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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痴情万年愁 上——by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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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又向前去,将他轻轻拉至怀里;晋瑛奋力挣了几下,终究是挣脱不开,才静心听那人在他耳边低语。

“我能回去睡了不?”水寒拉着姚襄的袍子,无奈地问道。

“再等等。”姚襄苦笑道,只得先揉揉他的脑袋,安抚几句,才又向前方那人开了口:“北皇陛下,能否请您先将西边的人马撤了?”他恭敬地问道。

那人转过头来,觑了他一眼,那人见他不惧,才又向一边的部下使了眼色。

“多谢。”姚襄道,“瑛儿,周遭那些也是空房,就随意使用吧。”他又道,见晋瑛微微点了头,才牵起水寒向房内走去了。虽然他仍急急将手抽回。

“别跟,我要睡了。”水寒摆了摆手,大步跨着,直想甩掉后头的人。

姚襄一声苦笑,“别开玩笑了,我的小皇帝,等等你还要上朝呢。”他轻声道,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

水寒微蹙了眉,“早朝?你上就行。”他说着,走得愈急。

姚襄一把将他拉下,“你在生什么气呢?气我方才自作主张?寒儿,我只是想早些将事情处理完,早些让你休息。”他轻声解释着。

只见那人身子一颤,“别这么叫我!”水寒愈发焦躁,奋力要甩去他的手;姚襄不敢紧握,只得放他退至墙边。

那人轻声喘息,才要开口,却是一道身影遮去他的视线,只听得一声撞击。水寒定睛一看,“晁裛?”他疑惑的发了声,见他紧攥着拳头,指结微微渗血,当下一惊,向前跨了几步,只见自家丞相被打倒在地。

“子霄!”他着急的至他身边将他扶起,同时也有十个暗卫已现身将晁裛团团围住。

姚襄安抚着君主,见他毫无反应,也只轻叹了气,“怎么可对邻国君王兵刃相向?退下。”他再下了命令,暗卫才又隐于无形。

“晁裛陛下,我们可否坐下来谈谈?”姚襄轻声问道,一边注意着自家君主的神色,除了担忧,却再也没有了。

第九章

让宫里的大夫为两人做过处理之后,他们三人相视无语已莫约半个时辰;姚襄神情柔和内心仍是那般波澜不惊,任凭对面那人双眼怒火似愿将他燃烧殆尽,他依旧挂着那一如既往的微笑。

晁裛虽然较方才要冷静许多,但还不由得双眉紧蹙,拳头紧攥,才给他扎上的白纱便又染上一片鲜红。

水寒禁不住这样沉重的气氛,终究一手指向身旁那人脸上的包扎,“这是怎么回事?解释清楚。”他问道,声音要比他自己想像的平静许多。

晁裛这才将视线向旁移了移,而后轻吁口气,“这和你无关,你出去。”

他说着,便见眼前那人双手向案上一拍,直立而起,“不要欺人太甚!你当这里是西朝么?”水寒怒道,他最恨被人蒙在鼓里,照着单方面的言词做事,像现在正试图安抚他的那人,长久以来对他做的一般。

晁裛对他这反应,是微微一惊,一时说不出话;待姚襄将水寒哄下,那人再次坐定,静了心神,缓缓开口,“究竟什么事?”

听这一问,晁裛才又回过神来,“我不是要命令你,水寒,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插手。”他轻声说道。

水寒握紧了拳,“你揍了我家的丞相还希望我不要插手?”他眼中怒火又再次燃起,脑中对眼前人的想法只剩四字不可理喻。

晁裛见他这般倔强,想他是听不进自己劝告,叹了口气,重整思绪,才又启唇,“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他瞥了姚襄一眼,回头望向水寒,问道。

水寒心底尽是不解,“什么人?你问这什么话……?”他迟疑几句,又听那人问,“我问你知不知道他是谁?”他声量渐大,不存半分玩笑,冷冽的眸子令水寒有些惧怕。

水寒一时答不上话,愣愣地盯着他;晁裛见他这模样,心底半分愧疚,阖上了眼,几声咕哝,“所以我叫你别插手,说是自家的丞相,你却明白他几分?”

水寒语塞,不禁将头一撇,心底焦躁。

姚襄偏头望向君王,伸手轻轻抚着那人的脑袋,至那人别扭含怨地拍开他的手,才又回头对着晁裛,“请您别这样欺侮他,晁裛陛下。”他柔声说着,又听身旁那人不满轻哼。

晁裛则是一挑眉,“请你换下那称呼,令人作呕。”他微愠,便又是攥起了拳。

水寒不明所以的看了过去,便又给那冰冷的眸子震慑住;只听身旁的人轻轻一叹,“好吧,裛儿,别将对我的怒气往这孩子身上发。”姚襄说道。

水寒听他这叫法,心底更是疑惑,“到底什么事?”

姚襄挂着笑,微微撇了双眉,吸了口气,万般无奈地道:“其实我没打算瞒你们的,只是找不到机会说……”他话未尽,身旁的那人又出声打断:“你现在解释会不会太早?先告诉我是什么事。”

见君主神情愈发冷下,姚襄只是一笑,“他应该……是气我在继位大典上脱逃的事。”他轻描淡写的说过,晁裛双眉蹙得更紧,水寒霎时没了思绪,半刻间只闻风吹,又待那人一声惊打破寂静。

“我没听清……”水寒道,一时慌了手脚,“慢!”他止下了姚襄要伸过来的手,离了位,缓缓向窗边退去,“继位大典……什么、在哪里的继位大典?”他心里不想去思考这问题,即使那答案简单得令人发笑。

“西朝,自然。”晁裛道,深吸了口气,才又缓缓吐出,“他是我皇兄。”他的声音相当地轻,是强忍着怒气,咬着牙说着。

水寒直盯着那两人,只是下意识地动了动唇,“为什么?”他不清楚自己在问什么,只是等待哪个人说明白这一切。

晁裛却是握紧了拳,至掌心也染了朱红,“为什么要离开?”他问道,姚襄静静地望着他,唇边仍是挂着柔和的笑。

“你知道你的离开,给西朝带来什么样的变化?你知道为了这皇位,死了多少人?为了平息内部纷争,还和外国造成误会。”他怒道,不等那人回答,又迳自说下去:“你要离开,原先也不关我的事,但你什么处理也没做,让人没准备,你真以为他们宽容到随便捉个人上去顶替,就会一齐跪下高呼万岁么?”他止了话语,存留微微喘息。

姚襄见他这般,竟也起了愧疚,“抱歉,裛儿,那点是我疏忽了。”他轻声道。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晁裛问,“我让闻笙查了这里……”他语声未落,却又一道声音插了进来,“等等,你说……你让宣将军查了这里?”

见水寒微愠,晁裛赶忙要安抚,“抱歉,我是怕……”没等他解释,水寒又怒道:“你别太过分,这里不是你的国家!”

晁裛还认为他有误会,只得又和他争执,“水寒!”他一声喊,盖去那人的声音,也让那人静了下,徒存那还不愿服从的双眼,狠狠地瞪着他。

知道自己将对方给吓着,晁裛缓和了情绪,轻道:“我不是故意要凶你。”他微偏过头,“我只是不希望,因为他一人,西朝的事,又在这里重新上演。那样的惨况,一次都嫌多了……”他细不可闻的说着,最后一句,还像喃喃自语。

水寒静默一会儿,又似毫无情感地开口,“你别小看人,晁裛。”那万分坚定的语气让他再次抬头。

“就凭他,一个小小丞相,能对我朝有什么影响?”水寒继续说着,方让晁裛敬佩起他的王威,却又倏地咬起了牙,“你以为他有暗卫,我便奈他何?你以为他掌握朝中大小,我便拿他没法?你以为他有亲信,我就不能断他后路么?你以为我治不了他么?我告诉你!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不敢不从!”他吼得满脸通红,不知是怒是怨。

晁裛看着他这般,起初是愣着,而后却是弯了唇,轻笑出声,“是我多虑。”他柔声道。

今日帝皇不上朝。

丞相给君主扯了个惊天地泣鬼神的理由,好让几乎彻夜未眠的皇上回去歇息。

水寒回到自己房里,直直扑向床榻去,再拿棉袄将自己裹得紧实,“他没那能耐伤我分毫……”他紧攥着自己的手臂,嘀咕着,“他不会……”

水寒倚着墙角,闭上酸涩的眼,尽力让自己将脑袋放了空,不再胡思乱想;可愈是这么求,他心里便愈是混乱;好一会儿,待他身心俱疲了,才又倒头,缓缓睡去。

日正当中,平日开始放松的时刻,他才由睡梦中逐渐清醒;一睁眼,便是见那人又挂着如同以往的微笑,悄然无声的望着自己;而两人鼻尖的距离,不过一指结。

“困了。”水寒恍若无人地拉了被褥,又翻向另一面;而姚襄是从容闪过那人顺势挥来的拳头,见那人再无动作,才又伸出手去,温和地揉着他的发丝。

水寒原先是忍,忍了半晌,明白身后的人没有要收手的意思,甚至是乐在其中,终究是浑身不自在,回过头去,“你摸够了没?”他愤懑地吼了声,才见那人缩了手,却依旧不减笑意。

“什么事?”水寒问着,才下了床榻,到桌案旁和他讨口水。

“难得西皇和北皇同时驾临,您身为主人,自当好好款待一番。”姚襄轻声道,一边让人将糕饼果腹都拿了进来,先让君主存足气力。

水寒随手拿了颗蜜枣往嘴里扔,“你不会又提议出游去?”他微眯了眼,只恐丞相又称他休憩之际做了什么决定。

却见姚襄摇了摇头,“北皇陛下提议……应该说,他期望以狩猎来和你们表达友好之意。”他微侧了脑袋,语中竟有些无奈。

“友好?我可不这么认为。”水寒难得见自家丞相这副模样,心底自也是惶恐不安,“我们是指……我和晁裛?”他问道,见丞相点了点头。

“那个喀……什么华?他在想什么……”水寒一边想着那难记的名,一边思索着对方的企图;姚襄不顾君主的忧虑,却是一句:“对了,为了表示友好之意,北皇陛下起了个汉名,为耶律逾皇。”

他微微笑着,水寒脸色却愈发沉下,只觉脑袋似有万斤重,还想朝床榻去歇会儿。

第十章

姚襄见君主这副模样,心底有些不舍,宠溺的抚了抚他的脑袋,又拿了块桂花糕往他嘴边喂,“日期订在两日后,卯时,您可要早点起来做准备。”他轻声道。

水寒便是侧过头去,“果真私下订好了。”他不满嘟囔道;姚襄才要赔罪几句,却又听他问:“为什么要在两日后?这不是说他们还要在这里多待两日……那个耶律逾皇,我不大喜欢他。”水寒微皱了眉头,说道。

“今晚设宴,明日怕是没办法。”姚襄轻声道,又拣了几颗香甜的果子往他唇边送,却见不得君王眉间舒展,只道:“我不会让他伤你分毫。”他捧起那人一缕发丝,温和的抚着;双眼流泻出来的情感,又让那人不自在的向旁退了半步。

水寒一手捂着自己的脑侧,双眼警戒着自家的丞相,确信那人不再动作,才道:“你将我当那样软弱么?”他微愠,“我只是……不喜欢他。”

那话如风一般轻,他心中却若石沉;姚襄方要开口,扬起的帘子却又引去君主的注意。

晋瑛灵巧地从外头爬了进来,怀里还揣着几颗果子,似乎是外头树上结的;他用自己的袍袖擦了擦,便给两人各递了一颗。

姚襄言谢,水寒望着上头残存些污泥的果子,还在迟疑要不要接过,却见那人已毫不在意地咬了一口。

“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手脸什么的?”水寒望着他满身的尘土,一边替他拿下发上的叶片,一边道,才惊觉从窗子延伸至他身前的一排鞋印,顿时气力丧尽。

姚襄吩咐人拿了水盆和干净的衣袍,让晋瑛在一边换上;又接过水寒手中的果子,替他洗了干净,“挺好吃的。”他轻声道。

水寒这才尝了一口,却是差点没再次将它吐了出来,“很酸!”他好不容易咽了下去,还不忘回头对着自家丞相吼了句。

姚襄轻声笑着,边哄着他,再次夺过他手中的东西,回去桌旁切了等份,沾了蜜糖后才又端给君主。

晋瑛从屏风后梳洗出来,迳自坐至他们身边,毫不客气地拿着桌上的东西,对着那些替他收拾残局的人,像是半点没有愧疚。

“呐、小寒。”他向姚襄讨了纸笔,边唤了身旁那人一声。

“小……!”纵使心里不愿,水寒也不知该从何反驳起,只得转口问:“什么事?”他在那人掌下,隐隐约约看见父亲的名字。

晋瑛眉间微微蹙起,看来是费尽心思,“你说我要怎么写,才能将你爹爹邀过来?”他问道。

水寒对他这话,毫无头绪,便是歪了脑袋,再问声:“什么?”

晋瑛牵起了笑,“两日后的友好狩猎呀。”他回应道,“只有这么几个人太无趣了。我想将严大人、华丞相、龚将军都邀请过来,这不是热闹得多!”他似沉浸在自己构筑之地,笑得开怀。

水寒却一把抢下他手下的纸张,撕得粉碎,“不需要!”他怒道,“爹爹他们过得自在,别将他们牵扯进来,何况龚将军他能在两日内赶来么?”他说着,只见那人不满的噘了噘嘴。

水寒无奈地叹了口气,见那些替他清理房内的奴仆逐个退下,才回头又对着晋瑛道:“你下次能从门那边进来不?从窗子总是吓人,说不准哪日还给当成刺客误杀了。”

只听那人一声轻哼,又见他鼓起了双颊,将头一撇,“谁让你们这里弯弯绕绕,让人找不着路,从外头看,方才一清二楚。”晋瑛回首,毫不示弱地盯着他,“不要以为皇宫大了点,就可以瞧不起人!”他双手插腰,语里带些愤慨。

“谁瞧不起人了……”水寒对此,即便有再多的辩解,也只化为一声轻叹。

晋瑛再不理会他,随手捉了几个枣糕,又从窗子那溜了出去。

水寒正待松口气,门外又是几声轻叩,他伏在桌上不愿理会,姚襄便起身前去应门。

来者与多年不见的兄长相视片刻,一声招呼不打,便走至水寒身旁,直盯着他。

“怎么?”水寒给他望了半晌,还不闻那人说话,只好自己满载不解,问出口去。

晁裛一声轻吁,“你对人好像不太警戒。”他说道,水寒这才抬起头来,脱口又是一声疑惑;他似乎在那人眼里看到些怜悯,又或许是担忧。

“对我、对他,”晁裛指了指身后的人,“或者对晋瑛都是,这样不太好。”他继续说着,随手拉了椅子,自在地坐下,“之前闻笙在这里转悠,好像也不太受阻挠,虽然多少受卫将军牵制,可感觉不到皇宫的戒备森严。”他向窗外望去,还见个人影要攀达树梢,以那位置,半城的动静都可了如指掌。

水寒却是半眯了眼,“你一个侵入者的身份和我说这话倒是挺顺口。”他轻声道,心里虽不是挺在意,却还是让眼前那人张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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