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弦大惊,喝斥声:“水祀!”便将他推开,祈水祀这下真再撑不住面子,躲到床角凄声哭泣着。
潇弦心底一疼,挣扎半晌,仍是禁不住将他抱回怀中,捧起他的脸,温和地吻上他的唇瓣;祈水祀这次领情,与他交缠着舌头,泪水渐渐止下,下身又缓缓隆起。
潇弦见他蹭着大腿,肿疼难当的模样,又轻抚几次让他泄了,方藉着手上湿润,伸了一指至他后庭揉了揉,轻声问:“真的要?”
祈水祀抬起头来,双眼迷蒙地望着他,看来是不知他所问何事?潇弦缓缓将手指伸入他干涩的小穴中,听那人惊叫一声、见他颤了身子,方又柔声问了次:“水祀真的想要?”
祈水祀第一次给人碰了后庭,虽不是很疼,却不免惊吓。他抖着身子,嗫嚅着唇,只是眼巴巴地看着他,还在犹疑,潇弦的手指已给他不自觉地咬得酸疼;他不闻少年应答,又轻轻柔柔地将手抽出,温声道:“还是不要吧?”便要扶他躺下。
祈水祀知道他给自己盖好被子后肯定会走,忙攀上他的手臂,喊道:“要!”
潇弦一愣,见眼前的少年方才那受惊受怕的模样,怕是根本不了解真正要的后果;他脑袋一疼,又开始想着该如何劝他。
祈水祀不见他动作,以为他反悔了,暗自伤心了会儿,才掰过他的脸将香唇送上,又拿他的手往自己臀瓣抚,却是不住泪水直落;潇弦舍不得他哭,也怕再拒绝会将他伤透,千万个顾虑都给那人哽咽一声“萧大哥……”给唤没了。
潇弦在心底轻吁口气,替他擦了擦满脸泪水,柔声嘱咐句:“会疼要说。”手指便往他后庭探。
潇弦掌着水气,使他的甬道不致过于干涩,但祈水祀是初经人事,后庭又紧,又难免不习惯地收收缩缩,潇弦给他咬一下,就哄一声:“放松。”
祈水祀给他捧着屁股、揉着私处,原先就羞得遍体红透,又给他这么没半刻就提醒一句,真恨不得挖个洞钻,可偏偏又给他揉得浑身酥麻、说不出的快感,方泄过的下身再次举起,他哪里舍得离开,只得将脸埋入他胸膛,咬着唇忍着声音。
潇弦一指在他后庭已能来去顺畅,怀里的少年呼吸也规律了,见他尘根缓缓吐着几丝浊白液体,怕他憋得难受,又轻抚几下,让他泄了,才将第二根手指送入他后庭。
祈水祀给他摸了前头,才刚放松,后头又遭侵入,不住绷紧身子;潇弦给他一咬,不再动作,柔声哄着:“没事,放松……”他愈哄,祈水祀愈能了解现在的情况是多么令人羞耻,身子便绷得愈紧,热泪又滚滚而下。
潇弦见他哭,更不敢动作,只是哄;祈水祀还求着方才那样舒服的快感,什么也听不进,心痒难耐,终究细声道了:“萧大哥……快动……”那人不过一愣,祈水祀再熬不住,自己摆动起腰肢。
潇弦怕他胡乱动作会伤了身子,忙将手指抽出,轻斥道:“水祀这般胡来,会把自己给弄疼的。”
祈水祀禁不住药性,满脑子想与他翻云覆雨,憋着泪道:“水祀不怕疼,水祀只想与萧大哥一起……一起……”他说着又垂了脑袋,耳根赤红。
经过方才那人的动作,他也差不多了解两个男人之间的房事,再不问他意见,扶了他的下身便一股脑儿地坐了上去,当下疼得飙出泪来,整个身子软在那人怀里。
潇弦叹口气,扶他躺下,轻轻吻他,又抚上他硬挺的乳尖替他转移注意,才一点一点将尘根向外拔。
是藉着药性,潇弦动作又万分温和,快要拔出时祈水祀已经习惯了,小穴一放一收地邀请着他。
祈水祀搂着他的颈子,双腿缠在他腰上,看来是没有要放人的意思,潇弦想这时丢下他他又要伤心,才扶上他的腰肢轻轻抽送起来,而总会在人不经意时深深一捅,令人又是心痒期待。
祈水祀舒服地眯起湿润的眼,不住呻吟,下身又泄了几次,双颊又是绯红,十分可人,使原先被迫上贼船的潇弦如今也不住动了情欲,尘根复苏,愈发胀大,时轻时重地在那人后庭抽插个百回,与那人一同泄出,这晚的闹剧才总算告终。
祈水祀心满意足,牵着甜笑沉沉睡下了,潇弦却没他这么好过;他替他盖好了被褥,去将那“双飞”净成清水,方坐至窗边抱头苦思明日该如何向清醒后的祈水祀交代……
第八十九章
早晨,祈水祀一手撑着沉沉的脑袋缓缓坐起,发现房里的摆设与自己房间大不相同,方迷迷糊糊地唤了声:“萧大哥?”潇弦在窗边听了这声唤,忙不迭赶至床边,也应了声:“水祀。”伸出的手却在他臂膀前顿了顿,迟迟不敢碰上。
祈水祀没发现他神色忧虑,低头咕哝着:“我怎么又睡在这里?昨晚来的时候,还不到半夜啊……”潇弦看他是什么也不记得了,心底又是庆幸、又是失望;他尚在犹疑着该不该向那人说清楚,祈水祀已顾自回想起来。
他偏着头,喃喃着:“昨夜?昨夜……”双颊猛地便涨得通红,身子也不觉微微发颤,两手指甲都要把掌心抠出血来,视线再不敢移动半分。
潇弦猜他都想起了,怯怯地唤声:“水祀……?”那人便如惊弓之鸟吓得一震,眼眶一湿,拔腿便向外跑!也不顾给他撞倒在地的潇弦及迎面而来的父亲。
祈巍一早不见孩儿来问安,到他房里也不见人影,才往别厢找来。
有了前次的经验,他原先并不大忧虑,可方踏入门口,便让孩子边哭边跑地撞来,他不免一愣,担忧唤声:“祀儿?”哪料孩儿毫不领情,一溜烟地便不见踪影。
他只好回过头,望那方站起身的人问:“你们……吵架了?”潇弦迟疑了会儿,嗫嚅声:“不……”却不敢正眼看他。
祈巍点点头,迅速扫过他颈上新添的伤,咽了口水,方轻声道:“虽然……做为一位父亲,我也希望你能多包容水祀;但是,那孩子要太过任性,你可也不必迁就他,也可适当的训斥他,适当的……”
潇弦一时不解其意,只是愣愣地应声:“是……?”直到祈巍让人来替他上药包扎,他方慌忙解释:“呃、不,小公子不是有意,他是……不慎醉酒。”
祈巍见他给孩子欺压至如此,还怕自己对孩子严厉,无奈一笑,轻声道:“从前苒儿说我太宠孩子,没想到却有人比我更纵容他。你既不与他计较,我也没什么好说。只是你们现在有了争执,就让我这个父亲帮些忙吧?”
潇弦也怕自己贸然去寻会吓着祈水祀,低了头,恭敬道:“劳您费心。”方目送那人出门去。
祈水祀跑回自己房里缩在床上哭;祈巍悄声进入,坐至他身旁,柔声问:“他欺侮你了?”祈水祀摇摇头,他又问:“那怎么哭着跑了呢?”
祈水祀将额头抵着双膝、用两臂将脑袋环着,又是哽咽,声音又细,祈巍得竖起双耳,仔细专注,方听出他说:“水祀没脸见萧大哥……”
祈巍伸手轻抚着他的脑袋,温声道:“爹爹不知道你这次做了什么,可前日你将他打得满身伤,昨日还不是一块儿开开心心地去玩了么?祀儿也知道他温和大度,不会与你计较。”祈巍的假想与现实究竟有所出入,祈水祀啼哭不止,哽咽道:“那不一样……”
祈巍以为他想对方的原谅与自己的愧疚是不能相互抵销,又轻道:“确实不能对方宽容而宽恕自己,那爹爹换个说法好了。祀儿交个朋友已是不易,要交个像他这样的朋友更是不易;祀儿要因为惭愧自己犯下的过错,便再不与他往来么?”
他这话说得重,祈水祀一时吓得直晃脑袋;祈巍见他总算有了反应,微牵了笑,方继续道:“事情做了也做了,祀儿与其羞惭懊悔,还不如提起勇气去面对解决;最坏也不过是……死缠烂打求他谅解。”
祈水祀是怕受那人轻视、受他辱骂、受他嫌弃,方禁不住拔腿逃走;可经祈巍这么吓唬,他真怕这么逃避下去,再没法与那人说上话,情况也不会自己转好;又经父亲提醒那人的好,想起他早晨唤自己的名仍是温和,这才渐渐冷静下来,将泪水擦了,拉了父亲的袍袖歉道:“祀儿让爹爹担心了。”
祈巍揉了揉他的脑袋,轻声道:“去找他一起吃饭吧。”才放心离开。
祈水祀洗了脸,顺了发丝,理了衣袍,深吸几口气,方提起胆子又往别厢去。
他不敢直入房门,而是贴着墙走到小窗旁,缓缓侧了脑袋朝里头探;却不记那人总爱坐在窗边,还与他坐在同边,正巧在他盲点。
祈水祀探不到潇弦,潇弦却先望见了他,慌忙一声:“水祀!”使他吓得缩起身子,蹲在窗下。
潇弦望出窗去,见他缩成一团躲着,虽想出去安抚他,又怕他畏惧,一时只是站着发愣;祈水祀背对着他,不闻动静,半晌,方又提起胆子开了口:“萧大哥……”
潇弦不敢回应,祈水祀以为他没听到或不在了,才继续道:“水祀给萧大哥添麻烦了……”
潇弦听他声音哽咽,张惶地道:“哪儿的话……”祈水祀闻声,肩膀一抖,虽是惧怕,却仍禁不住问出口:“萧大哥、嫌弃水祀了么……?”
潇弦更加慌忙,可几千个冤枉到了口中,仍只剩无助:“我怎么会嫌弃水祀呢……”
祈水祀捏着袍子,泪珠又一颗颗滚出,声音也不觉发颤:“爹爹他是礼部尚书,水祀、水祀却……做出这样不知羞耻的事……”
潇弦听他哭了起来,忍不住心疼,终究是翻窗出去,跟着蹲至他身前,轻声哄道:“那是因为酒中下了药,也不是水祀能控制的呀。”
祈水祀仍喃喃着“可是”,潇弦见安抚不下他,方撇了眉,咕哝道:“我才怕水祀会生我的气……”祈水祀听他语气忧伤,忙抬起头,解释道:“水祀怎么会生萧大哥的气!”
那两双担忧受怕的眸子相对一会儿,两人方一同轻笑出声。潇弦替祈水祀擦干了泪,牵他站起,方给他拉至饭厅用餐。
祈水祀哭得两眼红肿,不敢出门,两人便至书房读书;读累了,就抵肩相依,饿了,少年就翻箱倒柜地找着零嘴。
下午,两人回到别厢,潇弦将祈水祀搂在怀中,坐在床榻上给他念传奇故事;少年虽也听得兴味盎然,听完了却是轻叹口气,愁眉不展。
潇弦将书收起,才要问,祈水祀却先捉了他的袍子,嘟嘴叹道:“以后入翰林,就不能像现在这样听萧大哥念书……”
潇弦见他只是撒娇,方安心地牵了笑道:“等水祀回来,不觉疲累,想听我就念给你听。”可却仍不见那人展眉。
潇弦俯首吻了吻那人唇瓣,忧心问道:“怎么啦?”祈水祀嗫嚅半晌,方细声道:“水祀和萧大哥,只能这么偷偷摸摸地下去么?水祀、虽不想惹爹爹生气,可是水祀也不想隐瞒爹爹……”
潇弦想起昨夜这孩子也为这事哭喊过,坚定了心,方道:“我今晚去向祈大人说明白吧?”祈水祀一声错愕,顿时慌了手脚,结结巴巴地道:“要、要今晚?会不会、会不会太快了?爹爹今天、才、看我们不愉快……”
潇弦抚着他的脑袋,柔声安抚道:“水祀不想隐瞒祈大人,那不是愈快说愈好么?放心,我会竭尽所能去说服他。”
祈水祀仍是不住忧心:“还是、还是水祀去说吧?爹爹虽是文官,可生起气来,连舅舅都敢打呢,更别说萧大哥;可爹爹疼我,至少、至少不会对我动手……”
潇弦见他怕得都慌了心神,连唤几声:“水祀。”直到那人抬头望他,方抚上他的脸颊,温声道:“毋须忧心。”祈水祀给他盯得缓缓静下心神,方又将脑袋靠至他胸膛,轻应一声:“嗯。”
潇弦又拿书出来给他念,祈水祀似刻意要将不安压下,听得更是入神,又把他的书抢过,几句几句地评论起来,直至黄昏,两人方各自揣着心思至饭厅与祈巍元苒一同用膳。
祈巍看两人是一块儿来的,安心地弯了嘴角,又给他们说道理,嘱咐交友不易,情感得谨慎维系;又说朋友贵相知相惜,别因小事便起嫌隙。两人唯诺称是,心底却想等等与他说话,肯定又是另一番言谈。
那头两人高兴着儿子有了交心的朋友,这头两人却担忧这心交得太过;两双人心思迥异地吃完了饭,潇弦方跟上祈巍到了书房外,恭敬道:“祈大人,在下……有事相求。”
第九十章
祈巍回头见他神情凝重,怕是大事,轻声道:“进房说吧。”率先而走,潇弦便赶紧跟上。
祈水祀送了元苒回房,与她几句谈话,一颗心却总悬在半空;元苒看得出孩子有心事,让他告辞,祈水祀方压低着身子,一路蹑手蹑脚地摸到书房外。
他见烛火照出两个人影,想谈话仍在进行,便竖起耳朵贴在墙上,想听他们说些什么?无奈两人都是温文,说起话轻声细语,在外头听不得半点动静。
祈水祀是又忧又喜,忧是忧虑,喜的是至少还不闻父亲破口大骂。
祈水祀坐在外头等着时间流逝,一颗心七上八下,直到骆丰替祈巍拿来点心,见了蹲在墙边的他疑惑唤声:“小少爷?”他方拿手捂他嘴巴,拿了点心又将他赶走,才分神来啃东西。
正当祈水祀要咬下最后一口,房里赫然一声威吓:“请你出去!”使他吓得落了糕饼,却也无心去捡;祈水祀匆匆跑到房门边,潇弦也给祈巍赶了出来,直哀求唤着:“祈大人……”
祈巍深蹙着眉,攥着拳抑着愤怒,语里尽是不容违抗:“请你不要再入祈府……不、是不要再和水祀相见。”潇弦又难以置信地唤了声:“祈大人!”祈水祀也藏不住不满,唤声:“爹!”
祈巍闻声,转头看孩子伤愁愤恨的模样,压下了心疼,方又回头对潇弦道:“祀儿交了你这个朋友,我其实很为他高兴。如果今日祈某生的是女孩儿,也肯定会满怀欢欣地将她嫁给你。但祀儿他是男子,方考了功名,这事要传出去,你要他怎么在人前站得笔挺?”
潇弦确实没法顾及祈水祀在官场中的生活,回不上话,祈水祀却上前拉上父亲的袍袖,嗔道:“祀儿又非偷拐抢骗奸杀掳掠,有什么好抬不起头!”
祈巍低头斥道:“你根本不知道他们会说得多么难听,也不明白他们会有什么手段,凭什么这般笃定!”祈水祀态度也是强硬:“爹爹也不知道,又凭什么说水祀撑不过去!”
“我知道!”祈巍这声吼,让两人皆是一愣;他揉了脑袋,缓过气,方捉上孩子的手,轻声道:“我知道。所以我不想让你也遇上……”他眼底的伤痛,使祈水祀哑口无言。
祈巍叹了口气,又回头对潇弦道:“我知道你一直疼爱他、包容他、照顾他,也是亏你陪他念书,他才能及第。祈某感谢你这一年的付出,我会尽力补偿你,你想要什么,只管开口。”祈巍的态度坚定不移,潇弦连苦笑也牵不出,摇头道:“我只想、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