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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医路扬名——by春溪笛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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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郑驰乐找过来后脸上确实一直都挂着笑脸,可是想想他对关靖泽说的那通解释就知道他并不像表面上那么没心没肺,要不是想通想透、自己演练过无数遍,一个小孩子撒起谎来绝对不会那么自然。

听关振远突然提起自己,她按下心疼的感觉回应:“吴先生肯带乐乐出去见识见识,自然是好的。”

吴弃疾的目光从她脸上扫过,又回到郑驰乐身上。如果说他前面“相人”是想在关振远面前露一手,弥补自己在关振远女儿身上没法作为的遗憾,那么“相人”得到的结果无疑是意外中的意外。

这一大一小两“姐弟”,似乎藏着个了不起的大秘密啊!

吴弃疾不喜欢揭人阴私,而且对于郑驰乐这孩子他确实有点喜欢,所以也没有进一步试探。

他拍拍郑驰乐的脑袋问道:“我叫吴弃疾,吴楚的吴,辛弃疾的弃疾,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啊,说说看。”

吴弃疾摆出平等交流的姿态,郑驰乐自然不能不理会:“郑驰乐。”

吴弃疾说:“是驰骋的驰和快乐的乐?”

郑驰乐点点头。

吴弃疾说:“给你起名字的人可真是用心良苦,又想你展翅高飞、又想你自由快乐——通常这两样东西是不能共存的,因为想要走到更高的地方就必然要舍弃一些东西,到那时可能就找不到快乐的感觉了。”

要是郑驰乐真的只有十一岁,那他肯定听不懂吴弃疾的话,但是他的身体里面有着二十五岁的灵魂!经吴弃疾那么一指点,许多自己身在局中没法看破的东西就豁然开朗。

郑驰乐一直觉得郑存汉看自己不顺眼,可是郑存汉却给了他“郑驰乐”这个名字。他从来没去思考过这个名字被给予了的期望,一直认为它就是他的代号——就像书籍叫书、车子叫车一样,只是一个名词而已,没有任何意义。

少时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可仔细回想一下,郑存汉除了对他格外严厉以外也没有针对过他,只在他非要认郑彤时打过他几回、在送他去岚山的时候狠过心——其他时候郑存汉对他都是没话说的,即使家里再困难也不会让他冷着或饿着。

郑驰乐沉默地坐在那儿想事情,吴弃疾也不打扰他,跟关振远他们聊了起来。

关靖泽继续听了一会儿就以去看书为由回了房间。

吴弃疾的到访他是记得的,这次他也确实像当初一样没有改动白老的调养方案,只不过当时可没有郑驰乐的存在。

而且郑驰乐居然是他的“舅舅”,这就让他不得不思索起“前世”时怪异的情况了:为什么那时候郑驰乐从来没提起过他和郑彤的关系?为什么在淮昌一中念书时郑驰乐似乎对他抱有莫名的敌意?为什么当时郑彤有段时间会失魂落魄到连佳佳发烧都没有发现,导致佳佳病重入院、不得不下重药吊命?

这些问题都在关靖泽脑袋里都还贴着“未解”标签。

关靖泽唯一可以确定的只有一件事:郑驰乐跟他一样从“未来”回到了这一年。

现年十一岁。

第九章:挖坑

郑驰乐当然不知道关靖泽也回到了这一年,更不知道关靖泽已经心生猜疑,所以他乖乖地坐在一边听吴弃疾跟关振远、郑彤聊天。

谈话间吴弃疾提起了自己曾经留学东瀛的事,原来他年少时曾经自己往东瀛跑了一圈,跟着个东瀛老医生学了两三年医。

郑彤听完后犹豫了许久,忍不住开口:“我想请吴先生帮个忙。”

吴弃疾笑着说:“别说什么帮不帮忙的,尽管差遣我就好。”

郑彤说:“我们厂引进了一批医疗器械,用的是东瀛那边的技术,那边有专人过来指导。我们虽然请了翻译过来,可外行人终究还是隔着一层——这次引进关乎到我们厂能不能成功转型,所以如果吴先生能帮我们把把关就再好不过了。”

如果关靖泽还在这里听着,肯定回想起这时候会发生一件什么事:“前世”吴弃疾因为摆弄“相人术”惹得关振远不喜,两边话不投机,吴弃疾也就没有多留,更没有谈及自己留学的经历;既然不知道吴弃疾有这样的经历,郑彤自然就不会请吴弃疾帮忙,以至于后来那批医疗器械出了大问题,郑彤忙得焦头烂额,抽不出身去做别的事。

而正是因为郑彤被种种变故绊住了,才会给郑驰乐一种彻底“被遗弃”的感觉。

关靖泽出来倒水喝的时候郑彤、吴弃疾正准备带着郑驰乐一起去乘风机械厂,听到这件事以后关靖泽更加明白自己一点都不能松懈。

本来他还在思索着怎么才能帮郑彤避免那次事故,没想到郑驰乐的到来居然就引起了这样的变化。可以想象随着他们一步步往前走,身边发生的事也会慢慢变得跟“前世”完全不一样,他可不能因为那一丁点“先知先觉”就大意妄为。

也许只有那些跟自己没多大关系、自己根本影响不到的重大事件才会应验吧。

关靖泽在暖水壶边皱起眉头想事情,关振远见状提点道:“靖泽你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乘风也是淮昌的老产业了,你跟你妈去了解了解它的运作情况也是很不错的。”

关靖泽点点头,抓起水壶往外跑,快步追上郑彤一行人。

乘风机械厂离关家有十几站路的距离,郑彤领着他们上了电车。

还没到上班高峰期,电车上人不多,关靖泽非常自然地牵着郑驰乐入座。

郑驰乐抢先占了靠窗的位置,跟个孩子一样好奇地打量着窗外的景色。他确实挺好奇的,“前世”他回到淮昌时这些老街区都已经拆得七七八八,整个淮昌高楼林立,现在广泛使用的电车也已经被淘汰掉了,一看就是个现代化大城市。

那时候的淮昌固然繁荣,可那样的景致那个城市都能看得到,这会儿的老街看起来反倒别有一番风味。

看到这一切,郑驰乐才有了“重生”的真实感。

关靖泽也在看着车窗外的景色,不过他心里想的是这片区域的拆迁差不多要提上日程了,对于喜欢安稳的国人来说,任何改变一开始都会迎来极大的阻力,敢于当开路人的家伙需要很大的魄力。

关振远就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他大力主张城市新规划,大刀阔斧地对淮昌进行整改。

最后他这个父亲能力是没话说的,要不然家里也不会全力栽培他,可就在这个时候他底下的人会给他上一节最生动也最难忘的教育课:以前关振远都是在基层历练,用的都是趁手的自己人,这次在淮昌开展大项目,自然不可能把所有位置全放上自己的人。结果在搞城区开发时就陆续出现了许多问题,工程外包给黑商、赔偿款一压再压、毁坏文化遗迹等等,最后还引起了小型动乱,淮昌市政都给人围住了。幸亏这时候消息滞后,等传到外头时关振远已经把事情处理好了,否则这件事会成为他履历上终身的污点。

关靖泽自然不能直接去跟关振远说“你可要带眼识人”,实际上这根本就不是识人不识人的问题,毕竟到了那个位置上你就不可能随着自己的心意把看不上眼的人全部踢走,只能想办法把他用好——就算是废物也有回收利用的可能不是吗?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七个站,车窗外出现了淮昌一中的轮廓,关靖泽眨了两下眼,拍拍郑驰乐的肩膀不着痕迹地套话:“明年我会去那里念书,你呢?要不要去?”

关靖泽这么一提郑驰乐就想起了了,以前他可是永远用回我被这家伙压了一头的事儿,郑驰乐忍不住乐了:以前他比不过关靖泽,现在他可比关靖泽多活了十几年,还怕考不过这家伙吗?

看来连老天都看不过眼了,让他回来把第一拿下!

郑驰乐端出“长辈”的派头,努力做出“宠辱不惊”的模样:“我当然要去!”

他看向关靖泽的目光要多“和蔼”就有多“和蔼”。

等着吧,哥哥我很快就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关靖泽是什么人?只消一眼他就看穿了郑驰乐在得瑟什么。

其实关靖泽很多时候还挺羡慕郑驰乐的,因为郑驰乐往活得比谁都肆意。

至少在淮昌一中念书的那一年里,郑驰乐的死皮赖脸简直是闻名全校:所有老师都怕极了这个学生,因为他总是喜欢寻根问底,一逮着空就缠着你不放;那时候郑驰乐好像已经学过几天医,没事就哄骗别人给他把脉,后来被人编排说“你是在趁机摸女生小手儿”,他还笑嘻嘻地抓住人家的手调侃:“其实我是同性恋,我喜欢男的!”对方吓得连滚带爬地跑走了。

郑驰乐跟他的朋友们笑成一团,还有板有眼地往校报里投了一篇名为“爱不由己,或由基因”的文章,引用各种前沿文献非常严谨地科普一个人爱上同性或者爱上异性可能受基因影响;同时号召他那伙狐朋狗友你一篇我一篇地杜撰所谓“不为世人所理解的凄美绝恋”,用来烘托他那篇文章里的种种观点,一夕之间淮昌一中的校报就被这股“南风”给占领了。

这件事可真叫当时的校长头疼了老长一段时间。

虽说国内已经迈入改革开放的“高朝”阶段,各种观念都开放了不少,风气更是向西方那些发达国家靠拢,可是这股“南风”未免也太超前了!美国那么开放,这会儿都还没修改婚姻法让同性能够结婚呢!

偏偏郑驰乐的稿子写得严谨,谁都挑不出错来,校报的负责老师又是个耿直的人,他觉得文章写得好就该刊出,这才导致了校长骑虎难下、只能对这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时候的郑驰乐可简直蔫儿坏,满肚子都是坏水!

关靖泽从小到大性格都偏冷,极少跟人亲近,因而总是忍不住盯着轻轻松松就能呼朋唤友一起干坏事的郑驰乐,看看这家伙还能做出什么让人意外的事来。

他甚至还犹豫地按着自己的手腕,正正经经地思考着如果郑驰乐要来给自己“诊病”,自己是答应好还是不答应好;如果自己答应了郑驰乐得寸进尺地邀自己一块玩,自己又该拒绝好还是勉为其难地同意好——可惜他犹豫了许多天,郑驰乐似乎都没有来到他面前的打算。

关靖泽就是在那时发现郑驰乐对自己抱有敌意的。

那时候他并不知道那只是个开始而已,重头戏还在后面:郑驰乐似乎铁了心要和他较劲,他参加什么比赛郑驰乐就参加什么、他拿什么奖郑驰乐就拿什么奖,他毕竟不是全能的,所以有时候名次也会落后于郑驰乐。

他本来根本在意比赛结果,可看到郑驰乐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心里头也忍不住有些恼火:自己又没对他做什么,为什么他老是针对自己?对谁都嬉皮笑脸、言笑晏晏,对上他时就跟刺猬似的,浑身竖着倒刺!

于是关靖泽也第一次幼稚地跟人较起劲来,整个高一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努力,什么比赛他都参一脚——反正他是累不垮的,等着看郑驰乐一败涂地就好。

没想到那个学期结束后郑驰乐就人间蒸发了。

郑驰乐入学时就耍了心眼没留任何正确的联系方式,这一走简直就跟凭空消失了似的,谁都找不着。

关靖泽暗暗地跟其他人打听过,居然没有人知道他的去向。

等到他再次见到郑驰乐,已经是十几年后了。

郑驰乐还是那个郑驰乐,他跟佳佳见了两面就能亲密得比他还像佳佳的亲哥哥、他周围还是有不少朋友、他做事依然像以前一样吊儿郎当,关靖泽有好几次想要问郑驰乐他为什么会消失,却终究没有问出口。

他跟郑驰乐,从来都没有半点交情。

见到郑驰乐脸上那熟悉的神情,关靖泽心里的谜团越来越大。

他隐隐觉得郑驰乐针对自己的原因、郑驰乐突然离开的原因、郑驰乐和郑彤一起说谎的原因,应该都指向同一个事实。

关靖泽一点不着急,郑驰乐不是成了他“舅舅”吗?

来日方长。

关靖泽说:“淮昌一中的加试除了我们平时学的东西以外还会考百分之二十的初中课程内容、百分之二十的课外内容,它划定的参考书目我都买了,你要不要在我家住几天跟我一起复习?”

郑驰乐仔细一想,自己已经离开学校十几年,对于考试已经有点儿生疏了。而且关靖泽说的这些参考书目恐怕就是他当初被关靖泽挤到第二名的原因吧?那必须得补!

郑驰乐果断地点头:“好!”

关靖泽可不会白白便宜了郑驰乐,他的目的很快就暴露了:“那么买书的钱我们一人付一半。”

郑驰乐:“……”

这家伙真的是首都关家的人吗!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家伙这么抠门?

不过一想到关靖泽才十一岁,郑驰乐又释然了,这岁数的孩子哪个不是只能靠家里给零花钱的?关靖泽想找人平摊书钱也是很自然的事,谁不想手里多几个钱啊!

只不过关靖泽在郑驰乐心目中那个冷淡又冷漠的形象已经彻底坍塌,连渣渣都不剩。

原来这家伙也有这么“人性”的一面,到底还只是个小孩嘛!

郑驰乐顿时把自己摆上“长辈”的位置,相当大度地说:“没问题,回去后我把钱给你。”

关靖泽没再说话。

这时乘风机械厂已经在眼前。

关靖泽牵着郑驰乐的手下车,暗道这软乎乎的手感挺不错的,搞得他都快上瘾了。

郑彤没有注意到两个小鬼的亲近,她一到厂子里就进入了“厂长”这个角色,干脆利落地叫人把事情都安排好,自己领着吴弃疾往厂房里走。

吴弃疾在他的带领下看到了那批郑彤从东瀛那边争取来的医疗器械,对于国内现在的水平来说,这些东西已经很不错了。

虽然欧美和东瀛都有比这个更先进的好家伙,可饭得一口一口吃、路得一步一步地走,急不来的,就算一夜之间把别人的东西全搬过来,国内有哪家厂子可以生产?又有那间医院能将它们统统吃下?

所以郑彤的选择还是很正确的,想来在未来几年内这些来自东瀛的器械都还有很大的市场。

吴弃疾把东瀛送过来当样板的医疗器械一一试用以后,把自己评估的结果说了出来。

有了专业人士的肯定,郑彤心里有底多了,她说道:“真是麻烦吴先生了。”

吴弃疾却突然一皱眉,弯腰检查起几个高精度的零件,又绕着其中一个“大家伙”走了一圈,回到郑彤面前以后语气就变得很凝重:“你有没有跟东瀛那边购买配套的生产系统,或者至少要一个生产机床?”

郑彤一愣,翻了翻带了过来的合作资料,确认过后就摇摇头说:“没有,我们的机床还很好,车间师傅已经诗过了,可以达到这些配件要求的精度。”

吴弃疾摇摇头说:“你先别急着投入生产,这些人可是挖了个大坑在等着你啊!”

郑彤心头一跳,连忙问道:“什么大坑?”

第十章:痛哭

吴弃疾在东瀛留学时就知道东瀛人并不全都是万恶不赦,但万恶不赦的东瀛人确实存在,对于这部分人他不惮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对方的意图。

在仔细检查过后,吴弃疾跟郑彤说起自己的判断:“这批东西不是不好,相反,它确实很不错,可惜国内现有的生产系统是跟不上它的要求的——不是精度的问题,操作小心一点精度确实是可以达到的,问题在于它不仅要求精度,还特意设置了别的限制。以现有的生产系统去生产这批医疗器械,成品看上去与样品无异,可真正应用到临床时却会意外频出。测试时毕竟不比真正使用时细致,如果在测试时没有发现这一点,造成的后果是难以预料的;如果在测试时发现了这一点,你的产品也就没法上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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