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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不是直男——by九天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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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这笑得有些过份的男人一眼,臣妾你妹!你全家都臣妾!心里哭啊,都怪妹妹最近总在我耳边脑补穿越剧,听多了果被是会被洗脑的。

心里哭泣,面上尴尬,瞄出去发现其他几人比我更甚,方才明明都还在取笑我,这回儿全都吓得几双眼都突出来了,仿佛全都被斯巴达了,都一脸的不敢置信瞪过来。

而当事人完全没当一回事,大爷似的坐在那儿盯着我看,很有兴致地问:“你是故意逗我乐呢,还是打古代来的?”姓扬的可能也被人脑补过古装剧,不然他为嘛问得这么高兴?还是纯粹觉得我好捏好玩儿呢?

不由得嘴一努,知道这人在调侃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于是随便回一句:“能逗您乐那也是我的荣幸,您这么一提,我倒是想穿回古代去。”看到这人不那么恐怖了,我心里也稍稍安慰了下自己,好歹是没有生命危险了……因为那双眼眯得不再是缝了,露了那双眼眸子,深邃的那种,竟然是勾人的桃花眼。

男人脸上的笑意没有退,带着好奇问:“为什么?古代有什么好的,什么都没有。”听他那口气,百分之二百是不会想回到古代去的。

客人好奇,我们当然就得给客人解释,“古代空气好啊。”我说。

男人又笑了,拍拍我的头,“这小子有意思!”然后就冲他的几个已经石化的好友举杯,“你们都干哈呢?来。”这罪魁祸首完全没发现是自己吓得他那帮朋友变成那样的。这么一喊,那几人这才回神,连忙举杯在那里干得不是那么豪爽,都用余光瞄我。

你们也别瞄我了,我也很渗好伐?

几轮下来,我终于分清了,刚才拿着麦被踹的,叫叶泓,这几个人都喊他小叶子;最里头很安静抱着个长得很妩媚少年的是他的生意对头,叫轩辕澈;过来的叫李隋;而指名我的这长发妖男,叫扬锦瑟。

这妖孽,长得妖孽,脾气性格又那么大老爷们,名字却那么文雅,也忒不相配了。

这几人是打小认识,工作后还有来往,倒也和谐的。就是与我们这些普通人格格不入罢了。也好在这些人玩儿就纯玩儿,也没什么脾气,对身边的‘公子’十分有礼,不见有那些粗鲁的事情发生,也没有当着身边的‘公子’的面儿谈那些对我们来说如天方夜谭的公事,一场下来也未有冷场,更没有什么不愉快。

我是看出来了,这几人都有些怕扬锦瑟,他一个咳嗽,几人都会顿一下,然后看看他的脸色,发觉没什么之后才又继续若无其事地玩闹。我就奇怪了,这么怕还能当损友,这些人都爱自虐吧?

“哎,说你少话你还真什么都不说啊?”扬锦瑟跟他那帮损友玩得高兴了,时不时回头瞪我一眼,这会儿终于又冲我说了一句不带耐烦的。

“……看您们玩得高兴,我看着也高兴。”虚伪奉承的话,要多说,“再说,扬总您长得这么帅,我光看着就心跳加速哪里还有心思说话?”

“呵,你这小子看着挺文静的,说出来的话却如此市侩。”扬锦瑟不以为然,又转了回去跟他的损友们玩,什么都玩,色盅是最常玩的一种,不过这人不知是太聪明了还是运气太好,一直都在赢,也没怎么见他输过。

“……”只是,你玩你的,什么时候把手搭在我的腰上了?

心里叫着,但又没办法光明正大拍掉那手,我这只偷偷地瞥几眼,想找办法挪开,却见腰间的手十分的修长,在包房不强的光线下,能看到白皙的五指搭在那处,每处关节长得十分的均匀,不重不轻就放在腰间,也没感觉到有肆意的猥琐动作。

我吸了几口气,才把头转了回去,当作没看见,一这转就撞上了那双转过来的眼,吓得倒吸一口气,险些被那带着邪魅的笑脸给吸了魂。

“我还以为你要掰开我的手。”扬锦瑟声音里透着愉快,仿佛很在意我为什么没真掰开他的手。

笑得有些怪,“您多心了,我高兴还来不急,怎会舍得掰开?”说着就往他身边贴着挪了挪,表示我跟那些讨好他们的‘公子’没有区别,我这正巴着他呢。

扬锦瑟也不是个口蜜的男人,笑了笑便转了回去继续玩。只是转之前很自然地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吓得我僵在那处,久久回不了神……尼玛的竟然敢吃我豆腐!

转着眼珠子,我在想怎么报这一亏,想了半天我发现自己想不出法子来,而且我那个担忧啊,这人也不知是真面善还是假好意,要是个得罪不起的主,那我岂不是自找麻烦?

想来想去,总归最后一天了,忍忍吧,左不过让他搂个腰,亲个脸,又不会少块肉。

全场,最活跃的叶泓,趁空档撞撞我,笑得一脸喜气和暧昧,朝我挤眉弄眼,“今儿个阿瑟心情真不错啊,从来没见他笑得这么欢过,你小子功劳不小。”说着就往我怀里塞了不少小费,嗯,我知道他一直当我是这里的‘公子’。

钱嘛,不要白不要。有钱,我自然高兴,难得地朝他甜甜一笑,“谢谢。”然后很狗腿地给他倒了酒,讨得他欢心。不过,酒瓶还没放下手臂被人一扯,就撞进了一结实的怀里,我有些晕眩,不解地抬首正好撞上那双冷冽如鹰的眼,吓了好大一跳,怎么又眯回去了?刚才不还挺高兴的嘛?

“……做、做什么?”手臂还被抓着,歪着的姿势扭得有些累,疑问本能地脱口而出,就见那不怎么好的脸色越发不好了,瞬间就觉得周围的空气降了不少,我心里一个‘糟’字,心说不是哪里把这男人给得罪了吧?

扬锦瑟就瞪我,也不说也不撒手,我那个着急啊,这位大爷,您要是不高兴就说啊,我哪里得罪您了您说就是,这么瞪着我不说话是要怎样?我不是您肚里的蛔虫猜不透啊……扭得腰有些疼,仰得脖子有些酸,实在是难受了,“您……能不能先松开我?这酒瓶……”红酒瓶还在我手里,要是一个不稳,打碎浪费了没关系,只是打碎了发出那不吉利的声音,客人是绝对不会喜欢的。

把我松开,那男人一句:“给我倒酒。”之后,什么也没说。我只得很狗腿地给他满上,然后他盯着我面前的杯,那意思我明白了,于是赶紧放下瓶子再端起自己的酒杯,双手捧着与这大老板碰杯,还得只能碰他杯底以表示他的身份尊贵。

喝着酒,偷空投两眼过去,看到这位爷脸色恢复,我才稍稍松了口气。心说现在的大老爷们都不好伺候啊,人累,心更累。

后半夜了,几人都醉的醉,醺的醺,迫不急待地搂着身边的人去开房,留下了我跟那扬锦瑟。那些人好像并不知道我不是‘公子’,所以一个晚上投来不少的暧昧眼神,我就当作没看到,反正今晚过后谁还认识这些人?

只是,这扬锦瑟倒真是一个晚上下来,一次没叫我出去过,省了我绞尽脑筋去想推脱的借口。这一般有意的客人,都会时不时问问男孩或女孩,要不要跟他们出去,或问多少钱之类的。不问的,一般是不决定带人离开。

我微笑着,给他鞠了鞠,“谢谢扬先生的指名,您路上小心!欢迎下次再来还指我,晚安!”后面我在心里再送出两字:不送。

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表明咱也与他同样心思,不寻思着出去挣那个钱。扬锦瑟倒是有些意外,瞥了我一眼,“虽然我知道你不是这里的‘公子’,但真没有跟我出去的打算?”那好奇的目光似乎比心情重要些,仿佛就像在说他长得这么帅,不要钱都想跟他出去的人多了去了,为何我一点反应都没有?好比狗遇到肉包子竟然没有扑上去一般让他觉得十分好奇,却看得我很不舒服。

心说你就是肉包子也得去扔狗啊,劳资是个人!

咬咬牙,我努力挤出笑容:“都这么晚了,扬先生您明日还要工作,我怎好缠着您?您回家一路小心,喝了酒还是打车回去吧,酒驾不安全。”我装模作样地关心一下,心里恨不得马上调头回去领了今天的工资赶紧走人。

一愣,对方似乎也不在意我话里的真假成份,他好像也并没有真打算带人回去,带着微醺笑了笑,“也行,下回还点你。”那话说得有些重,仿佛一熟客给出的邀约承诺一般,然后从钱包里掏出了厚厚一叠钱往我衣领里塞,“看你穿得最为寒碜,拿去买些好衣服。”原来现在的有钱人,不是只带卡不带现金的啊?

说完人就上了那看着似乎很昂贵的车,没听我的劝诫驱车就扬翔而去。我站在原地,瞪着那车子,“这是工衣,嫌寒碜你去跟经理说啊……”把怀里的小费摸出来,还真不少,直到车的影子都看不见了,我才折了回去。

从经理那儿,把所有的钱都结了,经理也高兴我今天的表现,最后象征性地挽留了一下,瞧我不为所动,摆了摆手让我走人。

我高兴地再三谢过之后,半丝留恋都没有,拎起自己的东西就走人,才没走多远就听到有人唤我,我回头,“陈大哥?”看是陈活首,有些意外。

他爽朗一笑,“这个点很不安全,我送你吧,反正我也下班了。”说着也不容我拒绝,便率先往前走了。

我住的地方离这儿很远,这个点,我习惯走十多分钟的路,到公交站等车。一般我都会坐着等五六点最早的那一班公车,公车的最后一班就是我们住的旧区隔了两条街处,那一个多钟我可以趁机睡觉。

陈活首陪我走了十几分钟的路,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到站时,也才四点五十,离最早一班车,还有几十分钟。

我们俩坐在站边凳子上,他没开口,我也不开口。

入夏了,慢慢变热了起来。

“听说,你不在那儿做了?”就在我打着瞌睡时,陈活首终于开了口,我转头看看他的一脸平静,跟在会场里那嘻笑有区别。

“嗯。”我承认。

“这样也好,学生就该好好上学,正经找份工作,待在那种地方,都会变得堕落,那些孩子,我见多了。”陈活首说得话中带着沧桑。

这人明明也就三十不到。

笑了笑,“人各有命,我想那些孩子也都不是自愿的。”就像当初的我,走投无路,迫于无奈,其实我与他们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我就差没卖屁股罢了,自己并不高尚到哪去。

这会儿,陈活首才终会恢复了笑容,盯着我好半响,才欣慰道:“你是我见过这么多孩子里,最洁身自爱的。”

还洁身自爱?都出来坐台了今晚,能洁身自爱到哪儿?

垂了首,我猜他话中的意思是,在这种鱼蛇混杂的地方,很多孩子染上了毒,赌……堕落自己,放纵自己,迷失自己。而我,却在那之前,选择抽身了。

“因为,我有自己的人生目标,不需要堕落。”我虽然这么答了,可自己清楚,来到这个地方,就已经堕落了自身,现在虽然抽身了,却是一生都抹不掉这半年的经历了,也没办法再改回在这大半年里被扭曲了的人生观。

至少,我已经没办法让将来的自己,对哪个女孩子动心,跟她结婚生子了。

陈活首看了我许久,才从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我:“这是我家地址和私人号码,有什么需要,你随时可以找我。”

说完,他伸手揉揉我的头,非常宠溺的口吻,“你就跟我半个儿子一样了。”

拿着硬纸上的字,我久久沉默。

陈活首折了回去,我上了公车。

生活,就是这样的两条线,就算是有过交集,也会越来越远,以后不再相见——

第3章:被堵在了学校门口是闹哪样?

“哥哥,快起床啦……今天我们学校有校会!”早晨,没有清脆的鸟鸣声,倒是有道如铃声清脆好听的少女声响,然后伴随着剧烈的摇晃,仿佛是地雷一般非得将人从美梦中震醒。

不过,有点过噪。

拉被单,盖过头,想继续睡个回笼觉。

被单被掀开,“哥哥!再不起来真要迟到了!”小妹白忆果的声音响得很彻底,震得我耳膜生疼,这才不得不扭过头来,“……好了好了,起来了,别嚷了。”再嚷下去肺脏都要出来了。想到今天早上有课,心里挺不乐意的,这些天懒一惯了就想赖床。

边叨念边艰难地爬起床,“哪个少女像你这样总用嚷的?女孩子就应该文文静静的,温温柔柔的……”

“还不是哥哥的错!别叨了,快点洗脸,要迟到了啦!”转眼大半年过了,从十四迈向十五岁的少女,长得青春靓丽,活泼可爱。

想起半年前,还一直提心她会因家中变故,而变得沉默自卑……而今终于也走出来了,心里不可谓不欣慰。心中一想,便宠溺地看了看她,笑了,“好了,我起来了。”下了床,小小的两房一厅,住着我们兄妹。尽管如此,我还是很满足的。

三个月前,我们搬过一次家,一开始租是间单房,房租只要一百块,虽然是够便宜,但那时也是权宜之计。现在有点儿存款了,生活也过得去,妹妹那学费也成功申请了救助金,不必再担忧那个。而且,忆果已经长大亭亭玉立了,还与身为哥哥的我挤一个单间实在是不方便,所以我们才搬了现在的这个屋子,虽小却五脏俱全,挺有家的感觉,我很喜欢,也导致了我慢慢养成了赖床赖家的恶习。

忆果微愣之后瞥我,“干嘛突然笑得这么恶心?”

揉揉她的脑袋,我只是笑,没有回答她的疑问,惹得她一脸的莫名其妙。

下了楼,楼下是条小巷街,有许多的便利店啊,食品店之类的,来来往往也都是打拼在这座城一角的外地人。大概是见我们只有兄妹二人,孤苦伶仃,邻邻居居对我们倒是客气也很关照。

一见到我们二人一同上学,都会主动开口打招呼。

“哎呀,果……然啊?”楼下卖早餐的阿姨也是由小镇来这里打拼了十多二十年的‘老外地’了,笑呵呵地把我们的名字连在一起唤着,然后食早餐的人都向我们看来,熟的都跟着笑了起来。

忆果总是笑得很恬美,“王阿姨早啊,我们要四个包子,两杯豆浆,两份肠粉卷。”

“好嘞,还是一样,两肉包,两菜包是吧?”王阿姨手法利落,眨眼功夫就给我人一人装了两包子,一瓶豆奖和各一份肠粉卷。

“谢谢王阿姨!”忆果还是那讨喜的甜笑,相比我的沉默寡言的确是招人喜的。

走了不远,忆果转头瞥我一眼,有些无奈,“哥哥,你好歹也多跟别人打招呼,多说说话啊。”她不太喜欢我被冷落,特别是与外人接触时。

“为什么?”我吸着豆浆吸管,问得非常平淡,本就平水相缝,连亲戚都能对我们无情,我从来没指望过这些陌生人会对我们好。

一愣,“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平时都不与他人说话,这样大家怎么能认识?”忆果话中带少许的责备,“他们都是好人的,我们住在这里这么久,好歹也受过别人恩惠。你记不记得有一夜你不在,家里电灯坏了,还是王阿姨过来帮弄好的。还有上上次……”

我含着笑,听着忆果的数落,没有说话。

像我们学校隔得这么近的,还是极少数也是挺有缘的。学校要补建了,据说有富商投资,要把两座学院修键得更美更阔,把那些旧学校改建更现代化,今日便是那仪式,两校校长让两校学生都集合到大学部,参与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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