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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也有造反时 上——by杜若香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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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你干嘛摸我?”那女人还晃晃荡荡在身后拉拽着王海洋。

“帅哥,来呀~”

“一起来呀~”

这些已经毫无理智的女人们,不断的引诱着自己心仪的猎物。

王海洋紧皱着眉头闪过了这些醉的东倒西歪的女人们,跻身到吧台前面,终于找到了苏维。

“你找我什么事?”刚才的经历禁不住让王海洋感到烦燥。

“没什么事,我刚才和几个同学来喝酒,没带钱。叫你来帮我把酒钱付了。”苏维耸了耸臂膀,一付理所应当的表情。

王海洋听完,用手捋了一下紧锁的眉头,无奈的笑了一下,拿出钱包把钱付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你现在住学校?还是住家里?”

“学校。”

“后面这个?”

“对。”

“好。”王海洋点了点头,用手扶了一下苏维的后背,推着他又从比肩叠踵的人群中挤了出来。

从酒吧出来,就感觉外面的空气格外的清新,夜幕沉沉,一牙儿弦月远远的挂在天际,天空中繁星闪烁,夏天的夜晚凉风习习让人倍感舒适,校园内的竹林随着风声,发出沙沙的响动。

“你还是个学生,以后不要再到这种地方来。”

“你还挺关心我的呀?!我还以,如今我哥都没了,你也不会再认识我这个表弟了呢。”苏维那抑着的小脑袋来回的晃着,似笑非笑的哼了两声。

王海洋沉默的跟着他往前走着,这个叛逆孩子,从小就没少让他和苏醒操心。

苏维才七岁的时候,刚刚上小学,学校一放假,他就会被送到苏醒的家里来。因为苏维的父母都是做生意的,忙,没时间管他。

那时的苏维是胖乎乎的小不点,看起来特别可爱,说话还奶声奶气的,一双乌黑的大眼睛,骨碌碌一转就是一个鬼点子。

特别淘气,成天的惹祸,在外面玩一会的工夫,不是跟小朋友打起来了,就是砸了邻居的玻璃,招猫逗狗,没有他淘不到的地方。惹了祸,他和苏醒就得去给收拾残局,要不然他回家就得挨骂。

等他长大一些了,上初中了,他的父母因为各种原因吧,离婚了。倔强的他背着书包就离家出走了。

全家人满城的找人,三天后,他和苏醒在客运站的候车大厅找到了脏的跟流浪汉似的苏维。当时王海洋给他买了一个面包,搂着他坐在候车室的椅子上等他家人来接他,小破孩一边啃着面包,一边哭。那副不断用袖子抹着鼻涕、眼泪的样子,似乎还是昨天的事呢。

人被找回来了,却再也不是那个阳光快乐的孩子了,成天的打架斗殴,跟社会上的小混混弄到了一起。后来给学校里的同学,打破了头,没敢告诉家里人,而是打电话找到了在外地上学的苏醒。

又是他和苏醒特意从学校回来,给他收拾的残局。因为这事王海洋拉着这个小弟弟好顿的长谈,实足的当了一回思想政治老师。没想到,还真管用了,浪荡子终于回了头,剃了一头的黄毛,穿回了正规的校服,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念了书。

没想到,这上了大学了,这孩子怎么又这么叛逆回去了呢?

王海洋想到这,忍不住,“呵”的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苏维斜着眼冷冷的看了过来。

“啊,没什么,就是想起了你小时候的事了。一转眼你就上大学了,快成大人了。”

“什么叫,快成大人了?我已经是大人了。18岁就算成年人了!白痴!”苏维用眼睛翻着王海洋。

“呵,好,已经是大人了。好了,大人,你到了,快进去吧。”王海洋把苏维送到了学校的门口。

苏维又斜了王海洋一眼:“哼,那您就回吧,慢走,不送。”

等王海洋回到家,发现欧阳睿没在。

“刘婶,睿睿呢?”

“睿睿,没回来呀!”刘婶还挺奇怪,平时形影不离的两个人,今天怎么反到问她人去哪呢?

王海洋回到屋里去给欧阳睿打电话,响了半天才,对方才接起来。

“你在哪呢?”

“原来的寝室,我同学要去北京了,我们聚一起,给他送行。晚上我就不回去了。”

王海洋听完停顿了一会,原来的寝室,那就是说跟那个刘苗在一起呢。

“不行!赶紧回来。”

“我喝酒了,不能开车,这有地方住。你不用掂记我。……”

“你老板呀?下班了,干啥呀?喝酒呢!”喝的有点高的崔铭旭在那喊上了。

“谁呀?睿睿,你别喝了,车放那,打车回来。”王海洋有点急了。

“可能还得一会才能结束呢,你别管我了,我挂了。”

说完欧阳睿就挂断了电话,拿起酒杯:“来,来接着喝。”

“欧阳,你跟他的关系,不会不正常吧?”白小胖没有端杯,而是一脸认真的等着欧阳睿的回答。

欧阳睿整个人就是一震,手里举着酒杯,说不出话来。

刘苗看着欧阳睿被尴尬的晾在那了,赶紧把话岔开了:“你说什么呢小胖,欧阳咱们还不了解吗?快点喝酒吧。”

“就是,喝酒也堵不上你的嘴。”崔铭旭照白小胖的后脑勺就拍了一下,刚才白小胖的话让他也楞了一下,关于欧阳睿和王海洋的传言,崔铭旭没少听说,但是他一直是半信半疑的,他一直不太敢,也是不想相信,他的好朋友会是个同性恋。不过,在他想如果欧阳睿真的是,他也依然会把他当哥们,当朋友。

可白小胖不这么想,接下来这酒,喝的就有点气氛紧张了。白小胖总是不阴不阳的跟欧阳睿对着干,欧阳睿本来心里就压抑,朋友的态度,让他更加的心烦。

酒一瓶执接着一瓶的喝,直到喝的,欧阳睿吐的,连吐出来的水都是苦的了。

“别喝了!都别喝了。”唯一一个还算清醒的就是刘苗了。

“都睡觉吧。”刘苗搀着欧阳睿就回他原来的小屋去了,欧阳睿头晕的厉害,一头就栽倒在了床上。

“四眼,今晚咱俩换一下,我住你那屋。”白小胖唧唧歪歪的拉着四眼要换房间。

欧阳睿在屋里听着这话,心剧烈的疼了一下,一下子蜷起了身体。

“你怎么了?欧阳,还想吐吗?”刘苗在欧阳睿的背上轻轻的拍着。

欧阳睿无力的摇着头,闭着眼睛,不想说话。

“今天我住这屋吧,欧阳喝成这样,我也好能照顾他。”刘苗语气还是轻轻的,但是狠狠的向白小胖瞪了两眼。

大家都睡觉了,刘苗坐在欧阳睿身边,伸手要去解欧阳睿的衬衫。

欧阳睿条件反射似的“啪”一下子,打开了刘苗的手,刘苗一下子楞住了。

“别碰我,别碰我。”

“好,好。那就这样睡吧。”刘苗被欧阳睿的举动吓的,也不敢再去碰他了。

自己也合着衣服,睡下了。

欧阳睿酒喝的太多了,没一会就睡着了。王海洋在外面砸门,他也没听见,还是刘苗去给开的门。

“他人呢?”王海洋黑着一张脸,看着刘苗。

“屋里呢。”刘苗指了指了小屋,他也不喜欢王海洋,所以态度也不冷不热的。

王海洋走到屋里,看着合身而睡的欧阳睿,紧皱着眉头,叹了口气,也不说话,直接抱起欧阳睿就往外走。

欧阳睿睡的迷迷糊糊的,就感觉有人在动自己,勉强的把眼睛睁开条缝,看见了王海洋那张冰山似的脸,他想挣扎,犹豫了一下,又放弃了。

又闭上了眼睛,由着王海洋抱着他,下了楼。

回到家里,王海洋把抱着的欧阳睿直接扔到了床上,疯了似的直接扒掉了欧阳睿的衣服,粗鲁的进入了欧阳睿的身体里。

第三十五节:感情的夹生饭

天亮前,下了一场阵雨,洗涤了喧嚣城市中的一切浮华,当明亮的阳光照向大地时,升腾起清新洁静的气息。

阳光撒满房间,照的一室通明。欧阳睿在浑浑噩噩额的梦中,猛然惊醒。‘今天要送去车站给刘苗送行。’欧阳睿睁开眼睛连忙去抓床头柜上的电子钟。

“天呀!还好,来得及。”欧阳睿轻轻的松了口气。

这才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头昏沉沉的里面一剜一剜的痛,身体僵强的象上了锈的机器人一样,每动一下都特别费劲。

刚一下床,就感觉到身后那个敏感的部分传来的撕裂似的痛疼,他想起来了,昨天晚上他跟王海洋做了。

唉,醉的都不记得了,他俩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做过了,王海洋自从恢复了记忆,就象个和尚一样的守规距了。

嗯,可能是太长时间没做,所以后面又不太能接受他的那个东西了。还是?昨天他做的太疯狂了?怎么隐约的记得,昨晚好象有只野兽一直在撕咬自己呢。

欧阳睿扶着昏沉沉的头走进了浴室,一侧脸,看到镜子里的自己。

天呀!可不是会梦到野兽咬他,这个该死的王海洋,把他的身上咬的青一块紫一块的,这一会让他怎么出门呀!这大热的天,总不能穿个长袖吧!

欧阳睿简单的冲了个澡,忍着身体的不适,穿好外衣,匆匆出了门。

“欧阳,你不热呀?穿这么高领的T恤?”崔铭旭伸手就去拉欧阳睿那个高高的领子。

“别闹!”欧阳睿吓的连忙打掉了那只手。

“切!”白小胖在一旁轻蔑的嗤了一下鼻子。

站成一圈的几个人顿时都愣住了,一瞬间都没了话。

“睿睿,你没事了吧?你昨天可真是没少喝。”刘苗马上转移了话题。

“呵呵,没事,没事。”欧阳睿勉强的笑了笑。

火车站里人头涌动,乱轰轰的,五个人站在通道那里,还显得挺碍事,总有人来回的通过。

“要不,你们都先回去吧,车马上就检票了。”刘苗看着大家在这又热又乱的车站里,站都没个地方,感觉挺不好意思。

“没事,大伙多陪你一会,这一走,就不能象以前那样方便见面了。”崔铭旭有点伤感的拍了拍刘苗的臂膀。

“就是,就是。”说着四眼的眼圈就泛了红。

“唉哟,别弄的这么伤感,现在交通这么便利,咱们想见面,随时,坐上车就回来了。”刘苗故作轻松的缓解着气氛。

“再说这回你们什么时候想去北京玩,就方便了,有吃有住呀。是不是?”

“嗯!嗯!”大伙点着头。

广播里已经开始通知,刘苗要坐的车次开始检票了,刘苗一手提着一个大旅行包,准备要进站了。

“老大!……一路上小心。”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欧阳睿,看着要走了的刘苗,忍不住心酸就哭了出来。

“嗯,放心吧,放心吧。你照顾好自己,有事就给我打电话。”刘苗看着欧阳睿也是恋恋不舍。他心里一直最看重这个小兄弟,而且欧阳睿是那么的单纯,他不但是不舍更多的是不放心。

“走吧,走吧,都回去吧。”刘苗边倒退着跟着人流走着,边扬着头向大家告别。

大家往回走时,欧阳睿的情绪一直很低落,崔铭旭走过去搂住了他的臂膀,低着头问道:“欧阳,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

“啊?没有呀!”欧阳睿含糊的敷衍了一下。

“老大,走的之前特意跟我说的,看着你情绪就不对,让我在这面多照顾你。你有什么事可得跟我说,别瞒着我。听见吗?”崔铭旭认真的看着欧阳睿。

“呃?”欧阳睿为崔铭明说的即惊讶又感动。

“嗯,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没事。”但是他的烦恼又能向谁诉说呀。

那面白小胖拉着四眼远远的离着他俩走着,好象欧阳睿是病菌似的,欧阳睿看着那个胖胖的身影再看看身边铭旭,一时间真是打翻五味瓶似的说不清的滋味。

欧阳睿开车先把崔铭旭送到单位,自己也回了公司,白小胖和四眼一定说不顺路自己坐公交走的,欧阳睿知道白小胖嫌弃自己,也就没再勉强。

送走了刘苗,欧阳睿的心情很多天都是沉闷压抑的,而王海洋又好象忘了那天晚上的事似的,还是那样不远不近的。而且,还时不时被那个叫苏维叫出去,也不知道都去干了什么。

他倒是从来都不问,但王海洋总会主动的来跟他解释,那孩子学校里有什么样的事,他就是去帮个忙,跟他什么事都没有的。

“哼,哼,有没有能怎么样?”欧阳睿现在想不清楚自己与王海洋之间到底算什么?两个男人,即没未来,也没承诺,怎么限制他?拿什么身份去管他王海洋的去向?

“算了!走到哪里算哪里吧。”欧阳睿每每想到这的时候,就会想起自己以前的梦境,自己深陷泥潭,没有人管他,只有自己在那里无助的挣扎,他现在的处境不就是这样的吗?真是应了梦了。

不过,王海洋还真的是没有骗他,苏维每次找他,都是纯粹学校里的一些小事。或者搬寝室,或者帮忙准备资料,偶尔让他请吃顿饭,说是食堂吃的太差,要改善伙食。

他一直拿他当个弟弟来看,所以这些事他也没法拒绝。

但是,看着欧阳睿的脸色,他知道肯定是误会他们之间的关系了,但是他解释给他听,他又干脆一付无所谓的样子,让他感到很是无力。

不过,苏维放暑假了,所以挺多天没给他打电话了。王海洋也觉得他正好乘此机会跟欧阳睿好好的谈一谈,他们最近的关系因为苏维、因为苏醒的关系,变的生疏、冷淡了不少,好不好,坏不坏的,象一锅夹生饭。

当然这全是自己的责任,但是欧阳睿这样的无动于衷也让人很生气,他似乎根本不再乎与自己的关系,也不再在乎自己。

想到这王海洋把自己手里拿着的钢笔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

欧阳睿被吓了一跳,怪异的看着莫名其妙的王海洋。

“睿睿,我想……”

“铃……”手机响了,王海洋心情不爽的拿起手机看了看,又是苏维!

“喂?”他虽然百般不愿意,但是还是接起了电话。

“海洋哥,你现在有时间吗?我带你去个地方。”苏维现在已经不再那样对王海洋冷嘲热讽,夹枪带棒的说话了。

“不行,我现在有点事,出不去。”

“很重要吗?我只有现在有时间,这个地方你也一定特别想去。你来吧,我已经在你公司楼下了。要不我上去等你呀?”

“噢,你别上来了,我现在下去。”王海洋气的直皱眉头。

欧阳睿又抬头看了看王海洋,然后继续目不斜视的对着电脑工作。

“睿睿,我有点事,出去一会。等晚上回家,咱俩好好谈谈好吗?”

欧阳睿心里就是一颤,真的到了要摊牌的时候了。

欧阳睿强做镇定的答应了一声,眼睛依然一直盯着电脑的屏幕,一动不动。

王海洋站在那看了看他,自己无奈的叹了口气,开门走了。

第三十六节:恶意中伤

站在这孤寂的墓地中,四周空旷无声,只有风在身上吹过。

自苏醒走后,王海洋第一次站在他的墓碑前面,看着石碑上的照片,王海洋瞬间崩溃了。整个人跪在地上抱着石碑,失声痛哭起来。

苏维远远的站在一边,望着天上的云,听着那个男人悲痛的嚎啕。

过了很久很久,王海洋还靠坐在墓碑前不想着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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