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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不开的小和尚+番外篇——by露台上看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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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支书特别犯愁,村里人又拿卖地的事埋汰他。他左思右想只能求助炒鸡店老板了。所以黑哥才在百忙中回来跟他见一面,得知他意图后拒绝的干脆。

陈青就听着黑哥嘟囔,他们那十天最初一口锅炒菜,后来又买了两口,三个灶台同时干活。而且不知道人犯什么邪,早上九点半就有人上门敲门要吃饭,打破了饭店约定俗成的11点开火的习惯。有人吃着还带着,晚上十点有时候还有人来。炒菜的小弟活生生地把胳膊累折了,只能大家轮流上。这钱是好挣,架不住拼命啊。何况我就是个生意人,不是做好事的,这会山货正忙,不值当的分心。

看着黑哥满不在乎的神色,小和尚有点不落忍。他是知道村里的情况的,虽说刚拿了黑哥的袈裟这会不好开口,不过他还是劝了黑哥几句。

助人为乐,化解戾气,积攒功德什么的,他不经意的触动了黑哥的心思。黑哥闷头喝了会酒,就去找村长谈鱼的事了。

一天后,满城的电线杆子上又贴满了小广告:

兄弟炒鸡店,你吃过没?

没赶上,你遗憾没?

中秋佳节之际,兄弟炒鸡店临时开业,

鲜鱼大餐等着你!

鲜鱼?仙鱼!

有灵气的全鱼宴!有灵气的山有灵气的水,吃不上灵鸡不打紧!

这几天我们还有仙鱼在等你!

只要99!只要99!双鱼成对福气加倍!

兄弟炒鸡店,我们和福气不见不散!

这次的小广告远不如上次鸡血,但是停业一个多月的兄弟炒鸡店再度开业,让小城里的大部分吃货都蠢蠢欲动。

野鸡本来就是别有风味,陈青的鸡都是养了四五个月的,跟喂饲料的比起来,真是一只赶四只的成本。加上香料放得少柴火锅又激发了鸡深层次的鲜味,不看黑哥的面子,这鸡也被夸的天上有人间无的。

何况还有着灵寺的噱头。因为不知名的原因,连山寺已经被称为灵寺了,可惜村上的人都不知道,也就没人在乎。

第二天还没到十点,三口大锅就架了起来。小弟骑着摩托突突突的去水库边上捞白鲢。还是当着面刮鳞破肚抠腮,冲洗完把大葱段塞进鱼肚子里。烧锅倒油,蒜和姜先下锅,贴锅边把两条差不多大的鱼放下去,停个分把钟的翻下面。两面煎好,撒盐和胡椒来点酱油,再来几勺开水一煨,风箱拉开一咕嘟,撒把切碎的蒜苗,前后十五分钟鱼就上桌了。

炒鸡店没有专业的厨子,都是以前拿砍刀的人端炒勺,巨大的反差让做饭的时候周围也站满了围观群众。翟让也过来凑了次热闹,那天正好轮到黑哥炒菜,还给黑哥来了个人物特写。带着围裙拿着铲子露着八颗大牙的微笑的黑哥征服了无数少男少女的心。

这次的双鱼宴,依然很成功。前后卖了近一个月,水库里的过期白鲢才算干净。2000尾鱼,村里按18一条给的,黑哥完了以后主动涨到了22,别小看这四块钱,差别大着呢。

等山货那边刚能脱手一歇,兄弟们立刻来连山村跟沦为厨子的兄弟们汇合。大家一起交流下感情,彼此之间都是一把辛酸泪。

收山货忙么?当然忙。得跟种植户商量好价格,看好成品质量。再跟客户沟通好拉货的时间地点,还得注意着前后一个月这边和客户那边的天气预报,例行的讲价扯皮。装车的时候还得防止放不好不能最大限度的多装,防止小偷,还有冷库要不要囤东西,价格要不要涨……

比起来只拿炒勺和刷盘子的厨子小弟们来说,当真辛苦。但是厨子们一水的脸色发青,小臂有力,下盘扎实。想想那劳动程度,还是山货本行自在点。好在接下来的半年是工作的半年,大家能一起去干老本行了。

梅开二度的兄弟炒鸡·炖鱼店又关门了。

这次黑哥打定主意年后再干了。

打从安徽回来后,顾同加了个把月的班,终于刷够了公费公休带的不良影响所需要的同情分。今年中秋是周五,算上双休能歇三天。跟始终沉浸在二人世界的爸爸们打了个招呼,顾同就高兴的开着小面包车去连山寺了。

平时荒无人烟的乡间小路上车来车往,想必是炒鸡店的功劳。听说市政已经接到无数个要求安装路灯的投诉电话了。

#从炒鸡店带来的变化论由点及面的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可行性发展战略#

顾同夹在车河里慢悠悠地晃到庙里,不出意外地发现只有陈青一个人。

庙门大开,看起来高冷严肃的小陈法师正板着脸,在准备对月独酌庆中秋。看见顾同进来,他像装上了弹簧一样噌的跳起来向顾同扑去。

“师兄你怎么过来了?”一条扭动的八爪鱼脸对脸扒在顾同身上,顾同被冲力顶的往后一倒,退了几步才稳住了身子。如果说陈青在黑哥面前是端不起架子,在顾同面前根本就没有样而言。

顾同拖着八爪鱼去把院门关上,再关上大殿的大门,顺手抄起小和尚玩情调的酒壶往小和尚的内室里走去。

这个点了也没人会上来了,两个人过个清净的中秋吧。尤其是黑哥,可别再上来了。顾同还想着听说黑哥送给小和尚袈裟时那种割肉般的感觉。“居然被人抢先了真是不可原谅!”的念头在心里翻转了好几百遍,不过黑老板最近忙着开饭店,年前应该都不会有什么空了。

顾同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小和尚说着话,小和尚就挂在他身前蹭来蹭去,蹭的他心底起了一把小火苗。

我可是当他是亲弟弟啊,顾同这样想着,接着要把小和尚从自己身上掀下来了。小和尚各种不情愿,架不住顾同坚定地驱逐,瘪着嘴自己跳了下来。

22岁的青年,后知后觉地觉悟了撒娇技能后毫无障碍地发挥到了极致。

屋里看不见月亮,不过盘中有月饼就行了。两人就着村民送给小和尚的土法私家酿酒和酥皮土产月饼,度过了一个温馨的谈话之夜。

喝到兴起,两人便从方桌转战到床上。顾同嫌热,把自己扒了个差不多随意地横在了床上。宽大的床铺从老陈法师走后就没迎来过第三位主人,所以现主人特别兴奋的趴在顾同旁边去了。

师兄真白啊,比翟让都白。

他这样想着,鬼迷心窍地把手伸向了顾同的胸前。

等到陈青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他的手已经停在顾同的身体上。手腕停在顾同的锁骨边缘,手指头正好搭在一粒红豆上,和掌心接触的皮肤是温热的带一点湿气。他不自觉地蜷起手指用掌心蹭了蹭:很滑很细很有弹性。忍不住再摸一把的时候手指上再一次传来小红豆的触感。

陈青从酒精的驱使下清醒了过来,他微微调整了趴着的姿势,让自己更得劲的摸下去。这大概是不对的,但是谁让他长的那么白,那么让人移不开眼,不是我的错,这不是我的错。无数话语在脑海里轮转,虽然觉得有点头疼,他还是没停下自己的动作。

昏暗的灯泡还在尽职尽责的行使着本职,灯光打在顾同赤裸的胸膛上,不带有一丝阴影。

盈润明亮,如玉石一般。

陈青的手揉弄了一会顾同的胸,就开始主攻小红豆了。

捻一捻,按一按,弹一弹,干瘪的红豆像是补足了水分,立刻丰满起来,中间的缝隙也变得明显。陈青觉得自己口渴的厉害,很想去舔一下那个缝隙,看看会不会出来美妙的液体。

他专心致意的揉动红豆下放褐色的圆环,那里有几根调皮的毛发撩拨着他的手指。他就这样那样的玩弄着,乐此不疲,丝毫没有发现小红豆已经变成了豌豆般大小。

顾同早就找不着北了,他的嘴巴和大脑好像分离了:虽然自己的嘴唇是在一张一合,喉咙也在发出声音,可是脑子完全接收不到任何信号,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这时跟嘴巴不在一根线路上的躯体神经突然发作,顾同晕乎乎的大脑接收到信号:有人袭胸!

顾同一顿一顿地转了转眼珠子,抬起脖子,再拉起肩膀,双手慢慢往后撤撑起身体低下头。他看见了一只手在拨弄他左胸的乳头,可怜的小红豆好像已经被蹂躏了有一阵子了,明显比右边大很多。

顾同还是没能清醒,手的主人却察觉到了小红豆主人的变化。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不着寸缕的小和尚慢慢地往上凑,他定定地看着顾同的双眼,慢吞吞地往顾同身体另一边跨。

相顾无言,唯有咸猪手忙。

陈青一只手摸上另一颗小红豆,一只手压着顾同的肩膀让他的脊背贴回床板。他整个人虚跨在了顾同身体上方,慢慢的欺下身体把脸贴在了顾同的胸口。

那颗红肿的大红豆在落在他的唇边,他歪了一下头张开嘴就把那朱果含了进去,吮吸的啧啧有声。

顾同呆滞了一会就清醒了过来,他想大概是自己喝多了,所以才有这种错觉——虽然乳头真的好痛,不过一定是自己喝多了吧。他像是想确定什么似的试探性的晃了下身体,果不其然,被压得死死地一丁点都不能动。把手往胸前一伸,果然摸到了一个毛茸茸的人头,那个头还往他手心里拱了拱。

再合拍不过,再熟悉不过,再惊悚不过。

“我被和尚非礼了。”

“小和尚要破戒了。”

“奶娃的感觉如此伟大,可惜娃太大不能抱在怀里,自己也没奶水啊。”

发散性的想了一会,顾同努力地抬起身去推那个要把他乳头咬烂的小傻子。陈青还没过瘾死活不愿意下来,就跟顾同刚进门时一样,八爪鱼附体的小和尚撒着娇扭着腰小小和尚时不时地跳,把顾同给撩拨起兴致了。

顾老二起的又快又直,把小和尚顶的莫名其妙,他恋恋不舍的丢开嘴里的朱果,抬起自己的身体便看见了顾同撑变形了的内裤。变形的内裤再往下就是自己直挺挺的小老二,他又一次鬼迷心窍,伸手撸下了顾同的内裤。跳出来的顾老二活力张扬,陈青往上爬了爬,把两根凑到了一起打了个招呼。

虽然动作做的豪放,可他不敢看顾同的脸色是什么样,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怎么就做出这种下流事,可是一想到是对着顾同做的,好像又不那么下流了。本能驱使着他的动作,他还趴在顾同身上,一只手伸直放在顾同肩上,另一只手环住了这两个活物,耸动着腰肢在顾同身上一颤一颤的动着。顾同也顺应了本能,左手摸向两个人交叠在一起的地方和小和尚一起动,右手抱住了身上的火热的躯体。他抬头凑到小和尚面前胡乱的亲着他的脸,陈青扭了扭头嘴对上了嘴,第一次接吻的两个人急切而没头绪,却丝毫影响不了两人的热情。

交错的厚重的喘息声,口腔里舌头带来的搅动声,喉咙里传来的吞咽声,还有下体渗出体液被手掌挤压的声音,混合着空气中漂浮着的热气和水汽,胶着了时间。

内室一片旖旎,窗外一片月明,袈裟和佛珠在门口的桌子上被阴影遮住了存在的痕迹。

不知道是谁发出了一声呻吟点燃了热情的开关,两人动作都剧烈起来。两具纠缠的白色的躯体在宽阔的通铺上翻滚,每一寸凉席上都布满了汗液和热情。顾同到底没忍住,恶狠狠的把小和尚的双腿按在了一起,在那细嫩的腿缝中抽插起来。小和尚急的眼角都红了,顾同刚泄了他就如法炮制压了上去,没一会两人腿间布满腥膻的白浊。精疲力尽的两个人摊在了床上,像这一切都没发生的时候一样。

没有一丝的风吹过,满屋都是腥膻的气息,它们慢慢的发酵着,味道持久银靡。

此刻的静默像是对刚才高涨热情的最有力讽刺。

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或许也只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顾同不知道自己还应不应该在床上躺下去,互相打首枪这种事发生在他和小和尚身上当真是难以想象。他有些恨自己刚才的迷糊,陈青本来就在怀疑自己够不够格当和尚,自己的行为不知道会不会加剧他的自我否定会不会?让他的境况变的更糟糕?

谁也不会相信这场“交欢”里没有夹杂欲望。

自己对他有欲望,心里是明白的,在他生命里从没有出现过这种单纯善良又坚韧的人,小和尚早就俘虏了他所有的好感和注意力。他自己无数次地懊恼陈青是个和尚,可是陈青想当和尚,那就不挑明只把他当做弟弟。说不定只是一时迷恋,说不定只是好奇心使然,说不定自己会遇见别人,这些借口背后都是对小和尚的珍惜。他有时候都觉得自己快变成圣母了,或是变成那尊舍弃了自己肉身去喂养意念上的饕餮化成的飞鹰的圣人。

一边痛苦一边满足。

顾圣母还在想着怎么办,小和尚又趴到了他的身上。刚出的汗水和陈旧的体液让两个人的身体黏糊的不像话,他却像是很喜欢一样,又扭了扭让彼此身上更脏更湿润。

“你不是女人,我没有犯戒。”陈青眼里闪着奇怪的神色,“我不是正经的和尚,只要不和女人在一起,就算是守住了戒条,对得起师父。”

这大概是表白?顾同还没来得及去想,小和尚扭头看着门板继续说话:

“我觉得刚才我很下流,亲你也很下流,摸你也很下流,最后出来也很下流。”

“可是,我特别想对着你下流,我想一直抱着你,一直这样光着身体在一起。”

“看见你就想摸你,想让你穿翟让那双鞋,想看见你不穿衣服的样子,不能想你和别人一起的样子。”

“很早很早就想这样对你了,你不要讨厌我。”

“如果。”

“如果……”

“如果,你嫌我恶心,我会去X愿寺那里出家,不会再打扰你的。”

“顾同。”

“顾同。”

“你是不是也有点喜欢我?”

他话说的磕磕巴巴,带着呜咽的声音,脸却始终不肯转回来。顾同闷声苦笑了起来,如果早知道,如果早知道是郎情妾意,狗屁才能他当弟弟。

他抱住了身上有些瘦弱的身体,双手一寸寸的摸过有些冰凉的后背。颤抖着的身体更努力的贴向他,陈青还是没有转过头,只不过把头歪在了他脖子旁边。

“我想,”顾同说话语速快了起来,“你应该是知道我对你的感觉的吧,你为什么还要问我?”

“我确实不是女人,如果你觉得和我一起没负担,我很乐意和你一起。你要是当和尚,我就永远是你师兄,你不想当和尚,我就是你的人。亲人,恋人,随你怎么想。”

他强硬地把小和尚的头掰了过来,看着眼里有些愣神的陈青,笑了笑,“啵”的一口亲在他额头上。

小和尚心里被塞得满满的有种想哭的冲动,这种冲动他很已经有过很多,每次都是被顾同带来的。

好神奇。

神奇的师兄拉着恍惚的师弟赤身裸体地去院子里洗澡了。才认识两个多月,无论是出于什么样的计较,都不合适做到最后一步。别说两人还是在这庙里。

沐浴焚香收拾一番,屋里也干爽了很多。小和尚拉着顾同的手绕到石敢当面前跪下,规规矩矩地磕了三个头。

举头三尺有诸佛神明,低头石下有恩师舍利。因为信仰,所以有畏惧,所以不打诳语。

喜欢就是喜欢,眷恋就是眷恋,师父也曾说过真的要到和佛门无缘的那天,师父当以他生父自处。这世间做孩子的总没有错,一切错误都是为父的。众人所推崇的佛门慈悲为怀,就从来没有主动捡人上山的慈悲。捡了陈青那一天,他只是陈国庆,单纯的一个人,不是陈法师,不是不像和尚的和尚。所以日后陈青不论怎样,都是他的错,他一己承担。

顾同听着陈青费力地叙述,心想如果隔壁的菩萨大士们真的灵验,这段看来荒唐的感情所有的业障让我背负就好了吧,老陈法师不在了,我还在。

是爱人还是哥哥都不重要,终归他会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除了晚上两人睡一个被窝以外,陈青觉得日子和往常一样,小和尚念经或是招待来宾的时候,顾同就在内室里睡睡觉翻翻经书。八月十六上香的人很多,陈青一直忙到五点多才得空歇歇脚,终于送走最后一波客人的时候,他累的近乎乏力——大概昨晚泄了精气的缘故?他刚想兄弟炒鸡店送点菜上来,发现顾同早就把饭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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