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三立眉头以锁，才发现手机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关了，慌忙开机，就是各种信息，然后打过去，才知道警察已经赶往现场了。倒也这种情况一旦发生之后，却也不需要他们出场了。
只是，现在看来沈亦雄已然在事发之前知道了，他们却不知道。可真是懊悔啊！
老聂他们没能看到武三立和沈亦雄最后比试的直播，因为一个报警电话打来，就全部紧张起来了，J市火车站出现了蒙面人砍人事件。
一瞬间所有人都紧张起来了，除了沈亦雄，此时的他一点都不担心二宝。因为这等事情在J市这样的小型城市出现，怕是全国都要震惊了吧，事情如此之大，像二宝那样的小警察已然伤不了前线了！
特警云云的也该出手了，武三立他们也该紧张起来收网了。
所以连解释也没有，一众学员就被扔下了，自由无聊惬意的沈亦雄继续训练他们。
然后大家震惊的看着沈亦雄，因为那位记录课程的妹子，此时已经从网络那里的来了第一手案发现场的图片信息。
一声惊呼，吸引了大家去看，看完就是这样的表情，他们的沈老师竟然明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竟然没有制止，放任发生了。
好在这些学员多是孤儿，那些砍伤砍死的人没有自己的亲人，到不至于愤怒牵就于沈亦雄，只是有些震惊。
“你们看到这等暴徒的行径，可是有愤怒！”
沈亦雄并没有等他们的答案，因为表情上可以看出来了：“可是我一点都不愤怒，我只是有些许难过罢了。”
众学员依旧纳闷，沈亦雄便继续：“你们觉得我冷漠是么，我也觉得我冷漠，可是别人的生死管我何事，他们又不曾对我有利！”
顿了顿沈亦雄继续：“我想让你们回答我一个问题，如果这事件发生前不用太久，就半个小时吧，你们打报警电话说有人要拿着砍刀来火车站砍人，你们觉得他们会加强那里的防备吗？”
并没有人回答沈亦雄的问题，因为有些问题的答案是那么的显而易见，根本无从回答，他们的老师他们尽管理解太难，却也是不得不承认。
“不过我不指望你们现在就能多聪明，给你们一秒钟表达一下哀思，然后我们继续上课！”
看着依旧不开窍的人的眼睛，沈亦雄继续耻笑：“嫌短吗？要多久才能表达哀伤？三个月？三年？三十年？每一个人每天都在怀念死去的人，道路上就会充斥着满满的哭声，太吵了——所以我们需要的是诚心的哀悼，只要诚心，一秒钟足够了。”
看着大部分人的神色，沈亦雄觉得今天虐他们虐够了，至于如何看待这个世间，沈亦雄不勉强他们了，于是挥挥手转身离开了，只留下一句话：“今天的时间反思吧！”
沈亦雄当然没有离开，因为可想而知的回了市区之后会乱哄哄的，太吵了！上了楼，他知道张大少在那里。
“茶还是咖啡？”
“都一样，随便吧，没什么心情！”沈亦雄坐下来看了看刚才他和武三立比试的录影。
“你这样的异端，王二宝那么传统的人怎么就喜欢上了呢！”
“你想错了呗，也许他只是一直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恶魔呢！话说离这么远，你也能听到我说话！”
“训练场柱子上也有录音设备！”
“哦！现在有没有人和你订货的？”
“订货？呃，有了！不过不急，等着毕业典礼的时候再一起把他们卖了吧，给他们免费培训我可不能亏本，得待价而沽！”
“那就好，想来你不会坑这些孩子，毕竟他们做得好，以后你这里的报名费就能收很多！”
“想不到你还有这么慈祥的一面！”
“你才慈祥！”沈亦雄知道这是张大少挪揄自己总是称呼那些学员孩子们了，因为实在是比这些学员大不了几个月，有些还比他大的。
等着夜色来临时候，沈亦雄才骑着车子回家，没有太着急，因为虽然没有二宝他们什么紧急事情，可是也知道二宝他们早回不来，或者就回不成家。
不过沈亦雄没接到二宝的电话或者短信，想来也是可以回一趟的，所以也就买菜做好了饭。事实上也确实回了一趟，不过一进门就说了只是回来吃顿饭，还要回去警局的。
吃晚饭，二宝欲言又止，终于还是沈亦雄开口：“有什么，说呗！”
“呃，雄哥，别插手，即便有人来委托！”
“傻子，我有分寸的！”沈亦雄安了二宝的心，虽然这话并不是承诺，但是二宝选择再一次相信。
本来沈亦雄这样说其实是为了调戏二宝的，因为沈亦雄不觉得会有人来委托他，毕竟马上就得到了官家的高度重视，特警都24小时执勤了。
沈亦雄想着呢看几天二宝的纠结，然后再表白一次，然后正经承诺一次的。
可不曾想，第二天早饭还没吃利索，就有人登门了。
一个满怀恨意的人，肿了的眼睛告诉沈亦雄这来人一晚上没睡觉。
“听说你这里什么委托都接？”
“截至目前，确实还没遇上不能接的委托，不过我并没有承诺过那样！你先说说吧，坐！”
“喝茶！”来人还没说话，沈亦雄就用茶水堵上了。
“不急，想好了再说，不要说得言不答词，让我误会了！”
……
“我要报仇！”男人终于是哭了出来，然后沈亦雄听了一个算是完整的故事，老婆和孩子从娘家回来，等着他开车来接。他不过是迟去了几分钟，就成了阴阳两隔。
依旧是倒茶，继续听着故事，他们怎么恩爱，孩子怎么优秀，为什么要这么对他，好苦的命！
“这个委托我接了，不过你还是先让妻儿入土为安的好！能暴徒也魂飞魄散后，我去给你妻儿超度去！”
……
沈亦雄接了这个委托，却知道其实根本什么都不用做。一起来就刷出新闻了，现场有八个暴徒，当场被击毙五个。逃了的三个一晚上没做出什么新的行动来，显然也没什么危险了，而且他们背后的势力武三立他们早就盯上了，而且这个国度对于恐怖势力总是零容忍的，被判死刑倒也是一定的了。
人生总是充满意外，那个男人还是会活下去的，超度一下亡魂不过是让男人更快的忘记，然后去继续自己的生活罢了。单身黄金男人，可是很多人肖想的对象！
可笑的世人，总是要做出一幅自欺欺人的悲伤状态。用不了多久，这男人就会在更鲜嫩的女人身上驰骋，然后一射千里，从新有自己的孩子。
沈亦雄笑笑，会有意外吗？也许吧，可是那需要这男人用余生去验证！
果真如沈亦雄所想，这天下午直接案犯就全部落网了，只是却没能如武三立的意，因为这些人在审问的时候，谩骂鄙视了深审案人员之后，都追随者自己的信仰，结束了尘世的生命。
于是，这次的案子没能和任何一次关联的起来，让一干人等愤怒的肝疼。不过这样对沈亦雄而言却是再妙不过了，如此紧张的氛围迎来对他们而言最重要的节日，可真是好看得很。
但是沈亦雄不打算接客，于是关了大门，每天定时定点去保镖培训学院报到！有自己的课自己去上，没自己的课就在训练场看帅气的男人，又年轻又有身材，绝对是大饱眼福的。
最主要的是这几天主教练武三立忙的来不了，沈亦雄算是来监督一二，千万别让这些孩子们懈怠了，毕竟人都是自己选出来的，有一个差次的都是丢他的人。
沈亦雄又一次很安分，二宝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了，因为上一次也安分了几天，然后就做了点逆反的事情，这次虽然有了沈亦雄的承诺，但是靠不住啊！
可是，又不能问，再问就是对沈亦雄严重的不信任。
于是，沈亦雄过得算是惬意，二宝却是过得纠结。若不是每晚上的云雨之事还一如既往，不曾有丁点起伏，二宝真的无法安下心来。
第74章：死亡痛
按例要出门去保镖培训学院欺负那些学生的时候，武三立先把沈亦雄堵在了门口。
“呀，稀客。是边走边说，还是进来说？”沈亦雄才不理会这人黑着脸是因为什么。
“都一样，边走边说吧！”
“好呢！要不我骑着自行车，你跑着？”
“有正事谈，不闹！”武三立这黑脸下面还有一抹悲伤。
沈亦雄倒也不继续闹，倒也没推着自行车，而就是这样徒步走着。没有目的，谁都知道这是有话要谈！
“我们的卧底牺牲了！”武三立道出了自己悲伤的源头。
“哦，是你们自己太墨守成规。我依稀记得你们处理恐怖势力不是一直都很霸道的么，证据云云其实都可以伪造的，为什么这次却非要抓证据呢！”沈亦雄用很正经地强调说着不太正经的话。
“我也暴露了，当然暂时没什么危险！”武三立没有理会沈亦雄的调侃，兀自介绍着目前的情势。
“也就是说你们这次的行动以失败告终了！”是感叹，不是疑问。
“嗯，我也要撤离了。也许是另一个行动的遮蔽，也许是就这么放弃然后依旧用老办法对付他们！”
“好了，你直接说你找我的目的吧！”
“组织上的意思是让你去破坏他们的势力！”武三立完全复述了组织的交待，所以沈亦雄听到了“破坏”二字。
“倒是对我调查的蛮仔细么，想来他们有我无法拒绝的说辞！”
“也许有，但是没和我说，他们让我自己想办法来说服你！”
“哦——”沈亦雄微微皱眉，“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那你怎么说服我，要知道我已经和他们达成协议了，我不干涉他们，他们不伤害二宝！”
“呵，果真是令人无法拒绝的条件，所以我怕是无法完成这次任务了！”武三立淡然地无奈笑容。
“应该是！”
“那陪我走一程吧！”寂寥的武三立。
“可以，今天晚上五点前的时间都可以给你！”
广场前边，热饮店里，两人看着这几天上街都时刻左顾右盼的人们，各自心思。
“我大约知道为什么二宝会这么喜欢你了！”
“嗯，说说看！”沈亦雄笑笑，二宝为什么喜欢他？天注定！
“其实，没一个压迫着内心恶魔的人都喜欢你！”
“哦，你这样说二宝？”沈亦雄哂笑，不赞成。
“二宝不是，我说的是其他人。一定要分别佛魔的话，也许可以称其为佛，你是魔，所以佛魔共栖，他注定要喜欢上你！”
沈亦雄慢慢鼻子，喜欢这样的说法，就凭这句话，对武三立看法改观不少。“我也觉得是天注定，不过想不到的是你们这样没有宗教信仰的人也会说出这样的言论。”
“信与不信又如何，总归是想不明白，选择一样罢了。你是创立信仰的人，我们这种人不过是跟随者，自私的跟随者。”
“嗯，你倒是也看得开！”沈亦雄微微出神，“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告诉我为什么今天的你格外伤感，因为卧底被杀么？”
“其实是我有些怨恨你，可是我又没有资格怨恨你，所以我有些怨恨自己罢了。也许，这次回去后我真的要退役了，然后用自己的方式铲除他们！”
“这样呢！我还以为你依旧钟情于二宝呢，这个卧底我见过没？”
“也许吧！”武三立拿出一个照片，看样子是十几年前的，递给沈亦雄。
沈亦雄看着泛黄的照片，然后估摸着照片中人十几年之后的样子，然后沈亦雄就笑了，很开心，里面还略带狡黠，这是又要玩笑别人了。
“果真我不该将自己的伤口呈现在你面前博取同情，早知道换来的就一定是嘲讽！”武三立继续苦笑。
“确实！但是你还是不想放弃，因为我一旦同意了，你就依旧可以藏在你那虚伪的暖房里，一边坚持着自己的道义，一边还可以让那些人得到惩罚。”
“人艰不拆！临近分别也不给我留下一点面子！”
“你需要么？”
“也是！”
倒没有交谈到下午五点，因为武三立已经买好了下午三点的车票，回首都的车票。他们这种人，来的时候悄悄地，走的时候也悄悄地，不过这次有沈亦雄给他送行。
“无论如何，谢谢你！”武三立很是伤感，却也无奈，说完没等沈亦雄再说什么就进了候车室。
沈亦雄目送走人，便开始估量武三立的处境的真实性。若是演戏，那么沈亦雄一定不会帮忙；若是真的这么孤漠，他倒是可以去做些什么。
毕竟接下来要做的是很好玩的事情！
其实无论是哪种情况沈亦雄已经决定去做什么了，只是不想是在别人的算计中做什么。
不过武三立不至于吧？若是他这样的粗人都这么阴谋诡计，那么这世间还有救么？
沿大街走了一圈，看是无意，实则有意。然后沈亦雄就基本上确定了一些事情，那就是武三立那一拨人确实暂时撤退了。因为老鼠也撤退了，留下猫还得喂鱼，他们身后的人精明的很，绝对不会浪费！
当然老鼠是不是真的撤走了，沈亦雄还是需要验证一下，于是，他在晚日余晖中出现在那家花店里。
小乖依旧乖巧，可是胳膊上的青筋却比以前凸起来很多。持续的一种状态，没有背的解释，只有是心神不甘！
“我又来了！”
“来看我好看？”小乖没有伪装，因为那人不在，而面前之人已然知晓他的伪装。伪装套耗神，现在他累！
“当初我和你达成过协议，所以我们还有合作机会！”
“没有什么意义了！你没觉得快要过年了，很多人都离开J市回家去了么！”
“但是有人的家还是在J市的！”
“那又如何，跟我有什么关系！”
“哎！你怎么就这么钻牛角尖呢，你要的不过是荣华，至于是哪里的荣华你何必执念呢。他们走了不是对你更好么，以后这里的王国你就是国王。”
“说的轻巧！”小乖不是没想过，“建一个王国得有钱，我有钱了又何须做这个！”
“既然你这么想——”沈亦雄微微一笑，“问题就简单多了，我与你钱！”
“……”小乖不以为眼前之人会发善心，“我需要做什么？”
“让你的子民甘愿离开人士！就像当年的广场涅盘！”
“呵……成交！但是你要与我足够的钱，没有王国了我也依旧有国王的待遇！”
“这是自然！不然你怎会甘心情愿！”沈亦雄笑地嫣然，笑地得逞，笑地瘆人，可是让人看着甘心情愿。
于是当小乖的男友回来的时候，小乖见不得人的账户里面已经多了一百万，沈亦雄说这只是启动资金。
而沈亦雄走在回家的路上，虽然接着电话，却把听筒离得很远，因为听筒那边沈亦舒在发飙——这一百万是沈亦舒的私人存款！
晚上都回了家的时候，沈亦雄一幅很落寞的神色告诉二宝他曾经的教官武三立回京去了。
“哦！”二宝也有耳闻，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而且也是一股伤感。
于是这个晚上两人没作什么，只是躺在那里闲聊着，慢慢进入梦乡，第一次同床医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