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韬虹养悔BY 苇_蜃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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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燕端的,你要我千里迢迢的进宫来,不过替你朋友打刀剑,找人通报我一声不就好了!」

他是很感激小顾给他进宫机会,可是这么鸡毛蒜皮的事用不着将他禁锢吧?给他几天时间就可以画很多张惊世刀剑呀!

「哼,你那副德性我一清二楚,最好的刀剑都留起来给那姓嚣狄的!要你重新再画?我怕给你十年时间,你还没画得出刀柄!」

韬虹被两人晾在一旁,听到燕端顾的说词之后大力点头,的确,别指意祁澜有此意欲去画。

他是最好的刀剑匠,同时也是最懒的。

小顾这一招可真够绝,料准了祁澜进宫来找嚣狄长流一定会带上最满意作品。可是把人禁锢再卯起来抢的行为,实在不敢恭维。

「你突然蹦出来的朋友姓甚名谁我也不知道,你就要我打刀剑!这事还是改天再说……」

「祁澜……」燕端顾轻柔一句,对他勾起最友善的微笑,嘴角微微抽筋,「他妈的放、是、不、放?」

他既把人困起来了,图纸就是誓在必得!

他燕端顾就是骗的、抢的,今天就是一定要到手,不然别怪他不客气了!

「你真的是皇军吗!?你这是犯罪!」

祁澜大吼小叫,那恶霸就是充耳不闻,还一副你没我耐何的挑衅表情,再不给就是皮肉在痒了。

不知是谁说过的,最恶最不讲理的就是官。

祁澜的唇越扁越低,最后屈服在恶势力之下,松手让他把图纸扯走。

「虚伪!小人!比起当皇军,你更似流氓,我看你干脆请辞别做了……」不甘心不忿气,祁澜看他将图纸一张一张整齐铺于桌子上,一直咒骂。

燕端顾一脚就踏在椅上,靴子响的一声,吓得祁澜整个人跳起,没敢再说。

他抚着下巴,仔仔细细地看着并排的图纸,「呵,我老爸常说,我去当什么都比当皇军合适……」

「天杀的我比谁都不想当军,只差没给他去找长生不老药了,他还是给我拍拍屁股去退休,死活要推我去继承家业……」

燕端顾的鹰眸巡过一遍,闪电般伸手,把不适用的呼呼全刮走,有四份之三图纸给逐出局外了。

祁澜惊叫几声,急急去捞回来。

最后留在局中的,绘的都是刀。

两张图纸之中,韬虹认得一张就是之前他在书房所见,祁澜画得格外用心的大刀。

祁澜带来的图纸已是精挑细选最满意的作品,十多张之中也可快速地筛剩两张,这燕端顾的眼也真够利。

「我不要剑,那筛的就剩这两张。」

祁澜识得桌上两张,都是他牺牲大量睡眠时间得出的作品,表情就比苦瓜还苦,「你直接叫你朋友来找我,我给他画把最美最利的刀总行了吧?」

燕端顾挠起双手,只差没大笑三声,青番地宣布,「哼,难道你送朋友生辰贺礼,会叫他自己去挑吗?」

祁澜听罢,一阵气抖,只差没扑上去把这无赖当场咬死。

燕端顾拿起其中一张来端详,祁澜就一手压下,「这张不行、不行!你听我说,这张我很有信心长流会喜欢的……」

拿起另一张了,他又赶紧大叫,「这张也不行!这张是真的不可以!这把刀太精巧,打造出来要很多时间,你相信我,是绝对赶不及生辰的……」

这张不行、那张也不行。他拿起任何一张,祁澜都有长篇大论的道理去阻止他。

燕端顾无奈地两指按额,招招手要祁澜挨近他一点,然后,一拳就敲在他头上,打得他哎哎痛叫,「你知道我是谁吗?」

「酒友。」祁澜倒也爽快,连想都不用想就答了。

酒友!?燕端顾额角爆出青根,又一记狠狠敲在他头上,打得他泪花乱转,「你知道我官阶比你大多少吗?」

「皇军……」

不就是皇军嘛!要算起官阶起来,搞不好他当剑师的,比普通皇军还要大。

「我是皇军将领,史上最衰的位置!」

认识祁澜的日子说短不短,他竟然还不知道他是皇军将领!真有他的!

燕端顾握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拉前,直至鼻尖相碰,轻声慢说,「这职位唯一的好处就是,官阶比你高至少一亿阶,我说什么你得做什么,你说好玩不?」

祁澜怔怔看着他,大眼瞪小眼了良久,才终于消化了他的话,从喉头溢出一声悲鸣,「呜……」

看他是彻底体会到现实的残酷了,燕端顾松开他,「我已经很仁慈了,嚣狄混蛋耍的是双剑,我故意挑了刀。」

你这算仁慈,世上再也找不到邪恶的人了!

「你又懂什么!?刀是用来贿赂紫未,好让他替我制造机会的!」

燕端顾听罢目瞪口呆,静了一会,然后一手抹脸,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弯了腰,「有你的,祁剑师!哈哈哈……」

他说这个祁澜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绘千把万把剑全为了嚣狄长流,其他人都不可以叫他打。

绘刀,更有他的,要用来贿赂嚣狄长流的左右手滕紫未,哈哈,都给他说尽了,那以后找他打刀剑的人只可以打菜刀是不?

「这张!」燕端顾坐于桌上,以指尖挑起图纸,「以这刀的比例缩小五倍,在刀身这儿烫个字。」

「你这不是叫我打匕首!」祁澜气鼓鼓的,把图纸抢回怀中,「这把刀太精致,要缩小来打难极了,你还要烫字,还不如……」

「就是难打才叫你打,不然我找阿猫阿狗去打就好了。」

如果他眼前这人不是宫中第一铸剑师,他就绝不会去玩抓鬼!

话未说完,燕端顾已一手揪起他的衣领,踹开大门,然后把他抛出去!

一切谈妥可以送客,管他之后去找嚣狄长流,然后又被嘲个体无完肤。

不理祁澜摔痛屁股、在雪雪呼痛,燕端顾把他的东西包一包就掷回给他,附送一个无敌邪恶却又好看至极的笑容。

意外地获得自由,祁澜一手抄起韬虹剑,也不管燕端顾想吩咐些什么,转身就跑,「后会有期,小顾!」

小顾顶多就是把他困起来抢图纸,也不是把他困在剑场要他打刀剑,现在他说怎样也拖他一年半载!老友的生辰贺礼?哼,可有得等了!

「别想给我逃啊,你知道我耐性不是很好。」燕端顾悠悠闲闲地踏前几步,对着他逃命似的背影道。「不然后会之期,就是我亲自去拆你的剑场。」

逃难中的祁澜猛地停下,站在原地半刻钟之久,完全体会到欲哭无泪,想打又技不如人的感受。

燕端顾双手摆于脑后,还吹着口哨,慢条斯理地步回城墙之上。

******

「混蛋!」

祁澜重重的大踏步,馀怒未消。

韬虹知道他的性格说风是雨,这刻的不快,待见着嚣狄长流时就会烟消云散了,根本不需安慰他些什么。「你欠小顾的酒钱,够你打几把剑去偿了。」

老实说,要当祁澜的酒友不易,这家伙明是酒量不好,却三天两头地拉人去酒馆陪他喝酒。

喝不过几轮,他烂醉如泥了,没一趟不是要人来抬他回家。他倒好胆的,身无分文也好胆去骗酒喝,燕端顾没把他丢下沟渠也算仁慈了。

认识了数月,祁澜还没搞清了他是皇军老大,倒是燕端顾早已听闻过他的疯颠事迹也没有疏远他。

这趟找他来打刀,不只是为朋友的生辰贺礼,更是为了祁澜的铸剑师之名着想。

祁澜自十年前打出夏与语冰双生名剑,获得名匠之名衣锦还乡后,近十年来刀剑打了不少,虽是质形上乘,却都不是什么用心之作。

美其名为第一铸剑师,宫中人都知道他的难搞,自然不去找他铸剑,管他的刀剑铸出来懂飞天也好,拥有他作品之人是少之又少。他除了日夜设计图纸去博得嚣狄长流青睬,失望后晚晚借酒消愁外,就只乐于打菜刀、工刀给剑场附近相熟的叔婶伯父。

只怕他再铸不出别出心裁之作,赢得几回名声,不久就连第一铸剑师之名也保不住了。

他那张大刀的图纸再按比例缩小五倍来打,如此极需心思技术的铸作,不赢得别人赞叹也难。

燕端顾这般护他的心思,韬虹即使不明点、祁澜自然是懂的。

不然依燕端顾的强迫法,他一个受不住还不发疯扑上去咬?

祁澜嘴上抱怨两三回,心里却有底。

「搞不好嚣狄军没进宫来。」

嚣狄军的公事一向繁忙,照理说祁澜不可能如此频繁地见到嚣狄长流,但嚣狄长流是个不止军情,连在政治也野心不少的角色,所以也算祁澜的运数,之前三天两头就在宫中碰上。

「你别触我的楣头!」

为怕真的见不到嚣狄长流,进宫是白走一趟,祁澜急急加快脚步。

既非上朝时间更非皇军掉换岗的时间,宫中无大事是平日光景,走廊上冷冷清清,祁澜都快一个按捺不住就跑起来。

他急,韬虹更是急急跟上。

走廊拐弯处,两人迎面而来,为首的男子看他浮浮躁躁,禁不住皱起了眉头。

祁澜管不了如此多,对素未谋面的人更是不用给面子,不让路也没有缓速的就急走过去……

擦身而过之际,祁澜隐隐听见耳旁传来一声痛哼,他也没有理会,反正也不是他撞到人。

过了人,正打算全速冲刺,韬虹的声音又响起,「祁澜……」

祁澜没那个好气去理会他,他越想就越有预感今天是找不着长流,自是心慌,三步拚两步跑。

「等下再说!」

「祁澜……祁澜!」韬虹的声音带着些颤,然后又似被吓到般加大了声量,「祁澜!」

祁澜意识到身边的韬虹不走了,他也停下了脚步,疑惑转头,「怎么?」

前所未见,韬虹脸色发青——如果剑魂的脸色也会发青的话,总之,他的脸色非常地糟糕,随时昏厥过去的模样。「我……我撞到人了……」

「那还不快逃!」祁澜受不了的大叫一声,撞到人当然是第一时间逃了还用得着问吗!

韬虹竟然也把他叫停下来!等下别人回头来算帐该如何是好,刚刚那男子横看直看也非善类,肯定是恶霸一名,而他竟然把主子也拖下水来了……

韬虹给他一吼,反而镇定了心神,他脸色一凝,握紧拳头对他吼回去,「我说,我撞到人了!」

十年不逢一『吼』,祁澜不可置信地怔了好一会儿,然后开始气抖。

喔喔,好样的!他凶他!他竟然学那只笨虫来凶他了!养他十年供书教学唯独是不供血的臭儿子,现在反过来吼他!

白养了、白养了,反了、反了!

「反正我现在要去找长流,你喜欢的就回去道歉吧!撞到人的是你,又不是……」

「……我。」祁澜跟韬虹一样张圆了嘴巴,脸上血色尽失。

「啊——!」祁澜刹那脑袋空白一片,只懂指着韬虹大叫。

韬虹刚刚说些什么?他说他、撞、到、人、了!

祁澜的喉头滚动一下,脚跟一转,就回头狂跑。

两道背影,稍后一些的是一个少年,少年肩上搭着一只黑鸟……

黑鸟适时地转过脖子,那双眼,彷佛闪动着笑意般盯着他们。

像被刚刚一声响遍走廊的大叫惊动,鸟儿一下振翅,两翼展开,腾飞——

看在祁澜眼内,却是一名年轻男子,霍地张展了几乎覆盖走廊的黑色翅膀……

侧脸,向他勾起意味深长的笑。

那是他跟熹舞与春魉的相遇。

第三章

这种感觉多似曾相识。

祁澜呆然看着眼前的黑鸟,脑海浮现的却是夏与语冰的背影。

此刻的震憾却比以往更大。

黑鸟无端展翅,飞离他的肩膀,少年疑惑地问一句,「春魉?」

「有食物送上门来了。」春魉勾起别有深意的笑,直盯着浮于半空的小剑魂看。

拥有阴阳眼的人世上何止几万,他非一般小魔小妖,其实可把自己隐藏起来不被凡人瞧见,不过他没有。今个儿遇上的魂只有十年道行,他的主人也法力簿弱,不值一提。

这样的小点还不够他塞牙缝,自是不用隐藏。

「可以吃吗?」黑鸟牢贴准确的飞回他肩上,鸟嘴没有开合,形体却是发声了。

「不可以。」男孩答得快而冷硬,春魉是多此一问。

他刚经过的时候,也知道是撞到那只鲁莽的剑魂了,不过没多加理会。

反之,那只剑魂和他的主人,瞧见春魉不止不回避还迎上前来了,可真不怕死。

春魉从鼻子轻哼一声,这只剑魂的颜色真丑,不过十年修行,还是混淆的灰灰黑黑,「看上去也不好吃。」

他们无声交谈几句后,祁澜已发呆完毕,一个箭步冲过去。

「你……」只说了一个字,还没抓得着少年,眼前突地出现一只手臂把他拦下。

「无礼之徒,在宫廷走廊奔跑也就算了,还无端疯叫,要我叫皇军把你抓下吗!?」

祁澜整副心思放于少年与鸟儿身上,完全没有留意这男子,这时才如梦初醒般看清了他。

男子看来跟他差不多年纪,倒三角的脸型配上一双细长眼,很有狐鼠之辈的感觉,光看就知道非善类。

「你谁?」祁澜想也没想,一句脱口而出。

他很清楚自己的脑子有点坏,不中用了,也就索性不操劳。

被他没神经的话气得打抖,男子狠狠咬牙,「有眼不识泰山,堂堂中书大人李道月也不认识?看来你的官途有限,你是什么贱职了?」

什么官途有限没限的,那些文皱皱的语句官腔,祁澜有听没有想去懂,那些下马威自然也没有领受,「剑匠。」

剑匠?李道月听罢,没有隐下轻蔑笑意。

区区剑师,职位说高不高,只对武官来说有用,置于他完全没有利用价值。

「哼,剑匠就可以在走廊上疯叫?你若惊扰到我……」

「他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在宫中?」祁澜没那个耐性听他废话,双眸紧紧锁着少年,没有放松。

少年由始至终没有说话,只拿一双澄澈的褐眸迎视他。

倒是春魉看这小剑匠挺有趣的,笑了起来。

「他叫什么名字也不干你的事,他是我新纳的下属,还是说,你也想来当我的下属?」

李道月对他三番四次的无礼感到不是滋味。

话音才刚下,浮在半空中的春魉故意作对,勾起嘴角,「喂,小子,他叫熹舞。」

祁澜看看李道月,再看看春魉,悟了,走廊上三人,只有李道月瞧不见也听不着魔物妖魂。

这么一来,他更下定决心了。

韬虹看他的表情,将他的心思猜出七八,「祁澜,别惹麻烦……」

祁澜在宫中已是不受欢迎的人物,当剑师之前的流言满天飞,几乎就将他不堪的过往全挖出来了。

现下去招惹宫中人,只会令自己受伤。

祁澜彷佛没听见韬虹的劝阻,他伸出手,有点想触碰又有点害怕触碰,结果就凝在少年的眼前,「你的眸……是天生的吗?」

熹舞为他突来的问句怔了怔,他抬起褐眸,看着第一次见面就直接问他这问题的陌生人。

「天生的。」

李道月炫耀般插言,「他的眸色当然是天生的,不然谁能把自己的眸色弄成如此怪异?他这种怪眸,只有在宫中才能有作为。」

依熹舞那双怪眸,在民间只会被当成是不祥儿,天天被父母虐打,被打死也只能怪自己。

可进宫就不同了,皇亲贵族们总是贪鲜,他那双褐眸会是最佳卖点。

李道月担任挑人进宫的事宜,早早就挑上被父母卖进宫中的熹舞,之后要纳为己用或是把他献给王子公主都百利而无一害,他稳赚的。

祁澜听罢,什么也没说,只是在沉默中将熹舞的衣袖子向上轻揭。

果然。熹舞的手臂满是红痕瘀青,被虐打的痕迹。

祁澜咬紧着下唇,有点儿鼻酸感概,他从这男孩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最知道他心意的韬虹,有点想劝阻,却又因为最能体贴他的思绪,所以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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