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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痴情万年愁 下——by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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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听闻,欣喜立现,不觉握上他的手,牵着笑道:“那就拜托啦!是请问右丞相凌世唯府第何处?”

水寒狠狠一愣,诧异声:“咦?”那人接着皱眉咕哝:“你也觉得奇怪吧?右丞相大人耶!却没有人知道……”他话语未竟,门后又是一声惊奇:“咦——?”

三人缓缓走近,凌世唯方满怀困惑地问:“是……要找我?”那人也显几分迟疑,“是凌云?”

他们俩看来分明不认识,水寒正想究竟是那人遭受蒙骗,还是他根本在说谎?猛地,右丞相却又一声惊呼:“是公璟!你说你昨日要来,我、顾着文诤……就、忘了……”

居然真的是朋友……

凌世唯对那人数次歉意后,方才为他们介绍:“晋瑛。是晋瑶大人的弟弟。”水寒狠狠一愣,晁裛则皱眉咕哝声:“北朝丞相?”凌世唯只是苦笑,转身又向那人道:“这两位是……”话未说全,那人却先牵了笑道:“是水寒陛下及西皇吧?”

几人微怔,轻应声后,晁裛方道:“既已彼此相识,我有一事相托。”晋瑛疑惑应:“是?”他方继续道:“我朝北疆几日连受侵扰,虽并非无法镇压驱赶,只怕坏了两朝情谊。”

晋瑛点点头,微笑道:“惊扰西朝,万分抱歉。我会立即处理。”说着向角落走,几句北语将将领一个个支遣开了,方回头禀告:“请西皇不必忧心。”

这饭馆自从北朝将领带煞直闯,除了凌世唯三人,就再没人敢进入,连掌柜及跑堂小二都只缩在一旁发抖。他们明白即便那几名凶神恶煞都离开了,只要他们还待在此处,就无常人敢来。

晋瑛向着掌柜俯首示歉,便劝着他们先至别处;哪知就是离开饭馆,他们进一步,周遭百姓便退一步……

眼见主上凝气眉头,郁郁寡欢,凌世唯扯笑劝道:“不如、先往敝府?公璟可先沐浴换身衣裳,也有许多书籍字画供文诤鉴赏,陛下及西皇也……”

他尚未说罢,水寒却先抱歉应道:“我看看就回宫,不叨扰云叔了。”晁裛也道:“我也不打扰了……”话语方落,左丞相的手便拉了上来。

晁裛轻吁口气,方又道:“只是文诤得麻烦你了。”凌世唯只是微笑应是。

水寒、殳辞及晋瑛对凌世唯府第皆是好奇,一路上期望想像可陈数列,可真正随着那人停了脚步,他们一个个却仍不免惊讶地瞪圆双眼。

“凌云大人的、府第?”殳辞问得嗑巴,举袖揉了揉眼,睁眼还不敢信。

他也想过凌世唯的府第或是金碧辉煌、或是单纯简朴,总之会与他相衬;却不想眼前这古韵流芳的府第门楼上挂的却是写得严谨端庄的“谢府”二字。

“不怪我怎么找也找不到。”晋瑛轻声咕哝着,凌世唯又致歉意;水寒跟着担忧起来,“云叔是暂居他人檐下?为什么?”

他们愈问,凌世唯愈加张惶羞赧,只道:“不是、暂居;不是我一人的府第,各种原因啦……”他话语愈细,几人难以听全;他摇了摇头,便加催促:“请先进去吧,请随意。我去让人备茶备水。”说着便走,几人只得跟上。

凌世唯不愿说明,水寒也不喜强问,见谢府中人对他皆是毕恭毕敬,这儿的环境他似乎也相当喜欢,这才放下心来。

晋瑛至别处净身,殳辞和凌世唯又聊得旁若无人;水寒和晁裛不觉有事,留着须可久,便起身告辞。

凌世唯让人为他俩驾车,没了丞相,一路上静得压人。水寒熬不住此等气氛,随口问:“你一人与我回宫,没关系么?”晁裛不解道:“什么意思?”

水寒其实也没想明白,嘟囔半晌,方缓缓道:“我是说……你的臣子都在那里,所以、现在回宫,会不会觉得无趣?”他设身处地的想,心底隐隐地不快,却不知该从何表述。

晁裛即是一吁,却与他不同心思,“你说我就在那处看他俩顾自聊得开怀有什么乐趣?”他语里尽是无奈,水寒也能想见,不再发话;晁裛微微牵笑,又惯性地伸手揉他脑袋,轻道:“和你一起自在些。”

水寒微怔,那人温和的抚疼压下他挥开他的冲动,直到他将手拿开,方忍着轻颤,在内心吼着:但我不自在啊!

两人回至宫中,西皇没急着与他分别;水寒想丢着客人一个也是失礼,又想他们相识八年,彼此本性当已见清,不怕他别有所想,便不要求他别跟。

晁裛跟着水寒到他书房前,见他方推了门,却又匆忙掩起,接着拽他往一旁走,方道:“我就想看看你房里陈设,不多打扰。”水寒道:“不是那个问题。”

他尚在疑惑,没问出口,倏地却是名身形魁武、仪表堂堂的男子追了出来,讪讪笑道:“陛下、这么早回来?”接着又恭敬地向他行了一礼,称:“西皇。”

晁裛点了点脑袋,水寒松了手,朝男子逼近,压低声音道:“和谦叔,我不干涉您们私情,但这儿是我的房间。”

车骑大将军谢思廉〈字和谦赔过笑,老实道了声:“对不起……”方疑惑道:“比预定的时间还早了很多呢。”

水寒想起利箭大刀,不住落了几滴冷汗,偏头道:“有点事……”

谢思廉片刻迟疑,见主上神色有异,方慌忙问:“没事么?”边上下看过他全身,只怕哪处多了道口子。

确认过主上无虞,将军方松口气,可心底总觉不踏实,左右思忖番,方发觉右丞相不在他身侧,又忧忡问:“凌云呢?”

将军握着他的手不知使了几分力?水寒只觉肩头要给他捏碎了,赶忙应道:“在他府里。”又喊:“疼!”谢思廉方记得缩手,连连歉意;晁裛也上前给他按过肩头,确认无事。

水寒缓过心绪,重拾话来:“……他的府第……谢府……咦?您的?您们的?”谢姓在东朝南朝皆属大家,水寒一时没思考过来,直到眼前人追出,他才想起他们三人从前,东朝灭后,该是一起居住。

“是……我们的。”谢思廉脑袋微偏,讪笑答道;他抵不过主上禁不住好奇直直投来的目光,又不知该从何解释,只得亏着心继续问道:“不是要出去逛的么?怎么回府了呢?陛下也是早早回宫。”

水寒虽觉不快,又不愿强逼,只得答道:“遇上了云叔的朋友,晋瑛,在街上待不下了,所以回府。”语声方落,却闻人开门,问:“公璟?”

叶鹏先向晁裛行了礼,方回头问:“公璟身边可有他人?”

第一百一十五章

水寒带着几分不解,迟疑道:“是有许多人追来,可都给他支开了。”叶鹏轻声呢喃:“并非问凡常人……”

主上和邻国君王都显疑惑,叶鹏微垂眼帘,片刻忖度,回头又问:“陛下、西皇,可愿至敝府作客?”

水寒不掩微讶,晁裛微皱眉间;叶鹏猜想西皇不可能只身待在他国宫中,只劝自家君王:“这里的事差不多了,这一趟去,或许也是为国事。”

水寒原先就不怎么违逆他,听了此话,更是点头。叶鹏也微微躬身,转身向谢思廉嘱咐些什么;将军立即动身,他方又回头向君主们道了:“请。”

左丞相一路忍着主上恳求似的眼光,直到他双眼里又添些委屈,才无奈地轻轻开口:“陛下知道,公璟是北朝丞相?”

水寒答道:“勉强猜出。”在饭馆听晁裛与晋瑛谈话,虽非万分确定,但肯定是身居高位,才能如此轻松地调停战事。

叶鹏又道:“但陛下应该不明白他如何能当上北朝丞相?”水寒疑惑道:“他既是晋丞相的弟弟,才学应也好;我也听子弃叔提起过他。”

叶鹏却摇了摇头,道:“那是自然。但我所问的是,他一个流离失所的亡国子弟,如何能在重武轻文的北方存活下来?在北方一统后,又做王下辅臣?况且可不能说才学,毕竟东朝灭亡时,他只仅七岁。”

水寒不觉一怔,适才所见,晋瑛在北朝当可算能呼风唤雨,却未曾想他从前有如何经历?晁裛在一旁听着,也起了几分兴趣。

主上既答不出话,叶鹏便继续道:“除了他本身努力挣扎,那就是由于喀尔沁木黎华,也就是今日的北皇的庇护。”

那两人想着怎么样的奇遇或算计,听了虽有些失望,可此话在理,也无从反驳。

叶鹏待水寒整理心思,再次望来,方接着道:“北皇在公璟身上放的感情,或许不是我们可以想像的。他从来不让他离自己太远,公璟向南来,他应也会追上。”

也就是说……北皇现在正于谢府之中?

相邻的二国君主皆近在一城之中,他们可难得一同会面,不怪丞相请他们前去。

但这种情况下,不是应该请对方入宫款待的么?

三人走到宫门,谢思廉正从另一方驾车前来;车驾停在他们身前,将军扶着几人上车,又朝京城中去。

水寒困惑的目光,叶鹏未曾想忽略,却似乎有所难言,犹疑一阵,方皱着眉头,缓缓道:“可以的话,我是不希望他们入宫。北皇就罢了,公璟他……;就是承认自己有所疏漏,也不愿让他抓出机会来……”

叶鹏虽从不自傲,但也难得见他想得如此消极;水寒怕他为什么事看轻自己,忧心唤声:“振羽叔?”叶鹏自思忖中回神,摇摇头,安抚道:“或许只是因为还未碰面,多做猜想,方觉惶惶。”

水寒听着,想起方才晋瑛及凌世唯相见,又起疑惑:“您们不是都是朋友?云叔和他,似乎也认不得彼此呀?”叶鹏道:“只是书信相通。真说见过,或许十几年前有吧?”

语声落罢,车驾方停,几人瞬时自府中而出,恭敬接待。四人入门,须可久不知何时近身,在西皇耳边说些什么;那头唤了声“大人”,也向谢思廉禀告了什么。

水寒望着两方稍凝神色,心底不明不快,偏头见叶鹏也是给人蒙在鼓中,便凑了近问:“振羽叔也是府中主人,他们却只与和谦叔禀报,不觉不快么?”叶鹏轻声应道:“我信他。”

水寒微愣,只觉彼净此污,心底几分羞愧,难以自容。叶鹏察觉有异,一时却想不出该如何安抚;谢思廉听闻他们谈话,忙不迭来哄:“没有想隐瞒陛下的意思呀,那些家里事陛下也不会想知道吧?其他的是不想你劳神烦心。”

水寒还怕是自己太过疑心,也要惹他们不悦,忙点脑袋;谢思廉见是哄下了,抚了抚他的发,方轻声禀告:“是说有个外族人直坐在屋檐上,盯着房内,一动不动。我想无论是何人,还是先去将他请下来吧。”

将军待到君主首肯,方敢动身;可一步才踏出,却又给左丞相一声:“等等。”唤了回来。

“有更好的人选,就别你去吧。”叶鹏说着,率先朝西侧厢房去;几人差不多猜出他所指何人,也便跟上。

其乐融融。

他们仨专注字画的模样,却似再无旁人可打扰;叶鹏呼唤的话没能出口,好像根针落地都能破坏那片和乐。水寒不禁喃喃:“他们要就代表国家便好。”晁裛无奈应道:“私人感情与家国立场终是不同。”

是晋瑛稍有警觉,闻声望来,见了来人又是欣喜,开怀道:“是振羽?久仰!幸会!”便走来拉他的手,叶鹏才有机会与他拱手,道:“公璟,似乎有客人。”晋瑛纵使抱疑,仍是跟着谢思廉去了。

叶鹏请几人至厅中先作歇息,让人摆宴;片刻,谢思廉果真请了两人进厅,晋瑛则带着些许不满,模糊说着:“你们都知道了,就他,随便,要赶出去也没关系,最好赶出去。”

他一声轻哼,脸还没别过,便给那人狠狠捏上左颊,扯了回来;晋瑛怒气更盛,可一去掰他的手,痛的却是自己,只能含怒带怨地吼:“放手啦!”

北皇心中似也有气,不愿轻饶;叶鹏赶忙至他身前,恭敬唤了声:“北皇陛下。”那人顾及他人,方才收手;凌世唯则牵着晋瑛至一旁,给他上药。

三位国君相照面,心底相互思量,口上仍称:“久仰。”却再无话多谈。一时气氛凝重,厅堂静如深山,及下人来禀,叶鹏方又发话:“蒙三位国君亲临,敝府蓬荜生辉。叶鹏已备小宴,虽是粗浅,还望不弃。”

客人入座罢,珍馐佳肴也已摆齐。几句谈话都是臣子间的闲聊,君主们仍是各自警戒。直至几盏酒后,沉重的家国对立方有见缓。

“难得三朝同坐一屋,来比试吧!”晋瑛连杯醇醪,两颊酡红,神志也不知清还不清?但见他喜上眉梢,万分期待的模样,也难让人怀疑他是否别有居心。

叶鹏微微一笑,轻声道:“提议甚好。可武斗怕伤彼此感情,不如以文试?”

晋瑛瞬时垮了脸,委屈嚷道:“西朝有文诤,续朝有你和凌云,可北朝没人,怎么比呀?”叶鹏仍是微笑:“公璟忒谦。”

晋瑛直晃脑袋,起身直逼叶鹏跟前,含泪吼道:“你明明知道我在北方待久了没练字也没写文章的!”

叶鹏仍是轻声轻语与他说话,晋瑛仍是哭着反驳,北皇就在后头看着那人胡闹,眼底仅是宠溺。

水寒不担心身旁争执,喃喃叹着酒香,哪知那人还闻得细声,一个劲儿凑来,如寻知音,直直嚷着:“对吧对吧!振羽的酒,我都盼了十数年……”他说着便显沉醉,口水直咽,看来是真相当满足。

水寒微怔,还没思考过来,又听那人“啊!”了声,凑回叶鹏身前喊:“拚酒!公平又不伤感情吧!”

水寒想他分明醉了,哪能再比?叶鹏苦笑摇头,示意的却是西朝那方——仅有须可久还勉强撑着神志……

晋瑛片刻呆愣,又即刻回神,“文诤出局,我们比!”那方争执难休,虽是吵了些,可水寒却难觉不悦。

再过片时,凌世唯及西朝上下都给请入房中歇憩,谢思廉方来问主上:“陛下累了?”水寒看着身旁两人将酒作茶,一杯一杯地饮,倒难关心自己,“他们不要紧吧?”

谢思廉笑着安抚道:“陛下不用担心,我还真没见振羽喝醉过,北朝酒烈,公璟也只将这些作甘露泉水吧?”

水寒嘴上无语,心底佩服,没胆子看他们将拿起酒坛灌,便让将军先扶他回房。

内房不比厅堂欢乐吵杂,虽能使人心静,水寒却不免觉得有些寂寥。他几次反覆,正想望着窗外水池入眠,却见一人身形摇摇晃晃,接着倾身落水!

水寒这一惊睡意全消,忙往外头赶去,边喊:“来人!”又喊:“和谦叔!”却不闻应答。

水寒心急,正要下水,才给人慌忙拉下,接着是见那人入水,半晌将人救了回来。

第一百一十六章

水寒不及致谢,却先惊呼:“子沾!”他胆颤心惊地伸手去探那人鼻息,幸亏晁裛尚有呼吸,他方宽心咕哝:“殳丞相知道肯定要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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