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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地风云 上——by林清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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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府闻风,赶紧派了士兵过来。现在陵城全城戒备,因为周边战乱不休,所以管事的都是兵,而不是一般的公务员。一般衙役之类的,其实也都被迫充了军。“让开让开!怎么回事?” 好事者七嘴八舌讲了一通。结果呢,你讲就照实讲嘛,那人居然还自我发挥。本见着官兵来了瞬间老实的两人,听见别人胡乱说他们,一下恼了。不管不顾冲过去,三人扭打起来。郝冲哈哈大笑,热闹,热闹!可笑着笑着,他就笑不出来了。他在人群里突然看见一人影闪过,似曾相识啊。待他仔细寻找时,却不见了踪影。寻思片刻,不好!中计!王演之果然奸邪之辈,居然想要害我性命!郝冲顿时怒火冲天,恨不能冲进太尉府将那老儿斩于剑下。深呼吸,他知道现在不是他拼命的时刻,还是尽早离开此地吧。想着,他也不去理那人会不会继续跟着他,像个没事人似的脚步沉稳面色平常,以寻常脚速走出陵城。

陵城外面有个十里亭和二十里亭,那里有不少车夫揽客,周边还有很多小摊贩贩卖小食,算个小集市了。十里亭车夫价格比二十里亭要高一点,近嘛。所以很多人为了图便宜,特地再走一截去二十里亭搭车。那里也比较热闹,小摊虽不似十里亭那多,但也算不少了。天色渐暗,红霞堆满了整个天空,万物都红彤彤的看着好不喜庆。有道是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郝冲心情豁然开朗,连走路都虎虎生风。很快,十里亭到了。运气不错,十里亭还停着两三辆马车呢。为什么是马车?考虑到行路方便,王演之特别允许的。就这点,他还是做得不错的。寻常百姓不许私自骑马驾车,但出行搭乘马车还是可以的。当然了,马是稀缺资源,价格自然高,能搭得起的往往是些富户小康之家,寻常百姓一般都走路或者骑驴。也有好心人借你钱叫你搭车,不过这种情况比较少。现在战乱,马车价格又水涨船高了,因为马匹越来越少了嘛。“这么贵?” 郝冲摸摸钱囊,早知道不该买那么多包子。车夫笑笑,和颜悦色的说:“看壮士不似寻常人。如若不赶,可以去那二十里亭搭车,那里价格便宜些。” “天马上就黑了,还会有车?” 郝冲疑问。车夫点点头,接着道:“以往子时都有车咧!不过……唉,不提也罢。壮士,看你面露急色,可是有要事在身?” “是。” 有人追杀他,还不算要事?要命的事啊!“这样吧,我算你便宜点。到了甬城换你来赶车以抵我车费如何?” “如此谢过老翁!” 郝冲做了个揖。

可恨!居然逃了!速度那么快!跟踪他的探子懊恼不已。当时场面混乱,他趁机混进人群里想要结果郝冲性命。没想到,管事的士兵正好过来,被人群那么一挤,硬生生把他挤旁边去了。他身材瘦小其貌不扬,那儿经得住一大堆人推搡!待他好不容易站稳脚跟,却发现郝冲不见踪影。他料定那人必定出城,所以也就往城门方向走去。死赶慢赶,出了城门一路跑,嘿!那不是壮士嘛!只见壮士慢慢走着,手里还拿个包子吃得狼吞虎咽。也好!死不做饿死鬼!待会儿好下黄泉,探子内心讥笑。虽然跑了一路气喘吁吁,但胜利就在前方,提起一口气,他加快脚步。一千米,五百米……什么!探子使劲擦自己眼睛,眼睛都被擦红了。难以置信!壮士居然跑了起来!速度竟然那么快!难不成被发现了?探子心下大叫不好,管不得许多,他也由走变跑。奈何为了跟踪此人,饭都没吃,再加上先前已经跑了一路了,现在哪里有力气继续追?好在他经验丰富,硬是咬着牙小跑追赶。刚开始还好,慢慢的,壮士的身影理他离他越来越远,最后,看都看不见!就算这样,也不能放弃啊。探子还是朝壮士逃跑的方向追去,他肯定壮士会在十里亭停顿。十里亭那马车不少,加上讨价还价必定浪费些时间,他应该可以追上。结果还是令人失望透顶,待他拖着疲惫的身子赶到时,一辆马车绝尘而去。

太尉府,戌时。那名探子跪在地上将情况详细叙述了一遍,而后不敢起身听候发落。王演之倒一反常态,毫不在意的说:“起身吧,下去。” “诺。” 探子不可思议但也不会多嘴,没事找事不是脑子有问题么,赶紧躬身退下。王演之半眯着眼,把看了一半的不知什么书随手扔桌上,而后靠在软榻上。也罢,让壮士去吧。既然杀不了他,乃天意。看样子壮士不准备在陵城发展了,今后投奔何处也不是他能操心的事。不过始终是个祸害,但是一想到壮士此去天子那也得不到他,他就乐得不行。真当他不知么?昨日大宴宾客,里头就有天子党啊。同样,人家也看上了那名壮士。没想到,壮士虽然高大但却并不笨重,相反,溜得比泥鳅还快。天子党的人寻了一天无果,倒是他的探子给找着了,好歹跟了一路呢。这么看来,天子党真是不堪一击,连个人都找不到,哼。王演之不屑一顾嗤之以鼻,就这种无能之辈,还想跟他争天下?哈哈哈!还是他有福啊!对手弱他之幸!唯一需要忌惮的,只有周盛安!看上去乖,实则一肚子坏水,需小心提防。

“娘,我饿。” 咕咚,一个半大娃娃死死盯着郝冲手里的包子,拼命咽口水。“谁是你娘!一边儿去!” 娃娃被训斥,眼泪汪汪。郝冲不乐意了,大喝到:“歹毒妇人!你休要猖狂!” 气不打一处来,娃娃看着瘦瘦小小好不可怜,露出的小脸上黑兮兮不说居然还有道伤痕。郝冲行侠仗义,最见不得这等龌龊事!尤其居然有人敢当着他的面欺负一个奶娃娃。妇人被大声呵斥,吓得赶紧往车壁上缩了缩。可惜她就是个嘴贱的,不死心的小声顶回去:“壮士好无理。别人家的事你管那么多作甚?” 哼!郝冲懒得与妇人言语,怒目圆瞪,浑身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气势,震得人好不胆怯。整个车厢的人都被吓到了,纷纷避让。可惜空间狭小,又能躲到哪去?真是欲哭无泪。更要命的是,壮士腰间佩着把剑啊!只有士大夫才会佩剑,众人看向郝冲的眼神立刻恭敬起来。那可是士大夫啊!士族子弟啊!天!其实他们说对了,郝冲确实是士族子弟,乃二等士族。可惜家道中落,家里穷得叮当响只剩下空壳。这不,他才出来闯荡嘛。他不是嫡长子,乃是庶出。不过,他的父亲乃郝氏嫡系,所以他也有一定的地位。郝冲哥哥有传宗接代的任务走不得,家里大小事都要靠哥哥。况且,他哥哥身体不太好。

郝冲父亲毕竟是士族子弟,受过教育的,眼界自然不同那些乡野匹夫。乱世出英雄,郝冲自幼力气过人,且脑子灵光,这些他父亲族叔都看在眼里。长大后,他又乐于助人行侠仗义,在家乡很有名望。背着他,整个氏族开了次会,最后决定,由这位庶出的孩子振兴家业!所以,他背井离乡也是家庭允许的,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罢了。此刻,妇人也注意到郝冲腰间的佩剑。当时天色渐晚,大家都忙着抢位置没人注意。后来,马车摇摇晃晃大家都又睡了过去。现在天黑了,车夫为了看清路,在马车前挂了盏油灯。妇人终于意识到她居然顶撞了位士族,虽然不明白士族为什么会跟他们混在一起。但现在也想不了太多,只知道自己完了。顶撞士族,可是要判刑的啊!少说得挨几下鞭子呢!坐在最外的一位老者见状,开口道:“这位壮士,那妇人不过个下人,比不得壮士,还望壮士饶她一命。” 郝冲不吭声,算是默认了。妇人赶紧摸几下胸脯,好险!娃娃看见妇人吓得不轻,也赶紧上前帮着妇人抚胸口。待妇人缓过劲来,想到都是这小兔崽子惹的祸,气不打一处来。当众扇了娃娃几个巴掌,娃娃脏兮兮的小脸立刻肿得高高的,跟郝冲手里的馒头有得一比。郝冲暴怒,TNND!居然敢无视他的警告!剑光一闪,一柄铁剑直指妇人咽喉。

妇人彻底吓傻了,毫无反应。众人都不敢言语,士族杀人,谁敢拦啊?又不是在陵城,这荒郊野外的。不过,想到妇人先前对待那娃娃的行为,众人也都觉得死有余辜,所以再没人为她出头了。原先那位老翁更是闭着双眼假寐,当没看见。这种毒妇,活该!呜呜呜!死寂的车厢内,突兀响起娃娃的哭声。想是吓着他了,郝冲这才收了剑。“壮士,您收了我吧!我愿做牛做马报答壮士恩情。” 出乎意料,那娃娃居然噗通跪在郝冲脚前不住磕头。这是什么情况?包括郝冲在内的众人都不明所以。没想到,妇人此时居然也帮着娃娃说话:“壮士,您就收留他吧。” “嗯?” 郝冲一头雾水。“我确实不是他的娘亲。” 妇人道。郝冲一愣,难道是真的?妇人眼神告诉他,她没撒谎。“壮士,我们都是逃难到陵城去的。这孩子来时只剩下爷爷,前些天,他爷爷饿死了。后来,他见着人就喊娘。我看他可怜,便给了他半个地瓜。” “哦?” “壮士!您就收了他吧!我,我也养不起他啊!我自己都快饿死了,钱全部用作车费,我……是,是他非要跟着我。” 怪不得!郝冲换了种眼神看那娃娃。早慧!这是他给的评价。想不到小小年纪居然如此聪明,别看这种事简单。你小时候还做不到吧!就算想到,被人打多骂多,还敢继续下去么?更何况,他懂得什么是机遇,也敢于善于抓住机遇。

此子若好生教导,必定不凡!这是郝冲给出的第二评价。现下乱世,他孤身一人在外闯荡,带个孩子说不定会连累他。可,这个娃娃嘛……“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无名无姓,乃是孤儿。养父见我可怜,特收养了我做家奴。可惜,适逢兵灾,家破人亡。” “既如此,叫你云坚如何?姓我暂时做不得主。” “拜谢大人!” 云坚磕头谢恩。“哈哈,还是唤我壮士吧!大人不敢当!” “拜谢壮士!” 云坚再次行大礼。“吃吧!” 郝冲拿出一个白胖胖包子递给云坚,云坚一把抢过就往嘴里塞,郝冲大笑!他真是捡了个宝啊!“壮士,我今年九岁。” 云坚口齿不清的说。

第7章:寻凤4   危险

日复一日,云坚跟着郝冲过着奔波的生活。不停看人脸色,也不停让别人看脸色。重重复复毫无新意,可以说,日子简直腻歪透顶。郝冲虽身为士族,但落魄且身无分文的他还是被些势利眼另眼相待,甚至有人仗着是某某县令的亲戚之类,居然叫下人拿着大粗棒子打他们。就算这样,郝冲都只是一声不吭的护住云坚,事后,他也不会扬言要杀了对方或是寻个机会报仇。郝冲,是个能屈能伸的大丈夫。他高大威武,却心肠柔软,是个真正的男人。不管别人怎么看这个穷酸佬,至少在云坚眼里,他是一位另人向往且尊敬的英雄。跟了郝冲许多日,云坚想了想,大概快一月有余了吧。现在时间迈入金秋十月,他们路过很多村庄县城甚至坞堡。有繁华的,也有落魄的;有残垣断壁,也有人声鼎沸。可见得最多的,确是透着死气的白骨。这些人生前大概饿死者居多,剩下的就是被些兵杀了的倒霉鬼。很多村庄虽然有人,但却稀稀拉拉,以老人居多。十月本是丰收的季节,可外面一点丰收的景象都没有,荒草倒是一大堆。有农忙景象的村子实在是太少了,比斗大的夜明珠还要少。云坚的小手拉着郝冲宽厚的大掌,两人慢慢走在荒野。这里没有人,只有无数乌鸦和无边野草。呵呵,对了,还有鬼。无数的冤魂大概也在这里徘徊不去,如果能投胎的话,为什么每逢傍晚总能看见蓝绿蓝绿的鬼火呢?还有刮风时的惨叫哀嚎。

郝冲瞥了眼云坚,摇摇头,这小子还是安静。他原本以为得了个娃娃路上会吵闹,没想到他头一次看错了人,心下对云坚的满意度又上升了不少。嘴多的人,难成大器,他们这种乱世,那种人会死得很快且不会有所作为。果真是块璞玉!一个多月,就算是大人都会忍不住问郝冲姓啥名谁,况且孩童。云坚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人家只字未提,甚至连旁敲侧击都未有过。他不相信云坚不好奇,是人,都会有好奇心。只能说,这小子心性沉稳且忍耐力很不错,可造之材啊。云坚懂得察言观色,对方不说他便不问。姓名有那么重要么?对他来说毫无意义。他只用知道谁救了他,谁对他好就够了。对方不开口自然有对方的道理,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这点,年纪小小的云坚异常明白。甚至,他都知道多说多错。所以一路上,他很少说话,除非郝冲先跟他讲话。他只是个孩子,身无长物,连只鸡估计都捏不死。他明白他是个拖累,除了会吃什么都不能做。他感觉郝冲对于他是比较满意的,所以也就更加小心翼翼了。佩剑的人是士族,他懂的。他还知道,士族就算再落魄也是士族。如今被一位士族收养,简直是鲤鱼跃龙门。这棵大树,他必须牢牢抓住!

郝冲与云坚继续走在去往东方的道路上,一大一小两个身影迎来过朝阳也送走过晚霞。披星戴月,星夜兼程。郝冲心中不甚明白,他为什么非要去往东方。可他脑海里总有个声音叫他去往那里,他总感觉,那里有人在等他。不,确切的说,不是有人在等他,而是,似乎是,他会发迹。对!就是这种感觉,发迹!那里有能让他发迹的人或事!他曾经有些迷茫,他本意是带着小子回家的。有天他问云坚,问他,他们俩该去往何方。当时,云坚脱口而出东方二字,不假思索。郝冲大惊,问他为何如此坚定。云坚说:“直觉。” 直觉么?郝冲陷入沉思。云坚那时还试图解释,说他当时并不准备跟着那打他的妇女的。可不知为何,他直觉跟着她能有好事发生,所以才会死皮赖脸的粘住不放。最后,云坚仰起笑脸,眼儿弯弯的说壮士就是他的好事,他的直觉没错。呵呵,郝冲那时候微笑。然后用大掌拼命扑棱云坚的一头乱发,引得小子又叫又闹。既然两个人都有相同感觉,不如且去看看吧,这种事谁又说得准呢?

与此同时,坚定去往东方的,还有萧益主仆二人。马车比腿快,他们已经走了总路程的三分一了。大概年底的时候,就能到目的地了吧。原本萧益还怕玉人到处乱跑,不好生待着。经过这段时间的观星,他算出玉人此时定在东方,范围嘛,大概在隆城附近。而且,在他们到达之前,对方都不会有异动,简直像是专门等着他们似的。悬着的心总算重新落下,接连三天,萧益都疲惫不堪昏昏欲睡,观星对心神的耗损也颇为巨大。可以这么说,萧益减寿了。天机岂能让人随意参透了去,必须付出代价,寿元便是其中之一。萧益对此毫不在意,活那么久作甚?如果看不到皇室重振,他宁可自尽。“老爷,天色暗了,怕是今夜我们得露宿于此。” 经过茶摊遇险一事,萧益让刁永改了对自己的称呼,只唤作老爷,不管周围有没有人都得这么叫。萧益只觉疲乏,又睡了一路,现在勉强有些精神。他弯身出了车厢,坐在车辕上。荒郊野外,四处都只闻乌鸦难听的叫声。离他较近的草丛里,白骨借着月色时隐时现,泛着骇人的光芒。“怎地这般凄惨?” 萧益心里一阵难过,他记得,几年前见过负责这片区域的太守。当时太守还说这里粮食产量很高,百姓过得还不错。这才几年光景啊,竟如此荒凉,连当年那太守都不知去向。他们一路走来,萧益也一路打听原太守的消息,可惜鲜有人知。他们问了许多人,只有几位老者告诉他,这几年这里遭了兵灾,太守不知去向。不知是战死了,还是被俘亦或逃亡。

太守姓陈名汪,字池连。乃萧益好友,二人原先还是同窗。那年,陈汪被他举荐为太守,时任太尉谢姚虽极力反对但最后也随了他的意。那年,满树琼花,微风轻拂过二人衣衫头发。一片花瓣打着旋飘落在萧益左肩,他愣愣看着将要离他远去即将赴任的陈汪,丰神俊朗,春风得意。“子成,花。” 放大的笑颜,对方的鼻息,喷在他脸上痒痒的。很快,让他恍惚的温热气息撤离,只留下属于春天的清冷。“此去一别,不知何年才复相见。” 温润的男声响起,对方眼里印着他,带着浓得难以化开的不舍。当时,萧益什么都没说。既成事实,又能说些什么?徒增伤感罢了。他记得,对于他的反应,陈汪只是微笑,而后摇头,说:“子成,你总是这样,叫我如何放得下心。” 放得下心么?记忆慢慢模糊扭曲消散,他不记得当时他回答的是什么。他只知道,后来他们又见过一回,到了现在,却是生死两茫茫。“老爷,陈大人吉人自有天相。” 刁永出言安慰。萧益不语,眼睛出神的看着远方。大人又陷入回忆里出不来了,唉,刁永无奈摇头。他还是继续赶车吧,这荒郊野外的,不怕人就怕狼啊。想什么来什么,月亮高悬明晃晃,平常看着意境美好,现在却让人心慌不已。“嗷呜~~嗷呜嗷呜嗷呜~~~” 声声狼叫此起彼伏,马儿受惊撒开丫子狂奔。“老爷抓稳!” 不用刁永提醒,萧益早已抓牢。马车随着马匹疯狂颠簸,差点散了架,好在木头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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