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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朕为尔梳妆+番外篇——by流年忆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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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席雅竹顿了一顿,“茶水怎地了。有问题?不是饼么。”

“饼若有问题,牙牙便不会吃了。雅竹,”安君尘显然对席雅竹猜到那些东西有问题感到很疑惑,“你也觉得会有问题?”

“我不傻,”席雅竹叹气了一声,“这人接连几日都接近于我,动手动脚的……”

“动手动脚!”安君尘一拔音调,但好似觉得有点大声,又捂着嘴巴压低了声音,“雅竹,近日朕忙疯了,他未有害你罢。”

“未有。”席雅竹摇头道,“倒是你,这人不是你兄弟么,怎地看来你对他怀有疑心,此前我还生怕你说我以恶意揣度你兄弟,因而都未告知你他的恶意。”

“唉,什么兄弟,有些兄弟,不分尊贵时,便是兄弟,一旦涉及到利益,什么都没了。”安君尘抱着席雅竹挪到了床内,拍了拍在床边趴着牙牙的头,掀起被子给两人盖好。

“雅竹,我这人没多少学问,做事起来马马虎虎,但这多年来我也学会了不少东西,懂得看人心,你要相信朕。”

“信你……”看到安君尘一乐,席雅竹又续道,“才怪,你若真有这能力,便不会如此莽撞了。”

安君尘蔫了,本想让自己在心上人面前有个好形象,结果人家看不上,哼!朕才不说朕是复生的,因而方知这人的真面目的。

“说来,这人怎地了。以前,你还同他把酒言欢呢。”

安君尘一顿,眉心给拢成了一个结。悠远的记忆飘扬,安君尘的思绪回到了复生之前,复生前的他,对人情世故并不大懂,只知醉心于统治江山之上,对这辛迪也是推心置腹,怎料辛迪却是一心觊觎他的皇位,不但煽风点火,策动西域各国侵略他大天朝,还在事败后,假死逃亡到江湖之上,收买江湖子弟,想靠江湖人的势力来夺回皇位,结果,恶人自然有恶报,辛迪后被江湖人凌迟于剑下,尸骨无存。可惜的是,辛迪死时已是二十多年后了。而今重来一次,安君尘他定会洗干净眼睛看清这人面目,断不会让辛迪害到他同心上之人。

“朕联系以前剑蝶同半路遇刺之事,朕就笃定要害朕的人是他。噢,你别问朕,朕如何得知的,朕慧眼如炬发现的。”

“嗤。”席雅竹很不屑地嗤鼻一声,在安君尘身侧滚了一滚,挑个舒服的姿势又靠了上去。

安君尘撇嘴以示不满:“总而言之,那一日竹玄殿有刺客,便是他派来的,怕是他想借此机会,寻个借口留在宫中,好换他的人进来。哼,以为朕不知么,那些被抓的刺客在路上便自尽了,而押走他们的,正巧便是辛迪的人。既然他想入宫来刺探朕,那朕便顺着他的意,将他软、禁、宫、中。”

席雅竹微有一怔,显然未想到安君尘竟如此聪慧,挑眉打量了安君尘半晌,还捏了几把确信那脸可是有人易容的:“你病了么。”

“雅竹问朕病没病,这是关心朕么!”

“没病怎地会如此正常,不像你呢。”

“……朕病了!朕得了相思病,朕需要你来慰藉朕。”

“哦。”淡淡地应了一声,席雅竹卷被子,蒙头睡。

“雅竹,你不爱朕。”

“我说过爱你了么。”

“说过!”

“那一定是你做梦时。”

……雅竹,你如此真相,真的好么么么么么!

“雅竹,朕想同你……”

“牙牙,赶他出去。”

“汪汪汪!”

……

“雅竹,外头好冷啊啊啊啊啊!”

第三十六章:将别

打从那一日,辛迪给席雅竹茶水下药失手后,他去找席雅竹更是频繁。每日里都想法子地讨好席雅竹,还游走于安君尘同席雅竹之间,语气中,似乎在挑拨两人的关系。

有一次,辛迪来到竹玄殿,继续以保护席雅竹的名义邀他赏景,席雅竹自然不乐意,连出殿门都不肯。辛迪气极,在殿门外走来走去,冷嘲热讽地道席雅竹不知礼数,席雅竹本是不愿理会,但这人在外头讲得烦了,他就把牙牙放了过去,把人扑倒在地,哼哧着威胁,怎料这时安君尘恰时过来,辛迪精明地装作被牙牙咬伤,在地上痛嚎。

安君尘还要同辛迪周旋,因而假作关心地问了一声,斥了牙牙一句,扶着辛迪起来。辛迪假惺惺地道自己做人失败,不得嫂子喜爱,被牙牙吼,都是他一人的错,望安君尘不要怪责放狗的席雅竹。当时席雅竹听了,狠狠地在心里骂他,所幸安君尘这人粗神经,不懂那些个勾心斗角的心理,直接拍着辛迪的肩头,笑眯眯地道,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下一次你多改改缺点讨你嫂子欢心罢。

辛迪哑言,挑拨失败,悻悻地就整理衣衫告退了。

又一次,辛迪去寻安君尘,言道自己身体不适,想让平日里伺候自己的大夫入宫给他探病,安君尘嘴就撇了起来,这让大夫进宫是假,怕是想趁机将这大夫同宫内人调换,安插人手进宫。安君尘自然不会答应,但这借口还是得找的,于是脑子一抽,直接道,你嫂子会些医术,去给他看看再说不迟。

辛迪板着个脸就去了,席雅竹就苦脸了。他哪会什么医术,只得假作正经地给辛迪摸了几把脉,问了几声,写了一张假药方给小常子去拿药。

辛迪一看席雅竹的把脉手势就知席雅竹在作假,只是面上不敢明说,但多少能猜出了安君尘敷衍之意,后来同席雅竹多说几句席雅竹都不搭理后,接过小常子递来的药方就走了。

席雅竹也是个聪明人,知晓辛迪因自己把脉之故,对自己有所怀疑了,即刻唤来了太医,教自己一些基础的把脉法门和一些特别的药配方。

第二日,辛迪又来了,席雅竹这次极其淡定,又是故意给他乱把脉,还当着他面开了一个药方,直接丢给他道自己去拿。辛迪一看这药方,脸色便不对了,他多少懂点药理,知晓这药是什么药——泻药,但表面不好说什么,拿药方便走了。第三日,第四日,席雅竹接连开的都是一些诸如泻药、呕吐药等等害人的药,最后辛迪忍不住爆发了,问道席雅竹这是何意,竟拿这些药来害自己。席雅竹很淡定地呛回了他道,什么何意,你又是何意。明明没病,还装作有病来接近自己,究竟是谁害谁。

辛迪的话就被堵在了喉头,整张脸一阵青一阵白的,自己丢了面子不说,还被人驳斥了回去。

辛迪又一次吃瘪回去了,后来几次,他想出了许多法子,既有下毒计又有收买计等等,但都被席雅竹同粗神经的安君尘给化解开来,一样都没有得逞。想下毒害席雅竹,嫁祸给他人,结果牙牙一闻就闻出来里头的东西有问题,当时还是他拿自己的手下来认罪才逃过一劫,收买席雅竹身边的人,却不知那些都是安君尘刻意安排的心腹,无比忠诚,表面应下了他嘱咐之事,背地里却告知了安君尘同席雅竹两人,让他们俩一块儿做戏,以致他一度以为自己的计谋得逞,却不知他从始至终都被人当做笑话看。

后来,辛迪他就打算离开宫,实行下一步计划了。

可安君尘才不会将人放走,装作神经大条听不懂他的话,还拉着他的手一个劲地留,辛迪说封地有事,安君尘大手一挥,派人去把他的事情解决了。辛迪说家人想念,安君尘朗声一笑,将他家人接来宫中。辛迪说想出宫透气,安君尘说宫里宫外都是一样。

过不得几个月,精明的辛迪便猜到安君尘是想将自己软禁了,本想联系自己的属下将自己接出,但在这时,发生了一件事。

“西域人作乱,扰乱边境?”席雅竹得到这消息时,人都呆住了。而今天朝建朝不过三年,竟出现如此大事,实是可疑。论理若真有心侵占中原,应挑当年安君尘打天下国乱之时,而非如今国定之刻。突然发生这事,实是让人怀疑。

安君尘嘟着嘴,抱着席雅竹乱啃,颔首道:是啊,朕也未想到。“他千防万防,将辛迪留在宫内,派人去辛迪封地封锁消息,怎料,还是没能防住。复生前,这一场动荡便是由辛迪策划的,辛迪一被册封定远王,离开了他的视线,便私下里偷偷联系西域各国,试图侵入中原。当年他初登基,民心还不稳,许多事情都还未安定,统治能力尚且不足,这西域作乱,给他造成了不少的困扰,当时为了能尽快解决此事,他御驾亲征,足足打了一年的时间,方归来。他复生的时刻,是在天朝建朝一年后,而今还出了这事,可见辛迪在天朝一年前,便已经着手准备了。安君尘千算万算,都算不到辛迪竟如此早便准备了。

“你打算如何。”席雅竹眉目里流出了几分担忧,这件事瞧起来并非如此简单,若是处理不慎,很麻烦。

安君尘把席雅竹抱到了一旁,把自己的脑袋拱到席雅竹的心口,听着那一声声有规律的心跳。他在思考与回忆,扰乱之事已然发生,他必须要在事情扩大化前制止。当年便是因这一场战,使得中原同西域人的矛盾激化,表面看似和平相处,但相互之间却是仇视关系。

“君尘。”席雅竹搂紧了这此刻看起来有些无助的男人,轻轻地吐出了一声呼唤,一国之君,做何事都必须要考虑大局,要让最少的损失来争取更多的利益,他此前也接触过不少的政事,深知这负担之重。

安君尘没有说话,他将头自席雅竹怀里抬起,捧着席雅竹的脸,默默地送上了一个吻,温柔缱绻,像是在用笔描摹心上人的样貌,吻得如此认真,如此深情。

“雅竹,”一吻落毕,安君尘定定地直视着席雅竹,“嫁给我可好。”不是朕,而是我。他知晓他没有多少的时刻待在这里了,复生前,扰乱之事传到宫中后,没过几日,西域之人便侵犯了天朝领土,那时出征,已然晚了,死伤已有不少。这一次复生,他必须要即是赶去阻止,是打是谈,他都必须出面。前生的他,便是因这一场战,而稳稳地收复人心。

席雅竹语滞了,他能预感得到安君尘突然说这句话的含义。两人在一起那么久,虽然安君尘一直戏言称呼自己嫁给了他,也让辛迪称呼自己嫂子,但从未对自己提过一句嫁娶之事。而今突然提起,却让他觉得哀伤。

“嫁给我,做我皇后可好。”安君尘默默地执起了席雅竹的手,一双眸瞳静静地倒影着席雅竹的身影,他在等,等一个点头,或是一个婉拒。

席雅竹始终未有说话,沉默了很久,久到安君尘都快没了信心。

“我若嫁你,大臣反对怎办,你身为皇帝,却无所出怎办。”

安君尘笑了,抱着席雅竹轻轻地落了一个吻:“你若信我,我自然会将这些事解决掉。”复生前的他,五十年的生命,他自始至终都未娶过一个女子,他抱过的人爱过的人,只有一个席雅竹。大臣反对他视若未闻,仅有一句不愿将众臣之女作为皇室斗争的牺牲品,丞相相劝,他便过继堂兄之子,立其为太子,细心栽培。他前生什么事都为席雅竹做过了,唯一的遗憾,便是未能给席雅竹一个身份,也未能同他说上一句——

“我爱你。”

霎那,双眼蒙泪。席雅竹定定地看着安君尘,犹不敢相信这话是从这人口中而出,今日一听,竟让他忍不住流泪。

席雅竹偏过了头去,声音含起了呜咽:“你可是要离开。”

“是。”沉沉的一个字,饱含着不知多少的无奈与不舍。

席雅竹已然明了,他转过了身,一双美目分外晶亮:“你当真欢喜我,想娶我?”

“是,我爱你,想娶你。”

“不是同情我的身份。”

“不是。”

“不是逗我。”

“不是。”

“不在乎我男儿之身。”

“不在乎。”

“不介意此生无后,终其一生只能陪于我的身侧。”

“不介意。”

席雅竹会心一笑:“我娘家有个规矩,出嫁前需得夫君帮新娘子梳妆,自束发到换装,一个不落。你若想娶我,待你归来那日,替、我、梳、妆。”

第三十七章:梳妆

翌日,当席雅竹从暧昧的情色气息中醒来时,发现身侧的床已经空了,连床都凉透,可见身侧之人早已远离。

安君尘走了。那一刻,席雅竹觉得心头空了。

同安君尘同床共枕三年,他多次醒来,也曾多次看不到身侧的安君尘,这早已成了自然之事,而唯一只有这一次,他心里觉得涩涩的。

他抱膝坐在床上,端看目下这凌乱的床单,上头还布有昨夜欢好之息,只是那人却已离去了。他不知抱膝看了多久,哪怕小常子进来伺候,牙牙拱进来轻蹭,依旧是迷离出神,不知所措。

心就如被灌入了冷风一般,冷飕飕的,他从来未曾觉得宫内那么冷,那么凄凉,没了安君尘在侧,似乎所有东西的失了颜色。

在小常子的伺候下,席雅竹接过了衣裳,淡淡地道:“出去罢,我静一静。”

小常子眉目里含着担忧,嗫嚅了几声,还是垂首退下了,独留牙牙在无声地看着他。

揉了揉牙牙的脑袋,席雅竹嘴角微微勾起:“牙牙,我无恙,不必担忧,你……嗯?”目光一侧,他看到了安君尘睡着的枕头下,露出了红色一角,看起来似是一本册子。

将枕头撩开,取出东西一看,原是一本红色的薄册,上头还写着几个苍劲的字:追妻指南。

“追妻指南?”席雅竹对这上面的字体有点印象,好似是徐丞相的,只是徐丞相的东西,为何会在安君尘的手上。打开来翻了几翻,席雅竹是哭笑不得。上头写满了追妻的各种方法,从衣食住行,到平日里的说话方式,都写得非常详细,而在其中有几样,被安君尘圈了出来,写上了注释以及自己的看法。

寥寥翻过几页,看着安君尘的批注,席雅竹忍不住笑了出声,在“改称呼”这一部分,安君尘大大地画了一个圈,打上了一个叉,还批了一句“狗屁”!接着在“赏花”那里,安君尘圈出了一小部分,写上了一两句话:宫内赏花,必须注意,不可说宫内有花妖,宫外赏花,切记要易容出行,不可太过招摇。

一页页地翻过,每一页的追妻指南内容里都记满了他们的曾经,此刻,席雅竹不像是在看追妻指南,更像是在看他们的回忆录。

席雅竹坐在床上看了已经不知多少时候,人都沉醉了进去,薄薄的一本册子,他用好久的时刻来看,一边看,一边让记忆游走,回味曾经的美好。小常子端进午饭后,他匆匆吃了几口,又被指南上的批斗逗得笑了出声,差些没喷到牙牙的脸上。

席雅竹往时同安君尘在一块,他大都是淡漠着脸,何曾笑得如此开心,牙牙似乎被他所染,蹦到了床上,拱进他的怀里,歪着脑袋,看着那字,一旦他笑时,就哼哧哼哧地嗤鼻,似在嘲笑他,又似在同他一块儿笑。

一整日的时间,他都在慢慢地看着这本小册子,直待月上树梢,他方翻到最后一页,霎那,人就僵住了。

那一页是书册的最后一页,只有安君尘短短的一句话:雅竹,你该多笑笑。

明明只是纸上的一句话,却宛若生成了一种声音,流入他的耳中,又如同安君尘搂着他,在耳边轻声低语。

席雅竹真的笑了,却是目光含泪。他将这本册子放好,穿好衣裳,光脚走在地上,房内的火盆燃得正旺,光脚着地,也未有半点凉意,安君尘总在许多他看不到的地方,给他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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