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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饲养法则下——by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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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风一脸‘come on’的表情:“你自己也才穿了个薄外套,就别老把他当病秧子看待,他身体好的很,有病也都是你养出来的。”

“成了,我比你更知道怎么照顾他,”沈檀夕被戳中痛脚,恨不得一拳给他揍墙里去,“那我们先走了,你别忘了下个月出差的事儿。”

“放心,工作的事我不会耽误。”

送俩人上了电梯,萧夏又礼貌地跟季木霖道别,沈檀夕也颔首表示感谢。但临了徐风还是露出了一个不放心的表情,沈檀夕看到后便忍不住将视线挪向萧夏。

直到电梯门完全关闭,他故作轻快地问他:“聊得开心吗?”

“你不是已经听到了。”萧夏的冷漠像是已经洞悉了一切。

但沈檀夕仍旧淡定:“我听到什么了?”

“从我和徐风说的第一句话起,你不就已经开始听了?”萧夏仰头看向沈檀夕,目光如同两把冰刀射向他的眼睛,“只可惜想听的没听到,不想听的倒听了一大堆。”

确实,沈檀夕无法否认。

徐风的身上有他安排的窃听器,尤其等当他听到他们俩聊得那么开心,他简直嫉妒得发狂,又实在想不起上一次萧夏对自己开心地笑是什么时候,这让他几乎跳脚。

“……但我只是想知道你真实的想法!”

“那现在你知道了,”电梯门打开,萧夏毫不犹豫地大步离开,只留下淡淡的一句,“可是所有会令我开心的事你都不允许,知道又如何。”

……你这么喜欢我家,你家长知道吗?

“他当然不知道。”

……谁都不能伤害你,因为你谁都不需要。

“你不明白,如果继续坚持下去,他的人生才是被我毁了。”

趁电梯还没关门,沈檀夕一个箭步冲了出去,从萧夏的身后将他一把抱住:“随你怎么认为!但我宁可在你心里当个霸道、混蛋、无耻的独裁者!也绝不会放手!”

擂鼓般的心跳撼动着他那副瘦小的身躯,他当然知道他有多爱他。

“无所谓,”萧夏的微笑苍白而又无力,“反正我也快死了……”

******

冬去春来,天气暖和了起来,日复一日的生活也终于发生了变化。

那沈檀夕很早就回了家,神采奕奕得像是有什么好事发生。他一进门就直接去找了萧夏,虽然还是没得到什么热情的回应,但却也并不怎么沮丧。

“明天市博物馆开馆,你想去看吗?”

萧夏正漫不经心地翻着手中的书,冷淡地回答说:“没什么新鲜的。”

“那我带你去看电影怎么样?”沈檀夕继续提议,“《sherlock holmes》?”

“看过了。”

“……啊?”沈檀夕当即愣住,但又很快反应了过来,面容瞬间也随之一僵,“那是不是以后我都不用陪你看电影了?”

萧夏嗓子一紧,瞬间就听出他语气中的烦躁,还有一丝隐匿其中却又不难察觉的恼怒:“我想应该是这样了,所以你还是和别人去看吧,”他利落地合上了书,然后又看了看手表,“时间还早,我去睡一会儿。”

“等等,”沈檀夕按住他膝盖,“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问吧,虽然我不一定回答你。”

“……”直到这一刻沈檀夕才忽然明白,原来萧夏不是坚石而是鸡蛋,任他拼命地找也找不到缝隙,又舍不得打碎,只能干着急。于是他重重地做了个深呼吸,继续问道:“我只想知道在你所谓的预知里,我们本来就是现在这样?还是因为你只是知道了一个结果,我们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萧夏嘴唇微动,却没能说出沈檀夕想听的话来。

“大白的伤刚好,这几天我跟它睡客房。”

“……”沈檀夕的肺差点儿没气炸了,眼看萧夏又要走,他立马将他拉了回来,并且索性顺势就揽到了自己的腿上,“如果你真的笃定预言,那我会不会爱上别人你最清楚不过!但你告诉我,我有吗?我有吗!”

咆哮到最后甚至变得有些歇斯底里,这个男人是真的被他逼到了极限。

“你有,”萧夏不再挣扎,认真地看着沈檀夕的眼睛,笃定地说道,“虽然你不见得是真的喜欢他,可我觉得你很脏,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碰我!”

沈檀夕的面色越发阴沉,因为他能看出萧夏是否在说假话。

“或者如果你希望我亲口描述出你们是怎么亲吻的、怎么对话的,最后又是怎么滚上床的,我现在都可以告诉你,”然而萧夏也确实没在说谎,他满脑子都是灵魂状态时看到的沈檀夕和那个男孩儿拥吻的画面,“你竟然让我看到那样的事……”

他从没忘记过那段回忆,即便不能确定他们真的做过,但也足够他厌恶到浑身发冷。

“我没有……”沈檀夕茫然地辩解。

萧夏却忍不住恨得咬牙切齿,更是一下就挣出了自己的手腕!

“从现在起,无论你找谁都与我无关,”他嫌弃地挣出沈檀夕的怀抱,难以自控地咆哮道,“但我真心希望你可以别让我知道,就像你做的所有不想我知道的事情一样,请务必把它们严丝合缝地封在潘多拉魔盒里!永远都不要打开!”

165.画面重叠

沈檀夕被萧夏突如其来的暴怒镇住了,怔怔地有些发蒙:“也就是说……你宁愿相信一个还没发生的事都不愿意相信我?”

“相信?”萧夏冷笑,“试问你除了爱我,还有什么值得我信?”

这真是最可悲的反问,沈檀夕也不由自嘲地笑了。

******

自那之后,家里就更冷清了。

直到有一天萧夏意外地发现,院子里的保镖们竟然不见了,但问过了关正华才知道,原来那天沈檀夕不停地问他想不想出门,其实是要告诉他警戒线已经解除了。而关正华之前沈檀夕手底下直属做事,内情也能说出个二、三,大概就是古月传媒被完全洗底,其董事会主要的六名成员也已经申请个人破产,这场仗就算是结束了。

“所以我现在出入自由了?”

关正华冷漠地看着萧夏,反问道:“您关心的只是这个吗?”

“我要出门,帮我叫辆车,”但萧夏并不理会他的潜台词,“而且如果没必要的话,我想你就不要通知他了。”

“萧少爷!”关正华勉强做了个深呼吸,“沈总已经三天没回来了,您……”

“所以呢?”

“……所以!您就不想打电话去问问?”

萧夏想了想,摇头道:“不想,不过我知道你应该很担心,所以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不介意你用我的名义去问问,但事先声明,事后我不会帮你圆话的。”

“……”

关家兄弟俩的命是沈檀夕救回来的,弟弟关正强五年前就进了沈家给萧夏当贴身保镖,期间一直都算是相安无事,更没有因自身问题出过什么意外,所以虽然职业能力不错,但职业素质仍显稚嫩,时间长了,对沈檀夕的敬重感也就远不如和萧夏来着熟络。

而哥哥关正华就不一样,他常年陪在沈檀夕身边,出生入死的事也没少做过,之前和萧夏也不过时几面之缘,又知道他对沈檀夕来说意义,此刻固然倾向明显。

“萧少爷,你就不怕沈总出意外吗?”

……意外?

“不怕,”萧夏坦然地回答,因为这世上估计没人会比他清楚沈檀夕的命数,“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你准备好车以后就给大白喂次加餐。”

“……”

“……啊……对了!它最近心情不好,如果一直缠着你要吃的,你给它就是了。”

萧夏说完便上楼去换衣服了,留下关正华一脸僵硬的表情……

******

久别多月,第一次自由的出行。

“萧少爷,您想去哪?”司机站在车旁恭敬地候着。

“卢广路的云蔚车行。”

关正华听到以后便下意识不解地皱眉,但也本能地先压抑住了自己心中的疑问。于是萧夏笑着看他,似解释地说:“我是要去提车。”

“提车?可是沈总没跟我说……”

“现在你可以跟他说了。”萧夏打断他,然后自己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见此情景,关正强只好先把脑子里的事暂时搁浅,忙帮他把门关好后又绕道另一边上了车。

然而出发不久,萧夏接了个电话,像是车行打来的。

关正华平时在沈檀夕手底下做事很老实,也很本分,从不会多问或者打探。但是此刻也不知怎的,当他听着萧夏打电话的语调,就忽然也很想和他说说话。

没曾想萧夏挂电话后竟先问了一句:“你平时看有关车的资讯吗?”

“……”

“不说话?”萧夏的语气有些无辜,“还在因为刚才的事跟我生气?”

车里一片静默,气氛忽然有些尴尬。

不过好在司机还是熟人,忍不住出来圆场:“对了,萧少爷!您选的什么车?”

“雷克萨斯gs350,不过我还没看过现车,只希望不会太后悔就好。”

“那车挺漂亮的,但是日系车的安全性肯定没有德国车好,再说您这年纪买辆小跑多好?路特斯evora ips月底就上市了,自动档也很适合您开。”

“可是那车太惹眼了,”萧夏一听就摇头,“而且也没人会把莲花当代步车吧?”

“哈哈哈……这倒是!”

两个人的对话就像是朋友间聊天一般,关正强安静地坐在一旁,甚至在某个瞬间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而这种感觉非常奇妙,与之前完全不同。

“对了,严叔,您下个月就退休了吧?”

“是啊……”司机感慨地说道,“我今年都五十五了,就算是想继续给您当司机,怕是沈总也不会同意了!”

“他也是不想您这么大岁数还这么辛苦,以后就在家享清福吧。”

“嗨!什么清福不清福的?沈总已经很照顾我了,既没早班又晚班的,现在连午班都免了,我这一天天就是混日子等工资!”他是当年从萧家跟过来的司机,前前后后工作了将近四十年,打萧夏还没出生的时候就是他母亲的司机,因此相处起来总是特别有感情。

萧夏微笑,心中很多感慨。

“一会儿您要试车吗?”忽然关正华问了一句。

“当然,”萧夏看向他,认真地说道,“而且我还要亲自把车开走。”

******

午后的咖啡厅,有着独特的慵懒韵调。

“espresso。”沈檀夕刚落座便点了杯咖啡,像是来过很多次的样子,

于是服务生把菜单递给了另一位戴着墨镜的客人,并推荐道:“您好像很疲倦的样子,不如给您做一杯caff'e naporitanno?”

“唔……还是macchiato吧。”

“需要少糖吗?”

“当然不,”他摘下墨镜,对她顽皮地笑道,“我更想要双糖!”

服务生一愣:“……啊……你是吴奇!”

“你认得我?那三份糖的话我可以给你签名喔~”

“好了,”沈檀夕不得不打断这样的场景,并略显严肃地看了吴奇一眼,“我之所以带你来这里就是因为这里人少,你可别给自己找麻烦。”

“不好意思,请两位稍等!”服务生歉意地鞠躬,但离开前她还是看到男孩儿重重地点头,模样实在是乖巧得很。

很快,两杯咖啡就端上了桌,店员还私心地拿来了一小杯焦糖。

“谢谢。”吴奇笑得十分开心。

沈檀夕看着他的侧脸, 脑海中有画面与此刻瞬间重叠。

166.说声谢谢

“呃……”关正华坐在副座.不用往后看要知道这有多影响交通.“要不我来开吧.”

萧夏哀怨地看了他一眼:“你嫌我慢.”

“……”是市民嫌啊.

“奇怪.既然觉得我慢.为什么后边的都不超车.”

关正华一脸无奈.解释说:“街道这么窄.你觉得你给他们机会超车了吗.”

“要不我先停路边让他们过去.”

“……”关正强重重地吐口气.“往右贴贴就行了.”

但萧夏很不情愿:“我怕蹭到路边的车……”

“不会的.要不还是我来开.”

“唉我发现你和阿强还真是兄弟.”萧夏埋怨地睨了他一眼.郁闷地嘟哝道.“一急起来就不说敬语.还凶巴巴的……”

关正华闻言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逾矩了.

但萧夏其实并没有介意.仍旧找着什么:“明明记得是在这条街啊……我看到了.”

“嗯.”

“糟糕……”萧夏看着路边的停车位.“这个要怎么停进去.”

关正华看了一眼.回头问他:“‘侧方位’没学过.”

“学过是学过.但……”车本还是去年拿的了.连车感也都好半天才找到.萧夏一脸的纠结.“……我试试看.”于是他一边回想一边倒车.而关正强则看了眼前边的车.又看了眼后边的.得出结论大概保险公司也不会赔的很惨.

“不过话说话来.”萧夏小心翼翼地看着倒车镜.“……我好像没买刮蹭险.”

“……o_O.”所以如果将来有一天让关正华写自己的人生笔记.那这一刻的心惊肉跳就绝对足以写进去了.

不过好在萧夏超常发挥.最终还是完美地停了进去.

“总算没辜负老师~”萧夏满意地拉好手刹、熄掉火.“走吧.我请你喝咖啡.”

******

咖啡馆里总是飘着一股淡淡的咖啡豆味道.醇香而又飘渺.

“怎么样.”沈檀夕放下杯子.问道.“现在的生活还能适应吗.”

“还好.有利有弊吧~”

吴奇笑了笑.表情中夹杂着一丝不属于这个年龄该有成熟和释然.沈檀夕定睛看了他几秒.没露出什么特别的表情.只说:“如果你还想回去念书的话.倒也不难.”

“书我肯定还会继续念.而且好不容易才得到了一份高收入的职业.肯定好过出去当家教赚钱.”吴奇顽皮地吐吐舌头.抱怨道.“毕竟我这个年龄出去给人补课.那些适龄的高三生总是会觉得压力特别大~”

这气氛太过轻松.沈檀夕忍不住露出点儿笑意:“那就好好干吧.虽然辛苦点儿.但赚钱还是够快.而且你现在小.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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