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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如来不负君+100问+番外篇+后记——by幽阑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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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勉强地笑一笑,只见慌乱的人群里,那女生的身体挨着阿凡,紧密无间,妖娆得好像要在黑夜里开出一朵花。

快十二点了,我的生日也快过去了。

台上忽然静了下来,一束柔和的灯光打下来,正好打在阿凡身上。

他低着头,在调吉他,柔软的发,纤长的指。

然后他抬起头,对着台下笑了一笑,轻轻地,像一片云落在湖心。

“下面这首歌,送给我最好的朋友,祝他十七岁生日快乐。”阿凡拨了一下吉他,一声轻轻的音流泻出来。

我懵懵然地听着,难道是送给我?

“这是我第一次自己写歌,歌名叫一天。”

偶尔有口哨吹起,但是比起之前的疯狂,已经安静好多,这种突然的安静,就好像整个世界一下子都没了声音。

“一天,我遇见你,树正在发芽,花正在开放,蝴蝶正在翩翩飞舞,你正在朝我走来。”

“一天,我想念你,雨正在下,风正在吹,云和湖水正在谈一场恋爱,你的微笑印在我的脑海。”

“一天,我离开你,雪正纷飞,星正凋零,棉花糖正在手心舍不得化去,你的目光望向他方。”

在这一个晚上,阿凡完全颠覆了在我心目中的形象。

灯光照着他的眉眼他的发,无不闪着迷人的光芒。

以往常之经验,我实在不能想象,以他那样混世魔王一样的形象,怎么能唱出这样柔情蜜意的歌来。

特别是歌声里那绵绵密密的感情,我简直要怀疑,阿凡到底是写给我,还是把他对某个暗恋女生的感情写了进去,唱了出来。

“一天,我爱上你,鱼正游弋,猫正漫步,老爷爷正在讲一个古老的故事,你的手心有我黏黏的爱恋,爱恋。”

果然等他唱完的时候,我身边的女人,全部都已经感动得不得了,那眼神,纷纷恨不得把阿凡装进口袋里。

我在一片迷茫里,依稀看到阿凡似乎是对我笑了笑,那笑里,似乎还有无限的深情,但是我也看得并不清楚。

夜色沉沉,路上无人。

天空一片漆黑。

风很冷,我躲在围巾后面,手放在嘴边呵气。

阿凡过来握着我的手,“怎么这么冷?”他手心像燃着一团火。“你就是平常太缺少运动了,才会这么怕冷。”阿凡用眼睛斜斜地带着笑的看我,“以后还是和我一起多去打打篮球吧。”

“我难道运动不好吗?你长跑能跑过我?”我反唇相讥。

“你那也叫长跑?还不是你能硬撑?”

“好过你没毅力。”

……

我和他慢慢的走,阿凡也不提这首歌的事,我总不好傻傻去问。

下雪了。十二月二十日的C市的深夜,下了一场初雪。

轻轻淡淡的白色,慢悠悠地落下来。

“真希望这场雪能下大点。去年的雪太小了。”

“上一次下大雪还是读初二的时候呢。”

“记不记得我们那年堆的雪人?”

“当然记得啦,放了两三天内都没化掉呢。”

那年十六岁,我和他走过长长的下着初雪的街道。

黑夜寂寥而漫长,十六岁的冬天除外。

商场里人山人海,看广告牌,阿凡好像在为某个品牌做代言。

我遥远地站在商场的LED屏幕前,看着他唱歌,然后微笑着接受大家的掌声和提问。

直到结束,有车从我前面的街道开过,人潮汹涌散去,在后面追逐。

我也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直到太阳西沉,华灯初上。

LED屏上循环播放着阿凡的歌。

冷风吹得身上麻木,我的手指触到手机冰冷的屏幕。

下意识的,又好像无意识地,我拨通了一个号码。

响了几声,又好像等了很久,“喂。”阿凡的声音和他在舞台上一样,低沉的诱人的带着磁性的。

“喂。萧然。”阿凡顿了一下。

我茫然地不知道说什么,心里好像充满了往昔的回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我和他吵架的时间太长了,次数太多了,以至于如今,无法正常的交谈。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他挂了电话。

我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心里一片空荡荡的。还是没有好好说话啊,心里忍不住感叹一声。

“萧然。”我蓦然听到阿凡的声音,吓了一大跳。

他开着一辆铁灰色的宝马,停在我身边。

“你怎么在这?”

他笑一笑。

我瞬间明白了,大概从做完节目以后,阿凡就没有真的离开过。刚才开过去的车子里面,说不定只坐着他的助理和工作人员。

那么,他一直在旁边等我?

我心里微动。

“助理忘了东西在这,我刚好回来拿。”他解释道,却分明带着几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我苦笑一下,又暗笑自己这么忽然变得这么自作多情起来。

“今天是你生日吧,要不我请你喝杯咖啡。”

他嘴角含着微笑,眼睛从我身上划过。

那时我和应雪订婚时候的戒指还戴在手上,没有取下来。我没注意,一心想着他突然的邀约,他已经很多年 ,没有陪我过过生日。

他别过去头,催我,“别傻站着了,快上车吧。”

我在他的催促下绕过去,打开副驾驶座的门。

车里放着林肯公园的歌。还有浓重的烟草味,萦绕不去。

他带我去了S市近郊的一家咖啡馆。虽然近郊,格调却不低,价钱也不菲,当然我们也不再是当年会为了几块钱而舍不得的孩子了。如今我有钱有存款,他更是身价过千万。

我们相对坐下。

我点了一杯咖啡,他点了一杯牛奶。他虽嗜酒,但是总喝不惯咖啡这种东西。他曾说,人生本来就够苦了,为什么还要喝这么苦的饮料。我想是的,阿凡一直追求随性的自由的舒适的生活,只有我,是自讨苦吃。

服务员很快把咖啡和牛奶端上来了。

“最近和应雪过得怎么样?”他先开口说话,语气云淡风轻,好像挑了一个最不怎么重要的话题当做开场白。

我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怎么想的,为了面子,还是心有不甘,反正没告诉他我和应雪分手的事,我也只淡淡的说,“嗯。还挺好的。”

他冷笑一声,也不喝东西,“那就好。”

听着他这样的语气,我心里很不舒服,又不想再向从前一样,一语不合就吵架,于是只得转开话题,“干娘呢?干娘怎么样?”

“我妈啊。她很好啊。每天在家里,有时间就去打麻将。”

就是以这样的节奏,我们断断续续地聊着分开这段时间里的琐事。

直到九点,咖啡馆要关门了。我才和阿凡一起从里面走出来。

“我送你回去吧。”阿凡说。

“好。我家地址你知道吧。”

“嗯。”

3.往事

从近郊到我家,是两个方向,阿凡开得很快,至少有180码。

我一语不发任他开快车。

开到市中心的时候,阿凡忽然说,“要不再去酒吧玩玩吧。”

见我不语,他又加一句,“你生日就这样过了,多不热闹啊。”

我当时也没有拒绝,想着现在应雪不在了,也没人管我,好久都没有出去玩一玩,放松下。“好啊。就去dreanming怎么样?”

阿凡一个掉头,我们就又去了酒吧。

这个酒吧,在S市的酒吧一条街上,算个gay吧,我从前和朴天酬常来。

不过阿凡这张脸太招人注意了,虽然他带了很大的墨镜。

临近圣诞,酒吧的生意不错。

我们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很多人了,找了好久也没有空的位子,两个人就只能坐在吧台那里。

阿凡点了伏特加,我点了几瓶啤酒,我喝不惯那些过于烈性的东西。

我们也不说话,就这样喝着酒,这样沉默的时间,在我们之间是最难得的,直到两个人都渐渐有了醉意。

一直到快十二点。

酒吧中央的舞池开始热闹起来。

阿凡也下去跳舞。

阿凡宽肩窄腰,穿着黑色的衬衫,低腰牛仔裤,在舞池中央尽情摇摆的时候,确实很惹火。

周围一圈,全是围着他的男人,每个人的眼睛里,都在酒精的微醺下,带着赤裸裸的情色。从十几岁开始,阿凡就有这样招惹人的能力。

我也许也醉了,从朦胧的醉眼里看他,尤其觉得他的黑色的下摆一片春色妖娆。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我在心里对自己说,萧然,一切已经与你无关了,早在很久很久之前,这个人,就已经不属于你了。

我深吸一口气,又猛灌自己一口啤酒。

过了半个小时,阿凡大概也累了,才甩开众人,坐回吧台上来。

他大概完全醉了,可是还是大口大口的喝酒,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说,“萧然,现在你过得好,我也过得好。我们像当初分开时说得一样,两个人都过得好。”阿凡大笑两声,“你看,多好啊。果然当初的决定是对的。”

我没什么好说的,太多的话,早已默默的烂在了心里,说不出口。

他拿了衣服,我们俩一起从酒吧里出来。

已过十二点的酒吧一条街,五颜六色的招牌,灯火通明的不夜城。

阿凡才走出几步,被冬夜的冷风一吹,就在街边吐了起来。他的胃,大概就是这样一日一夜,一步一步的毁了吧。

我们在街边开始狂热的接吻。

历经情事,有过无数男女,阿凡的吻技已经十分高超。他的舌头在我的嘴巴里游走,深深浅浅,充满了魅惑的气息,力气大得好像要把我吸进去一样,又像要把我的魂魄都勾走。

我在阿凡这样的深吻里早已丢盔弃甲,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却还是忍不住更深的响应他。

我们曾做爱,我知道和他做爱的感觉,我也曾食髓知味的迷恋上这种感觉,可是,迷恋得越深,受到的伤害就越多。

“啪!啪!啪!”闪光灯忽然想起。

我怎么能忘了,忘了阿凡是个怎样受人关注的大明星,有多少狗仔队成天在他后面跟着。

这样的画面如果被人拍到,如果被传出去的话,如果被公之于众的话,毁了的不是他,是我。

我和阿凡不得不被迫分开。

从阿凡近乎恼羞成怒的脸色里,我知道他很生气。

他没有多说话,只是拉着我飞快地往停车场走去。

及至坐在车子里,阿凡的脸色仍旧沉郁。

我也已平息过来,道,“我们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阿凡不动,一时沉默。

良久他才说,“你不是一直恨我吗?恨我带给你的这些烦恼,恨我毁了你的名声。”

我沉默不语。

阿凡说,“我会把这次的事情处理好的。”

我坐在床边,看着阿凡转过去的侧脸。

在听到他得了胃癌的瞬间,好像所有昔日的吵闹都化作了云烟,心中只剩一片塌陷一样的空旷。

我在他的床边坐了一夜,也不知道这一夜阿凡睡着了没有。

第二天早上,干娘推门进来,看到我还坐在床边,眼睛里有点愧疚的神色,“萧然你昨天刚到,这么奔波肯定辛苦了,快去休息下吧,这里我来照顾阿凡。”

我想了想,我再在这里坐下去,阿凡大概也是不想理我的,于是点点头,到隔壁的房间去休息下。

睡一觉醒来,窗外的天还是阴沉沉的,北风呼啸,一下一下装在窗户上。看看表,却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从被窝里钻出来,穿好衣服,站在窗口往外看,梧桐树的叶子已经落尽,只剩光秃秃的树干,对面人家窗台上的盆栽也已经枯死了,这里和十多年前的景象,几乎没有二致。

我站了一会儿,心里惦记着阿凡,于是走了出去。

干娘听到开门的声音,也走了出来,指指厨房,说道,“见你睡了,吃饭的时候没叫你,饭菜还热着呢,快去吃点吧。”

“我还不饿,阿凡怎么样?”

“嗯。他情绪好多了,你去看看他吧。我给你把饭端进来。”

“好。”我一边点头,一边已经走了进去。

阿凡半躺在床上,许是吃了点东西的缘故,脸色比之前好了些,他正偏头看着窗外,见我来了,仍是不多说话。

我坐下来,知道只能是我先服软去劝他。

“你不为你自己想,也为干娘想一想啊,她就你这么一个儿子。”

阿凡还是不理我,但听得到从鼻孔里的冷哼一声。

我叹一口气,只能转换个策略,“你就当我是个故人,你既不愿治疗,那么就在最后的日子里,和我聊聊往事,好不好?”

自昨天夜里开始,无数我和他之间的往事就在我的心里翻腾,我虽已很久很久不去想我和阿凡之间的过往,但是记忆的闸门一旦打开,却是拦也拦不住的。

在我那些慢吞吞的,已经不带怨恨和痛苦的叙述里,阿凡也慢慢愿意和我说话。毕竟是相识相知那么多年的人,不谈感情的时候,我们还是能短暂地和平相处。

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和他这样心平气和的说过话了。有些字,含糊不清,有些话,把主谓都省略了,可是我能听懂,他说的我都明白,我永远都能帮他说完完整的章句。他说电玩,我就说每个礼拜周五放学我们都会偷偷去学校外面的一个小游戏厅玩电玩,那时候你喜欢玩吕布我喜欢玩马超,五毛钱一个币,一个币三条命,你还记得吗,那时候我玩得不好,连小兵都可以费掉我许多血,你总是来救我,还骂我蠢,可是每次又只和我组搭档。他笑着点头,然后说臭豆腐,我就说南门口第二个转口处的那一家最好吃。他微微吐出唐宋街三个字,我接着说有一次去唐宋街买书,中间吵架,我赌气先上了车,然后车门迅疾关上,你来不及上车,就跟在后面狂追,追了一站的路,竟然把车追上了……我们像落魄王孙在出太阳的冬日里把绫罗绸缎取出晾晒,我们有那么丰盛的过往的记忆,只属于我和他的少年的记忆,偏偏没有在一起,也不能共享下去。我心里始终悲伤,阿凡却始终显出微笑的样子,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到了这个时候反而把很多东西都看开了一些。

我们长时间的聊着,把那些往事悉数都想了起来,他眼底恍然凝结上一层水汽,说“原来这些你都还记得啊。”

我一笑,彼时我已年届而立,笑起来早没了当初少年时的青涩和纯净,可是阿凡却接着说,“那你还记得吗,在青霞山上。”

我心里一惊,睁大了眼睛望着他,那些刻意被埋封掉的历史慢慢在浮出水面。

“我那时亲过这样子笑着的你。”

我眼神闪烁,“是吗?当时爬山没注意……”声音慢慢低了下去。我不知道十几年之后,面对阿凡,我为什么还是这样胆怯不愿承认。也许是我一直在恨他,恨他当时的年少轻狂,恨他这样轻易地把我从此拉入万劫不复的地步,推入了那个圈子,恨他又不伸手拉我一把。

那年我刚刚十八岁。同上一个高中。

C市高考的压力很大,我和他高三,理科,一个精英班,一个平行班,长时间的学习和补课,身心劳累,十月月考之后,仅一天的假期,我和他骑车去青霞山。

C市的秋天短暂而美好,青霞山枫红似火。

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间落下来,斑斑点点,洒在我和他的身上,是舞动的精灵。

那时两人皆年轻而健康,像被放出来的风筝,自由自在的飞翔。

阿凡长得比我高,有一张微黑的棱角分明的脸庞,身材结实,腿很长,是校篮球队的成员。

我喜好物理,整天埋头在题海里,带着黑色宽边的眼睛,肤色苍白,手指修长,参加各种各样的学科竞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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