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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心汉统统去死 中——by寻香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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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元焱低下头,大力吸了一下鼻子。

快熄灯的时候,谢元淼突然接到郑世钧的电话:“在宿舍吗?我在你们宿舍楼下。”

谢元淼吃了一惊:“老板,什么事?”郑世钧还从来没有这么晚来找过自己。

郑世钧说:“有点急事找你,电话里说不清楚,下来说吧。”

谢元淼挂了电话:“我有点事出去一下。”谢元焱已经睡了,倒不用跟他打招呼。便拿了钥匙,穿着拖鞋下了楼。

郑世钧的车停在宿舍门口,车里一片漆黑,只有一点小红光在闪烁。谢元淼敲了敲窗玻璃,郑世钧打开车门,里面飘出来一股子浓浓的烟味:“来了?上车。”

谢元淼将车窗放下来,让烟味消散:“出什么事了?”他还没碰上郑世钧抽烟的时候,他曾说过抽烟对孩子不好,早就把烟戒了。

郑世钧将烟头掐灭:“系上安全带。”

谢元淼不动:“到底什么事?要去哪儿?有事就这里说吧,我们宿舍一会儿就要熄灯了。”

郑世钧转过头看着谢元淼:“我遇到一点烦心事,想找个人倾诉一下,想了一圈不知道找谁,便来找你了。”

谢元淼:“……”自己什么时候成知心哥哥了。好吧,他来找自己,也算是一种信任。

郑世钧说:“这里不适合说这事,我们另外找个地方吧。”

谢元淼知道他笃定不让自己回去睡了,便说:“我给同学打个电话,跟他们说一声。”

郑世钧非常迅速地将手机递上来,谢元淼看他一眼,然后伸手接过去,打了个电话回宿舍,交代了一下,说自己可能不回去了,然后说:“走吧。”

郑世钧将车开到一家五星级大酒店,带着谢元淼去开房间,其他房间没有了,只剩下总统套房,郑世钧眉头也没皱地订下了。谢元淼看着表情淡定的前台服务员,总觉得那张淡定的脸有些怪异,走去坐电梯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前台,发现那两个服务员正朝他们的方向注目,而且脸上笑容非常暧昧。

谢元淼翻了个白眼,这个郑世钧,非要把一件简单的事搞得这么暧昧,他绝对是故意的吧!

郑世钧进了房间,对谢元淼说:“随便坐,我去冲个澡。”他身上一身的烟味,别说谢元淼皱眉头,自己也不太习惯,所以急于改善形象。

谢元淼继续翻白眼,怎么越来越像是郑世钧带自己来开房呢。他也没说话,四处转悠着打量总统套房的摆设,这么奢侈,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来住吧,不是钱的问题,就算是有钱了,也不会跑来睡一晚上大几千块的房间,多浪费,哪里不是睡觉啊。

总统套房在酒店的顶层,靠墙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窗,拉开窗帘,外面就是整个城市的夜景。夜里十一点多,正是广州这个大都市夜生活刚刚热闹起来的时候,到处都是璀璨的灯火,霓虹闪烁,舞动出一群人的颓废与无所适从。这也是一种生活,谢元淼看着外面的热闹想道。自己还是比较喜欢阳光下的生活,纵使艰辛,却心无芥蒂,毫无心理负担。

郑世钧裹着酒店提供的浴巾出来了,谢元淼听见动静,回头一看,突然想起电视里的那一幕:少女紧张地看着有钱有势的色狼裹着浴巾朝自己走过来,拿起手里的遥控器或者烟灰缸朝对方扔过去,大叫着“别过来”。想到这里,不由得扭过头去偷笑了一下。

郑世钧并没有走过来,他翻找了一下,找出一件浴袍穿上,这个季节有点热,他只好又把空调温度打低了一些。然后坐在沙发上,看了一眼四周,准备去倒酒喝。

谢元淼制止了:“老板,你还是别喝了,有话赶紧说。”

郑世钧看着谢元淼,酝酿了一会儿,似乎在想怎么开口。谢元淼看着他,过了大概三分钟,他终于开口了:“我发现佳宁的死有些蹊跷。”

“?”谢元淼被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弄糊涂了,“佳宁是谁?”

郑世钧看着谢元淼:“凯文的妈妈。”

第四十九章:策略

谢元淼明白了,原来是他的亡妻。“怎么回事?”虽然这事跟自己完全没有关系,但既然人家信任,这么重要的事确实要找个人商量一下。

郑世钧并不直接谈这个问题,而是说:“你一定会觉得我是个很虚伪的人,佳宁在世的时候,我没有和他在一起,甚至还喜欢男人,根本没有资格去料理佳宁的身后事。但是我的情况,佳宁都是知道的,她也是容许的。”

谢元淼抬起头来看着郑世钧,有些难以置信,这个叫佳宁的女人,是不是有毛病,居然允许自己的丈夫背叛。

郑世钧叹了口气,娓娓道来:“这话说起来就长了。我和佳宁一样大,从小就认识,是大家眼中所谓的青梅竹马。男人和女人之间,除了爱情和亲情的关系,其实也是有友情存在的。我们虽然一起长大,但彼此并不喜欢,她有她的爱人,而我从少年时期起,就发现自己喜欢的是同性。这些,我们互相都是知道的。

“佳宁的家境很好,她父亲的生意做得比我家的还大,当然,发家是依仗佳宁的外公,佳宁的妈妈身体不是很好,心脏有些小问题,只生了她一个就没有再生育。卢伯伯是典型的潮汕人,观念非常传统,认为儿子才能继承家业。所以在佳宁五岁的时候,卢伯伯从外面领养回来了一个男孩,比佳宁小半岁。卢伯伯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这是自己与情人生的儿子,佳宁也仅仅以为他是家里的养子,所以从小便喜欢这个弟弟。直到他们都成年后,卢伯伯察觉到自己的女儿和儿子在谈恋爱,急得差点心脏病发作,才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而且这么多年,他跟那个情人还是藕断丝连的,佳宁妈妈受到双重打击,在病床上奄奄一息。

“当时我正好大学毕业回家继承家业,佳宁找到我帮忙,说要尽快结婚生子,让妈妈放心,让她的病尽快好起来。说实话,我很同情佳宁,但对这个提议并不赞同,我并不适合婚姻。她应该去找一个能够给她爱情的男人,让她走出这段伤害。但是她说她对爱情彻底失望了,她的父母看起来恩爱了二十多年,结果却存在着这么大的背叛。她以为自己找到了真心相爱的人,却发现那是自己的亲弟弟。她不认为自己以后还会爱人。

“佳宁是一个很执拗的女子,像她妈妈那样专注于一份感情,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主意。我考虑了很久,终于答应了她。说实话,我也是有私心的,佳宁愿意为我生孩子,有了孩子,将来就算是佳宁要和我离婚,我也有不结婚的理由了。”

谢元淼听见这段万分狗血的故事,想起可爱的凯文,他居然是一段契约婚姻的产儿,会不会有些可怜?“那凯文呢?”

郑世钧垂着眼帘不看谢元淼:“凯文是我和佳宁在美国做的试管婴儿。这事是我们之间秘密,希望将来不要告诉凯文,以免他恨我们。”

谢元淼叹了口气:“好。那凯文的妈妈后来怎么……”

郑世钧苦笑了一下:“这就是他们的孽债所在,卢妈妈在我和佳宁婚后,身体稳定了一段时间,但是在凯文出生之后,老人就去世了。我以为佳宁会对那个男人死心,以后会爱上别人。我们的契约之初就说好了,互不干涉对方的生活,如果对方遇到合适的人选,都可以提出离婚的。凯文两岁的时候,佳宁去了意大利学服装设计,她有这方面的天赋,之前一直想着要继承家业,所以压抑着没学,后来发现自己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这才放纵自己的想法,去学这个。我很赞同她能够做点自己喜欢的事,就随她去了。”

郑世钧说到这里的时候用手掩在脸上:“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又跟那个男人重新牵扯在一起了,那个男人在法国,佳宁从意大利跑到法国,他们又重新在一起了。我曾经试图阻止她,但是我没能做到,佳宁跟驴子一样倔强,她说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郑世钧非常非常后悔,如果自己不和她结婚,她也许会找到一个真心爱她的人,没准能治愈她的心伤,如果自己在他们的事上反对得激烈一些,佳宁是不是就不会走到今天这步田地了?可惜一切都不能重来。

谢元淼震惊地看着郑世钧:“他们不是兄妹吗?”

郑世钧苦笑一下:“很多事情可以用理智来控制,唯独感情,是不能的。”

谢元淼却轻轻地说:“我觉得不是不能,而是不想。”

郑世钧有些诧异地看着谢元淼,没想到他年纪轻轻,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半晌,才说:“你说得对。”卢佳宁就是飞蛾扑火的性格,她是个感性的人,非常唯心,一切都依从自己的感官感受,而且还叛逆,如果当初不是对母亲的亲情占了上风,她绝对不会和自己结婚的。

谢元淼如同听TVB的电视剧一样,过了许久,他才想起另一件事:“你说你发现她的死有些蹊跷?”

郑世钧说:“我今天接到一个从法国寄回来的邮件。邮寄日期是佳宁出事的前一天,大概是有些耽搁了,过了一个多礼拜才到。”

谢元淼静静地听着,等他的下文。

郑世钧说:“邮件里有佳宁的一封信,一封委托书,一份转让授权书,还有一份离婚协议书,都是签好字经过律师公证的,只等我们签字了。她将她在香港的所有房产以及她母亲留给她的公司股份大部分都转让给了凯文,委托我全权代为管理。信上嘱咐我好好照顾凯文,感谢我这些年为她做的一切,说她终于能够得偿所愿,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我们彼此都自由了。语气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见不到半点颓废。”如果卢佳宁不出事,他接到这封信,不知道会有多高兴,因为他也正想找机会与她摊牌,解除双方的婚姻关系。

谢元淼说:“怎么听起来感觉就是在安排后事一样。”

郑世钧说:“对啊,事情就奇怪在这里。出事前一个礼拜左右,我还和她通了电话,她说她最近可能会有一件喜事要和我分享,当时语气还十分高兴。她那么热爱生命和生活,实在没有轻生的理由,所以肯定不是安排后事,只是在做一些安排。”

谢元淼问:“那你知道她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郑世钧想了一会儿:“我曾经听她说过,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和自己的爱人在欧洲的某处乡村隐居。佳宁是个物质欲不高的人,喜欢华兹华斯的诗,向往恬静的生活。”说到这里,郑世钧突然想起了什么,喃喃地说,“华兹华斯的妹妹多萝西终生未嫁,一直陪伴哥哥,难怪佳宁会喜欢华兹华斯。”

谢元淼只知道华兹华斯是个英国诗人,但对他的生平却完全没有概念。不过这么听起来,佳宁和那个女人真有一些共通点。谢元淼把话题拉回正题:“照这个意思推测,凯文妈妈应该是和她的爱人达成共识,一起去某处隐居,然后把自己的财产都处理了,也跟你把事情了结了?”

郑世钧点点头:“对,应该是把她在香港的一切基本都了结了。但是她却出了意外。”

谢元淼问:“她是出了什么意外?”

郑世钧说:“警方说她是在公寓里挂窗帘,不小心坠楼身亡的。我想不通,她挂窗帘为什么会开着窗挂。而且她要是跟那个男人在一起了,这活儿不该是男人干的吗?”

谢元淼点了点头:“这事确实有些蹊跷。当时那个男人在哪儿?”

“我不知道,他们并没有住在一起,那个男人说他在自己的公寓里。可就算是这样,让他来帮忙挂难道不行吗?”郑世钧说。

谢元淼沉默不语,要是这事发生在妹妹惠娴身上,她会等着让自己去挂窗帘吗?十有八九也自己爬上去挂了。他想到一个问题:“一般这种意外亡故,是不是都有尸检?”

郑世钧摇摇头:“佳宁的父亲赶在我前头去的,他们没让验尸。我到的时候,佳宁已经在殡仪馆了。我当时没有考虑那么多,只当是意外失足。现在看到这些文件,我才觉得有些不对劲。我正在想办法找人帮忙,调查一下佳宁最后一段时间的详细情况。”

谢元淼突然觉得这事情有点棘手,如果不是意外,难不成还是一桩谋杀案?郑世钧执意要查明情况,会不会有麻烦?

过了许久,郑世钧说:“对不起,半夜把你拖来告诉你这么一件糟心的事。希望是我多虑了,但是我还是要查一下,不能让佳宁去得不明不白的。”

谢元淼说:“如果真是你想的那样,我觉得你应该小心一点,加强防范。”要真是谋杀案,郑世钧又去调查,对方未必不会对他动手。

郑世钧点点头:“我会的。”

两人在一片沉默中静坐了许久,谢元淼终于憋不住打了个哈欠,抓了抓脑袋:“老板,我明天一早还有课呢。”

郑世钧温柔地说:“你睡吧。”

谢元淼看了一下房间,总统套房里只有一张king size的大床,便说:“老板,我睡沙发,你睡床吧。”

郑世钧看着谢元淼:“不用,我不想睡,你睡床。”

谢元淼盯着郑世钧看了一会:“好吧。不过熬夜对身体不好,老板你快三十岁了,再熬夜就真成大叔了。”

郑世钧闻言愣了一下,然后笑起来:“好吧,我困了就睡沙发。”

谢元淼走到床边,踢了拖鞋上床,房间的空调有些低,他拉开被子盖在身上,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郑世钧坐在沙发上,脑袋转向谢元淼,看了足足有十分钟,才转过脸来看天花板。他下午打电话给谢元淼的时候,是谢元焱接的,小家伙情绪也很低落,一问,便听说谢元淼要找女朋友,郑世钧坐立难安,立即跳上车就往广州赶。

车过了海关,郑世钧才冷静下来,见到谢元淼要说什么呢,说你别找女朋友好吗?可是自己有什么立场。想了老半天,决定还是从自己的事上出发,谢元淼是把自己当朋友的,他对佳宁的事就算不感兴趣,肯定也不会袖手旁观,而且这个问题一旦说明了,他就不会觉得自己是个负心汉,多少会改观一点吧。

郑世钧现在捉摸不定谢元淼心里是怎么想的,他熄了房间的灯,在黑暗中坐了许久。确信谢元淼已经睡了,蹑走蹑脚走到床边,站在床头就着窗外射进的暗淡光线贪婪地打量谢元淼。他睡得很安稳,呼吸轻浅,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郑世钧犹豫了一下,伸出手,用手指碰了一下谢元淼的脸,然后收回来,替他轻轻拉了一下被子,退回来,到沙发上坐下。

想到卢佳宁的事,又想到谢元淼,心里乱如麻纱,怎么都理不清楚。他估摸着,自己的岳父这几天会来找他谈股份的事,他知道佳宁拥有卢家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应该是最大的股东,她给了凯文百分之二十五,自己只留了百分之十。而佳宁一死,她的遗产第一顺位继承人就是凯文,所有的遗产都应该是她的独子凯文的,而凯文是自己的儿子,卢家肯定不会让股份落到郑家来,他们肯定有了后招。

但是自己一定会据理力争的,佳宁给孩子留的东西,他不能就这么拱手让人了。尤其是佳宁如果是被人预谋暗算的,这事就更不能完了,他还得揪出元凶,让罪人得到应有的惩罚,还佳宁的灵魂一个安宁。

然后又想到另一件烦心事,怎么样才能说服谢元淼不找女朋友呢?自己近期肯定要忙别的事,这边顾不太上,他不想等到自己忙完回来,发现谢元淼身边已经站了一个女孩。感情这事没有先来后到,自己认识谢元淼再久,也没有叫人女朋友让位的道理,自己只能看着了?他不知道谢元淼近期并无找女朋友的打算,所以为此长吁短叹,苦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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