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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残醉寻+番外篇 BY 羽宸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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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野大开科举重启新人,把名册上所有害苦百姓们的贪官污吏一次清除,老百姓们高呼万岁称颂不已,对于帮他们除去恶霸的顾逢霖更是满怀感激。

死牢里,就在张德被皇帝亲口打入死牢的第一百个夜晚,看守森严的死牢却传来张德惨死牢里的消息。张德死得凄惨,全身上下血洞逾千,皮肤被一片片剐离身体,就连验尸的老仵作也忍不住转身呕吐。

看守死牢的人没有被打昏迷倒的迹象,然而他们谁也没听到半点惨烈呼救的声音,更没有察觉牢里头有什么异状。

没有人知道凶手是如何潜入死牢、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弄死张德却无半点声响、更没有人知道凶手究竟是什么人。

只从老仵作的嘴里听闻,张德在最后一片皮肤被剐落之前,都还是活着的。听到这番话的人,全都忍不住转身呕吐。

就在张德死后的早晨,在他被打入死牢后第一百零一个早晨,顾逢霖坐在大厅里,从前一天夜里他就守在这里等一个人。

大厅前传来渐渐走来的脚步声,满眼血丝的人带着解脱的表情来到顾逢霖的面前,静静地从背后搂着他,浑身颤抖得像回到四岁半那年——

那年,是他第一次杀人,第一次看着一个生命在他手中黯淡消失,变成一具冰冷无息的尸体。

顾逢霖没有问他去了哪,这个问题他不用问、也不必问。换作以前,他不赞同这等以暴制暴的手段,认为犯律之人自当依律处断;可是现在,他的心情因为复仇而亢奋,这些年来他父子所受的苦,非得用张德的血才能休止。

「回家了,棠儿你回家了。」拍拍儿子的头,顾逢霖只说了这么一句。

顾棠绕到父亲面前,拉起他的身体,柔情凝视着他的双眼。

「以后只有顾棠,不再有无形。」

顾棠突兀地道出这么一句。

这一次,死的是无形,活下来的——是父亲想要的顾棠。

「唔……」

站得久了,顾逢霖毕竟有些年纪,顿觉一阵晕眩,连忙扶往回廊柱子,捣额等待晕眩消退。

铿地一声,长棍被扔在空地中央,持棍的人一个掠步来到顾逢霖面前,捧起他的脸焦急察看,确定没有大碍后,一张脸绷得难看。

「站了多久?」

慑人的气势让费德勒的身体瞬间僵硬,眸中闪过一丝连他自己也不会察觉的惧怕。

「没、没留意。」

这仅仅一丝的惧怕,顾棠看得清楚,也明白。

之前加诸于这具身体上的凌辱与屈辱,即使理智上已被宽恕,可在顾逢霖的心底,在他最深最深的心底,自己曾做过的一切就是抹不去的烙印。

抹不去、消不去。

捧在两颊处的双手像是启动不堪记忆的机关,引起身体越发明显的颤抖。

「棠儿……你、你的手……」

顾棠不是没有感觉的人,那一颤又一颤的身躯诉说着惧怕,他想放开,也不想放开。

却,只能放手。

松开捧着父亲两颊处的手,逼自己退到三步外的距离,深深吸气压抑胸口处翻搅的情绪。

然后,换上一个儿子该有的脸孔,用着一个儿子该有的反应与语气,精湛又完美地诠释身为亲人的关怀,开口道:「如果还犯头晕就坐下歇息。」

「也……也好……」

顾棠搀扶着父亲坐在空地旁花圃边的石椅,自己也坐在另一个石椅上,看着顾逢霖的脸。

顾逢霖,也看着顾棠。

压抑的气氛环绕在四周,两个人似乎都有什么话想说,却是谁也没开口,就只是这么地对看。

即使知晓顾逢霖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可对于他,却存着不该是儿子对父亲的情,还有欲。

这段日子里,他压抑又压抑,也只能够压抑。否则,又能如何?难道还像之前一样尽情地将这个人抱在怀里,侵夺又占有他的肉体吗?

他不在乎世人怎么论,骂他畜生吗?禽兽?还是乱仑狎父?他只知道自己爱上了一个叫做顾逢霖的男人,是个他该喊做父亲的男人罢了!

这有什么区别?是不是父亲有什么区别?他只知道自己的心,动了;他只知道自己不能看不见这个人,否则,他会死,会心痛而死。

儿子痛苦的深情如穿透胸膛的箭,生生扎入顾逢霖的心头。

是痛、亦是怕。

顾棠太过深沉的眼眸,满载他承不了的情,这情,太浓……也太烈……

浓得让他痛,烈得让他怕。

痛这情意他不能响应,却更怕,怕自己时时都在动摇的心,会推垮人伦的墙、跨越血浓于水的那道界,去回应他不该回应的那份情。

「你最近……可好?」

顾棠微笑,指尖眷恋父亲掺了几许白丝的发,梳理他晨起未及束起的发。「嗯,很好。」

他是杀手,杀手的世界只有绝对,没有模糊的存在。该杀不该杀、生或死、有与没有,爱……和不爱……

他抱过无数男女,从肉体上的发泄得到无数欢愉,如果这份情只是迷惘,那便是「不爱」的人。对于泄欲的对象,他只会在有需要时找上这些人,满足后转身就走,无须留恋。可顾逢霖不是,既然不是,那便是他「爱」的人,然而本该绝对的区分,却又是那么的模糊,模糊得叫他痛苦——只因为他爱的人,是给予他生命的人,他的父亲。

于是,绝对成了模糊。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了害怕、有了渴望。

动了情的心,渴望拥有另一颗曾与它共同鼓动的心,却也害怕,怕那颗心永远只能让自己在彼岸遥望,中间,隔着一条名为伦常的江。

缠绕发丝的指,沿着脸的轮廓滑向父亲染了凉意的唇,指尖感觉到唇瓣不由自主地颤抖,顾棠笑了,苦涩地笑了。

「别怕,我只是碰碰你,什么都不会做,你……不要怕我……」

顾棠解下外衣搭在顾逢霖的肩上,自己却在冷风中赤膊上身。「天冷,出了房间别忘记披件衣裳,穿得太薄会受风寒。」

「谢谢……」

顾棠胸口一涩,眉宇间尽是苦楚,道:「何必言谢,你是我的父亲,棠儿的爹爹。」

所以,不要害怕,不要感谢。

「无形」对你的情与欲,不会再伤害你。以后,只有「顾棠」,也只会是顾棠。只要能在你身畔,让我做什么都成。

所以,别再怕我,好吗?

顾棠替父亲拢紧外衣的系绳,走到空地中央拾起长棍,赤裸上身走回北院,走回「顾棠」从前起居的屋子。

「你……很痛苦吗?」

顾逢霖低头看着身上的外衣,衣服上还飘着原有主人的气味,仿佛被顾棠紧搂胸前的错觉让他脸颊一热。抬首望着远离的背影,思绪杂乱如麻,只知道自己正随着棠儿的痛,而痛。

「呼……」

终于从繁忙的公事中脱身回府休息,顾逢霖放松筋骨依靠浴池,让温热的水泡去一身疲惫。

从那日起,顾棠刻意避去每个可能与他碰面的场合,就连用膳时也匆匆扒几口菜饭便借故离去,快得让他连开口留人的机会也没有。

以手掬水,顾逢霖恍神看着手中的水从掌边从指间流回池面,走神得连有人推门步入也无察觉。

顾家世代显赫,家中格局自也大得不凡,洗浴的澡间用桧木打造足有二十多人并肩而立长宽的方形浴池,入池的热水不易降温,总让满屋子浮绕袅袅白烟,蒸出的木头香颇有安神与解除疲劳之效。

顾棠最爱的就是这里,澡间的静,能让他暂时忘却许多烦心事,静静享受。脱去衣裤搭在架上,踏着阶梯步入池中,让温热的池水沿着肌肤一寸寸漫过肩头,浑然未觉除了自己之外还有别人。

顾棠将头枕在池畔,合眼放松思绪,结实的手臂划过宽阔的胸膛没入水中,圈握垂下的欲望缓缓撸动,想像敏感的下体正被爹的手抚弄,煽情的绮念加快手指的速度,逼出再无法克制的呻吟。

「呃呃呃……哈啊……哈……哈啊……」

脑中萦绕的全是拥抱爹爹的景象,圈握的掌心像是紧窒的甬道,紧紧吸附着勃起的阳具,套弄时流过肉柱顶端的池水,热得像是爹体内泌出的肠液,润滑他顶入侵夺的肉壁,放任他背德的情感、放任他逆伦的肉欲。

「爹……让我设进去……让我射到你体内……啊……」

张口喘息,周身温热的池水加上骤升的体温,无一不逼得顾棠浑身充斥难耐的高热。

迸射于池内的白液随着水的波动缓缓沉入池底,欲望退散后顾棠缓缓睁眼,本打算净身后让人来将池水换去,怎知才一睁眼,便看见他最不愿在这种状态不愿见到的一个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

顾棠重拧眉峰,语气严厉又气愤。

「我……」凌厉的气势让被问话的人一时间不知如何反应。

明知道,如果在顾棠踏入澡间的时候出了声,他会转头离去;明知道,如果刚才出口制止,他不会踏入池内;明知道,如果有一点动作,他不会没有防备地在自己面前自渎。

明知道任何一个时间点,自己都能让接下来的事情打住,只要稍稍动一下、出个声音,只要让顾棠知道自己也同在池里,那么现在尴尬的场面也不会发生。

明知道,却仍屏住呼吸,动也不动地站在白烟围绕的池子。

顾逢霖的不语被解读成惊恐下的无措,顾棠别过脸不愿在那张脸上又一次看到鄙夷与抗拒。

「别……」顾棠的唇,颤抖得厉害。

「棠儿……」

顾逢霖缓步走去,池水兴起一圈圈波动,一圈圈朝着顾棠而来。

「别过来!」转身示人的背,透着浓浓的抗拒。顾棠压下可耻的欲望,逼自己用平缓的语气开口:「我先出去。」

刚踏上池边阶梯便被顾逢霖抓着双肩强迫转身,「棠儿。」

虽被迫转过了身,顾棠的脸却依然向着别的地方,紧紧地闭着双眼。

「你那里……怎么会这样?」

两人离得太近,近得让顾逢霖终于看见水面下疲软的欲望上,竟有着一圈又一圈骇人的红痕。

无论两人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顾棠始终是他心头的那块肉,孩子身上有什么伤,他看了怎会不难受?

「怎么会……怎么会弄出这个样子?」

担忧之情凌越一切,痛心地以手捧起受伤的分身,见顾棠重重拧眉更是揪疼了心:「很疼吗?」

「你、你别碰……」顾棠含着欲望的嗓音低哑抗拒。

喉咙被逐渐腾升的情欲抽去水分,干涩得不停吞咽唾沫,被父亲捧于手心的欲望才泄过一回,却又硬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欲望上有着被绑过的痕迹,除了顾棠以外,想不出还有谁有办法在他身上,特别是如此隐秘的地方留下伤痕。

顾棠以手抵在顾逢霖胸口,推开两人间的距离,他的手,在颤抖。「绑着,才能压抑自己不碰你,才能做回你想要的棠儿。」

父亲想寻回的,是他心中乖巧调皮的顾棠,不是他。

他用尽力气想做回顾棠,却一天又一天挫败地发现他原来已经做不回原来的顾棠。

回不去,更离不开,他渴望跟自己爱慕的人共同生活,哪怕只能隔着一扇门听着他熟睡时的呼吸声也好。然而情欲却总与理智敌对,随着无法触碰的时日增加,累积在体内欲念也跟着增加。

很怕哪天会失了理智再次将那清高的人扯入自己难堪的欲望,若真如此,那人又要自残、又要用自己的血洗去乱仑的污秽。他受不了又一次可能失去这个男人的恐惧,绝不容许这场景再一次发生。

于是,用丝带绑着孽根,用痛楚压抑不该兴升的绮念。

啪!

热辣的巴掌扇上顾棠左脸,顾棠睁眼回头,入眼的是顾逢霖沉痛伤心的面容。

「以后不许你这样残害自己的身体。」

「我拒绝。」顾棠啮咬下唇,眸中闪烁痛苦与狂乱的色彩,激动吼着。「你如果不想再被男人压在身下糙就别管我。」

「棠儿……」跨步,振臂圈搂他的脖子,重复着他的名。「棠儿……棠儿……棠儿……」

当年娃儿诞生,做父亲的想破了头要给他取个好名字。觉得不错的名字写满一张又一张的纸,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名给自己的儿,还找了算命的先生来帮忙,笔画不好的不要、字形写起来不美的不取,最后删呀减地挑中了「棠」这个字。

海棠,一种用叶子就可以发芽延续生命的奇特植物,强韧的生命力让不若松柏高壮的它同样代表了坚忍、代表了长命。

希望自己的孩儿无论在未来遇到怎样的险阻,都能如其名地发挥强韧的生命力坚持下去,只要有迎向挫折的心,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难关。亦希望这个他期盼中降临的孩儿,能平平安安、多福多寿。

每个孩子的名字,都藏了父母的私心,所以他给孩子取名「顾棠」。

重复着这个曾经让他费了数夜苦思才挑出的名,胸膛贴向眼前流着他血脉的孩子,侧着脸吻上顾棠的唇。

这些日子里,他想了许多。

躺在床上假寐的时候想,他知道隔着一道门,有人正站在门外听着他的呼吸;离开书房的时候想,他知道当他离开后,有人会从隐身的地方出现走入书房,坐上留有他余温的椅子;用膳的时候也想,他知道仓皇逃离饭桌的人,会偷偷站在廊下担心他今天的胃口如何。

或许,是因为想得太多,心中装得满满的都是顾棠——一个名唤顾棠的男人。

等到他回头过来要喊顾棠一声儿子的时候,才赫然惊觉从一开始让他思索苦恼的,就只是一个叫做顾棠的男子,而不是他十七年前失去,该喊他爹亲的孩子。

也才发现,他爱上了一个人——一个名唤顾棠的男人。

这份情感,虽是再真实不过,然而却非世道所能容许。无论他如何形容他对顾棠的情,是多么的深刻,且与世间男女之情没什么不同,可在世俗的眼光中,顾棠毕竟是他的亲儿,而他亦是顾棠的爹。

不管表面上说得如何海枯石烂永志不渝,出了顾府的门,他们的情,就只会是简单的一项罪名——乱仑!

顾棠洒脱一生,自不在乎俗世礼教,然而这样的顾棠,却在乎了,为了他而在乎了。于是逃了、于是避了,即使两人明明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却因为顾棠刻意逃避,整日下来除了晚膳时候从不在他面前出现。

看着这样的棠儿,他的心好痛。

这样的心痛,这一生中他曾经尝过两回……

一次是在伏桓江畔,看着滚滚江水,他的心痛碎成千片万片。

另一次,是在悲剧发生之前,妻子宁愿舍弃一切也要维护情郎的决绝。

回忆的同时,他想起了曾是他发妻的女子。

一直以来,对于能抛下一切追逐爱情的那个女子,其实打心底羡慕着,能拥有如此深刻的情感,无论最终结局如何,至少在过程中她是幸福的。

女子在临终前满怀歉意地留给他一句话——

「对不起,我没能爱上你,将来定会有个比我更好的人,注定要爱上你。」

顾棠,就是这个注定中的人吧!

也许在送子娘娘批点金童给他的时候,漏看了月老早在两人脚踝处绑上的红线,阴错阳差地送下了阳间。

也于是,注定了他们是情人,也是父子。

温热的唇有些不舍地离开另一人的唇,看着发呆的顾棠,顾逢霖忍不住揉弄儿子的后脑笑道:「在想什么?」

「想你。」

直白的话让年长的人红着脸摇头叹道:「毕竟年轻哪!」

同样的台词,他绝对没法像顾棠说得这般自然。

「你……吻我?」顾棠的手指错愕地点在自己的唇瓣,满脑子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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