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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面+番外篇——by白三千白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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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奕瑄喂宇文执喝了几杯茶水,他还是不清醒,躺在床上如烂泥。高奕瑄解开宇文执的袍子,想让他把外面的厚袍子脱下来之后再睡。宇文执猛然抓囘住高奕瑄的手腕,怎么也不松开。高奕瑄总不能跟一个醉酒的人生气。便好好说:“松开手,你喝醉了,我给你解开袍子,睡觉会舒服点。”宇文执却怎么也不松开,另一只手抓囘住高奕瑄的衣领,一点点拉近,嘴巴一张一合说着什么。高奕瑄便凑近了去听。耳朵却被宇文执含在嘴里,舔噬着,蹂躏着。舌尖沿着耳廓打转。高奕瑄浑身一颤,想要逃离。宇文执的胳膊搂住高奕瑄的脖子,让他逃不开。嗅着宇文执满身的酒气,高奕瑄有些慌乱。喊道:“宇文执,你喝醉了,我不是全远祺,放开我!”

宇文执哪里肯听他的,双臂抱住高奕瑄,猛地一翻身,将他压在身下。醉酒的宇文执身子格外重。压得高奕瑄有些喘不过气。宇文执把热气吐在高奕瑄的脖子上,痒痒的,高奕瑄不由自主地用下巴去蹭。身子也像条虫子蠕动着,想要逃脱。对情事经验极少的高奕瑄哪里知道,摩擦更刺囘激了宇文执的欲囘望。宇文执双手捧着高奕瑄的脸,双眼迷离。浓重的酒气扑在高奕瑄脸上,灌进他的喉咙。舌头带着酒香,探索着未知的领域,一直钻进最深处。高奕瑄明显感觉到宇文执下囘身的变化。

高奕瑄一直明了宇文执的心思,但来到大司马府之后,宇文执一直对他很客气,两个人还会一起讨论国家大事。虽然宇文执的眼神一直没变,但是高奕瑄总抱着侥幸的心理,以为宇文执对他并没有身体上的想法。可哪有不伴随着欲囘望的爱呢?

醉酒的宇文执分外粗暴,猛地扯开自己的衣袍,露出精壮的胸膛,常年打仗,让他身上有多处伤疤,每一个伤疤都是一个骄傲,化作一双双眼睛,盯着高奕瑄,燃烧着他的欲囘火。

高奕瑄怎么推都推不开宇文执,打也打不清醒,只能任他放肆。

宇文执意识越来越不清晰,全凭本能行动。他扯开高奕瑄的衣服,唇齿在每一寸圣土上肆虐。宇文执的热情与欲囘火侵蚀着高奕瑄,快要把他燃烧起来,身下的变化刺囘激着高奕瑄,高奕瑄难耐的扭动着,挣扎着。宇文执重又捧起高奕瑄的脸,双眼迷离含情。高奕瑄盯着这双眼,魂魄差点被他勾了去,甚至心想,要这么屈从于身体也好。

可等高奕瑄回过神来,宇文执已经伏在高奕瑄身上,呼吸均匀了。

高奕瑄有些吃惊,叫了声“宇文执”宇文执没有半点反应,温热平和的气息扑在高奕瑄脖子上,痒痒的。原来酒喝太多,宇文执终于熬不住,睡了过去。高奕瑄想把自己的手抽囘出来,宇文执却依然紧紧抓着他的手腕,毫无放松。

高奕瑄突然想笑。宇文执喝得太多,自己撑不住,睡过去了。推宇文执推不开,便把宇文执当棉被,盖着睡了。半夜宇文执醒过来,看到两个人都衣衫整齐地睡在床上,知道自己出了糗,半夜从洛水谢逃走了。

第二天一早,宇文执看着自己最不想看到的逸铭一步步走到饭桌前,心中默念:“千万不要说什么,千万不要胡言乱语!”给逸铭使眼神,让他赶紧走。谁知逸铭坐下之后,根本不顾宇文执的眼神,也毫不在意高奕瑄在场,第一句就问:“将军,我给你的花露还好用吧?”

宇文执的脸瞬间黑了。宇文执瞪了逸铭一眼,说:“吃饭。”

逸铭难以置信,故意加大分贝:“你不会没成功吧?”逸铭话音刚落,宇文执手里的饭碗“啪”地被捏碎了。两个丫头忙上前给宇文执擦手。

高奕瑄偷笑。

见情况不对,逸铭立即起身,一本正经道:“我突然想起来远祺今天该换药了,我马上去看看。”说罢,一溜烟不见了。

宇文执偷瞄了一眼高奕瑄,无奈地叹了口气。

全远祺在自己屋子里看书,远远地看到逸铭来了,把书放下,隔着窗子问逸铭:“没到换药的时间,你来干什么?”

“我来找你就必须跟你的伤有关吗?我就不能来找你玩玩?”逸铭也不进屋,走近窗子跟全远祺说话。

“难道你的花露不好用,被骂了?”全远祺总是最了解宇文执的那个人。昨晚刚找了高奕瑄,今天是不会忌讳见到逸铭,逸铭来找自己,应该是为了躲着宇文执。

“怎么可能?我发明的东西能不好用吗?”逸铭回头看看,四下无人,继续说:“是将军自己没用,喝多了,昨晚居然跟六爷盖棉被纯睡觉。”

“将军本就不是能酒后乱囘性的主,你的主意太馊了。”全远祺白了逸铭一眼。

“那你们两个当初是怎么在一起的?情到深处不自禁了吗?”逸铭好奇。

全远祺想了想说:“那时候我们还小,是我诱囘惑他的。”

“诱囘惑?”逸铭双眼放光,“怎么个诱囘惑法?”

全远祺想起来刚随宇文执来长安的时候。

全远祺十四岁的时候宇文执被封了将军。全远祺跟师父随宇文执来到长安,几个人一起住在将军府里。师父年迈,不愿跟年轻孩子多接触,只要不教两个人练武,就自己待在后院里。因为被封了将军,宇文执奉命娶了第二个妻子郭氏。父亲希望他能早日延续香火。宇文执十分苦恼。总是带着全远祺在屋顶上偷偷喝酒。

全远祺刚好是懵懂又冲动的时候。又没什么酒量,喝了一杯,脸就开始泛红,看着宇文执的双眼也变得暧昧不明。两个人挨得很近,宇文执看着全远祺的眼神,挪了挪位置,离全远祺远了些。半开玩笑说:“你再这样盯着我,我会忍不住的。”

全远祺借着酒劲,往宇文执身边靠了靠,手搂住宇文执的脖子,就在宇文执唇上亲了一下。宇文执抓着全远祺的肩膀正色道:“你又不是小孩子了,别开这种玩笑。”

“我哪敢跟将军开玩笑?”全远祺把手中的酒杯一丢,手掌撑地轻轻一跃,坐在宇文执腿上,抱住宇文执的脖子,把在脑中幻想了无数遍的画面实现。

宇文执耐不住全远祺如此的诱囘惑,抱着全远祺站起来,一跃从屋顶跃下。找了最近的屋子,猛然把门踹开,两人便有了第一次的欢愉。

全远祺把自己的故事讲给逸铭听,逸铭却不体谅他那时的忐忑,只说:“就这样?”

“不然呢?将军本来就不是那种会压抑自己欲囘望的人。”全远祺白了逸铭一眼,关上窗子说:“去领罚去吧,别躲在我这里,免得我跟着你受罚。”

逸铭讨了个没趣,不过总结出来就是要高奕瑄主动诱囘惑宇文执才行。谁也不清楚高奕瑄到底对宇文执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思,但从他跟着宇文执乖乖来长安这点来看,或许对宇文执还有些好感。若把高奕瑄灌醉,再让宇文执加以引导,能成功也说不定。

逸铭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宇文执,宇文执没有法子,只能先按照他的来做,便准许了。

逸铭自知酒品不好,事先喝了一大碗醒酒汤。抱了两大坛好酒,来洛水谢,叫人去做了几个下酒小菜。美其名曰,前些日子皇帝打闹大司马府,今天来给高奕瑄压压惊。

高奕瑄也不管他什么理由,逸铭虽是奉命来伺候高奕瑄的,但从不见他做什么事,逸铭很懒,什么事也不愿意亲自动手。除了捣鼓自己的药草之外,就是在外面吹吹笛子。与其说是来伺候高奕瑄的,不如说是来陪高奕瑄的,让他一个人待在这大司马府,不至于太无聊。两人喝酒也不是一两次了,高奕瑄也不计较理由。落了座,给两人倒了酒说:“你少喝一点,别喝醉了。”说罢,自己先喝起来。

高奕瑄的话正合逸铭心意,想这下一定万无一失了,等高奕瑄一醉,自己就溜走去通知宇文执。喝酒总要聊些什么,逸铭便先探探路子。问道:“六爷对我家将军是怎么看的?”

“怎么看?是个战略奇才。”高奕瑄言简意赅。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怎么看他,你觉得你们两个感情的关系上应该是怎么样的?”逸铭不会拐弯抹角,想不到什么旁敲侧击的话,便这么说。

“若只讲我们两个人的话,我跟他是没有仇的,我们可以是朋友,可以是生死之交。我很欣赏他的才能,不应该被两国的框架给框住了。”高奕瑄乃肺腑之言。

“六爷是真性情啊。凭这句话,我也要敬你一杯。”逸铭心里对高奕瑄有数了。照这样来看,就算宇文执霸王硬上弓,估计也能取得高奕瑄的原谅。便又继续问:“那你可知道,我家将军对你不单单是欣赏你的才能?或许……他根本不满足于朋友的关系呢。”

“这个……我看得出来。”高奕瑄也不隐瞒。

逸铭在心里偷乐,心想宇文执就是个傻囘子,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主意干嘛,直接出手,事后再哄哄他说不定这事就成了。这样想着,脑袋里就闪过某个心上人的影子。心中有恨,给高奕瑄倒满酒说:“多喝啊,多喝一点。”今晚的事已经成了一半,只要一会儿去叫宇文执过来就好了。

第三小节

逸铭没想到这酒这么烈,也没想到高奕瑄酒量这么好。他看高奕瑄的轮廓有些模糊的时候,高奕瑄还面不改色。好在逸铭还有点意识,放下酒杯,努力撑起身子说:“我有点喝高了,先回去了……”可起来走了两步,腿就开始打弯。高奕瑄忙上前扶住他,问道:“你没事吧?”

起初逸铭还能好好地答话,说:“没事……没事……”可高奕瑄扶他到床上的时候,意识就不那么清醒了。

平时看起来半句话都不愿多说的人,喝了酒,语速之快,让高奕瑄都招架不住。他把自己几百种制毒的配方,没有半点停顿地全部背出来。

高奕瑄无奈,只得不断地说:“你醉了……躺下休息会儿吧……”

逸铭终于背累了,被高奕瑄架到床上。平时看起来半点感情都没有的人,酒后显真情。抱住高奕瑄的脖子,一言不发。高奕瑄以为他睡着了,想把他的胳膊从自己的脖子上拿下来,却不想逸铭力气还不小,紧紧抱住高奕瑄,在他耳边啜泣起来,还一边说:“你喜欢制毒的公子,我就学制毒,现在连周国大司马都重用我,你却还是不理我……沐涯,你就不能多看我一眼吗?我明明那么努力……”

高奕瑄也不知道他说的谁,好在逸铭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哭了一会儿,就松开高奕瑄躺床上睡着了。

宇文执在自己屋子里等了一夜,也没等到逸铭,心想他肯定失败了。偷偷跑到洛水谢去看了看,只看到高奕瑄正在照顾醉酒的逸铭。宇文执叹了口气,这种事交给逸铭,根本就是个错误。想来有几天没见全远祺了,也不知道他的伤怎么样了,从洛水谢下来,就去了全远祺的屋子。

第二天一早,逸铭猛然醒过来,知道自己坏事了。终于还是觉得宇文执最初想的给高奕瑄下囘药是最好的办法。急急忙忙跑去自己的屋子,找到一个小红瓶,送到宇文执面前。宇文执看都不看他,只盯着小瓶子冷冷地问:“这是什么?”

“这个叫离愁,据说是最毒的媚药,我从一个姓程的朋友那里要来的,我没用过,只听说药效很强,小心使用。”逸铭也不多解释昨晚的事,送了药,转身要走,想了想又回过头来对宇文执说:“你用完了记得把小瓶子还给我。”

“知道了。”宇文执终于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心想,早就用这招不就好了?

到了吃饭的时间,宇文执叫人做好了饭送到洛水谢。说自己有点事没忙完,一会儿就过来。宇文执很少不陪高奕瑄吃饭,看着丰富的菜色,高奕瑄有些怀疑。想到宇文执两次都没有成功,会不会这次会用什么见不得人的招。

想起昨天晚上逸铭背的制毒方子来,高奕瑄有点紧张,逸铭是个制毒高手,若真是下毒,定是无色无味,高奕瑄是不会看出来的。高奕瑄想想,在长安已经待了有些时日了,虽前些日子给郑远汐寄了信,让他不要担心,但是信一去便没了回音。

待在大司马府,很闲适,却不想继续下去。华羽先现在是怎样都不知道,陈国盯着齐国,虎视眈眈,如果被陈国人发现高奕瑄不在齐国,必然会趁机进攻。现在华羽先上不了战场,如果只有容成耀一个人的话,凶多吉少,齐国一丢就是两员大将。

高奕瑄看看满满一桌的菜,想着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也没有意义了。根本什么都得不到。一味地躲避也不是办法,与其在这里享受安逸,挂心齐国,还不如回国抗敌。

宇文执满心欢喜来到洛水谢的时候,早就人去楼空。看着动都没动的筷子。大吼一声:“来人呐!”几个下人匆匆跑来。宇文执怒道:“通知全远祺,叫他带兵去把六爷给我抓回来!”

“是。”

郑远汐悄悄来到容成耀府上,见到容成耀之后,跪倒在地道:“容成将军,求您救救我家王爷吧。”容成耀忙把郑远汐扶起来,问怎么回事。

“周国的宇文执把王爷虏到长安去了,已经有两个月了!”郑远汐边说边忍不住落泪,“王爷来信告诉我,他被关在周国的大司马府,好在宇文执并没有折磨他,但也不知道是不是王爷为了不让我担心才那么写的……我很担心他,我想去周国找他。但是一个人又没有这个能力……所以才来求您……大将军,求您了,求您帮帮我,救救王爷吧……”

容成耀扶郑远汐在椅子上坐下,安慰道:“你先别着急,慢慢说,你说三弟给你写信了?你带了没有?给我看下。”

郑远汐把高奕瑄写来的信给容成耀看。信上就是说高奕瑄被宇文执关在大司马府,但是很安全,也没逼他做什么事,叫郑远汐不要担心。容成耀看完信之后,想了想说:“之前看宇文执对三弟的态度就有些不同于别人,宇文执以前既然救过三弟,应该不会轻易把他杀死。从这信的字迹来看,三弟应该是没受什么伤害。每一笔都很平稳。”

“然后呢?怎么办?如果我们不去救王爷,他是根本自己逃不出来啊。”郑远汐见容成耀没有救人的意思,马上就急了。

“这件事不能这么草率就决定。”容成耀说,“二哥现在重病在床,三弟又不在齐国,只有我一个大将驻守。如果敌军趁机攻城,本就难以招架。如果我再擅离岗位,敌军得到这一消息,进攻的话,就如入无人之境。齐国危险啊。”

郑远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抓着容成耀的袍子说:“容成将军!如果您不帮忙,我还能求谁?宫里没有人愿意帮王爷啊!求您了……”

“王妃,凡事以大局为重啊。”容成耀扶起郑远汐,看着他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心里也有些心疼,便说:“你先回去,我去问问华将军的意思,然后再去王府找你,可好?”

郑远汐也没有法子,抹着眼泪回去了。

华羽先心系国家,自然是不允许容成耀去长安,若真有什么闪失,是谁也补救不了的,怎么也不答应。只叫人通知独孤越泽,让独孤越泽陪郑远汐去。

现在齐国朝廷内乱,高奕瑄本就不受重视,郑远汐也没指望有什么人能帮自己。把高奕瑜的女儿交给奶娘,就跟独孤越泽简单装扮成返乡的兄弟,启程去周国了。

且说高奕瑄虽有逃跑的机会,但是整个长安都是宇文执的,他怎么可能逃得掉?刚从大司马府的围墙翻出来,就被人发现了。逃了不到两条街,就被抓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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