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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妻,吾妻,吾妻上——by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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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蛋将脸闷在他的怀里不吭声。

祁梧栖一巴掌打在他的屁股上,“听到我说的了吗?”

“我不想离开公子。”宝蛋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

祁梧栖见眸子里含着泪花的模样,心里顿时柔了几分。“百事孝为先,万事孝为首。纵有千般不舍,你的大母才是最重要的。”

宝蛋是个明事理的,见祁梧栖这么温言温语,也只能含着泪点了头。

第三十三章

在没有计算器,没有很好的心算能力下,那么算盘便是最好最快的算术工具。不管是前世还是这一生两世,祁梧栖都不会算盘。大账房见他是一个管账的人才,便也没说什么,私底下也给他差了一个会打算盘的小童来助他。祁梧栖是一个好学之人,既然在做事,他便不愿留下话柄给人家,是而一有空他便跟人学着打算盘。算盘有口诀和指法,一个月下来,他已能熟练的拨动算珠开始自行算术。这算盘打熟练了,在加减法上,祁梧栖便发现这打算盘比后世的计算器要快些。

古明阁经营路数极广,吃喝嫖赌,材米油盐,药材,木料,铁矿都有涉及,虽谈不上垄断,但却胜在路数广。祁梧栖这些时日一直呆在账房,他发现古明阁所经营的那些物引【注:产地或工厂】和铺子大多数都是披了马甲,只有小部分的铺子挂了古明阁的商号。为此祁梧栖对钟丰游便多了一个评价——奇才。

鸡蛋不放一个篮子里是后世投资界的一句至理名言,想不到在此时就已经有人明白。是而祁梧栖很想对钟丰游问一句:你也是从后世穿越回来的吧?

噼里啪啦的算盘声反倒衬托出屋子内的安静,当钟丰游和赫毓走进屋子里时,便见祁梧栖心无旁骛的一手打算盘一手拿笔低头忙碌。

“左手打算盘,右手记账,打的还是穿梭法,梧栖能耐啊。”

祁梧栖停下拨动算盘的手指抬起头,“不值一提。”古明阁有十位小账房,一位大账房,那十一位个个能将算盘打得出神入化,祁梧栖与他们比起来,正如他说的,不值一提。

此处不是说话之地,三人相携来到钟丰游的内院,遣走了所有仆人后,钟丰游便直接开了口。

“古明阁是我爹一生的心血,为它,我也付出了近十年的心力……我不甘心。”

“换做是我,我亦不甘。可人要懂得审时度势,知进知退,保全实力。”祁梧栖怎么会不明白他的心境?若说他没有来这古明阁,以他不爱管闲事的性子定然装作不知,可他现在已投身古明阁,且要古明阁助他一臂之力,在这等情形之下,他又怎会冷眼旁观。

钟丰游低下头沉默片刻,再抬头时,眼中的萧杀之气倾泻而出,“区区一个太子,取他性命又有何难。”

祁梧栖心里一突,“不可。”

“为何不可?”

面对钟丰游的咄咄逼人,祁梧栖皱着眉厉声道:“皇宫之内高手众多,侍卫如云,你倒那些人都是吃干饭的不成?若真如你说的那般容易,只怕这大应朝早就改朝换代歹人当道。”

钟丰游红着眼一掌拍在边上的茶桌上,“你竟敢拐着弯骂本阁主歹人?”

祁梧栖收了脸上的厉色一脸淡漠的看着钟丰游,交握的膝盖上的手在微不可见的颤抖了一下,足见他已在暴怒的边缘。

在这个年代,当面拍桌便是打人脸面,他祁梧栖还没有忍下这口气的修为。有心提点却得到这般结果,是他祁梧栖贱还是他钟丰游不知好歹?罢了,他祁梧栖何德何能能让钟大阁主改变主意?

想到这里,祁梧栖缓缓的松开手站起身来,“既然阁主你有了注意,那祁梧栖也没什么好说的。”说完便干脆转身走人。

“梧栖。”一直未曾开口的赫毓突然出声。

祁梧栖顿住脚步回头看他。

赫毓在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后,随即起身走到钟丰游的面前,“去给梧栖赔不是。”

钟丰游在祁梧栖起身的瞬间就已经醒过神来,察觉自己失礼,想要开口留人却拉不下面子。

钟丰游最怕他的结拜大哥赫毓,此时赫毓站在他的身前居高临下的冷眼看着他,那又哪里坐得住?小心翼翼的将屁股下的椅子往后挪了挪,待两人拉开些距离,他才快速起身走到祁梧栖的面前。“梧栖……”

“行了。”祁梧栖出声打断。

祁梧栖和钟丰游相识不久,可到底相处了几个月,两人的关系也因为时间的拉长日渐浓厚,若是真让钟丰游放下面子给祁梧栖赔了不是,只怕两人之间会生出芥蒂与隔阂来。祁梧栖虽然气他,可是却也不得不忍下这口气。小不忍则乱大谋,往后的事需要钟丰游相助,若是这时将他得罪,后面的事便会难办许多。

钟丰游见祁梧栖脸上的表情慢慢柔和下来,心里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三人重新归位。

祁梧栖看着钟丰游叹了一口气,“梧栖所批之言已一一应验,若是钟阁主还不信……”

“我信。”钟丰游将话打断,“我想问一句【太子方立,祸至古明】是为何意?”从这八个字里,他只琢磨出若是古明出事定与太子有关,可他却想不通的便是太子为何会对古明下手。

“刚立下太子不足一月便发生了地动和战乱,不管是朝中的官员还是黎民百姓都会认为这是不吉之兆,太子地位动摇,为了稳住地位,太子定会在这期间有所动作。地动,战乱,哪一样不需要银子和粮草去顶住?太子场册封大典就耗费了上百万的银子,此时国库定然空虚。在国库空虚之下,银子和粮草从何而来?太子的地位本就不稳,在这个时候他绝不会去动那些贪官污吏,要知道从古自今都是官官相护,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太子去动了,那他这个太子之位就不是稳不稳的问题,而是能不能保命的问题。在这等情况之下,你说太子会怎么做?朝廷官员动不得,那民间的百姓总该动得。是而他肯定会把注意打到民间来。如何在最短时间内获得银子和粮草以解燃眉之急?”

祁梧栖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上,若是钟丰游还不开窍,那只能赠他愚木脑袋四个字。见钟丰游低头转着拇指上的玉扳指,祁梧栖便又补了一句,“古明阁在民间的地位你自己清楚,这个时候太子要动你的古明阁,你说皇上会作何反应?”

钟丰游缓缓抬头,“到底是谁?”

祁梧栖见他眉眼间透着疑惑,于是眨眨眼故作神秘吐出几个字来,“本人乃江湖神棍也。”

钟丰游翻了一个白眼后扭头看向赫毓,“江湖上有名的神机子能不能与他相比?”

赫毓略略耸眉。随后点头。

见他点头,祁梧栖也有翻白眼的冲动,好在他修养到家,生生忍住了这无礼之举。

“至多五天内,太子便会有所动作。”

钟丰游愣住,“五天?”

祁梧栖颔首。

在前世,太子就是因为这出其不意的一招,才让他保住了太子之位,第二年四月,便开始不断的对青录进行暗杀与陷害。而这一世即便逆了天,他也要保住青录不让他在受到伤害。他反对钟丰游刺杀太子,是考虑到应智祥刚刚坐上太子之位,而这个时候正是敏感之期,皇上是个偏心眼,他忌惮青录不是一两天的事,若是这个时候太子丢了性命,保不住皇上会疑心青录。

钟丰游起身走到他面前,“那该怎么化去这个劫数?”

祁梧栖抬头看着他高深莫测的勾唇一笑。

这一天,无数信鸽飞出古明阁,两天后,被古明阁安排在朝廷里面的那些眼线在一天之内隐的隐,杀的杀。而那些挂着古明阁的商号的铺子前前后后的开始【转让】。短短五天,整个古明阁似凭空消失了一般毫无踪迹可寻。

……

站在烧成废墟的古明阁内,应智祥握着长剑的手止不住的颤抖着。

应智祥咬着牙狠声道,“詹汗,速回京都将覃子都,刘岳,乔吾宗几个人抓起来严刑拷打,本殿倒要看看是哪个混账走漏了风声。”

身着官服的詹汗上跨步上前:“属下领命。”

……

允王府

应青录看着作案上被摊开的两封信,没有落名,但他却知晓是谁给他写的。手指一点点的在抚过信上的字迹,他应不应该相信信中提及之事?或许该说,他应不应该相信他?

皇帝立了太子后,便为所有皇子封了王位。二皇子在这次争夺太子之位中告败被贬为庶民发配穷乡,而大皇子和六皇子在封王后便被皇帝打发离开了京都,其他的皇子全被留在了京都。皇帝想干什么,只要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的来。虽然太子已立,可谁又知道这个太子会不会有被废的一天?皇帝宠爱五皇子,他留在京都并不让人意外,留下他应青录,是想把他放在眼皮子底下管着,只是为何会留下资质平庸的七皇子实在让人费解。

如今他的父皇年纪大了,他的皇位还能坐几天呢?自古以来,太子还未登基皇位之前,那皇位永远都是悬着的。是而他只需暗中丰满自己的羽毛等待时机便可。

“徐耘。”应青录抬头。

“奴才在。”伺候在门外的徐耘走了进来。徐耘是内侍,他伺候了应青录十二年,这次应青录被封为允王,他便跟一起应青录出了宫。

“若是再有乞丐来送信,你便将人留下,爷有话要问。”

“是,主子。”

应青录的手指在信纸上敲了敲,“方睿渊回来了吧?你去将他唤来。”

徐耘应了一声便出了书房,不稍一会儿,一个身着一个身着墨蓝色长袍的方睿渊便跨门而入。

“属下参见王爷。”说着,方睿渊便屈膝跪下。

“睿渊来了啊。”应青录将视线从点着檀香的香炉上收回,抬手一挥,那跪在地上的方睿渊便站起身来。“本王让你查的事查得如何了?”

“巫黑还活着,据眼线回报,他被关押在五王爷府里的地牢里。”

“我那五弟啊倒是自信得很。”应青录慵懒一笑。

这般笑容让方睿渊狠狠地打了个突,“王爷有何打算?”

“你去给我五弟带句话,就说本王有一坛上好的金茎露,等本王有空了便找他喝酒去。”

待方睿渊退下后,应青录便把桌案上的信收了起来。

第三十四章

【君为王,吾贺之。莫问来信何处出,只望君弟挑衅君忍之。】

【谏君出战于北,携安家三子同行。战时绕,绕时攻,次年君寿归。】

……

应青录在收到第二封信的当天下午便进宫面圣。

“启禀皇上,允王爷御前觐见。”

“宣。”

“宣——允王爷觐见。”善公公进御书房通报后,便尖着嗓子传了旨。手中的拂尘一挥,御书房内所有的宫人太监便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只见头戴紫金冠,身着四爪蟒袍,脚踏祥云履的应青录从外走来。

“儿臣参见父皇。”随着话落,他已屈膝跪拜在大应皇帝的面前。

大印皇帝仿佛没听到一般继续批着手中的奏折,而伺候在皇帝身边的善公公一边垂着眼一心磨墨。

光线透过窗户格子照设进来,应青录低头看着身下的淡影一动不动,每次觐见都会这般折腾,这次数多了,他自个儿都习惯了。

皇帝年近五十,那剑眉入鬓,凤眼生威的长相仍旧能看出他年轻是个极为俊美的男人。应青录之母拥有着倾国倾城的姿色,而应青录便是将他父皇和母妃的所有优点都继承了下来。

若是不知他心性之人见他这般跪着定会心生不忍,可他跪拜之人偏生是知他心性的父皇……

御书房内极为安静,除了皇帝翻阅奏折的声音便再也没有其他的声响。

“进宫所为何事?”足足批了七八个奏折皇帝才慢吞吞的开了口,可他也没叫应青录起来。

“启禀父皇,儿臣恳请父皇允许儿臣跟随左将军前去南边婺城征战沙场。”应青录没有抬头,反倒双手着地俯身一拜。

皇帝停下批奏折的笔抬头向他看去,“征战沙场?”

“是。”清冷沉静的声音,没有丝毫以往的轻浮。

皇帝盯着他的后脑勺沉默片刻后忽而冷冷一笑,“我知你心有不甘,即便朕允你去了也不会让你手握兵权。”

“父皇无需给儿臣兵权,儿臣只想出去磨砺一番。”应青录依旧是那副清冷的声调。

“你先前得罪了左将军之子,如今你要跟着他去婺城,你就不怕他找你麻烦?”

应青录抬头,“儿臣性命他总不敢要。”

“不敢要?若是你战死在沙场上呢?”

“请父皇以此责杀左义城。”应青录回答的铿锵有力。

皇帝冷眼与他对视。

片刻之后,“罢了,若你真想出去磨砺,那你便跟随付将军北下征战戎狄。”

……

退出御书房后,应青录那抿直的嘴角不着痕迹的想上一勾。

龙心难测,他应青录的心一样难测。

孔子谓季氏:“八佾舞于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

三家者以雍彻。子曰:“相维辟公,天子穆穆。奚取于三家之堂!”

子曰:“人而不仁,如礼何!人而不仁,如乐何!”

林放问礼之本。子曰:“大哉问!礼,与其奢也,宁俭,与其易也,宁戚。”

子曰:“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无也。”

季氏旅于泰山。子谓冉有曰:“汝弗能救与?”对曰:“不能。”子曰:“呜呼!曾谓泰山,不若林放乎!”

……

祁梧栖收到应青录随军出征的消息之前,正在府邸里听宝蛋摇头晃脑的背《八佾》。请勿把他一脸的严肃当认真,事实上,那表情是被无数个【曰】字给逼出来的。

不管是前世还是这一世,祁梧栖都未曾正正经经的上过私塾,在另外一个时空学的是白话文,虽然他的专业会让他接触到一些古诗词,可像这般……文邹邹的文言文,多听一会儿便让他的脑子搅成了一团浆糊。

手中的书被丢到桌案上,只见他捏着眉心很是无奈的开口道:“别背了。”

宝蛋茫然的看着他。

“去告诉李夫子,就说你公子我说的,让他教你识字便可,这般无用的东西就别教了。”

“啊?”

“老爷。”

一个身着灰色长袍、约四十五六岁、长相清秀却在下巴上留了一小撮胡须的儒雅中年男子自外走了进来。

祁梧栖对男子做了个稍等的动作,便转过头拍这宝蛋的脑袋说道:“你只管照着我说的去做,待时间久了自然就会明白。”

宝蛋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我和冯官家有事要谈,你先去忙你的事吧。”祁梧栖拿起桌案上的书递给他。

“哦。”宝蛋结果书后点了点头,随后对着中年男子叫了一声【冯管家】便蹦蹦跳跳离开了。

冯官家笑看着宝蛋的身影消失在房门外之后才转过身对着祁梧栖道:“老爷,京都的允王爷已随付于阗付将军北下征战。”

祁梧栖正准备去端茶的手突然顿在半空转头向他看去。

“大军在昨日卯时离开的京都。”冯管家看着他又补了一句。

祁梧栖盯着他发了半天的怔才回过神,“他带了几个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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