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毕，小孩自然没有离开，还在等沈亦雄的说法呢。
“老师，我结业了吗？”
“这样说吧，以后若是有人花钱来培训，张大少会不会不让他结业？”
“呃——老师的意思是我们这次考试无论什么结果都不会不毕业！”
“当然！你知道什么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么！”
“所以考试原本就是自己对得起自己？”
沈亦雄笑笑，也不一定呢，只是心里面想的不能说出来了，沈亦雄懒得反思自己此刻是不是在报仇，报第一堂课拦截他的仇。
“老师！求你了，给个明话吧！”
“好吧！”沈阳站做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考试不过是给你们认识自己本事的一个机会罢了，你这般投机取巧能过了自己这一关我是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我觉得你这样会丧失一次很大的成长机会，你看看其他同学起码真枪实弹地做了一回侦查，然后跟着雇主的时候危险自然会降低一分，得失之间也算是平衡吧！”
“呃——老师，我知道了！”
小孩拜别，沈亦雄得瑟的笑，二宝摇头叹息，他家雄哥果真是时刻抓住机会犯坏呢，这段时间没有案子去玩耍，就拿他的学生们玩，可真的是耐不住寂寞呢！
所以，这是一个很淋漓尽致的夜晚！
二宝是这样想的：人的精力总量总归是一定的，在一些事情上分走一些，在其他事情上自然会少一些。所以为了让沈亦雄白天少些无聊，晚上就好好的榨取他的一些精力！
只是世事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沈亦雄怎么会无聊！
二宝前脚刚去上班，李浩峰就出现在了沈亦雄的家里。
“哟，你们不忙啊，我家二宝怎么那么忙！”沈亦雄膈应着李浩峰。
“他们太笨而已！”说完李浩峰哂笑一下，“当然，我也觉得我有些笨了！”
“真有自知之明！”沈亦雄完全是看不惯这人的，因为比自己都猥琐。
“回答我几个问题！”李浩峰已经知道了在沈亦雄面前一定要直来直去，转弯弯除非自己有十足把握，而且还是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
“问呗！”沈亦雄懒洋洋的。
“你做事的原则是什么？”
“看心情呗！”沈亦雄闭上了眼，这问题以前回答过的。
“好吧——即便是看心情，你的心情也不可能完全走上两个极端，总归是要有自己的偏好的，可是我迷惘了，你的偏好到底是什么？”李浩峰情绪不够稳定，说明这是真的很正经地想要知道答案。
“哦？你然你问的是‘到底’，那么这个意思就是说你之前有过一个我的心情偏好的假设，可是后来又觉得不对。那么你一开始的假设是什么？”沈亦雄也就睁开了眼，看着利好的的鼻尖，没有看眼睛，因为讨厌李浩峰的眼神。
“是这样。我一直觉得二宝该是你的软肋，你做什么也该以保护二宝为前提，可是近来你做的事情根本就是在一步一步让二宝陷入两难抉择的危难之中！所以，我有些迷惘了！”
“……”好一会儿，沈亦雄才又将笑容挂上了嘴角，“我也迷茫，也许我喜欢的只有自己罢了。只是，这些事情都是我和二宝之间的事情，你为什么这么激动？可别说你喜欢我或者喜欢二宝的说辞是真的？”
“难道没有可能？”李浩峰没好气的说，连关心都不可以么！
“哦！那小法医岂不是是小三小四云云的？”
“好吧！不说这个了，我就想知道你真的以为自己可以无法无天下去，你不怕又遭一日背后的势力没了，自己孤身一人被仇人报复吗？”李浩峰这样问了，然后沈亦雄抬起眼神看着李浩峰的眼睛，在玩味。
玩味李浩峰的心神，因为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到底是什么？绝对不是爱情！
玩味在继续，交谈也在继续。
“我有分寸的，这次的事情不是还有你呢吗！估计的不错的话，今天中午十二点之前出事地点就能被找到，到时候你肯定要被叫去。至于让一些对你不利的证据消失，想来对你这鉴证科的小狐狸不是难事！”
“不是说这个！我原本就没参与，这次无论是你还是小乖那家伙都是做的煽风之事，没有证据的。我说的是你这样放任自己下去，你肯定会越来越觉得自己无所不能，迟早有一天你会遇上比自己强的人，而且站在你的对立面。你有想过未来吗？”
李浩峰这样说着，沈亦雄忽然顿悟了。当然，不是顿悟李浩峰说的道理，而是顿悟李浩峰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存在，对他而言。
“我明白了！”欣喜之色从沈亦雄脸上露了出来，看的李浩峰却有些莫名其妙，难道这么容易被自己说服了。
“你没事吧？”李浩峰此刻第一想到的是沈亦雄脑回路短路了，精神错乱。
“啊！没事啊，谢谢你。你赶快回去吧，等会儿案子突然来了，你小心措手不及！”
“呃！好的，那我先回去。你有事给我打电话！”
“嗯，我会的！”
李浩峰一步三回头，莫名其妙地走了。沈亦雄哈哈大笑在人走之后，然后一个人在房间兴奋地跳起了舞，也不知道是什么舞，也不知道算什么舞，反正是很开心罢了！
很多年之后，当沈亦雄他们几个都是老人的时候，傍晚余热在一起喝茶的时候，沈亦雄在告诉了李浩峰这一刹那的失态。
因为这一刻，沈亦雄感受到了友情！
对于沈亦雄而言，感情一直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这个时候他有了爱情，可是很多困难还潜藏在那里，需要他努力去克服。所以，忽如其啦的友情对他而言，很珍贵很珍贵。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沈亦雄从来没有体验过亲情……
此时的沈亦雄没有细究自己的感情，只知道这约莫是传说中的友情，至于为什么李浩峰会对他这么，那也没有考虑，只是兴奋。
所以，当这天中午十二点的时候，沈亦雄再一次群发了短信：全部合格！等你们武考结束的时候，请你们旅游！
当然不是什么原则上的事情，所以沈亦雄没有后悔自己情绪不稳的时候做决定，即便最后旅游的时候看着大把炒票花出去的时候。
沈亦雄刺客在兴奋，学员们自然也是兴奋。因为这简直是太舒爽了，学本事不用掏学费而且还各种福利呢。
即便是那个发现很多死人的学员也一扫了情绪的阴霾！
只是已经乱了，乱的警局被踏翻了，也不知道消息怎么就传出去了，一时间热闹非凡。
毕竟这可是集体死亡事件，而且还是在山洞这种原始的居住场所，更麻烦的是现场各种做仪式的器皿，神话色彩被不自觉地代入。
当然最紧要的是这些人是失踪了好些天的人，那些家属们可是卯着劲地要给警局难堪呢，人死了，得想方设法让公家给钱啊！
不然，人就死的太没价值了！
活的时候费钱，死了却可以助家人发财，这些人真是高贵的存在！
因为消息封锁不完备，很快网络上就收拾不住了，于是J市再一次出名了！
于是从上到下的那些人怒了，一层层地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把这件事给处理好！命令是处理好，不是破案！因为上面的人是知道的，这根本就是一次集体自杀性事件！
而且是心中怀着敬仰的，但看死亡的人那安详的身姿，谁也不会以为他们是痛苦的离去的！
二宝懵了，第一时间想到了沈亦雄。可是又想到不是，绝对不是。他雄哥已经发现了不对，是自己，是他自己不让沈亦雄参合的，所以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如果沈亦雄参与，是不是能制止？
二宝发觉了自己不够强大……
第79章：无赖的承诺
人应该学会自私，如果足够自私，就不会为了别人的利益而选择牺牲自己，也就不会出现自毁性地恐怖主义！
这一次的案子老聂基本上知道是什么回事，不过是找个相当的理由安慰各方媒体和群众罢了，所以不需要侦查能力。再加上不想让沈亦雄参合，也就没让二宝参与这事。
二宝也乐得清闲，继续着日常的琐事，以及再次反思自己的不强大！
至于群体自杀性事件被冠上了邪教的名义，反正这个世间不缺邪教，无论按在谁的头上都是很简单的，尤其是这次的邪教是不鼓吹暴力事件的，所以在一些人眼里或者还不是邪教呢，反正就这样处理了。
至于那些丧子的家庭，对于丢了所谓的主要劳动力，政府通过民政部门给予了一定的慰问，却不是补偿。恩威并施吧，倒是也很快解决了。
对于沈亦雄和二宝而言，麻烦的似乎只是私事。
不过最近表面上看起来却没有什么，二宝照旧上着班，沈亦雄照旧忙活着年底要准备的东西，完全是一副主内主外的场景。
若是不考虑床上的事情，倒是俨然一副小夫妻的生活！
当然这都是表面上的，沈亦雄早就发现了二宝这几天的变化，二宝不说沈亦雄也不问。先忙完手边的琐碎之事再好好谈一谈吧，要等二宝先开口。
参加完武考的学员们眼看着到了年底了，原本打算是过了年之后再开始他们的保镖生涯，可是毕业典礼上雇主们就来了，于是不算太难的一个抉择摆在了孩子们的眼前，倒也权衡过后都选择了即可上岗。
只是这一刻，优劣或者缘分，就在雇主的眼光中体验出来了。没挑走的固然不是很开心，但是能留下来过年也算弥补。尤其是还有沈亦雄答应的毕业旅游，于是没有被挑走的九个人踏上了豪华国内年底旅游！
所谓豪华倒也不是说出行有多么奢侈，而是因为年底了，各种涨价。从车票到食宿，都是宰人！
比起平日的旅游倒是也是有好处的，那就是人少很多，可以很惬意地在旅游景点赏玩。
心疼了一下钱之后，沈亦雄就完全进入到年底忙乱而又喜气洋洋的节日气氛中了。
可惜有些人事情总是多，都腊月廿八下午了，小乖登门了，照旧是端着一盆花来的。
“咦？你这盆花是作为谢礼吗？”沈亦雄微微诧异，以为该结束交集了。
“剩下的钱什么时候给？”小乖也摸准沈亦雄的脾气了，很直接。
“啥？剩下的三百万还没到账？”
“呵，别说你不知道！”小乖看着一脸无辜的沈亦雄不知道该不该生气。
“……”沈亦雄拿起电话对着沈亦雄的号码犹豫了一阵，还是没有拨出去，然后抬头恢复一贯的笑容，于是小乖知道眼前的人要赖账了。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谁让你这么快就做成了，没有东西讨价还价，所以抱歉了，剩下的我无能为力了，毕竟现在的还是我借来的呢！”
“你知不知道我为了给他们营造理想王国那些钱都花花去很多了！”
“嗯，猜到了。不然你的子民不会走的那样安详！但是正是这样，我才要鄙视你呢，如果是我这般的智力，一定会话更少的资源的。”
“你这般打击我，是不是很有趣？”小乖苦笑。
“哎！”沈亦雄叹气一声，换上了慈祥的面孔，“你可知你被做着一切的源头是什么？我不过是为了你不再承受以往的那种痛苦，你怎么就不理解我呢！”说的就差潸然泪下了，完全演技派。
小乖权衡了一下，似乎自己真的也没有东西可以制住沈亦雄，所以这个亏不吃也得吃。
“那我谢谢你！”自然是没好气。
“客气，客气！”沈亦雄当然不会放过继续和小乖聊天的机会，好不容易逮着一个人，“其实你现在和你那位开着花店也不少赚，自然也不缺钱。现在即便给你剩下的钱你也没办法拿出来做一些事情，毕竟你不像暴露自己到他面前的，对吧！
所以问题的关键是你是否就满足于和你的爱人在这闻名天下的J市继续过下去，满足于此那么那三百万真的一点意义都没有了。当然你也可能不满足于此，但是给你这些钱之前你得做出改变，比如外出打工胜任了高职，然后三百万也不算什么了。
当然你要是真的相好带着你的爱人外出闯荡的话，我是很乐意提供机会的，保证不会让你家那位觉察出异常！
你想想看，我说的是不是这个理！”沈亦雄微微一笑，看着小乖，等待着下文的切入口。
“不过是有一个虚无的承诺罢了！”小乖已然是不再相信沈亦雄的承诺了。
“呃，我做的事情确实失信了，不过想必你也知道了，即便我是空头承诺你也没办法的。所以干脆选择相信我吧，你看我们往来这么多次，在你家那位看来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以后多得是联系以及帮助，所以不论我兑现那个承诺与否，这点呈现在阳光下的规则我终究还是要遵守的！”沈亦雄继续苦口婆心。
“哼！既然一切都掌握在你手里，你又何必做出这样的样子，你直接告诉我就好了。何必呢？我从小到大也已经收购了打击，你又何必这样玩弄我！”小乖忽然哭了出来，沈亦雄顿时无措，怎么会这样子呢，小女人才会哭吧！
沈亦雄不喜欢女人，也对小女人没办法，于是僵在那里！
除了倒了一杯茶，沈亦雄就是僵坐在那里，知道小乖不哭了。
“让你见笑了！”苦笑一下，站起来，整了一下衣装就打算离开了，和沈亦雄也没什么好谈的了。
承诺本就是那样，根本就是想毁就可以毁的，是他自己还对人抱有幻想罢了。
“哎！”沈亦雄依旧无措，“那啥，你不用伤心的，我既然答应过你肯定还是会实现的，只是方式会变一下罢了！”
小乖头也没回的摇摇手，那意思很显然——罢了，罢了，随你吧！
沈亦雄马上就给沈亦舒打了电话，“喂，你真小气的不借给我钱了！”
“稍等，他在忙！”是尉迟接的电话。
“哥夫！”沈亦雄立马开始撒娇，“拿钱对我很重要，你怎么能说不给就不给呢！”
“他说，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所以……”
“你调查我！”这一刻沈亦雄大脑转的很快，因为若不是知道这点猫腻，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并没有，只是和柳枫洽谈的时候问了几句，然后我们猜的！”听着尉迟说我们，沈亦舒笑地很舒服。沈亦雄当然没有在忙，只不过是不想接这个电话罢了，让尉迟处理更好。
“好吧，我知道了。想来他不需要我还那两百万了！”
“想来是的！”尉迟微微一笑，于是沈亦舒在那里咬牙切齿，这可不在原来计划的剧本里面啊！
“好，那就这样！尉迟哥夫转告他，我会随时找他讨要捕鱼的鱼塘的！”
尉迟刚放下电话，沈亦雄就上去掐了，两百万呢！
“这样好吗？”尉迟也任由沈亦舒把自己压倒，只是抓住这人的手，反正这样也做不了什么。
“没办法！他和我们想的事情毕竟不一样，不能表现出和他完全站在一条线的状态！”
“这样岂不是显得欲盖弥彰？”尉迟终究是差一点，在用心机上面。
“兵法有云，虚者实之，实者虚之，虚者虚之，实者实之，虚虚实实，不知虚实！”
“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
“哈哈！”沈亦舒尴尬笑笑，从尉迟身上爬起来，“名人名言，自然是耳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