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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受难日 上——by龙须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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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仲沉默片刻,方低下头去:“是,属下……属下愿意。”

“……”

这回沉默的人却变成王爷了。他笑容一僵,心道本王也就随口开个玩笑,哪有真的就为了那一宿之欢开口去把羽林军中郎将讨回自己府中的道理,你又不是宫女……

他呵呵呵地笑了几声,便道:“本王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

“……”

石仲抬起头来看着他。

王爷道:“怎么了?想也知道这是不能的事情,你这人真是够呆的,哈哈……”

他脸色红润,笑容爽朗,全然不似昨日那般病恹恹的模样,虽然身处陋室,衣不蔽体,但这番情态,简直是艳光照人了。

石仲看了片刻,心中波澜慢慢地沉寂下去,慢慢地低下头。

“属下愚钝……让王爷见笑了。”

四十七

羽林军和荆州派出搜寻王爷的官兵在江水沿岸这个空荡荡的小村找到王爷大驾的时候,王爷正闲闲地坐在屋门口,看着石仲蹲在厨房门前洗刷煮鸡的砂锅。

他们昨日一番胡闹,都忘了火上煮着的白水鸡,今儿石仲想要再煮点东西吃了好上路时,才发觉那砂锅里鸡肉焦黑,早就同锅底糊成了一团,发出奇怪又难闻的味道,让王爷连连皱眉。

王爷虽然恢复了健康,但是粗活自然是不会干的,看着石仲洗锅的间隙,也只能摸着饿得咕咕直叫的肚子坐在一旁,等着石大人刷好锅了再去抓鸡。

于是当看到姗姗来迟的搜寻官兵时,王爷并没有如众人所担忧的那般为他们的疏忽大意而发怒降罪,却歪在小破椅子上,斜眼瞧着那领队的年轻副将,在他连声告罪的空隙里,低声问了一句。

“带吃的了吗?”

最近一直霉运缠身百事不顺焦头烂额的荆州刺史周文璧周大人终于等来了好消息。

由于他的接待不周而导致青州王在没有官员陪同的情况下“独自”去了堤防工地,最后出现了意外连同随行羽林军将领一同下落不明,这样严重而且恶性的事故让他在朝中由本来就已经饱受争议的境地一下子沦落为千夫所指。

据建阳赶来负责处理此事的官员所说,景明帝御案前参他的奏章已经由一尺高骤增至与人齐高,朝野之中如今的形势简直就是不把荆州周文璧参上一本你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做官的——这说法的真实性虽然有待商榷,但是周大人却也自知这件事情必将是自己仕途上的一次严重灾难,即便王爷能够平安脱险,他这乌纱帽恐怕也是要保不住的。

若是王爷当真有个三长两短……

呵呵,周大人在心中惨笑,到时候大概只能庆幸那人已经负气出走了吧……

因为一直处于这样糟糕的心态中,所以当两天都没有睡过觉,亲自带着人马辛辛苦苦地沿岸搜寻王爷踪迹的周大人终于听到自己麾下的人赶在羽林军之前找到了王爷,并且王爷和石大人都十分平安的消息时,差一点就因为喜出望外和极度疲劳而晕厥过去。

顾不得属下官吏“请大人先好生休息片刻吧”的劝告,周大人马不停蹄地往王爷目前休憩的县城县衙赶去。

当周大人赶到县城时,身在县衙的王爷正吃饱喝足,百无聊赖地歪在椅子上看着县里的大夫给石仲换药。

他目光露骨,直勾勾地盯着石仲身上那些新新旧旧的伤痕,口中啧啧连声,不断发问。

“你这背上的旧伤是怎么来的?”

石仲无动于衷地承受着他的打量:“这是旧年间在西北打匈奴时留下的。”

“打匈奴?”王爷挠挠脑袋,“你还参过军?”

“是,”石仲道,“属下当年与骠骑将军一同入伍。”

“哦,哦……”提起将军,王爷满脸都是笑,“难怪你们一个在军中,一个在建阳,却如此熟稔,原来还有这一层关系……”

石仲顿了顿,似乎在思考该不该将有关将军的话题继续进行下去,最后还是继续说道:“属下与骠骑将军……自幼相识,属下的父亲,原是孟大将军的部下。”

虽然并不关心这个,但王爷还是做出思索点头的样子,又问:“那你为何没有像孟将军那样留在军中,建功立业呢?”

“家慈寡居多年,身体抱恙,属下……属下得骠骑将军相助,得以回到建阳,供职羽林军中,就近奉养母亲。”

听了这话,王爷眉心微蹙,收敛了笑意,若有所思地盯着地下。

世人皆知青州王生母端贤太妃当年在生下王爷时不幸难产而逝,就只为先帝留下了王爷这样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儿子,故此王爷自小便是在太后抚养下长大,与年长几岁的景明帝十分亲厚,备受宠爱,而且由于太后毕竟不是王爷生母,对王爷的管束便不如身为太子的景明帝那般严格,于是就造就了王爷这般浪荡不羁的性子。

石仲心中忧虑自己一席话是否提起了王爷的伤心事,思虑再三,正想出言稍加安慰,却见王爷又是一笑,朗声道:“难怪石大人会说在家中时常那般侍奉母亲……石大人果真是个孝子啊,哈哈……”

石仲看着王爷一如往常的戏谑笑容,心里突然觉得十分不安。

“王爷……”他一开口,却又不知道自己想说的是什么,王爷一脸笑意,并不需要他说些安慰的话,可是……他能够分辨出王爷眼底的情绪,那并不是能够被嘴角的弧度轻易掩盖的。

如果是旁人,自然是看不到,可是,他就是能够看出来。

他不由自主地站起来,正要说话,外头突然来人报说荆州刺史周大人前来请罪。

王爷一挑眉,满面春风道:“哟!文璧啊?他终于肯出门来见本王啦?”

四十八

将军双手被绑在头顶床栏,两只脚也被捆在了一起,用绳子固定在脚下的床栏杆上,挣都挣不开。

“你……你简直……大胆!”

将军气急败坏地朝着床边的人怒吼。

“阮孝白!你快把本将军放开!否则我一定要你好看!”

与因为暴怒而满脸通红的将军全然相反的,是抱着床单衣衫不整站在地下,瑟瑟发抖,哭得一脸泪水的少年。

“呜呜呜……将军……”他哭得一抽一抽的,“将军……”

“你哭个屁呀!”将军大声吼道,“还不放开本将军!你是想死啊?啊!”

“呜呜呜呜……我不要……”少年两眼红肿,抽泣着摇头。

“哈?!”将军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你还敢说不?!阮孝白!你真是胆大包天啦!你要干什么?啊!哭哭哭,哭什么哭?你再不放开本将军,本将军一定饶不了你!”

听了这话,少年哭得更厉害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您……您别怪我,我……我对不起您……”

将军看着他放开了怀里抱的床单,露出胸前一片白皙瘦削的胸口,那两个红点在敞开的衣襟间若隐若现,好不诱人……啊呸!将军在心里狠狠地啐了一口,对着走近自己的少年吼道:“你……你要干嘛?快放开本将军!”

少年一边哭着一边爬上床,骑到将军身上,伸手去扒他的衣服。

“呜呜呜……将军,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忍不住了……”

“啊?你……你要干什么?你!你……啊!”

将军惊恐地看着少年颤抖着手扒开了自己的衣服,转眼间自己就成了个光溜溜的丢脸样子,少年柔嫩的双手颤巍巍地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还握着自己发达的胸肌揉个不停……

“啊!你……你这个混蛋!阮孝白!放开本将军!放开……嗯!”

将军一面挣扎着试图躲避这种看起来又奇怪又色|情的触摸,一面极力地抗拒着内心怪异的激动。

“阮孝白——啊!”

将军的双腿突然被少年推至两边,他一双豹眼瞪得如铜铃般,根本来不及思考本来还捆在一起的腿怎么突然就被打开了,就难以置信地看着少年扯下了裤子,露出里头狰狞的物事来。

看到少年那比记忆里大得多了的恐怖尺寸,察觉到了什么的将军心里涌上一阵强烈的恐惧。

“你……你不要乱来!你走开!”

将军这回是真怕了,使出吃奶的力气开始用力地挣扎。

“阮孝白!你要是敢!你要是敢!本将军绝对饶不了你!我……我一定休了你!你住手!”

将军失去理智地大声喊。

却见少年一脸悲伤,绝望地冲自己大吼:“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夫人!您根本就一点都不喜欢我,我哪里算是您的夫人!”

将军听着这话觉得有些耳熟,正要再出言阻止,却已经迟了,少年手里握着那可怕的东西,胯部猛地往前一送……

“——不要!”

将军吓得满头大汗,大叫一声坐起身来,定睛一看,却是满目漆黑。

“嗯……怎么了?”

身边传来孝白带着睡意的声音,柔软的身体贴了过来,一只温热的手抚上了将军的后背,将军心里一惊,回想起那只手在自己胸口摸来摸去的感觉,赶紧朝旁边一躲。

睡眼惺忪的孝白皱着眉头,疑惑道:“您……您做噩梦了吗?”

将军下意识地反驳:“怎么可能!”

孝白摸到床边小桌上的火折子,点亮了床头的小灯。

昏暗的灯光下,将军脸色惨白,俨然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孝白一怔,关切道:“这……这是怎么了?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将军看着他逆光的脸朝自己靠近,虽然明知方才的一切都只是梦,却还是有些胆怯,他心头猛地一惊,突然想起来,梦里孝白的那句话,在上次闹别扭的时候他是真的说过的。

将军背后一凉,心道这莫非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虽然是假的,可是梦中少年的全部执念、绝望、悲伤甚至怨恨,可都是真的呀!他自己虽然表面上不曾关心过这些,可心里,莫非一直都是在担忧着的?万一哪天少年真的……真的“忍不住了”……

将军想到梦中情形,不由地打了个哆嗦。

四十九

“将军?”

孝白见将军脸色难看,似乎在想着什么可怕的事情,心中越发地确定将军是做了噩梦。

他心思细腻,知道将军这样的人必定是不愿意承认这种稍微有些丢人的事,所以只作不知,推着将军躺下,柔声道:“您是身体不舒服么?别坐着着凉了,我……我陪您说说话,好不好?”

将军听着他温和的声音,心里愤愤地想,你眼下还这般地尊我敬我,可谁知万一有一天那什么火焚身会不会就……就干出那等吓人的事来呢?这样的温顺柔情,也就是暂时的罢了,若是我一直不那什么,这等夫夫情意,怕是终有一日得散个干净。

他惊魂未定地将孝白狠狠地腹诽了一番,仿佛只有这样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他,才能彻底地排遣自己心中的恐惧似的。

孝白却对他心中所想一无所知,盖好了两人身上的棉被,便在被子里轻轻拥住将军的身体,低声道:“您在想什么呢?”

将军心口还扑通直跳,语气却是淡淡的:“没什么……有点睡不着而已。”

他摸到孝白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捏在手里揉了揉掌心,原来他的手虽然白皙柔软,手心却生着些薄茧,并不会像梦里那样柔嫩滑腻。

将军莫名地就松了一口气,又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维超着奇怪的方向拐了一下——那么他的那物,大小……应该也还是正常的吧?

咳咳,将军立刻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赶紧收心。

孝白手心被将军捏来捏去,不由地就有些不好意思:“我……我的手有点粗糙……”

他虽然身体瘦弱,却也是为了生计干过些粗活的,所以心里到底有些忐忑,觉得将军以前见过的美少年一定不计其数,自己不像他们那样保养得宜、身娇体软,唯恐遭了嫌弃。

将军“唔唔”了两声,却并没有表示什么,让他更加地有点儿不安。

“将军?”

“嗯?”

孝白顿了顿,大着胆子说道:“您……您能不能亲亲我?”

“啊?”被提出这样的要求,将军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梦境成真的错觉,惊慌之下,声音不由地就提了上去。

孝白一愣,还以为是自己的要求太过分,让将军生气了,心里有些失落,但还是赶紧说道:“不……不是!我……我睡糊涂了乱说的,您别生气……”

将军也一愣,心想这可不行啊,一直拒绝的话他心里的怨恨就会越积越多,终有一天会……哎呀呀,不行,不行,冷静下来想想,真的有那一天,他大概未必会那般对我,但是……若是他一直苦着自己,却强忍着不来伤害我……这样想想,我也太对不起人家了,少不得也得……也得回报些情意才是。

将军觉得自己就是这样地心慈手软,虽然对少年没啥非分之想,但是也少不得为了安慰他做些违背本心的事——咳咳,弟弟嘛,总该是要爱护些的。

怀着这样的想法,心地善良的将军抬起头来,在床头小灯微弱光芒的指引下,准确地亲吻了孝白柔软的嘴唇。

孝白瞪大了眼睛,将军离得近,看见他睫毛轻颤,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倒映着昏黄柔和的灯光,真个似一泓深湖,一个不小心,就会把自己给吸了进去似的。

于是将军眨了眨眼睛,就这样自暴自弃,又有些心旷神怡地沉没了。

他微微分开嘴唇,伸出舌头拨弄孝白的双唇,孝白顺从地张开嘴,让将军的舌头长驱直入,迅速地攻占了自己的口腔。

“嗯……唔……”

孝白被将军逐渐变得强势有力的亲吻撩拨得不住地发出细微的哼哼声,这样类似于被征服的小动物向征服者讨好示弱一般的声音让将军不由地热血沸腾,继而意乱情迷。

将军的手慢慢地变得不太规矩,隔着孝白轻薄的衣衫揉弄他的身体还不够,竟然不知不觉地就伸到了他的衣服里,贴在他滑腻的皮肤上摸来摸去。

在大手摸过孝白胸口的那一瞬间,将军迷乱的脑子里清醒地意识到自己身下的人虽然瘦弱柔软,却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他微微地抬起头来,近距离地注视着孝白的脸。

“将……将军……”

孝白有些微喘,双目盈盈如水,渴盼而又羞怯地看着他。

将军的脑子立刻就又糊涂了,隐约地想着“没办法了就算是男人看起来也太诱人而且合情合法又有什么不可以还是他主动要求的我这样也不算趁人之危吃人豆腐弟弟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亲的我就是管不住自己啊”云云,低下头去,狂热地亲吻吮吸着孝白纤细的脖颈,汲取着那莫名而又诱人的甜腻滋味,大手更是邪恶地沿着孝白的腰线往后面摸去,钻进裤子里去抚摸他的臀肉,惹得孝白浑身酥软,发出一阵阵难耐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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