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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枝弄月 下——by逍香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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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大教主,过得挺好啊~”

花九枝又将那烟枪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侧身撑住脸颊,像是极为舒适。

耀月寻了一处干净地方坐下,翘起二郎腿将衣摆往脚面上一搭,道“这就享受上了?跟我的那会儿,也没见花大教主这么悠闲自在,看来是委屈你了!”

半晌无人应答,只见飘渺的帐纱之内,花九枝百无聊赖的撩起袖子,再次扫在湖月香的身体上,隐隐轻喘又开始了。

静王青筋暴起,手上的衣摆抓了又放,后来还是慢慢松开,快活一笑,道“那好,本王就不打扰花少你风流快活了,告辞。”

走了几步,耀月又退回来“哦,忘记告诉花九公子了,明日是本王的册妃大典,要是有兴趣,尽管来参加。”

帐内传出的声音渐渐高亢,对这大焱静王的话充耳不闻。

花九枝看着湖月香微张的唇,满眼春波,只轻微压住他的身就喘成如此,当真可笑。抚了抚嫣红的唇瓣,正要低头一试,下颚突然被勾起!

一张英美无可匹敌的俊容赫然眼前……

静王眯着眼,拖住花九枝下颚的手,狠狠向上一抬

“本王有说让你胡搞了,嗯?”

两人对视良久,花九枝撇头,绕下下颚,长眼盛满不耐“你怎么还不走。”

九枝抚发的动作映在耀月眼里,怒气鼎盛的静王咽了一口。

真是,太想他了。

“我走,好叫你尝个新鲜?”

耀月一把将湖月香攥起,刚要扔出去,花九枝这边已经抓住了小美人的另一只手腕。

两相对峙,妒火熊熊。

两人迅速对了百余招,可惜自那‘素女心经’修炼完毕之后,耀月在招式和力量上永远会是压倒性的一方,但他忘了,若论内力心法,花九枝早已登峰造极,无可匹敌。

就在静王一只手攥住花九枝另一只手时,大美人轻皱眉头,湖月香只感到一股强劲的几乎破体而出的力量,迅速过度而去,当他再睁眼时,耀月已经摔出了十米之外,并且还在滑行。

耀月摔得几乎残疾,抹了把嘴上的血,又走过来要把湖月香扔出去,结果又飞了出去。

最后,竟是逆着花九枝几乎毁坏一切的内力,将地上拼命打滚的湖月香往外一步步的托出去。关上门,不要命的按住花九枝,把他推到床上去,玩命扒他衣服。

一个是江湖魔头,一个是大焱霸主,就这么毫无章法玩起了征服与反征服游戏,两人早已怒红了眼,一个拼了命的扒扒扒,一个疯了似的拳打脚踢,沉浸在两人的疯狂中无法自拔,幸亏了花大教主最后力竭,收了可怕的内功,否则,静王必挂无疑!

静王拽来帐纱抹了满脸的血,撇开美人雪白的大腿,狠狠挤进去,美人除了用牙咬他,用指甲挖他背,已经毫无办法。

耀月夹杂着咒骂狠狠动作,花美人不太会骂人,只卯足力气咬他,偶尔使劲蹬两下腿,就被撑开的更大,进的更狠。

最后的时刻来临,激荡韵满了全身,静王昏死在了花九枝身上,昏迷之前还不忘说一句“我赢了。”

花九枝无力的瘫软在床上,身上还压着个喘的像死猪一般的大活人,缓了好久才有力气把他推到一边,翻过身狠狠扇了他几个耳光,从床畔掏出个小瓷瓶,倒了一粒泛着蓝的药丸塞进耀月嘴里。

“你给本座,去死。”

拧了床柱一端,床板突然划开,牧离耀月掉了进去。

第一百二十六章:湛蓝底,月白枝。

大焱万历四十八年春,天子病危。三皇子牧离锡尚调三万精兵控制了皇城八千御林军,代天子理朝。六皇子牧离梦阳遭软禁,七皇子牧离耀月不知所踪。

且不论时局巨变,而今老百姓的衣食暂且无忧,吸引眼球的却是另一件奇闻。

藏于碧霞山游仙洞的冥灵美姬,苏醒了。

这之前就传得神乎其神的人物,并非当初花葬的一个神话故事。碧霞山终年苍翠如春,巍峨秀丽,只有一个山头,山体却绵延数百里,因此有人猜测这是一座地宫。

地宫里没有宝藏,绝学,帝王,有的竟是一具千年女尸,此女不腐不化,世间绝美,若得了她就得了长生不老和万世基业。这样的诱惑,不管真假,哪个有野心的男儿不想要?不仅如此,此女会告诉有缘人一个埋藏了多年的秘密,解人百惑的秘密。

不仅是武林中人,就连民间智士,世外高人都纷纷前往,希望能够得此不死魔罗,行双修之术,练就不老不死之身。

更有人传出,若是能够得此仙缘,修炼成真,就能杀死江湖第一魔头,花九枝。于是,江湖再次蠢蠢欲动,被玩的团团转的正派一流二流甚至是不怎么知名的三四等门派,纷纷派人前往,寻找地宫入口。

此次与以往不同,仿若来人以年老者居多,他们并不似年轻气盛小辈觊觎美人一般,好像都想知道关于那个只耳闻过一半的秘密。

而这个秘密,似乎又与早都化作尘土的前武林至尊公羊渡千有关,但具体是什么,无人知晓。这些人当中,甚至包括了花慑火统辖时期,早都销声匿迹的四大长老。武林新派急于寻找入口,有人为人,有人为杀人。老者们似乎都不着急,互相打量着大半辈子不见的老不死们,掏出了泛黄的纸角……

……

眼看初春早已过去,新芽长成了翠绿,庄稼人播种开了第二季的稻子,耕种忙碌。

姑娘们聚在村头,开会商量怎么去和那个人说话,问他到底喜欢甜杏,还是春芳。

顺着姑娘的目光,田间地头里,一根小草扭来扭去,再往下看,原来是个汉子枕着胳膊叼着小草,悠闲自在的哼小调。

他不是本村人,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把当时正在抛苗的刘二他爹吓了个半死,这村儿里男多女少,可当天男人们都去了邻村盖房子,村里的丫头媳妇全都赶来,拿着锄头棒子要把这个地里冒出来的怪物打死,怪物说他是人,女的们不信,怪物就去河里洗了把脸,不洗还好,这一洗过,女的们,尤其是年轻的姑娘死活不让他走了。

在这住了个把月,日子悠闲自在。

村里的姑娘把他照顾的无微不至,村里的爷们恨他入骨。‘怪物’成了村里所有女人的梦中情郎,成了所有爷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怪物’站起来,轮了两下胳膊,扔了手中的纸条,扛起锄头下地做样子去了。

飘飞的纸条,一行楷书随风远去。

‘皇帝诏曰,撤牧离耀月巴蜀三军统帅之职,即刻回京,钦此。’

……

东海浩瀚,狂风巨浪掀不翻对阵的上千战船。

远洋望远镜看到的是对面装备精良的黑铜火炮十六驾,分列战船两侧,东瀛旗帜凛冽飘扬,大概估算过去,这样的战船绝不少于千艘。

镜筒突然停在了当中的一艘上,此船龙骨五十丈有余,桅杆八丈不等,做工精良奢华,主舱内轻纱飘荡,暮雨中一片莺莺燕燕笑语不断,东瀛短笛奏着歌曲……

大焱水师提督张朗收了镜筒,转身进了主舱内。

“呕~~”

一身着华丽狐裘的人,弯着腰呕吐不止,见人进来,无力的摆摆手,叫他快快讲来。

“禀静王,东瀛众藩并起,在我东海集结为患,现正以千艘战船与我水军对阵,他们的战船还有不断增长的可能,且装备精良,请静王下令攻打,以占先机。”

“呕~~先给,给本王呕~~找个,大夫!~呕……”

大夫找来已经是三日后的事情,期间两方并没开火,只是这边依旧吐得天昏地暗,那边仍然莺歌燕舞不断。

大夫也就是个江湖郎中,开了几副治眩晕的方子,被扔进大海游回去了。

静王好不容易止了呕吐,怕水的老毛病又犯了,三伏天穿着个狐狸毛的大袄坐在船舱里哪都不敢看,脸色蜡黄。这次算是翻不了身了,他那个嚣张跋扈的三哥给他派了个苦差事,目的不言而喻。

水师提督天天催着打打打,静王不加理喻,直到听闻对方战船的旗帜全部换成了奇怪的图案——湛蓝底,月白枝。

“你说什么???”

一向怕水怕的要死的牧离耀月,第一次跑出船舱,抢过水师提督的远洋镜看向远处。

海风柔软了许多,镀金的余晖之下,众战船最为奢华大气的那一艘上,纱丝飘荡间,影影绰绰中,听不清的靡靡之音,掩不住的暧昧笑语,舞姬的裙摆缝隙中,透出个看不清的影,斜靠一方,仰头品尽佳酿。

第一百二十七章:主帅,私奔了。

狐裘翻飞不断,静王聚精会神时,突然挪出一只手抖了抖,水师提督猜不透其意,为难的靠近了些,手再抖,水师提督再靠近,静王隐隐怒气中,道出几个字

“换个大点的来!”

水师提督了然,赶紧跑下船舱扛了个更大的远洋镜来,几个水兵帮着架起来,耀月凑近一看,好嘛,这个倒是清楚,连纱中舞姿曼妙的舞姬那一脸饥渴的样子都瞧得一清二楚。

不过,他耀月的前家倒是好一副打扮,狐绒白毯上赤着一双白嫩嫩的脚,双足骨节分明,指盖粉红,伴着旋律一抬一踩,脚踝还挂着那个金铃,想必此刻也跟着叮铃作响。将它们放在手中揉捏,那定是红了他的脸颊,引他大笑不止。若是放在口中一根根含过去,那水漾长眸必定含了春波,喘息不断。再往上的风光,早被靛蓝和装掩了去,胸口团扇飘来熏风,长发盖在身上,凌乱惑人。正是那风声水影千百种,繁花再是喧嚣,低头仍是传说。

手中酒杯小巧,却未断过独酌。

看来,他早已答应帮狐冢家对抗丰臣秀吉,进而与大焱为敌。为哪般,静王当然知道!

——大暑,申时,风唳中。

——花九枝,牧离耀月

“给本王轰了它!”

静王突然下令开火,大焱水师一百八十艘战船全力开炮,火力全部向着东海倭寇主船而去,顷刻间销毁东瀛众幡近一半船只,大海之上,熊熊烈火烧透了半边天!

牧离耀月又给了手势,全体战船侧身而去,黑铜火炮齐发,轰隆巨响过后,海面上升腾起浓烟遮天蔽日……

千名水兵不断朝火炮中输送弹药,一波波的巨响接连而来,熊熊大火任其再烈,最后亦不得不消逝在海面之上。

从一开始的狂轰滥炸,都是大焱水师占据着主动地位,并不见对方有所行动,由于那边是顺风向,花九枝的船总是能够轻易躲避火炮的攻击,依旧莺歌燕舞,把酒言欢。

“他到底……在想什么?”

牧离耀月放下手中的远洋镜,若有所思。

攻击还在继续,但似乎对方并不在意,还形成了单薄的包围态势,任静王取乐一般。

耀月怒不可遏,命所有战船牟足火力,瞄准对方主战船,往哪打哪!水师提督张郎恨不得把这个大焱的静王踢下水,握着拳头咬紧牙——什么大焱战神,根本就是个狗屁不通!

果然,兴奋了没多久,突如其来的大雾包围了两方,耀月问怎么回事,张郎回答道,要糟糕了。

等到雾气渐弱,远方的众藩战船从视觉上竟然增加了五倍以上,前面惨败不堪的船只早被火力十足的真正的战船所取代,个个炮口朝向耀月所乘战船的方向,态势紧迫。

静王大惊,拉着张郎急问“这,这怎么回事?”

张郎回道“七王爷,我们,中计了!”

“不可能!”

耀月命人将所在的主战船向前五十米,举起远洋镜,看花九枝突然站起身来,撩开帐纱,慢慢迈步向前,海风吹飞他一袭长发,高挑的身影站定在桅杆前方,手握栏杆,向这边看来。

静王突然不受控制的掉了手中的远洋镜,心脏砰砰作响。从没看过他如此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的样子,那是枭雄男儿的胆识,魄力,野心。是真正屹立于天地之间的血肉。

牧离耀月突然推掉守卫精兵,爬上了八米高的桅杆,俯视对方未到片刻,之间花九枝高高扬起手,血红夕阳下,突然而来的黑暗遮蔽天地,待看清时,张郎大喝一声,士兵守卫全都惊慌不知所措,那是铺天盖地的箭雨,如织网般朝牧离耀月而来。

“……”根本来不及说话,箭雨几乎扎透了所有桅杆大帆。

没人看清是怎么发生的,当所有目光都还停留在那扎成马蜂窝的桅杆上时,只听‘呸呸’两声。

牧离耀月完好的站在船上,拍了两下手,拔了几颗帆绳上的倒刺,刚才要不是反应快,身手好,怕是此刻就成箭靶子了!

“呸……操!够狠!!老子不把你扒的光光的干到死,老子就不是大焱的牧离耀月!”

这番豪言壮语刚刚吐出来,轰隆巨响就炸在了耳边,要把人扒光干到死的静王耳鸣的听不见动静,只能看见张郎焦急的比划了半天,东摇西晃的船只眼看就要沉入海中,所有人都是连滚带爬的跳下大船,爬上小船。

牧离耀月就更惨,跳船的时候不小心跌到了海里,吃了几大口海水差点淹死,这才被人拽着后脖颈子捞上船。

战火持续了近两个时辰,到处都是炸飞的船渣人肉渣,耀月张郎一干人等几乎是虚脱的从这艘船逃到那艘船,狼狈丢人到家 。

好容易对方停止开炮,再看自家船队,只剩下了三分之一不到。看那趋势,花九枝似乎只是累了,要进去听听曲子赏赏舞,过一会儿再玩。

张郎任水师提督八年有余,威名显赫一时,风光无限,从来未有如此惨败过,他决定带领剩下的船队与这帮东洋倭寇同归于尽,命人准备船只送大焱静王逃出保命,也不至于连累家人亲朋,更不会辜负了天子的重托。

耀月被送上了一条小船,他向张郎要了一名懂海上船语的水兵,并附上一句话“本王怎会叫张大人的晚节不保,此次成败在此一举,既为大焱水师的名声,又为本王一生幸福,望张大人在我去之后,扬威力万,震吾威名!”

再阻止已经来不及,飘摇的小船在大海之上独行,穿梭在炮弹震起的巨大水幕之间,船上懂船语的水兵不断挥舞手臂,向对方传递信号,直到很久以后才收到信号,他们被允许上船。

静王早已狼狈不堪,被绑手压着,来到了花九枝五米开外,头被按着,完全看不清里面的人在干嘛,倒是欢声笑语不断,尤其是花九枝爽朗的大笑,骚人心窝。

就这样被晾着,晒了半天日头,直到夜幕低垂,好似才想起来有这么两个人,花九枝挥手,挥退了东瀛战士,等待着对方先开口。

……

张郎焦急的催促水兵继续观察,根本无从判断他们到底交谈了什么,只有几个简单的动作。

只见静王一只手画了个大圈,另一只手点了点里面;而后伸出指头划向远方;最后一只手的大拇指塞到另一只攥成拳的手里套了套。

待最后一招摆完,静王就被花九枝推进了海里。

……

据说第二日,大焱水师提督张郎全歼东海倭寇战船,这一战可谓传奇!

却无人知晓,东瀛主帅在第二日的两军对阵中,消失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谁会和个太监……

东海畔的乱石堆,杂树丛生,了无人烟。

若是一般人眼瞧着海面上战火纷飞,轰隆巨响,还时不时的掀起巨浪,拍打在海岸岩石之上,定是吓得躲那地方远远的,怎还会停留片刻?

杂树下蹲着个人,手里拿根树杈在地上瞎画,撅断了再扯过一根来,海面上的激战完全叫他提不起兴趣,有时炸在附件海面的炮弹,扬起极大的水花全浇在他头上,他就烦躁的站起来,拍拍头上的水珠子,对着海面大骂几句‘妈了个巴子’,再嘟囔一堆,再蹲下。

如此到天快黑了,耀月吐了口里的小草,眼望着树林深处,气愤夹杂着委屈的眼神渐渐暗淡下来。而后继续狰狞着表情盯着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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