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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鸢——by有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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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冽只觉多说无异,转身告辞。

紫鸢顿觉轻松,一口鲜血吐出,神志开始模糊。紫鸢

也不知晓自己弹的是什么琴曲,容曦闹的那一出,竟是让他走火入魔,境况凶险。

红衣也察觉到紫鸢的不对,只觉得是刚才那侍卫的一掌所致,“少年口中的那个人是谁?”红衣冷声问。

“明天记得给我今天的酬劳。”紫鸢错开话题。

“你别逼我动手,老实告诉我那个人是谁。”红衣怒视紫鸢,眼睛里竟流转着红色的光芒。

紫鸢没再理会红衣,便欲夺门而出。红衣一掌向紫鸢袭来,杀气凛然,竟起了杀人之心。

紫鸢侧身躲过,看红衣眼中红光流转,便觉红衣状态不对,几个闪躲间,把桌上的琴抱在手中,弹起了一道清心咒,他只隐约觉得这首乐曲应该对红衣有些好处。

只是紫鸢刚才走火入魔,现又运力闪躲,身体已是极限,

全凭意念支撑。

红衣的攻势渐缓,人也恢复了清醒,紫鸢看他无事,放下怀抱中的琴。转身离开。

“谢谢。”红衣在他身后淡淡地说。

“你需多注意才是。”紫鸢说罢运起轻功离开了烟雨楼。红衣在其身后若有所思,他的心魔居然被压下去了。

紫鸢实是累极,飞至半路便晕倒在林子里,昏睡过去,清晨寒露凝结,紫鸢醒来,只觉头晕似裂,冰冷浸透骨髓,周身冷不堪言,怕是起了高热,只得缩着身子,自己取暖,实在是身体虚软,只得躺在地上歇歇。

待到学院,紫鸢只觉又饿又冷,他把所有的银钱都留在沉水的茅草屋,红衣一时顽劣,他今日确是要挨饿了。

话说容曦当晚回到锦府,脸色甚为难看,他略一思量,推开容锦的书房门,看着容锦抬起的眼,“你养出的好货色。”

容锦不明事实起因,皱眉。

容曦似是觉得这话说得无头无尾实是容易让人误会,只得静下心来解释,“你知道紫鸢现在在哪里?”

“紫鸢?他怎么了?”

“他在烟雨楼,你觉得他在那里能做什么?”容曦不屑道。

“你没带他回来?”容锦皱眉。

“他打伤了我的暗卫。”容曦更为懊恼,怒气横生。

“我本以为他会来求我。”容锦锁眉,似乎有什么事情超乎他的控制。

“你待如何?”

容锦抬眼看着自己的儿子,“你很在意?”

容曦恨恨地道:“我要剥他的贱皮。”

“好。”容锦淡淡地应了声,“你出去吧。”

容曦不确定地问:“你不是要杀了他吧?”

“不会。”

“那生不如死?”

“他是应该受些教训。”容锦低头看着手中的书卷,点点头。

容曦心下复杂,不由又有些怜悯那个冷俊的男人,他能够想象容锦的手段,很少有人能够承受容锦的怒火。

“容曦,离他远些。”

“谁愿意靠近那种千人骑万人上的男人。”容曦说完便甩门而出。

容锦深锁眉头,紫檀木的桌子瞬间化为飞灰,容锦从来没有发过这样难以压抑的怒火。

紫鸢再次来到琴室,红衣与容锦已坐在琴室内,红衣依然慵懒,闲闲散散地喝着茶水,看着进门的紫鸢,满眼春水,紫鸢微微点头示意。容锦正襟危坐,不怒自威,紫鸢对他点头致意。

沉香袅袅,琴声融融,一室静谧。

曲终了。紫鸢转身便欲离开。

红衣调笑,“今天竟舍得忘记拿你的酬劳,稀奇的很。”

“我在这里订了房间。”容锦承述。

“好。”紫鸢应声,跟在容锦身后。

红衣笑得妖艳,“客人好像弄错了什么,他可是我们这里的人,可不是你说带走就带走的。”

紫鸢皱眉,不解。

容锦脸色阴沉,转身抓紧紫鸢的头发,死死地把他按在墙上,“不带走,那就在这里做吧。”

紫鸢心下一颤,他不喜欢这样,不喜欢有人在旁边。

“脱衣服,跪下。”容锦松开紫鸢,命令道。

紫鸢没有动。

容锦的怒火似是累积到一定程度,把男人推倒在地,皮鞭猛然甩在男人背部。

紫鸢倒抽一口冷气,汗水登时浸满全身,容锦鞭上的倒刺生生撕扯他的皮肉。

空中鞭影凌乱,男人已经挨了不下二十鞭。

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让男人几乎失去意志,疼痛稍缓,容锦拿起酒壶,把酒倾倒在男人的背上,紫鸢只觉背上瞬间灼烧起来,细碎的呻吟从牙缝中挤出。

又是一串鞭影划破虚空,甩在男人的后背,“谁允许你出声?”容锦冷声质问,不带一丝情绪。

容锦生生地用鞭子把紫鸢身上的衣服撕碎,男人的身上已经无处着鞭,各种鞭伤,烙伤在他身上纵横交错,竟让人生出一种残虐的美感。

红衣皱眉,没有出声。

“趴到桌子上。”容锦命令道。

男人依言起身,伏趴在紫檀木桌上,紫檀木的冷光更是衬得男人肤白如雪,散发出说不出的诱惑味道。

容锦的鞭子依然没有停止的迹象,紫鸢只觉身后火辣辣的疼,他知道容锦若是不高兴就会用鞭子狠狠地抽打他最私密的地方,每当这个时候,他总是有一种灵魂出窍的错觉,似乎这具身体真的只是一个物件,没有感觉没有痛苦,不能出声。

其实比起做其他的事情,紫鸢更能忍受鞭打的痛楚,这种剧烈的痛苦削弱了他不少的羞愧感,没有人知道,男人很讨厌被男人碰触,甚至是容锦,每次容锦抽取他的功力,他的身体就会不自觉的颤抖。

这些日子,紫鸢的内力只恢复了四五成,身体更是极度虚弱,这样的功力是不够容锦吸的,容锦最后吸取的,已经不是男人的内力,他直接吸取的便是男人的阳元,是男人的生命力。

容锦看着摊软在紫木桌子上的男人,目光复杂,他可以确定,男人依然是干净的,并没有做什么他不喜的事情,他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的内功又精进了不少。

随着内功和阳元脱离躯体,紫鸢只觉冰冷,男人很痛苦,是被人强行过度剥离生命力的撕扯骨肉的疼痛。

紫鸢的头发迅速变长,银白的发散发着七彩的光,夹杂着紫色的流光,他躯体的伤在以一种肉眼看得见的速度恢复,紫鸢抬起头,苍白的脸上嵌着两块紫色的宝石,他的眼眸彻底变成了紫色,夺人心魄的诱惑。

容锦不止一次地被男人的这种形态引诱,但他什么都不能做,这个时候的男人是危险的,若与之接触,会被反吞内力。

紫鸢浑身都在叫嚣着他的饥渴,无法忍耐,他要吸取别人的内力或是阳元,他难以忍受,浑身似被放在炉子上烧烤,躁热难当。

容锦皱眉,今天并没有到月里的十五,紫鸢为什么会变成这种样子?他并不喜欢看到紫鸢现在的痛苦,每月十五,他总会把男人用铁链锁起来,静静地外面看着男人饥渴挣扎的样子,更多的时候,像他这样冷面冷心残暴的男人都觉得那是一声难以忍受的酷刑,他必须把男人锁起来,他亲眼见到男人因忍受不了这种过度的折磨伤害自己,毁灭自己。

容锦是残酷的,他知道这个时候最应该做的事情是给男人抓回一个鼎炉,但他做不到,他的洁癖让他难以接受。

紫鸢的脑海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他知道容锦宁愿看着他忍受不了而自伤,也不会为他找一个鼎炉供他吸取,他什么都知道,他只能承受,但他也有承受不了的时候。

红衣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事实上他以前见过与紫鸢类似的男人,银发紫眸,他更知道,他现在不能靠近,他甚至不能用任何方式来舒缓紫鸢的欲望,那只会让男人的欲念加深,更难以控制。

与容锦的想法一样,他也并不愿意为男人找一个鼎炉。

待紫鸢恢复时,已近清晨。

容锦抚摸着他光洁的躯体,在他体内横冲直撞,他知道容锦是故意的,他能感觉到的生命力又一次涌向容锦的身体,他无力虚弱地想倒下,又被容锦禁锢的更紧。

容锦在紫鸢耳边低喃,“紫鸢,就快结束了,再忍忍好吗?“说罢他温热的嘴唇轻轻的吻上紫鸢的耳垂,紫鸢浅浅地笑了,容锦总是这样,他有时候会给你一点点的温柔,似是施舍,但总是让紫鸢为了这点点施舍而愿意做很多他不愿做的事情,忍受许多他无法忍耐的痛苦,就像昨晚,明明已经受不了了,只是容锦说了句不许伤害自己,他就停止把银针扎进自己的心脏,他并不清楚自己这是怎么了。

紫鸢恍恍惚惚地应下了,容锦满意地拍拍他的头,男人困惑,十五快到了,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究竟能不能撑得过今年的十五,但他依然应下了,他知道容锦不喜欢碰别人碰过的物件。

“来,张嘴,乖乖把药吃了。”容锦温声哄着,紫鸢张嘴吃下药丸。

“你竟喂他吃这种药?”红衣讥嘲。

“他现在这样不好吗?”容锦反问。

“怪不得他活不长。”红衣哼声,眼底是对容锦满满地不屑。

紫鸢知道这药,即使以前不知道,现在也知道了。他长得很迅速,十二年龄已经看起来有十六七的少年模样,他的骨头很脆弱,远比同龄人要细小,若是没有内力,他很容易骨折,脱下衣物,也看起来远比同龄人细弱,他的身体状况很不好,经常觉得冷,有时候盖着被子都会觉得身体随时会被冷风吹起。外加三餐不继,身体时常亏虚,他觉得他现在能活着看见曦光,实在是上天的恩赐。

容锦离开,紫鸢似是再也撑不住这沉重的躯体,从桌上滑落在地,他睁着眼睛看着虚空,安静。

这种轻松的时刻并没有持续太久,他很饿,但他依然还要去学院上课。他勉强抚着桌子站起身来,回身看见依然在琴室里的红衣,愣住。

第6章

“你一直在这里?”紫鸢问。

红衣点头,略带凝重。

“借我件衣物可好?”紫鸢静静地说,似乎昨夜只是一声梦境,清晨一醒,一切又都清冷起来。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紫鸢点点头。

“你和容锦是什么关系?”

“他救过我,我是他的鼎炉。”紫鸢平静地说。

“你最好离他远些。”红衣盯着紫鸢的眼睛,警告道。

“嗯,快了。”紫鸢点点头。

“我去给你拿衣服,一会儿会有下人送水过来,你在这里清洗一下,吃完饭我送你回学院。”红衣说完甩袖出门。

紫鸢平静地躺在马车上,红衣看着他,问:“紫鸢,你最想要什么?”

紫鸢扭头看着红衣,微微地笑,“我想等我从学院毕业,开一个画楼。”

红衣愣住,他从来没有在男人脸上看过这种温和的笑,只觉十分好看,“我可以帮你。”

“谢谢你,你已经帮了我很多。”

红衣低头,事实上,他觉得他骗了紫鸢很多,“晚上给你加酬劳。”

紫鸢静默,“我想我不会再去你那里,你若找到新人,我便离开。”

“为什么?”

紫鸢没再出声。

“我晚上来学院接你。”红衣没再追问,他知道紫鸢现在的身体怕是弹琴都困难。

紫鸢下了马车,远远看见沉水站在寂寞的花树下,落花散在他的发稍衣领,应是站了许久了。

紫鸢看着沉水眼里的愤怒和委屈,扭头朝红衣送别。紫鸢知道他应是伤害了沉水,以沉水清高俊雅的性子,只怕是觉得紫鸢送他银钱辱没了他的一翻心意。

紫鸢并没有解释的意愿,不再看沉水,转身向院门走去。

还没有走到院门,三三两两的臭鸡蛋尽数砸在紫鸢身上,紫鸢扭头,看见容曦嚣张讥嘲的脸。

秋长亭路过他的时候,竟在来来往往的院生面前,扇了他一耳光,秋长亭漂亮的眼睛里写满了深深的失望与痛恨。紫鸢皱眉,容曦一定是说了什么。

紫鸢知道学院的院生是禁止斗殴的,面对如此庞大的对他心有不满的院生,对于一个渴望恢复正常人生活的人来说,只是沉默。

紫鸢静静地坐在琴室的角落里,以他过目不忘的本事,现在已经认得许多字了,看着窗外飞舞的蝴蝶,微微的笑。

沐风身上清爽的清香让紫鸢十分喜欢,沐风会俯身握着他的手教他弹琴识谱,认识最简单的乐理。紫鸢抬头,总能撞进他漆黑如墨的眼眸深处,也总能在其间看到肮脏不堪的自己。紫鸢并不想让沐风失望,对待这个一个对自己饱含善意的老师,他希望他能是最好的。

不知是不是错觉,沐风只觉紫鸢的手更加光滑细嫩,他的咽喉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闻到紫鸢身上似有其他人的味道,心里闪过淡淡的不悦,看来,传闻不见得都是假的。

沐风不知为何竟觉得气恼,连带着对紫鸢也十分苛责,这节课,时时处处总想挑紫鸢的麻烦。

午间,紫鸢看着饭菜里面各类样式的虫子和污物,静静地吃着,臭鸡蛋和污物时不时的砸在他身上,他只是浑然未觉。

略略清理干净,紫鸢回到寝室,床上只剩下床板,空无一物,他实在累极,昏沉躺下,只觉一声巨响,床板裂了,他被摔在地上,现在内力全无,紫鸢只觉右腿似被摔断了般疼痛。

紫鸢撑起身子,看着整张床已经散得如此狼藉,只觉疲惫,他把碎了的木板拼接在地上,重又躺在木板上。模糊中,一道冰冷的视线死死盯着他。

紫鸢是被一盆冰水浇醒的,他抬起昏沉的眼,看着眼前蒙眬的影子,脑子里迷迷糊糊,不觉又要昏睡过去,又是一盆冰水冲他浇来,紫鸢只觉浑身冰冷异常,他抬眼,这冰水里竟夹杂着为数不少的冰块,只觉浑身冷飕飕的,抬眼便看到秋长亭冰冷的眼。

“昨晚去哪里了?”

紫鸢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冰冷的秋长亭,也没听过秋长亭用这种冰冷地声音和他讲过话。

紫鸢不想说话,说与不说并没有区别。

“他们都说去了烟雨楼。”

紫鸢依然沉默,他发着烧,又被浇了一通冷水,他现在没有一丝内力,整个人觉得很不舒服。

“紫鸢,你起来告诉我他们都是骗人的好不好?”秋长亭在紫鸢耳边说,带着浓浓的委屈,似是紫鸢辜负他良多。

“嗯,我在烟雨楼做事。”

“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秋长亭细长的手指不停摩挲紫鸢因发烧而显得格外红艳的嘴唇。

“我没钱。”紫鸢静静地说。

“没钱就可以去卖身吗?”秋长亭的语气不善,紫鸢的双唇竟被他掐出鲜血来。

紫鸢疲累,不愿再出声。

秋长亭却不依不饶,骤然发力,瞬间撕裂紫鸢身上的衣袍,看着男人身上各种痕迹,只觉怒火中烧。他狠劲的摩擦男人身上的痕迹,竟擦出血迹来。

“不许去,我养你,我有钱。”秋长亭仍显稚嫩的声音说着霸气的话语。

紫鸢无力,秋长亭掐得他很痛,他想挥手拍开秋长亭的手,甚至无法抬起手。

“秋长亭,你放开我。”紫鸢出声。

“紫鸢,为什么别人可以,我却不可以?”秋长亭痴痴地问,鬼使神差地俯下身,吻上紫鸢被他掐得鲜红的双唇。

门在这里被踢开,紫鸢看着容曦冰冷不善的目光。

秋长亭缓缓起身,盯着容曦的脸,镇定地说,“他勾引我。”

容曦冷笑,抬脚狠狠踩在紫鸢的右膝盖上,讥讽道:“果然是个贱人,连秋长亭这样的货色都勾引。”

紫鸢觉得他的右腿应是彻底断了,疼痛直达心脏,让他不觉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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