道：“彦哥，谢谢你，我们做一辈子的好哥们，好吗？”不料，赵彦面带戏谑道：“好啊，我一定骚扰你一辈子。不枉我刚才和你大费口舌，你现在得让我操你一次。”肖砚半响不知说些什么，心想赵彦这奸诈小人，想让他真心说些情话根本不可能，自己白白感动了一回，正色道：“我要是说不呢？你要用强吗？我会反抗，你不会得逞。”“哈哈，你还真喜欢被QJ，你要是喜欢，我们可以玩玩这情趣。你是不是觉得我以前在床上对你太温柔了，操的你不爽？这个我以后可以改。”“我以前被你上得挺爽。”“哈哈，那好，至少我知道我不是输在床技上。”“我们回去吧，出来很久了，等会肉哥担心我们。”“担心什么？担心我们又做了？肉哥不会担心这个。你知道他是向着我的。”“够了，真的够了，放我出去。”
肖砚猛推了一下一直贴在他身上的赵彦，试图越过赵彦拧开门锁，赵彦挡着不让。“彦哥，我现在还叫你声哥呢，你要是继续这样，我们连哥们也没得做。”赵彦不退反进，努力将肖砚搂在怀里。肖砚这回真急了，挥手朝脸部就是一拳，但被赵彦躲了，肖砚连出几拳，但他不是赵彦对手，都被赵彦躲了。肖砚这回朝腹部一拳，算是终于打中了，力道有些大，赵彦瞬间捂住腹部，但同时动作，用身体继续挡住肖砚的出路。肖砚又是朝腹部一拳，这回被赵彦捉住手，随即左手一拳也被赵彦捉住，赵彦腾出一只手解开领带，肖砚一只手挣脱，又再次被赵彦捉住，赵彦用领带将肖砚双手绑到头顶。肖砚这回用脚踢，可惜被赵彦制住，赵彦调笑道：“哥们，你有没有打过架？你也太弱了点，你是不是打架从来没打赢过？难怪三回都被沈蔺得手。”肖砚满心委屈，边哭边说道：“我从不打架，哪有你们那么粗鲁。”“行啦行啦，看你这么可怜，就让我上一次嘛，我上过你那么多次，多一次有什么啊。”“呜呜，你要是实在想来一次，我也没办法打赢你，那你就来吧，我受着便是。”
赵彦没再吱声，肖砚被扒了裤子，被转过身，之后肖砚感觉赵彦在身后涂润滑剂，心想赵彦果然是有所预谋，居然随身带润滑剂。过了一会，赵彦带着套猛地挤入，肖砚因为站着，又被赵彦提起一条腿放在马桶盖上，顿时重心不稳，赵彦扶住他，道：“既然你喜欢QJ，那我今天就用大力道插你插到爽。”肖砚闭着眼睛，果然感觉每下都力度极大地撞在他敏感点上，进入退出速度又极快，内壁刺激很大。虽然今天没做前戏，但他很快就完全勃起了，之后前端丝丝缕缕间歇地吐着液体，后茓因为站姿，紧紧吸着赵彦的楠根，似乎是不肯他退去。两人因为在厕所野战，内心紧张，再加上被周围环境所感染，都很快就达到了高朝。赵彦退出来射完后，让肖砚转过身，赵彦伸手紧紧抱着肖砚，感觉彼此的喘息和心跳，又禁不住松开手又捧着肖砚的面庞，深吻许久。但无论赵彦怎么挑逗，肖砚就是不回应他，但却丝毫不影响赵彦的情趣。今天他已经成功得手了，肖砚等会回家，以沈蔺的细心，应该会发现肖砚出来偷腥。赵彦想到这，心中又舒畅了不少，今天真是一石二鸟。
等两人回了座位，孙逊一看二人截然相反的表情就明白了刚才的情况，偷笑道：“彦哥，你想小砚的身体，也不至于用强吧？一看就知道小砚不是会打架的人，要不你早就挂彩了。”肖砚再没说一句话，也没和沈蔺联系，自己坐出租车回了沈蔺家。
第十三章
沈蔺已经在床上一边看书一边等肖砚了，见肖砚出现在卧室门口，有些诧异为什么没和他联系。沈蔺正欲开口，看见肖砚一副落寞忧伤的样子，干脆直接下床，走近了，才开口道：“怎么了，小砚，发生什么事了？我正担心你怎么这么晚还没和我联系呢。你被别人欺负了吗？你那两兄弟没帮你？”“呜呜。”肖砚没止住眼泪，沈蔺仔细观察了他一下，发现肖砚眼睛早已经哭红哭肿，面布泪痕。沈蔺用手抬起肖砚的下巴，一口吻了下去，温柔地在肖砚口腔里卷动，肖砚没有回应他。就在那一瞬，沈蔺忽觉不对，从肖砚口中退出。沈蔺细细端详肖砚，忽然在锁骨处发现一块淡淡的吻痕，沈蔺脸色微变，眯了眯眼，一把将肖砚拉入卧室，关上卧室门。
沈蔺猛地将肖砚上衣和裤子扒下，细细检查肖砚周身，在背部发现更多淡色的吻痕。刚才他就觉得肖砚口腔里有股不属于他俩的味道，又闻到肖砚周身尤其是下体有体液味，再加上吻痕。但是以沈蔺对肖砚的信任，他不愿相信这事，他将肖砚推倒到地毯上，退了他的内裤，分开双腿，用手指探向秘穴。最终他叹了口气，从上方看着肖砚的双眸，一字一顿的说道：“小砚，你今天出去偷腥了？！”肖砚本就心中愧疚，刚才配合了沈蔺的所有检查，当沈蔺手指伸入他尚且湿软的小穴时，肖砚无助地闭着双眸，听沈蔺开口，他不得不又睁开双眼，惊诧地看见沈蔺双眸中居然闪着点点泪光，眼中的悲愤至极无以遁形。在肖砚印象中，沈蔺是隐匿心迹的高手，他的理智和心机很少让自己的情绪外露。
肖砚并不答话，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又闭上了双眼，他不敢与现在的沈蔺对视，即使闭上双眸，他心中尚且羞愤不已，他恨不得冲到厨房拿刀自刎。半响，彼此面部唯有两行清泪，无人言语。沈蔺顿了许久，抑制住满心的愤慨，沈声问道：“他是谁？是赵彦吗？”肖砚仍旧闭着双眼，出声呜咽着不语。“那你就是默认了？看来这赵彦是喜欢使暗着的人。他要，你就给他操？嗯？我最近没有喂饱你？嗯？我不是天天都和你做吗？比我们以前频率高多了。你果然是变了，你的性欲望如此强烈，我居然没法满足你，让你出去找前床伴满足你干涸的身心？或者是你嫌我的技术不好？还是嫌我的尺寸不够大？我告诉你，我那天和赵彦互撸了，他的尺寸是比我大一点比我粗一圈。看来现在我需要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了。我明天就去会会他，邀他来一炮。”
肖砚听了这话，猛地睁开双眼，道：“呜呜，别啊，你不许去。”“你终于肯开口了？你告诉我，我到底哪点比不过他？告诉我啊？你觉得他这样对你是因为爱你？我觉得根本不是！他只是嫉妒我抢了你！这世界上不可能有比我更爱你的人！我不想提你的过去，我以为那些真的只是过去，看来你的确变了。”沈蔺起身一把扒了自己的睡袍，脱了内裤，随手丢在地上，拉开肖砚的双腿，扶着楠根一下全部没入。肖砚啊一声，不自觉地紧紧吸着沈蔺的楠根。“这里果然被别的男人插过，这么湿滑。你记住，不管从前这里被多少男人插过，今后你这里只能让我插。你如果白天饥渴了，可以随时和我联系，我保证20分钟内赶到，随时随地满足你。你这个浪货。”“你也这么骂我？呜呜。”“怎么？赵彦今天也这么骂你了？”“他说我比专业牛郎还专业。”“瞧瞧，他只不过把你当免费牛郎看，白操还不用给钱，满足了就提裤子走人。你还觉得他是爱你吗？除了你弟弟以外，你觉得以前操你的那些男人有谁爱你吗？你在他们眼里就是个泄欲工具！其实你心里也很清楚这一点。要不你就不会被我一招就立马又回到我身边挨我糙了。”肖砚迷离着双眼哭得更凄惨了，哽咽道：“我知道只有你爱我。”“你知道还又让赵彦操你！这么说来你更贱了！我想你知道，你今天不仅满足了他的欲望，你还协助了他的计划，挑拨了我俩的关系。还是说你现在这么好勾引。任何一个男人只要对你勾一勾手指，你就心甘情愿赤身裸体地跪在D吧厕所的地砖上含他用了一天不干不净的吊？之后他从后面像干一个发情的母猪那样干你，你还不停地欲擒故纵地喊不要啊？原来你真的变了，变的这么贱。原来这就是你前两年能和那么多男人上床的原因。你是不是到处勾引男人？是不是你公司的男人你也不放过？”肖砚哽咽道：“蔺蔺，你知道吗，这些话就算是赵彦对我说一百遍，我都没有现在听你说了一遍这么伤心。你为什么要说这些话来伤我？原来我们俩之间的信任这么容易就支离破碎？”
语毕，二人无话，只听到两人深深的喘息和肖砚不断的呻吟，不知道是出于痛苦还是享受。同时耳畔不间歇地传来大力顶入撞击的声音，还有进出时随着摩擦而溢出的水声。沈蔺很少像现在这样如此粗暴地干着肖砚的后茓，每次他退出之时，小洞边缘的嫩肉总会牵带而出，下一次进入时，又被向内挤进。毫无章法的穿刺将沈蔺慌乱的内心暴露无遗，他使足力气，完全是发泄着内心的伤痛，下身不同以往的粗暴结合居然带给他别样的快感，这令他心中更加愤懑。他暗忖道，当初自己是用QJ得到了身下之人，小砚也许就喜欢QJ的情趣，说不定身下之人也得到了不同以往的快感。有了这想法，沈蔺心中更加悲愤，些许无助趁机而入，他从来没有如此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从来没有如此不知所措，就在那一瞬突然心中明了，开口道：“我只问你一句话，今天你是自愿的吗？”半响，只听到肖砚呜咽的呻吟，肖砚许久之后才说道：“他没强迫我，我是自愿的，而且是我先勾引他的。”“你这个贱货，你活该被各种男人操死！你明知道我这么爱你！你明知道我是世界上最爱你的人！你不配得到我的爱！你为什么一直哭？是因为心怀愧疚吗？别来恶心我了！”在那一瞬，沈蔺抽离出来，打开了卧室的门，赤身裸体地走了出去，去了旁边的浴室。肖砚一下瘫软在地毯上，全身抽搐，他想哭泣，却发现自己再也流不出眼泪，原来他和沈蔺之间的信任也不过如此，一句“你变了”打碎了他心中对未来所有的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