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落落大方脱下衣裤，只剩一件花色裤头。
林琛的身体比例匀称，宽肩窄臀，腿细长笔直，臀挺翘，线条流畅，可惜举手投足间，缺少一种让人膜拜的力量。
“会接吻吗？”男人站起身，眼神深邃了几分。
林琛摇头，殷贤没有吻过他，他也没有机会和别的什么人接吻。
男人走到林琛面前，勾起他的下巴，直直吻了上去，灵活的舌头轻易撬开他的牙关，侵入口腔肆意搅动，手滑到了他的身上，四处摩挲。
林琛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起来，身体阵阵酥软，男人的吻似乎拥有魔力，让他飘飘欲仙，最终，理智战胜欲望，他用力推开男人，抹了抹嘴唇，怒道，“你干什么？”
男人盯了林琛半响，摇摇头，叹息道，“回去吧，你还太嫩，真不懂现在的小孩子怎么整天想着走快捷方式成名。”
林琛垂下头，心里沮丧，他觉得自己一直在努力，却一直被否定。他没有想要走快捷方式，他努力做好每一份工作，却常常由于意外，而被人开除。
此时，大门忽然被推开，邀请林琛试镜的斯文男走进来，和中年男人交头接耳了一会儿，然后，斯文男笑着对林琛说，“恭喜你，林先生，Adrian看过你的模特卡后，表示非常满意，你可以直接签约ES。我便是你的经纪人。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
林琛的心一下子飞上了云霄，嘴角弯起，立即提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他的心怦怦乱跳，他终于离梦想更近一步了！
六年前，他刚刚来到城市。那时的自己不懂高雅与粗俗，没有自卑，所以能用天真的姿态，走到殷贤的身边。
但是他现在才明白，丑小鸭怎么配和天鹅共舞。
只是，他林琛不会是永远的丑小鸭，总有一天，他可以和殷贤站在同一个高度。
林琛捧着合同，又想哭又想笑。
＊＊＊＊＊＊
接着，斯文男将林琛带入摄影棚，推了推眼镜，介绍道，“这是你以后的主要工作，现在可以熟悉了解一下。希望你能够尽快上手。”
一个赤裸少年双腿大张对着镜头，隐秘的后茓一览无余。一个壮男正在做插入动作，摄像头不停的推进，再推进。被褥凌乱，周围放有润滑剂，安全套等用品。
高亢的呻吟一波高过一波，还有肉体碰撞的钝响。但实际上，两人并没有真正的交合。
林琛就像被当头浇了一盆冰水，他后退几步，神色涣散，只是一个劲的摇头，“不对，我是来做模特的，不是来演黄片的。”
斯文男依然微笑，林琛这才觉得，他的笑容有些虚伪。
“我们公司是综合娱乐性公司，除了模特领域，也涉及一些灰色领域，这几年的色情市场不容小视，盈利相当的丰厚……当然，你可以选择尺度，但前提是，必须效果好。你放心，我们不会拍摄低俗的局部镜头，ES出品都是极具文艺性的色情片。”
林琛听不下去了，他掉头就走。
斯文男不急不躁，平缓毫无起伏的声音响起，“明天，你会收到一封赔偿起诉书。”
林琛停步，声音发凉，“多少……钱？”
斯文男笑道，“也不算多，500万。”
林琛又往外走了几步，然后绕回来，满脸怒容。
“为什么你要骗我？你让我试镜时是怎么说的？”他拉住斯文男的衣领，说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将眼前之人撕成碎片。
斯文男波澜不惊，依旧很斯文，微笑道，“你当初得罪Kevin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后果？Kevin并不是你表面看到的那样，只是个普通的摄影师，的确，你红了，可是不用出几天，大家都会把你忘怀，这个娱乐圈，不缺八卦绯闻，没有经纪公司的包装，你会死的很惨。哦，你是想说，Adrian也许会关注到你，那么很抱歉，在Adrian印象中，Jesse只是一个借Kevin炒作的小模特而已，他甚至不知道你的长相。”
林琛没有想到是这个答案。他砰的一声，滑到在地上，身体瑟瑟发抖，就像一年前那个知道真相的夜晚。
他得罪殷贤的时候，是没有想过后果。殷贤不会伤害他，这是林琛的固有观念。
又或者说，潜意识里，林琛还对殷贤抱有一丝幻想，曾经那些记忆，哪怕带着邪恶的本意，都不能抹去的它的绚烂。
虽然林琛嚷着要报仇，但至今为止，他都没有做出过实质伤害殷贤的事。他对他们的关系还保留着一个余地，如果爸爸可以醒来，那么一切也并不是不可以挽回。
可是，殷贤一次又一次打破他的幻想。
林琛努力撑起身体，指着斯文男吼道，“我绝对不拍，我也没有钱赔给你们！你回去告诉殷贤，不要整天想这些阴损招数，小心报应！”
然后，他跌跌撞撞的离开摄影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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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林琛再次踏入ES，现在他望着这座建筑，只感到一阵寒冷。原来繁荣背后，隐藏着太多不能见光的秘密。
“求你放了饼子的爸爸，他年纪大了。我可以拍。不就是假装做爱给别人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连心都掉了，还谈什么羞耻心呢？
林琛的脸上显出一丝疲惫，曾经的纯真憧憬都被这个城市磨灭了，剩下的，只有幻灭和屈服。
斯文男推了推眼镜，微笑道，“放心，他现在很好，以后也会很好，只要你遵守合同约定。”
林琛木讷的点点头，都是自己不好，乱签名这个毛病得治。
斯文男看着眼前的小模特面色憔悴苍白，眼睛充血，明明害怕难过的不得了，偏偏装出一副我无所谓的表情。
他看过的美男不计其数，林琛的五官算不得最精致，却是他记忆最深刻的一个，林琛的美，在于自然灵动。说来也讽刺，急功近利的小模特长了一张纯净脸蛋。
其实，这个男孩通过正规途径试镜，签约ES模特部是没有问题的，如果公司力捧他，走红也是分分秒秒的事。
可惜，这个男孩有些愚蠢，运用不正当手段，将自己推入死局。
也挺可怜的，毕竟才19岁，还太小，还不懂娱乐圈的人情世故。如果拍摄了那样的东西，以后想要转型，恐怕是很难了。这样优秀的条件，未免可惜。
“你可以去找Kevin求情。我知道，他不是一个绝情的人。” 斯文男好意提醒，“能抓住Kevin的心，你便能绝地反击。从某种意义上说，Kevin在社会上的地位并不会比Adrian低。”
林琛觉得讨好殷贤，比拍色情片还要打脸。不过，ES的BOSS是温逸楠吧？如果有机会见到温逸楠，也许……也许……事情并没有到难以转圜的余地。
林琛摇头，坚决到，“我绝对不会去求他。”
斯文男没有想到，林琛会这么说。
“也许你会想，拍这些片子，至少利润丰厚，可你如果今后还想做模特的话，建议你打消这个念头，它将会是你永远的污点，再也无法洗白。”
林琛有些好笑。如果有选择，他当然不会拍那种恶心的东西。
“我觉得你非常的假，一会儿逼我拍，一会儿又劝我不要拍，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我都说拍了，你是想试探我的诚意吗？”林琛毫不客气的回嘴道。
他的心情非常糟糕。这个斯文男的话就像鳄鱼的眼泪，引起他的反感。
斯文男：“……”他忽然觉得这个小模特不是蠢，而是不识抬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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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琛，快起来！你不是说今天有模特培训课，第一次就迟到不好。”早晨，饼子一阵狮子吼。
小猫也用尾巴甩甩林琛。我饿了，早餐要吃香肠，喵喵喵。
林琛终于抵挡不住这一大一小的魔掌，哭丧着脸，爬起床，进行洗漱。他并没有把签约的真相告诉饼子，因为难以启齿。
这几天，林琛和饼子找了一间价格适中的房子住下。林琛也一直在寻找机会见温逸楠，可惜，温逸楠是很难预约，他想了各种见面理由，全部都被前台小姐驳回。
直到培训课程开始，他都没有如愿。
出门前，他特意将小猫喂得不能走动，这才硬着头皮出了门。
第二十五章：地狱式培训（1）
训练场地在一个宽阔的舞蹈教室，四面八方都是明晃晃的镜子。
十个男孩并排坐在地毯上，相貌大多清秀可人，并不出彩，林琛坐在里面，非常的显眼，前方站着两个身材天差地别的培训员。
“我是周健，不搞洋人的名字，大家叫我阿健就好，这是小邹，我们是partner。这段时间，先由我们负责大家的培训课程，第一天，我们就来点轻松的，上午是各种体位演示以及形体柔韧性的训练，目的是为了大家在拍摄中更好的诠释不同体位。下午我们加快进度，学习如何在拍摄中正确运用口交技巧。”
那个叫阿健的男人是个肌肉男，赤裸着上身，穿着CK内裤，肌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身体线条硬朗，富有力量，一看就知道是个TOP。而被称为小邹的男人，更像个柔弱少年，面容清秀，身体也是娇娇弱弱，应该是个BOTTOM。
“请看我们的示范，重点注意我的表情变化。第一个要演示的，是肘膝付体位法，也叫动作位置法，这种姿势，有点像动物的交苟。却是最令人兴奋的体位法，因为它能激起人类的原始兽欲。演绎背景是一对相爱的恋人。”
小邹落落大方的脱下衣裤，露出白皙羸弱的身躯，半趴在地毯上，翘高臀部，半眯着眼睛，娇羞中含着期待。
这时，周健从身后把住小邹的腰，咬住小邹的耳朵，含着舔舐起来。
小邹完全闭上眼睛，睫毛轻颤，双腿缓缓分开，好似邀请，这也代表着情动的开始。
周健握着分身“进入”小邹的身体。
小邹的表情有一刹那的痛苦，头微仰，嘴张的很大，如一只搁浅的鱼般大口喘息，渐渐的，嘴里发出诱人的呻吟。
抽插一段时间后，小邹忽然大幅度仰头，做出迷乱到极点的高朝表情。阿健也“抽出”分身。
然后，小邹站起身，淡然穿上衣服，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的确，他们并没有真的做，小邹的所有情动细节，都是假象。
新人们不禁敬佩，这是多么高超的演技。
小邹向新人们解释，“ES出产的并不是那种低俗色情片，不需要拍摄局部细节。ES更看重片子的剧情部分，至于激情戏，尺度接受度不高的演员完全可以选择假做，只是为了避免穿帮，就必须学会做爱过程中不同阶段应该有的表情，动作，并夸张展现。我们的目的不是自己爽到，而是观众有没有爽到。”
阿健冷哼一声，发表反对言论，“我认为完全不必那么麻烦，大家直接用真枪实弹拍摄，效果会更好，ES的所有一号，包括我，在圈子里都是非常受欢迎的人物，绝对能让你们爽到。平时想要被我们插，还不一定有这个机会。”
然后，阿健环住小邹的腰，在他耳边吹气，看似亲热，却带着轻蔑的语气，小声说，“是这样吧？小邹。可是你已经过气了，我对你硬不起来。”
小邹冷冷的撇过脸，与阿健保持一定距离，继续说道，“确实可以真枪实弹，直接按照感觉走，但你们要明白，并不是每一个情节都能按照感觉走的，比如QJ情节，又比如，你非常讨厌你的partner，却不得不和他演恩爱戏。我希望大家能用心学习，提升自己的演技，不要妄自菲薄，觉得我们比ES其他新人差，只要努力，就会有转机。”
林琛坐在位置上，有些怔愣。
他没有想到第一天就那么重口味。面前两人旁若无人的“做爱”，并选择了一个野兽体位，确实很带感。
他的身体似乎出现了异样感，既羞耻又刺激，耳根子红成一片，没办法，林琛的性爱体验实在是薄弱，唯一的一次性体验，也不是什么美好的经历，后来还被那人打了麻醉剂，晕了过去。
但听了小邹的话后，那些异样感觉消失了，他的心情忽然焦躁起来，想要找到发泄口。
“小邹老师，你演技那么好，为什么不去拍一些正剧？”林琛忍不住举手提问，语气有些冲，“色情片就是色情片，不论有没有情节，都令人作呕。”
小邹怔愣片刻，叹气道，“Jesse，你还太小，不明白，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所有人都梦想成为影帝影后，可现实呢？并不是只有演技就可以的。人有时候必须看清现实，认清自我，同时，不违背自己的初衷。”
林琛听了，触动很深，他觉得小邹是一个很坚强的人，能够在这样的环境中，坚持自己的底线，并为梦想不断努力着。而自己却是只彻头彻尾的缩头乌龟，不管一年前还是现在。
“你站出来。”阿健忽然打断两人的互动。
他指向林琛，命令道。
其实，他在扫视新人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个漂亮的男孩，这个男孩条件非常好，好到根本不像是会做这行的人。
由于行业的局限性，ES挑选出来的零号，综合素质比那些GV公司的男优好上很多，但在外貌上还是差强人意，至多是清秀漂亮，还没有一个能到惊艳级别的。
自身条件非常好的男人，自然不愿意做这一行，这让一号们常常抱怨没有激情，拍不出感觉。
但看见男孩的第一眼，阿健就觉得惊艳，即使看着，什么都不做，都可能硬起来。
林琛愣了许久，他觉得眼前这个叫阿健的男人眼神幽暗，不怀好意。
他站起身，缓缓走出队伍，走到阿健身边，问道，“有什么事吗？”虽然问出这句话很搞笑，但没有一个人笑出声。
几乎所有人都倒抽了口凉气，包括小邹。
这个新人和阿健站在一起，竟然比阿健高出一个头。
新人零号比老人一号还要高！
这让阿健顿时失了气势和面子。
阿健指着林琛咆哮，“你给我坐回去，没事不要站起来！”他是个极度要脸的人，这个新人的身高无疑是在打他的脸，只是他的欲火并没有为此退却，反而烧得愈加旺盛。
阿健的身高是183公分，而ES的零号普遍身高在175公分左右，这样的身型最适合做零号，抱起来轻松，柔韧性好，适合各种体位，ES创纪录的零号身高也不过180公分。
这个男孩目测绝对在185公分以上，腿笔直修长，宽肩窄臀，如果将那层碍眼的衣料脱去，会有如何视觉盛宴？
阿健又指着林琛说：“你躺下。”
林琛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知道，该来的逃不掉，都已经坐上了贼船，没有必要矫情。
他缓缓躺下身体，仰起脸，警惕的看着阿健。
“把衣服裤子脱了，将我们的演示动作做一遍！”阿健咽了咽口水，发出干涩的声音，“动作利索点。”
林琛的脸刷得惨白。他走入培训室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会遭遇什么，但知道和真的发生还是两回事。
一想到自己将赤裸蠕动身体，像猴子一样被人围观，他就感到不适，想呕吐。
阿健的喉结滚动，呵斥道，“不要畏畏缩缩！在这里，羞耻心这种东西通通见鬼去吧！”
林琛咬着牙齿，开始解开扣子。
阿健的呼吸越来越浓重，直到小邹冰冷的声音响起。
“你不用脱衣服，自己SOLO，将动作和表情过一遍。”
阿健怒容满面，“小邹！你看过有做爱时不脱衣服的色情片吗？”
小邹平静道，“新人一开始不适应很正常，要给他们一个适应过程，还有，这些都是小零，我才是主要培训师，你只是辅助的，明白吗？”
阿健不服，但也不好说什么。
林琛感激的看了一眼小邹，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排斥，他将自己当做一个演员，只是在演绎一个角色，而这个角色正好需要演绎性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