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
“程煜柯？他和风露？”乔舒扬眼睛亮了一下，挑了挑眉。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啦。他以前一直不让我接触他的工作的，偶尔帮帮忙也只不过是一些表层的东西罢了。至于风露，我只是偶然听见过他打电话的时候谈到过风露的事，其他的我没多问，他也不可能多说，我自然就不知道了。不会是程煜柯请来找我麻烦的吧？”顾瑾南满脸担忧。
“不知道。”
顾瑾南变得惊慌起来：“怎么办，他不会是要……舒扬，你懂黑道的吧，你能帮我……”
“我只是个听说过黑帮的一些事情的商人而已，没法帮你解决啊。而且风露那么大一个组织，连黑道中人都敬而远之，我们这种不混黑道的人就更加惹不起了。”乔舒扬充满歉意地笑笑，安慰道，“其实也不一定是程煜柯报复你啦，可能只是单纯的劫持而已。总之，这件事你别再想了，以后我会好好保护你的，这种事绝不会再发生。”
回到家，乔舒扬安顿好了顾瑾南，等到顾瑾南睡着了，乔舒扬才离开顾瑾南的卧室。
翌日
“程煜柯和风露果真有关系。”刚到会议室，乔舒扬就一副“我料事如神”的表情。
“顾瑾南说的？”丁亦涛问道。
乔舒扬点头。
孟安旭耸肩：“拜你们之前的疑神疑鬼所赐，我现在都不知道能不能相信顾岚所说的话了。”
“这句话多少可信。我之前一直觉得程煜柯和Griffin是同一个人，现在顾岚又说程煜柯和风露有关系，如此看来程煜柯就算不在风露里有位置，他也一定和风露有交集。”乔舒扬说，“而且，凌晨顾岚下班的时候被风露的人劫持了，他们明确说是Griffin让他们来的。从我们对顾岚的社会关系调查来看，很明显，除了程煜柯，没有谁有调动风露的能力和对顾岚下手的动机。”
“劫持？什么情况？”丁亦涛问道。
乔舒扬大概讲述了一下，接着又说：“后来我问他是不是得罪人了的时候，他告诉我说程煜柯和风露有关系的。”
“等一下，现在我们已经把顾岚加入了信任列表中了么？”孟安旭问道。
“我们之前那么严密的监控都没有发现问题，而现在我们又急需从他那里获取信息，所以只能暂时把他算作可信任的人了。”方颂说。
乔舒扬点点头：“没错。所以现在看来大家要努力深入地调查一番程煜柯了。”
风露总部
“我已经把煜柯和风露有关系的消息放给乔舒扬了。”顾瑾南说。
“这么快？！”路泽勋有些惊讶，“那么这也就意味着夙越要开始着手调查煜柯了？”
“要不要我伪造一份煜柯的身份资料？”林洛问。
顾瑾南点头：“记得要有意无意地透露出煜柯其实就是Griffin的讯号。”
“Griffin？煜柯？我还以为你会一直不给乔舒扬查到任何有关Griffin的资料的机会呢。”
“假的就另当别论了。与其让乔舒扬迷路，不如把他引到一条错误的路上去。”顾瑾南微微眯眼。
“心机深重啊。”路泽勋感叹道，“谁娶你谁倒霉啊。”
顾瑾南挑眉：“娶？”
“嫁，嫁总行了吧。”路泽勋撇嘴，“我还要赶去学校上课，就不陪你在这里瞎聊天了。”
顾瑾南点点头，又转向林洛，说：“记得告诉煜柯一声。”
“哦。”
翌日
乔舒扬在办公室里处理着公司文件。
“有些眉目了！”孟安旭大大咧咧的走进乔舒扬的办公室，顺手关上了门。
乔舒扬抬头：“敲个门会死啊……”
孟安旭摸摸后脑勺：“嘿嘿，我这不是激动嘛……”
“什么有眉目了？”乔舒扬放下笔，向后靠着椅背。
“舒域的事。”孟安旭坐下，“那些蹲点守在赌场的线人反馈说，舒域去赌场的次数不多，但每次去都会拿着一箱钱去换筹码。而且在赌场期间他并不会与其他人接触。”
“次数少，说明这个舒域并不嗜赌。去赌场不一定是为了赌博。”乔舒扬若有所思。
孟安旭接着说：“而且他们还发现，每次舒域的筹码都是赌场老板亲自给换的。”
“亲自？只有舒域一个人有这种待遇？”
“是的。”
乔舒扬坐直身子：“那个老板的资料有查吗？”
“在这里。”孟安旭递过手上的纸，“他叫江智。这个人资料不多，手下产业也只有这么一家赌场。他的账务来往复杂，应该不是个简单的角色，我已经派人去盯住他了。”
“查过了来往账务人吗？”
“查了，里面有一个是C集团借用了其他身份开的户。”
“哦？”
“我们用电脑分析了那个号的转款数额与Diamond酒吧的盈利，发现他们每次转走的都是盈利的20%，酒吧盈利是输送给C集团的。”
“风露和C集团果真有关系。”乔舒扬勾勾唇角，“顾岚说得没错。”
“该不会程煜柯真的就是Griffin吧？”孟安旭也开始怀疑了。
乔舒扬想了想，说：“去查程煜柯的资料，越详细越好。”
赌场
舒域像往常一样，用箱子装着酒吧的盈利的钱款，径直走向筹码兑换的地方。
江智接过箱子，说：“舒域，最近有没有感觉有人在监视你？”
“没有啊，难道你被监视了？”舒域一脸疑惑。
江智扫视了舒域身后一遍，压低声音说：“亏你还算半只脚踏在黑道里的人，一点反侦察意识都没有。反正最近要小心点，听说夙越现在盯风露盯得很紧。”
“我说白了就是个帮风露打理洗钱之处的普通商人，你说白了就是个兼职转款人。我们接触不到风露的核心，夙越盯着我们似乎什么也得不到啊。”
江智把筹码递给舒域：“但是这条款项输送链却可以通向风露的核心。”
风露总部
顾瑾南像往常一样，晃荡着走进了风露。
“哟，自从和乔舒扬好上后，你居然连路都走不稳了。”路泽勋笑着摸摸下巴，“要节制啊。”
顾瑾南扔了个白眼给他：“滚回学校上课去。”
“我是上完了课才过来的。”路泽勋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委屈脸，转向那边走来的林洛，林洛哥，瑾南哥又欺负我。“
林洛扁扁嘴：“你不欺负我们就不错了。”
“好了，说正事吧。”顾瑾南坐下。
林洛点头，说：“江智那边反映说夙越最近在调查监视他和舒域。”
“赌场又不是我们的产业。”路泽勋懒懒地插嘴说。
“可是那关系到我们的资金链。”林洛说，“虽然说这笔钱与风露和C集团相比算不了什么，但是交易只要真实存在，夙越就能一路查到我们。”
“那当初为什么不直接交接现金，非要弄个中间人通过银行转账那么麻烦？”路泽勋换了个姿势。
“这城市里到处都有夙越的眼线，直接交接现金不安全。而且通过银行可以达到洗钱的目的。”林洛解释道。
“酒吧收入不合法？！”路泽勋惊讶道。
“你果真只关心你的科研事业。”林洛摇头，“Diamond酒吧的资金流通很复杂，经常会有其他人的不合法收入流入的。”
“那我们就干脆中止转款好了，资金链断了，夙越就找不到我们了。”路泽勋说。
林洛看向路泽勋：“不行！夙越现在还没有查到我们，肯定会继续关注江智的账户资金流动情况，如果我们突然断了，这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我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话，他们还不一定能有那么快查到。”
顾瑾南摸摸下巴：“虽然孟安旭比不上你，但也不要小看他。我倒觉得泽勋的主意不错，反正那个转款账户算是C集团名下的，我们一旦中止转款，再加上我之前告诉乔舒扬程煜柯和风露有关系，两件事一合并，他们就会对C集团和风露的关系更加肯定，这样一来所有的矛盾都会引向煜柯。这不正是我们的目的么？”
“什么目的？”路泽勋一头雾水。
林洛斜了路泽勋一眼。
“别啊，那次会议我没来，在学校上课呢。”路泽勋急忙辩解。
“本阶段目的就是让乔舒扬相信程煜柯就是Griffin。”顾瑾南说。
“那下一阶段的目的呢？”路泽勋问道，“那个，我是怕下次我又不在，所以先说吧，也好早做准备。”
顾瑾南勾起了一个诡丽的笑容，一字一顿地说道：“让乔舒扬爱上我。”
“……”听完顾瑾南简练的下一阶段计划，林洛和路泽勋石化了。
顾瑾南眯眼：“怎么，你们觉得我魅力不够大？”
“他是直男啊……”路泽勋仍旧没有从惊讶中走出来，“你知不知道掰弯一个直男有多困难。”
“他只是没有发现心中对男人的渴望而已。”顾瑾南笑道，“调查证实，80%的人其实都是双性恋。我只要把他的激发出来就好了。”
林洛神色凝重地看着顾瑾南：“你这样做，对得起煜柯么？”
“林洛，我对煜柯真的没有那种感情。我总不能因为他单恋我，我就为他守身如玉一辈子吧？”
“等等。”路泽勋打断道，“守身如玉？！你不会是要色诱乔舒扬吧？！”
顾瑾南无所谓地笑笑：“这是特殊手段，有需要的话用用也无妨。”
“顾瑾南你知不知道你在胡闹！”林洛很少生气，这次却真的动怒了，“你太不珍惜自己了吧！”
“是我献身，又不是你，你激动什么？反正都是男人，没有损失。”顾瑾南冷冷地看了林洛一眼。
“你在冒险懂吗！开什么玩笑！而且，万一他没爱上你，你先爱上他了怎么办！”
“我演技挺好的。”
“你……！”林洛气得说不出话来。
顾瑾南起身走到林洛面前，把手搭在林洛肩上，认真地说：“我们拒绝了煜柯却还在用他，已经是对不起他了。而且如果乔舒扬真的爱上我了，至少乔舒扬会护我周全。”
林洛也平静下来了：“那如果你先爱上他了呢，怎么办？”
“没有这种如果。乔舒扬对我来说算是情场新手，以我的手段搞定他不成问题。”
“他是没有过恋爱对象，但是作为一个高富帅，应该见识过不少人的勾引，你确定你能成功？”
顾瑾南笑说：“那些是最低级的勾引了，说白了那些就是为了满足生理需求而已，根本不是真正的爱情。爱上一个人，是建立在接触的基础上的，而我的生活环境正是与他最密切的地方。一点一滴打动他，自然手到擒来。”
“一点一滴？那要很久啊。”路泽勋若有所思。
顾瑾南转向路泽勋：“所以我还需要一个触发点。很多人都是因为一句话，一件事，甚至一些小细节而爱上一个人的。泽勋，你最了解乔舒扬，有没有什么能触动他的事？”
路泽勋托着腮，想了想，说：“蛋挞？”
“什么意思？”林洛不解。
“乔舒扬很喜欢吃他妈妈做的蛋挞，只可惜，你知道的，乔舒扬妈妈去世得早。如果你做给他吃，他会很感动的。”
林洛挑眉：“为什么我觉得乔舒扬会质问说‘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的’，毕竟无缘无故这样做确实很奇怪。”
“那……如果说我是‘无意中发现的’呢？”顾瑾南突然开口。
“好主意，还顺便体现了一下你对他的细心。”路泽勋称赞道。
“不过你要怎么无意中？”林洛问道。
“这个不用急着想，大招哪有这么快使出来的。我先铺垫几天，等时机成熟了再说吧。”
夙越总部
孟安旭拿着一大堆资料来到了乔舒扬的办公室，习惯性地想直接开门时，伸向门把手的手顿了顿，接着敲了门。
早就到了的方颂帮他开了门，丁亦涛接过了孟安旭手里的资料，孟安旭顺手关上门。
“安旭啊，你终于学会敲门了！”乔舒扬很是欣慰地看着孟安旭。
“滚！”孟安旭扔了个白眼给乔舒扬，“老子起早贪黑查程煜柯都要累成狗了！你居然还要我记得敲门！”
“行行行，给你放假涨工资，够意思吧？”乔舒扬笑道。
方颂扶额：“说正事先，斗嘴什么的一会儿再说。”
孟安旭指着乔舒扬说：“都是乔舒扬干的！我可是老实人！”
“程煜柯的资料大部分我们都看过啊。”丁亦涛深知只有直接开始工作话题才能让大家停止斗嘴。
孟安旭拿过资料，抽出最后几张：“就这些是新的资料，其他的都是原来查到过的。”
方颂边看边问：“有什么发现吗？”
“这里有一张风露这几年比较重大的事件的记录。”孟安旭又抽出一张，“我对比了一下，风露有好几次活动的日期正好与C集团的一些事件的日期相同。而且这几次程煜柯都没有出现在C集团的那边。”
“很可疑。”丁亦涛说。
孟安旭黑线：“我说了半天，你居然就只有三个字的见解？！”
丁亦涛没有抬头，慢悠悠地说：“十分可疑。”
孟安旭：“……”
乔舒扬放下资料：“我再去套下顾岚的话，也许他知道得更多。”
“他不是说自己不清楚吗？”方颂说。
“有可能他真的不清楚，但也有可能他是为了保护前男友隐私才故意隐瞒，或者他知道但是他以为那个不重要才没说。”
“润滑剂要吗？”孟安旭贼笑。
“……我不打算色诱。”
“可是色诱很有效的啦，高朝的时候人会思维混乱，没有防备，这时候说的一般都会是实话，而且你们的亲密度和信任度还能提升，实在是……”
“滚！”乔舒扬把孟安旭直接推出了办公室。
周末
乔舒扬家
“舒扬，你会弄电脑吗？”顾瑾南满脸苦恼地看着乔舒扬。
“会啊，怎么了？”
顾瑾南扁嘴：“都怪我乱下东西，结果电脑中病毒了，可是那个该死的杀毒软件居然杀不死它。”
乔舒扬贼笑道：“哟，看小电影呀？”
顾瑾南斜了乔舒扬一眼：“我是下游戏中的毒！而且我这么大个人了看看小电影又怎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