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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侍寝吧,太上皇!BY 风之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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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燕林惜趴在小闵子的身上,很小声地嘟囔着。

轿子被抬得很稳,燕林惜在里面摇摇晃晃的,虽然身上酸痛得厉害,到底还是累极了,没等到回寝殿就已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再次睁眼时,日头已高悬于头顶。

燕林惜在床上趴了一会,哼哼叽叽地起了身。一直在外间候传的小福子和小闵子连忙捧着铜盆漱具走了进来。

睡着的时候还没觉着什么,等到一起来,全身骨头都像散了架子似的,轻轻一动就会喀啦喀啦响,燕林惜呲牙咧嘴地揉着腰,由着小福子给他穿戴起来,又帮他拿青盐擦牙,温水净面。

收拾停当后,燕林惜苦着张小脸趴在桌子上,就觉得身下后茓处火辣辣的疼。昨夜明明没有受伤,怎么还会疼成这样?燕林惜抽着凉气招来小闵子,问他要消肿化淤的药膏。小闵子那么精明的人,肯定早知道自己昨儿晚上出什么事了,所以燕林惜吩咐得也是含含糊糊,不清不楚的。

小闵子从怀里摸出个扁匣子说:「陛下您放心,没伤。昨儿晚上我们给您仔细清理过,后面也上了药,这会子您躺下去,奴才再帮您抹一次,再也不会疼了。」

燕林惜面色微变,扭头见小福子面上的尴尬之色,摇头叹了口气:「唉……」

小福子忙上前一步,小声说:「陛下莫担心,这事奴才们死也不会说出去的。小不忍则乱大谋,陛下您请千万心怀宽亮些,就当是,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燕林惜点头:「那是,就是有点疼,其实也没什么。总不能因为被咬了一口就去寻死吧,太不值了。」说什么也得找机会再咬回来!当然,这句话是他藏在心里的,若说出来,岂不是也要跟怀王一样成狗了?

小福子一直担心燕林惜醒来后会发狂或是寻死,见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头自然是松了一口气。

以前的陛下心眼儿不大,什么事都上心,什么事都琢磨,所以成天板着一张脸,阴晴不定,让人见了就生畏惧之心。可现在的陛下自打醉死一回,醒来后性子大变,人也和善开朗许多。

小福子自小服侍燕林惜,对他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是再熟悉不过的,这肉壳子没变过,他当然怎么也想不到壳子里头已经换了个人。

燕林惜想了想,反正自己被胡来过的身体已经被少年们看过摸过,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于是挺坦荡地趴下去,让两个少年扒了他衣服,给他屁股上抹药。

上好药了,燕林惜又觉得周身酸疼难受得很,又让两个少年帮他揉捏了一会,这才再次起来。

身上才好一些,那晚皇甫洛临走之前丢的话又重现在燕林惜的脑子里,顿时让他愁肠百转,明明腹中空空,看着一桌子肉食却是一点胃口也没有。拿着筷子,燕林惜看着桌子发呆,一会又想,自己是不是像那待宰的猪,屠户只等将自己塞喂肥了,便要下刀的?

小福子见燕林惜愁容满面,迟迟不下筷子,于是忐忑地问了声:「陛下,这些菜都不合您胃口吗?要不要让厨子们做新的来?」

燕林惜摇头,扔了筷子,靠在椅子上,一脸颓丧:「算了,龙肝凤髓来了也没胃口。」

小福子有些担心地看着他,但也不好再劝,于是收拾了桌子,跟小闵子一起退了出去。

要怎么样才能扳回局面呢?燕林惜头大得很。

他空有这个壳子,但属于原主人的记忆一点也没有。出了这个寝宫,离了小福子和小闵子,他就是个聋子、瞎子、傻子。哪些人是自己的,哪些人是怀王的,哪些人是观望的,这些他根本理不清也不知道,就算知道,被软禁在这个小小的宫殿里,一点办法也拿不出来。燕林惜从刚刚穿越过来时的激动和豪情中渐渐清醒了过来。

这里是个完全陌生的世界,而很不巧,他这么倒霉就落在风潮的中心。如果是以前那个皇帝,说不定早已经安排好了对策或是出路,但他现在,唯一的路就只有乖乖坐在床上等死,或是等着被怀王压。

老子不想当皇帝了,就想当个平民百姓,老婆孩子热炕头什么的……燕林惜咬着手指在内心呐喊:老天爷,可不能够再重来一回?帮我穿到别的地方去?

想是这么想,他到底也没有这个胆子去自杀,万一这次死了又不能穿,或是穿到更糟糕的地方,变成更糟糕的人,那可怎么办?

正在苦苦纠结着,门一响,一个人走了进来。

第四章

进来的人穿着一身宫侍的衣服,微弯着腰,头垂得很低,看不清样貌,但那修长的身量岂是小福子小闵子那种还没长开的孩子可比的?所以,这个进来的太监,绝对不是那两个能够安心的少年中的任何一人。

燕林惜头顶拉响了警报,身子立刻坐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直见他走近几步跪下身去,才小小松了口气。

「你是谁?」

听到燕林惜的声音,跪着的人不易察觉地抖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目中闪过一丝讶异:「陛下,您怎么了?」

燕林惜仔细看了看,这个人年纪挺轻,看着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眉目俊朗,五官端正……不认识。

「我在问你,你是谁?小福子呢?小闵子呢?」燕林惜提高了嗓门,想叫人进来。

那人连忙竖起食指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说:「陛下,您吩咐的,只要来见您,不许有旁人在场,所以您那两位内侍都被属下点了睡穴,躺在外间了。」

听他自称属下,燕林惜怦怦乱跳的小心脏总算缓了缓,又细细看了看他说:「那个谁……我前些天病了一场,如今虽醒了,但有些事记不太清。你,不然先自我介绍一下?」

那人英挺的眉毛又抖了抖,伏身道:「小人是陛下您的暗卫之首,自陛下登基就随侍在旁,如今已有四年。」说着,他再次抬头,目中流露出困惑之色,「您,真的不记得了?」

「不记得!」燕林惜赶紧摇头。这人搞这么神秘兮兮地来见他,又点晕了小福子和小闵子,到底是什么来路?暗卫……这称呼可真耳熟!

想着以前看过的小说中出现的那些个暗卫角色,燕林惜两只眼睛立刻放光,殷殷地看着他,「你说你是暗卫?是不是专门帮我打探消息,刺探情报,顺便帮我清除一些我讨厌又不能光明正大搞掉的人的?」

那暗卫首领见他这么兴奋的模样,不觉心里直打突,这真是皇帝吗?不是怀王弄出的什么替身?要嘛就是皇帝真的被病坏了脑子?心中念头转了数转,脸上神色却不见变化,只点头说:「差不多是这样吧。」

「哦哦!」燕林惜听他这样说,人已经跳了起来,几步跑到暗卫身前,把他拉起,握着人家的两只大手一脸的期待和激动:「太棒了,那你一定身负绝世武功还有一颗对主人无比忠诚的心对不对?」

暗卫被他吓了一跳,想抽手出来却又觉得这样太不给主上面子,只能尴尬地向后退:「陛下过誉,既墨会武,但并非绝世……」

「等等!」燕林惜挥手打断他下面的话,盯着他神色古怪地看了看,「你说啥?」

「并非绝世……」暗卫被他盯得发毛,只得再说一遍。

「我是说,前面那句!」

「既墨会武……」

「对,就是这个!」燕林惜嚎了一嗓子,甩开暗卫的手,「你叫什么名字?」

暗卫说:「属下既墨!」

「我靠!」燕林惜一拍桌子,既墨又被他吓了一跳,连忙跪下,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主上不快,就听燕林惜咬牙切齿地骂,「死怀王,你奶奶的设计老子。」

既墨双眉一皱,眼中冒出凛凛杀气来。

「那谁,你昨天放纸鹞子玩没?」燕林惜蹲到既墨面前,用手戳戳他脑袋。

既墨点头:「属下刚从清州回来,听闻陛下突然染疾,觉得事有蹊跷,便想入宫来见您。但宫中禁卫换了一轮,属下只好放了只信鹞,希望陛下能够看见,知道属下已归,次日便会来见驾……」

「可惜啊,你的陛下已经什么也记不得了,不但记不得,还被人关起来了。」燕林惜叹了一声,蹲着太累,索性坐在了地上,拍拍身边说,「别跪着了,我不习惯,过来坐着聊吧。」

不习惯……既墨已经无话可说了,只能听命爬到燕林惜身边,也不敢靠得太近,离了两拳的距离坐下。

「你把你知道的关于我的事情跟我说说。」燕林惜托着腮侧脸看他,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将他半边脸映上一层金黄,更衬得眉目清丽,颜色逼人。

既墨看着他,呼吸一窒,险些失了神,忙暗暗捏了自己大腿一下,收拾好了心情,一板一眼地将燕林惜的生平一一道来。

既墨声音很好听,醇厚清晰,他如一个旁观者一般从燕林惜出生起开始说,不带丝毫感情地陈述着事实,听起来极有信服感。开始燕林惜还有点兴趣听,等听到自己设计把一母同胞的哥哥害得从马上摔下来翘掉……便开始神游了,再听到自己登基之初一夜抄了十三个大臣的家,诛了七家的九族……就有些抽搐了。

「行了,你停停……」燕林惜捂住还在侃侃而谈的既墨,痛心疾首,「别说了,我怎么觉得自己就是个恶魔,是个暴君,是个杀人狂呢?我那时候才十三岁,怎么可能会做屠城这么残忍的事!」

「南安郡王杀了您的乳兄,陛下发火也很正常。」既墨没什么表情地说。

「正常个屁。正常人会因为想报仇就把十万老百姓全都屠个干净,连家养的猫狗也不放过吗?」燕林惜已经心灰意冷地撑着头,「如果我是赤燕的老百姓,也一定想这个狗皇帝早点儿死,好换个好点儿的。」

既墨摇头:「话也不能这么说。」他想了想又说,「南安郡王原本就有反心,他养了十年的死士,都混在南安城中,到底人有多少,长什么样,谁也不知道。如果不屠尽全城,陛下的安危就无法保全。加上南安一心想要脱离赤燕,百姓们也都没把赤燕当做他们的国家,陛下您那么做别人看是残忍,属下却以为当机立断,斩草除根,果决得很。」

燕林惜皱皱双眉:「算了,反正以前的事我全不记得,就当不是我做的。当下有个紧要的事情,既墨你可能办得?」

既墨立刻又跪下:「属下定当尽心竭力,万死不辞!」

燕林惜揉了揉鼻子,把怀王皇甫洛所说的话和既墨说了一回,然后说:「我现在被困在这里,又忘了一切,已经没有办法阻止他们。和其在这里坐以待毙,不如想办法逃出去。」

「逃出去?」既墨睁圆了眼睛,「陛下,您的意思是要退出?」

「对啊!不退能怎么办?」燕林惜点头,「反正我什么也不记得,根本也算不上是原来那个赤燕皇帝。咱们走的时候多带点金银珠宝什么的,以后躲到民间,快快乐乐轻轻松松地过活不是很好吗?政治太黑暗了,老子才不想玩!」

既墨浓眉锁成「川」字,过了很久才点头说:「既然陛下决定了,属下自然要想尽办法助您出宫……只是,」他看了眼燕林惜,「陛下您手上还有不少力量,如果认真起来,怀王未必是您的对手。」

燕林惜摇头:「再多的力量也是以前的我才能用的,现在的我,只剩了这一个皮囊,叫我用什么办法去扭转乾坤?」

既墨看了他两眼,点了点头:「属下晓得了,请陛下忍耐些日子,属下自然会想法子带您离开这里。」

见既墨要走,燕林惜拉了拉他的衣袖:「我说,你的存在,有哪些人知道?」

既墨很确定地告诉他:「自然只有陛下和三十六暗卫知道。」

「怀王有可能知道你吗?」

既墨想了想:「暗卫是赤燕历代皇帝的贴身亲侍,怀王肯定知道有暗卫,但谁是暗卫,暗卫有哪些人,他不会知道。除非您亲自告诉他。」

燕林惜挥手让既墨走,还特地跑到门口,就见既墨的身影在眼前晃了晃,很快消失不见。暗卫果然有两下子,燕林惜点头,心情好了不少。

怀王知道既墨的存在,并且用这个来试探自己是不是真的没了记忆,这招可真毒!燕林惜咂嘴。以前的燕林惜那么狠那么精明,应该不太可能把关乎自身安危的情报泄露给对手,那么,只可能是既墨口中那三十六个暗卫之中出了内奸。

燕林惜倒在床上,盯着床帐上垂下的金丝流苏看了又看。

只希望,既墨够手段,能安全把自己给弄出去。越快越好!

结果既墨刚走没多久,他命中的对头又出现了。

皇甫洛一身青色滚银边的蟠龙袍,系着黑色墨玉腰带,乌发束着紫金游龙冠,身上并无什么佩饰,就这么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地走了进来,仿佛在逛自家院子一般,怡然,自然,轻松,惬意。燕林惜看着他走进来,身体本能反应,立刻缩进了床角,面色惨白地看着他。

皇甫洛见他居然是这种反应,不觉修眉微蹙,颇有些不满。

「我又不是鬼,你怎么怕成这样!」

「老子才不是怕!」刚吼了一声,见皇甫洛的眉毛一抬,目光变冷,燕林惜的声音立刻没骨气地小下去三分,「只是有点累……」

皇甫洛闻言脸色稍霁,直走过来坐到他床边:「为什么不吃饭?」

「不饿!」

刚说了这两个字,燕林惜的肚子就适时响了一声,二人对视半晌,燕林惜尴尬地扭过头,皇甫洛却笑了起来。

「陛下,您没这么幼稚,想用绝食来对付臣吧。」

「呸,你才幼稚!」燕林惜眉毛一挑,但被皇甫洛的眼神一逼,又低眉顺眼着说,「绝食又不能改变一切,只会让自己的身体受伤,吃力不讨好,损人不利已的事情我才不会去做。」

「这才乖。」皇甫洛笑了起来,明明刚刚板着脸的时候一身肃杀之气,但转眼间就冰雪消融,如春日暖阳,让人舒心又迷醉。燕林惜对着皇甫洛俊美到天怒人怨的脸发了半天花痴,才想起自己的立场来,皱了皱鼻尖以示抗议。

「喂,我都说了我很累了。」见皇甫洛脸上浮起的笑容和渐渐逼近的脸,燕林惜连忙用手推阻,「你别这样啊,我被你折腾得还不够吗?」

皇甫洛舔了舔嘴角,「那只是先开开胃,这都受不了,以后可怎么行?」

我靠,被翻过来翻过去这样那样搞过了,居然只是开开胃?还说以后?难道这个怀王是打算把自己在这儿关到死,做到死吗?燕林惜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浑身抖了两抖,见皇甫洛已经开始脱外衣,急得叫了起来。

「喂喂,大白天的,你别乱发情啊!」

皇甫洛不慌不忙地脱了外衣,又开始解里面的小衫。燕林惜额头冷汗涔涔,一想起昨夜那要了命一般的交合和如今还在隐隐作痛的屁股,他就心惊胆颤。再被那种非人类的玩意儿捅几次,自己小命就要被断送没了。日后若是有人问起,燕林惜是怎么死的?难道还要人回答,是被个男人生生做死的吗?

燕林惜快哭出来了,他这只弱鸡,完全推不开皇甫洛这只黄鼠狼的铁臂啊!

「怀王,怀王,你这是白日宣银,注意点影响啊!」燕林惜已经开始满口胡言乱语了。

皇甫洛此时已裸出精壮结实的上身,开始解裤子,闻言只是笑了一声:「放心吧,这宫里的人全被我赶出去了,他们是看不见我们怎么银的,更加不敢到别处去宣扬。至于名声,」他一挑眉,半是戏谑半是嘲讽,「陛下以为那重要吗?」

「想当皇帝的人哪能不注重名声?」燕林惜苦口婆心地劝他,只可惜完全没有效用。

皇甫洛已经脱了个精光,直接抬脚上了龙床,他一把扯开燕林惜的衣服,满脸倨傲:「就你那个位子,我皇甫洛半点兴趣也没有!」

没有干嘛要拖我下来?!燕林惜一边跟身上的衣服和皇甫洛的手缠斗,一边在心里鄙视:「既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天下哪来的好事?」

毕竟弱鸡弄不过黄鼠狼,燕林惜没多会就被扒光了压在床上,只剩出气没进气的份儿了。

「你轻点……」燕林惜一边哭一边求饶,「老子昨天被你压了那么久,没见还肿着嘛?你那大玩意儿再进来,我的命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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