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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鸢——by有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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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鸢只得走到陆战近前,施施然一礼,道:“老师,紫鸢身体不适,不知老师可否酌情考虑。”

陆战看着紫鸢,眼睛危险地眯起,紫鸢并不晓得,陆战是学院里典型的强硬派,最是难以通融。

“身体不适?那老师亲自教导,定会让你身体爽利起来,可好?”陆战刚毅的脸上浮起一抹讥嘲,未等紫鸢回应,便打了一声口哨,召来他自己的宝马。

紫鸢看着眼前雄赳赳气昂昂的黑马,只觉这马一定会让他昨晚的伤口彻底裂开。未等他有什么反应,陆战已经拎着他翻身上马,紫鸢稳住身形,本能似地牢牢地抓紧缰绳。陆战眼角的讥讽之色更浓。

“怎么样,老师这马不错吧。”陆战太阳一样的声音在紫鸢身边响起,带着浓浓的自豪。

“嗯。”紫鸢虚声应道。

陆战对于紫鸢的态度心生不满,“没想到竟是个不识货的,看我这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好马。”

陆战一挥马鞭,原本款步慢行的黑马如箭般飞驰而出。紫鸢只觉浑身上下都撕裂般地疼痛,身上登时冒出一身冷汗。

陆战本是一名战功凛凛的战将,只因一些错事被降职在此处当了一名教师,本就心生不顺,此时骑着自己的战马,不觉心生豪迈,御马疾驰,不一会儿,两人便已经远离为院生们划定的御马圈子。

“老师,这附近哪里有水源?”紫鸢忍着不适,低声询问。

陆战感到紫鸢的不适,缓下马速,伸手抚上紫鸢的额头,滚烫的温度灼烧陆战的手,陆战惊觉不妙,把紫鸢拎下马来,他这才看到紫鸢背部和下身的血迹。

“你受伤了?快让我看看。”陆战说着便要撕开紫鸢的衣袍。

紫鸢推开陆战的手,重又问道:“附近可有水源?”

“没有。”陆战确定地说。

疼痛刺激着紫鸢直喘粗气,脸上显出层层红晕,一阵眩晕感袭来,他忙扶着黑马,生怕自己就此倒下。

陆战尴尬地站在一边,他本就只是一介将军,不善言辞,此时心觉亏欠,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我要沐浴,麻烦老师帮我想想办法。”紫鸢此时已没有力气跟陆战生气。

“我有寝室离得还算近,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去我那里。”

紫鸢没有说话,点了点头,此时也只能这样。

“那你稍等片刻,我去解散了院生,便回来寻你。”

“嗯。”紫鸢点头应道。

第4章

陆战慌忙牵了黑马往回疾驰,紫鸢只觉马蹄声渐远,终是支持不住,累倒在地,只是紧咬嘴唇,不让自己失了神智。

陆战再次返回时,只见紫鸢倒在地下,蜷缩起来,似是冷极,脆弱的模样让陆战不由心生怜惜。他俯身把紫鸢抱在怀中,只觉男人身上冰冷异常,不觉紧了紧怀抱。

紫鸢骤然惊醒,推开陆战的手臂,以手作刀劈向身后人的颈项。陆战只觉一切皆在瞬息之间,只觉两道冰冷的目光像猎豹似地盯着他,手刀已经劈向他的颈项。

陆战不由出了一身冷汗,他看着吐血的紫鸢,想着若不是男人受了内伤而脱力,现在他就算不死也丢了半条命。

“你离我远一些。”紫鸢冷冷地说,他不习惯有人离他太近。

“你发烧了,一个人走不回去。”陆战觉得这是一件不容妥协的事实。

紫鸢没有反对,任由陆战扶他起来。

“陆战。”

“嗯?”

“今天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提及。”

陆战点点头,算是应下了。他心里其实在相另外的事情,这个身材修长的男人,身上竟是如此瘦弱,他甚至觉得只要他略微使力,就会折断男人的腰。陆战以前甚是瞧不上这些瘦弱的男人,只是此时环着男人,感觉居然是很不错的。

陆战的屋子里甚是简单,桌子椅子和床,紫鸢只觉这样便好。

“我去给你提热水。”陆战说着便要出去。

紫鸢拉住陆战的衣角,抬眼看着陆战阳刚的脸,“谢谢。”说完便放开陆战的衣角,低眉敛目。

陆战第一次觉得男人的声音也可以如此动听,竟有一瞬的呆愣,心下竟觉得十分欢喜,连带着脚步也轻快几分。

紫鸢抚着浴桶里的温水愣神,他从来都是有冰冷的河水中沐浴,无论受再重的伤容锦也不曾为他送来热水,他甚至是不被允许踏出小院的,小院是王府唯一的禁地,传闻里面住着一只食人心魂的妖魔。

“可是要我帮你?”陆战紧张地看着紫鸢,他试过了,水温挺好。

紫鸢看着陆战单纯爽朗的眼睛,微微地笑,“不用了,你出去吧。”连带着声音也轻松几分。

陆战像是看到了什么稀罕的事物,刚毅的脸上竟显出红晕,慌张离开屋子。

陆战又像想起了什么,重又闯进屋里,“有事叫我,我就在外面。”

“好。”紫鸢应声。

紫鸢运起内力蒸干身上刚刚清洗过的黑袍。

你见过一个身材壮硕的男人手捧着一套衣衫外加几瓶药傻愣愣地站在自家门口吗?紫鸢开门便看到陆战傻愣愣地站着。

“我好了,谢谢你。”

“你上过药了吗?这是我给你找的伤药和衣服,我本以为你会用的上。”陆战看着紫鸢呆呆地笑。

紫鸢看着他手里的物件,“这是给我找的吗?”

“呵呵,伤药是借来的,衣服是我以前的旧衣服,估计你穿会大很多,都是不好的物件,既然你自己都有准备,这些东西你也看不上眼。”陆战说着便要把手里的东西扔桌子上。

“我会报答你的。”紫鸢静静地说。

“不用不用,这本来就是我的错。”陆战慌忙解释。

紫鸢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开小屋。

陆战坐在屋子里,他只觉得哪里不对,浴桶里浮现浅红色,紫鸢应该流了不少的血,但是房间里并没有残留的药味,刚才在马上,也没有发现他身上有瓶瓶罐罐的东西,难道他是没有上药吗?陆战越想越觉得应该是这样,更觉得自己粗心。

紫鸢再次在寝室看到秋长亭,只觉仅隔一天确是发生了好些个事情。

紫鸢看着床上多出来的秋长亭的被褥,他想离开,这个床位让给秋长亭并无不可,只是他如今内力虚空,受伤未愈,高热更是让他想躺着休息一会。

知道秋长亭极鄙视他的,紫鸢并不怪别人,抬眼看着秋长亭,静静地讲:“我想休息一下。”

秋长亭也看着他,似又恢复了原先的光彩,笑道:“你睡呀,我看你还是没带被褥,就把我的借你用用,怎么?你还嫌弃不成?”

“怎会?我原想你是有朋友来这里休息。”

秋长亭坐到紫鸢旁边,抬手抚过紫鸢额前的发丝,他不是第一次看紫鸢的样貌,但每次看到紫鸢,总也免不了惊艳一把。

秋长亭伸手环抱紫鸢,紫鸢并不习惯这样亲密的碰触,正要推开,耳边想起秋长亭呐呐地声间,他的声音微弱而沉重,“对不起,子鸢,对不起。”

紫鸢转而拍拍秋长亭的后背,“你什么都没有做,为何要道歉?”

“紫鸢,你不怪我吗?”

“长亭,你很好。”

“你真的这么觉得吗?”

紫鸢只觉秋长亭的怀抱越来越紧,直叫他窒息,强烈的眩晕感再次袭来,只得推开秋长亭,“我累了,要休息了。”

“那你好好休息。”

紫鸢和衣躺在床上,思绪像大海里的帆船浮浮沉沉,不停翻起各种各样的画面,那个让他心神恐惧的紫衣男人总是频频出现,他站在蒙蒙的雾里,轻轻唤他鸢儿,他的声音羽毛般温柔,带着诱人心魄的磁性,紫鸢却只想逃离,不停的奔跑。雾渐渐淡了,紫鸢觉得无论他怎么跑都跑不出去,他甚至觉得紫衣男人一直都在他眼前,只待雾散了,他便会被紫衣男人抓走。

雾散了,紫鸢看见一双冷酷的紫眸冰冷地盯着他。瞬间惊醒。

周身已惊出一身冷汗,四下里一片黑暗,但紫鸢知道容锦就在这里,他感觉到容锦坐在他床边,发出微弱的呼吸声。

“你来了。”紫鸢并不感到意外。

“你居然会逃跑。”容锦的声音依旧冰冷,墨黑的眼眸在夜里熠熠发光。

静默。

“是啊,我也没想到。”

“紫鸢,你还你自由。”容锦的声音依然冰冷,让人听不出情绪。

紫鸢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漆黑的夜,今天晚上竟是一点月光都没有的。

“容锦,你要我离开你。”

“是,只是我还需要你的功力。”

“你的神功快练成了对吗?”

“是。”

“我以为你会杀了我。”紫鸢承述自己的想法。

“我原也是这么想。”

“现在又是为什么?”

“紫鸢,你是鼎炉。”

“嗯,一个物件。”

一翻话,紫鸢竟觉十分困顿,闭眼不欲再说,身边滑过一阵轻风,他知道,容锦已经离开。紫鸢睁开眼看着眼前空洞迷茫的一切,是啊,他自由了,他被容锦抛弃了,虽然他觉得把抛弃这个词用在自己身上极端可笑。

紫鸢想着,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那部功法,采补之道越是最后越是消磨鼎炉的身体,常人要习得那部神功,起码要死十个鼎炉,实在是门阴损的功法,却也十分厉害了得。容锦并不知晓这些,只因这部功法是紫鸢的。

早晨听闻清脆鸟鸣,紫鸢只觉空空荡荡的,似有什么极重要的东西消失了。

紫鸢很饿,但他没有钱,想来,已经有两天没有好好吃饭,他看着松垂的腰带,勾唇自嘲一下都有些困难。

子鸢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陌生人群,已近黄昏,他还是没找到工作。

街上的人越来越少,直到冷风四起,间或几个酒醉的汉子在街上胡搅蛮缠,说着胡话。

紫鸢决定先回学院再说,不然就要露宿街头,他已然饿极,脚步越来越慢。

四下里景象却越来越热闹,人来人往,花红酒绿,紫鸢只觉久旱逢甘霖,竟生绝处逢生之感。

走到一处人多的地方,看着门口几位浓妆艳抹的男人,紫鸢不由心生退却,潜意识里十分排斥这样的场所。

推推攘攘间,紫鸢被挤进了大厅。

紫鸢吸了口气,定下心来,找着一个管事的人,询问有没有赚钱的活计。

管事的上上下下瞧着紫鸢,问:“公子可会抚琴?今天抚琴的苏公子没来。”

“尚可。”

“你跟我来。”

管事的把紫鸢带到一片纱帘后,紫鸢坐于琴前,轻抚琴弦,流水般的乐曲倾泻而下。

管事的点点头,“今晚你便是苏洛苏公子,记得,外面无论发生什么事发出什么声音,你都不能离开这里,也不能抚开这纱帘,你可明白?”

紫鸢点点头,算是应下了。

纱帘被掀开,进来一位妖艳美丽的男人,后面还跟着管事的。紫鸢略略思索,猜想眼前这位红衣男子大概就是这里的主人。

“大家都叫我红衣,你可以叫我老板。”红衣上下打量着紫鸢,啧啧称奇,这人的琴声竟抵不上这人的惊艳,饶是他阅人无数,如此人物倒是罕见。

“老板,我叫紫鸢,不知可否在这里谋个差事?”

“你可有亲人?”

“没有。”

“为何要来我这里?”

“我需要钱。”

“那你可晓得我这里是什么地方?”

“不清楚。”

红衣觉得好笑,这人都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就敢来谋差事,这可是别人躲都躲不及的地方,不过红衣可不会明明白白的告诉他。

“那你以后就叫苏洛吧。这里有一张契约,你看一下,签个字吧。”红衣说完,身后的管家便拿出一张纸递给紫鸢。

“你可以给我读一下吗?”紫鸢询问。

“你不识字?”

紫鸢的脸不由泛红,似乎不识字确实是可恶。红衣倒无甚在意,普通群众不识字很正常,只觉眼前这风流人物竟是不识字,甚觉纳罕。

“我不会给你念,你要签就签,不签便罢。”说着便从袖口中拿出十两银子递给紫鸢,“这是你今天的酬劳。”

紫鸢接过银子,“要如何签?”

管家走上前,递给他一盒印泥,“只需要这个地方印上你的指印即可。”

紫鸢抬头看着红衣,“我只能晚上来,每个月的十五月圆时不能来。”

红衣皱眉,似是在思量,“为什么?”

“我身体不好。”

“你有病?我们这里不养病人。”

“只是身体不好。”紫鸢重复。

“管家,查一查。”红衣扭头对身后的管家说。

管家上前执起紫鸢的手腕,紫鸢反手拍掉管家的手,再一次重复道:“我没病。”

“你不接受检查就可以走了。”红衣定定地说。

紫鸢压下心头不适,把手腕伸给管家。

管家略略皱眉,道:“竟是个有内力的,看样子,应该是受了极重的内伤,外加身体长期亏虚,是个短命的脉象。主子,他不是雏。”

红衣眯眯眼,显然是不悦的。

“扒了衣服看一看。”红衣命令管家。

紫鸢没有再说话,掩下心中的不悦,抬脚便欲离开。红衣一手按住他的肩膀,挡住了他要离去的路。

“借过。”紫鸢冷声说。

红衣的丹凤眼不悦地盯着紫鸢,紫鸢不防,只听刷地一声,紫鸢的衣服瞬间被红衣撕裂,露出伤痕累累的上身。

红衣看着紫鸢的身体皱眉,事实上,他对紫鸢的身体是很满意的,只是为什么会有这些伤痕?

紫鸢闭眼掩住眼中的愤怒,这是他现在唯一的衣服。

“可不可以借件衣服?”

“怎么来的?”

“与你无关。”

红衣把自己的艳红衣袍脱下,披在紫鸢的身上,“签了,明天晚上再来。这是不错的伤药,拿着抹了。”

红衣递给紫鸢一只瓷瓶,紫鸢不接。

“管家的医术很好,或许可以调养好你的身体,你最好配合一点,我极讨厌丑陋的东西。”

紫鸢接下瓷瓶,返身按了指印。

“我可以走了吗?”紫鸢冷眼看着红衣。

“可以。”

紫鸢捡起自己被撕破的黑衣,转身出了纱帘。

“等等。”

“老板还有什么事?”紫鸢没有转头,背对着红衣。

“多大年纪?”

“十二。”

“呵呵,我猜也是如此,你没撒谎,我很高兴。”

紫鸢看不到红衣的表情,只觉愤怒难当,这个红衣知道他太多的事情。

待紫鸢走后不久,管家道:“主上,此人当是个麻烦。”

“管家,你不好奇吗?究竟是什么人,竟舍得鞭打这样一个俏人?”红衣勾起嘴角,丹凤眼里波光流转。

“看起来倒你是逃出来的。”

红衣只笑不语。

“他原本内力极好,武林之中可进前十。”

听到管家的话,红衣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管家继续说,“现在不到两成。”

“何人居然能把这样的人伤至如此?”红衣不由惊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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