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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后乱 宫禁+番外篇——by七步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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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笑意融融地看着我,手轻抚着肚子,面色十分红润,我朝父亲笑道:“父亲,我们进去说话吧。”说罢,晚碧替我扶了母亲,我被众人迎了进去,说了几句话后,母亲便被扶回房间歇息,屋内只余我与父亲说话,父亲好风雅,竹漆木雕看着十分素净,我温然笑道:“父亲过得可好。”

父亲抚了抚须笑道:“圣上如今很厚爱顾家,你在宫里过的可好?”

我淡淡笑道:“孩儿一切安好。”

父亲唏嘘道:“当年我为保顾家将你送入宫门,你可怨我?”

我笑道:“父亲若当年不送孩儿入宫,又哪有今日的德妃,只是孩儿有一事不明,皇上是如何识得孩儿?”

父亲闻言神色有一丝慌乱,倏尔笑道:“皇上当年微服私访,恰经扶风,想是那时识得你。”

我心思一转,扶风不过是水乡小城,凤弦怎会去那儿微服私访,不过又转念道兴许真是在游山玩水途中与我有一面之缘,只是我却无半点映像。

父亲端笑道:“若是有什么需要顾家做的,你今后只管提。”

我笑笑道:“孩儿明白,朝中新科状元柳皓轩是我的人,望父亲多多扶持他才好。”

父亲点头道:“你在宫里诸事小心,若有妃嫔争宠,你只管保全自己,如今顾家除了为父就只有你能支撑,为父往日对不住你母子,往后一定好好待你母亲。”

闻言,我心下生出几分感动,血浓于水,忽而念道两个哥哥被“嫁”入南阳公主府中,不禁笑道:“父亲,不知哥哥们在公主府中过得还好?”

父亲颇有几分尴尬道:“听闻福伯曾在外碰到过,说是比以前还胖些,想必过得还不错。”

父亲到底还是念着他们,不过给公主做驸马,总比游手好闲四处败坏顾家名声好得多,父亲似也松了口气,终不必再为这两个废物操劳。

过后,又与父亲聊了聊朝纲大事,这些大多都已从薛怀安处知晓,无外乎新政实行步履维艰,不得章法,我曾略略与薛怀安提了提,应先让百姓明白新政能与他们的好处,得到百姓支持,再大力实施,否则百姓不明,官僚打压,这场新政怕是会如昙花一现,不得长久。

聊了许久,父亲唤了人引我下去歇息,走了几步,我念着母亲便移步入了她房中看她,母亲神色安详地睡在床上,我笑了笑,弟弟也不闹腾,今后定是个懂事听话的,转身见不远处的枣木箱上放着几件花花绿绿的小衣裳,不禁止了步子拿到手中把玩,轻巧精致的很,想着幼时母亲也常做小衣裳与我穿,唇角又是一笑,衣裳底下放着从老宅中带来的枣木箱子,似乎跟了母亲已很久了,只是很少见她打开过,我不禁有几分好奇,悄声打开箱子,见放着只盒子,并几件褪了色的旧衣裳,盒子里放的也不过是放旧了的首饰,正想关上,忽而脑中一怔,将旧首饰细细看了看,做工似乎与司制局的相仿,这点翠工艺可不是民间手工匠可做成的,难不成母亲入过宫,我又翻了翻,见衣裳底下放着只小布包,我层层打开,露出几点青绿之色,母亲翻了翻身,我恐惊扰到她,急将那物揣入怀中,轻关上了枣木箱,见母亲并未苏醒,悄悄离开。

至夜,母亲留我吃饭,凤弦却唤了人来接我回宫,我只得笑道:“等弟弟满月,我再来看母亲。”母亲恋恋不舍地送我到门口,父亲站在她身后,也有几分不舍,我扯了扯嘴角挤出几丝笑意,恍惚地上了软轿,将怀中布帕打开,一枚青玉龙纹玉佩发着幽幽绿光,躺在手心。

【六十】夜惊魂

自从从娘家回宫后,我便夜不能寐,老梦见灼灼火焰烧塌屋子的影像,凤弦向来觉浅,我时常半夜起身喝水惊醒了他,不禁十分愧疚,他却似不在意地搂我入怀,方睡得安稳。

我将本厚些的书卷里挖了个槽,悄将从母亲处拿走的玉佩嵌了进去,那玉佩我细细与凤弦送我那枚比对过,竟分毫不差,心中疑虑丛生,莫非母亲真与皇室有所牵连,她如何得这玉佩,元公公曾说这玉佩仅此一枚,还是先帝赏与凤弦,怎又会多出一枚来,兴许晚碧能替我查出些头绪来。

心下主意已定,我唤来晚碧淡淡道:“碧儿,去替本宫查查,这宫中可还有前朝宫女。”

晚碧迟疑片刻笑道:“主子,怎想起这来,前朝的宫女儿早被遣散了,哪还有剩的。”

我点点头,没说什么,摆摆手示意她下去,沉思之际,忽想到冷宫之中尚有些年老内监宫女,兴许知晓此物,我定要找个机会查个明白。

隔夜,我挑了只千角宫灯,悄无声息地进了嬉春宫,这里是凤朝入了冷宫的妃嫔幽居之地,前朝的妃嫔早殉了葬,如今嬉春宫冷冷清清,并无什么人在,我挑着冷火静静走了半圈,见没什么动静,想着没什么人正打算回去,转角却撞见一端水的老婆子,想是被我吓着了,哐当一声,盛水的铜盆砸到地上,溅了我一裳子水,我正暗叫倒霉,那婆子见我却似见了鬼似得惊呼道:我没杀你,不是我杀你的!来人啊,救命啊!边呼着边见鬼似地逃,我大喝声道:“站住!”她便定了身似得定在原地,倏尔又转身跪地死命磕头道:“娘娘饶命啊,不是老奴害你的,你要怪就怪宸妃,全是她叫老奴做的丫。”反反复复,口中尽是这几句。

我压着嗓子道:“宸妃叫你做了什么?”

那老婆子紧闭着眼边磕头边道:“是宸妃娘娘叫老奴封了屋子,老奴没放火啊,真的不是老奴啊娘娘,放过老奴吧,阿弥陀佛,娘娘开恩啊。”

我叹口气,想这婆子是被吓疯了,便过了去扯她衣裳,她仰头看了我一眼,吓得连滚带爬地又往后挪了几步,我无奈地掏出袖中玉佩沉声道:“你可识得此物?”

说罢步步逼了过去,老婆子伏地泣道:“冤枉啊娘娘,当年真的不是老奴放的火,谋害二皇子不是老奴啊,娘娘。”

我忍不住轻踹她一脚道:“你看清楚,我是人,不是鬼。”

老婆子惊疑地半睁开眼,又对着月光瞧了瞧,想是看到了地上的影子,只抽气道:“吓死老奴了,你是什么人,怎和梅妃长这般像?”

我冷冷道:“我是谁,你还是不晓得的好。”

兴许被我这气势骇到,老婆子又颤了颤往后挪了挪,小声道:“你半夜的,来这里做什么。”又惨白了脸抖着手,指着玉佩道:“你怎么会有这玉佩。”

我眼色一凌,拔下她头上钗子抵住她喉咙道:“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就放你走。”

老婆子未料此变,抖着身儿哀求道:“你……你想知道什么。”

我冷笑道:“宸妃做过什么,还有这玉佩有什么来历。”

老婆子吞吞吐吐地将当年发生的事说了出来,原来她本是宸妃身边的宫女,先帝在位时曾独宠李颜,也就是旧朝的宸妃,而后如今的太后进了宫,虽出身远高于李颜,却不得圣宠,而后太后向先皇引荐了梅妃,先皇立刻被她迷住,爱屋及乌连太后也宠爱起来,祭天之时梅妃更是以一支白纻舞艳绝于世,在那之后,太后与梅妃同怀上皇子,李颜自是对梅妃恨之入骨,趁着先皇御驾亲征之时谣传宫内起了瘟疫,将海棠宫封死,太后百般阻挠也未能救下梅妃,而先帝归来之际,海棠宫却突发大火,将一切都烧的干干净净,而李颜在那之后被先帝处死,如今的安王当初的太子也被废位,至于那枚玉佩,那是先帝留给梅妃与太后未出生的孩儿的玉佩。

我万念俱灰地离去,脚步浮软地撑在柱上掩袖悲泣,我拭了拭泪,兴许这一切仅是巧合也说不定,沉吟片刻,鬼使神差地又折了回去。

冷月下,我恍惚地看见女子清瘦的背影,而方与我说话的老婆子干老的脸上死不瞑目的双眼正直勾勾地对着我,我心猝尔突突狂跳,压抑着嗓子叫道:“晚碧。”

她身子微微一颤,缓缓微侧过脸,手中的宫灯啪的一落,果真是她。

【六十一】潇湘曲

她知道,她竟然知道!我怒不可遏地上前抓住晚碧双肩拧眉吼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晚碧满脸惊慌地看着我,沉默不语,良久,我推开她定了定神,冷冷地别过脸去,拾起地上摔落的宫灯转身离开。

我早该知道,她是凤弦安插在我身旁的人,我的一言一行早已掌控在凤弦手中,我费尽心机想要得到的人竟是我的兄长,我断了魂似地回了熙媛宫,躲进黑漆漆的屋中,一遍又一遍回想入宫发生的事,凤弦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身份,或许连我的入宫都在他设计之内,我不敢继续去想,任泪水肆意流淌,彻夜不寐。

翌日,晚碧回了来,我视而不见地未曾理她,宫里人都察觉到我与晚碧间的异样,私下里都在猜测她如何惹恼了我,内务府大太监张公公一大早急着找来,向我禀告发现嬉春宫中老宫女被杀一事,皱着老脸推测宫里藏有刺客的可能,我不咸不淡地打发他回去,他未敢多言,离了去。

浑浑噩噩地过了几日,这夜,我屏退了下人,独自出殿外透透气,天上挂着几粒疏星,清冷的风吹得醉人,不知不觉走到柔福宫外,隐约有琴瑟之音漏出,我不禁止步,轻敲宫门,见无人来应,推了推,门竟开了。

院里潇湘竹中端坐着花娘,着着素净的蓝羽纱裙,发丝用枝白玉钗简单挽起,目色沉静地望着远处发呆,柔和的曲音在她白皙纤细的玉指间泻下,院里落了一地的月光,她似乎还是那年冬日我所见温柔如水的女子,纷纷扬扬的雪花下,站在街角,搓着冻红的小手细细呵气,秀丽的脸上露着恬静的笑,毫不犹豫拿钱与我买米,虽然我并未接受,但那份情义我却铭记于心,难以忘怀。

我踏进了院门,她自是看见了我,忙起身行礼,我走近她身旁轻笑道:“你怎一个人在院里,底下的宫女都到哪儿去了。”

花娘垂下眼眸浅笑道:“喜儿,之桃在屋里下棋玩儿,其他的臣妾都叫她们先行睡了。”

我叹气道:“你宫女的宫女怎这般没规矩,把主子一个人丢在院里,自己去玩儿了。”

花娘柔柔笑道:“是臣妾叫她们去玩的,最近心里烦闷的很,臣妾想独自呆会,才叫她们别出来打扰。”

我用指拨了拨琴弦,琴音清脆悠长,虽比不得鸣风,却也是把难得的好琴,温柔笑道:“可否为我再奏一曲。”

花娘轻轻点了点头,正了正身,沉思片刻,又奏出一曲“漓水调”,琴瑟之音带着淡淡清愁,透着扶风水乡的气息,说不出的凄凉,我想我有些痴了,不禁吟道:“斑竹枝,斑竹枝,泪痕点点寄相思。楚客欲听瑶瑟怨,满江深夜月明时。”

花娘闻言抬眸对上我眼,如泉的清澈坦然,正欲启唇说些什么,我却一眼瞥到翠竹上绕动的一抹青翠,和着竹影难以发觉,眼色一凌,急将手中折扇朝蛇掷了过去,花娘扭头一瞥,脸色煞白地惊叫起来,谁知那蛇却并未被吓走,扑身向花娘咬了过去,我慌乱地挡了过去,青蛇咬上我肩,我忍着痛将花娘护在怀中,却嗅到她身上的鸡冠花汁味,忙扯下她衣裳往远处一砸,那蛇果顺着味儿往远处爬去,我却有些站立不住,视线也模糊起来。

:“公子,你有没有事?公子?”耳边是花娘啜泣声

我软软地跌在地上,细细麻麻的刺痛爬满肩头,花娘惊慌地上前托住我,恍惚间,耳边传来一声冷喝:“你们在做什么!”

凤弦,心底轻轻念了声,便昏了过去。

【六十二】冰释

头有些昏沉,若非听见凤弦怒火中烧吵嚷着要将御医拖下去砍了,还真不想睁眼,我咳嗽两声,他忙凑了过来,英气逼人的脸上带着淡淡倦意,心下一软,低语道:“皇上,微臣无碍。”此话出口,方发觉喉咙干哑晦涩。

何太医见状忙跪道:“启禀皇上,德妃现在只是余毒未清,性命已无大碍,假以时日,老臣保证德妃一定会药到病除。”

凤弦挥了挥手不耐烦道:“你们先下去,有事朕再传你们。”

何太医见状忙跟着内监宫女战战兢兢地退了出去,凤弦从香几上取下只青玉包金茶盏喂我喝水,我轻抿了几口,软软窝在他怀中,呢喃道:“皇上可去看过花良媛。”

凤弦蹙眉道:“安心养病,她就这般让你记挂?”

我沉脸道:“她肚里还怀着龙子,受了这么大惊吓,惊到胎儿怎么办。”

凤弦扯了扯唇道:“你管这些做什么,安心养好身体才是,若你有什么闪失,我上哪儿找你这风流韵致人来。”

我恨恨剜了他眼淡淡道:“她怀的是我小侄子,我如何不关心。”

凤弦手臂一僵,我闭上了眼,不知他会作何反应,沉默许久,他幽幽叹气道:“你都晓得了?”

我闷闷嗯了声,冷然道:“你早就知道对不对。”

凤弦平静道:“若非有这段前缘,朕这生怕都不会遇见你。”

我百感交集地看着他,不知该说什么,为了在凤宫谋生我曾不惜出卖自己的父亲,保全自己,为了攀上后位,不惜设计陷害别的妃嫔,经历这么多,到最后却发现自己自以为操纵全局却原不过是他手中早已布下的棋子,眼眸落下几滴清泪,我欲要推开凤弦,他却将我抱得更紧了。

我冷言道:“皇上可曾真心喜欢过我!”

凤弦颔首贴着我的脖颈,唇角扬起一丝笑意曼声道:“朕幼时时常见父亲对着一张美人图发呆,你像极了那画像上的女子,朕听闻梅妃的家乡在扶风,就去了那地,朕当时就坐在隔街的茶楼上,你站在楼下不远处,倔强地与卖字画争执着什么,神气得很,朕便看上了你。”

我想了想,似乎有次出去卖字画,曾与书贩子争执过,想就是那时候,凤弦捏住我下颌,对上我眼,眯眼道:“你最好没有离开朕的心思,就算你是朕的臣弟,朕也有很多法子让你乖乖留在朕身边。”

我凝眉道:“皇上难道不怕天下人诟病?。”

风弦不可一世笑道:“天下都是朕的,朕宠爱你,谁都阻挡不了!”

我轻轻睥了他眼,淡淡道:“我若还未被那些女人算计死,皇兄的想法还是可行的。”

凤弦果冷了眸子,沉下了脸,压住我肩,吻了上来,含着我唇,好半天不放手,推都推不开,我涨红了脸心下一狠,轻轻咬了咬,凤弦吃痛地松开,我趁势委屈地靠在他胸前,皱眉哀求道:“皇上,可容我好了再说。”

吃准他不会发火,他果隐忍地看着我道:“那时可得一齐补上。”旋即又道:“不许有别的想法。”

我心底轻叹口气,除了陪他老死宫中,我还能有何别的想法,除了他,凤宫还有什么令我放不下,我的亲母,那个叫梅妃的女子我无半点印象,她也不过是三妃争斗中的牺牲品,李颜早已被处死,恩恩怨怨都如过往云烟,消散不复还,不过,仔细想了想,薛怀安怎会求我相助安王,果然是只狐狸,怕是也早知道此事,把我算计进去!

我将手放进凤弦的手心浅笑道:“皇上可陪我歇息会。”我确实累了,现在还无暇去找他们算账。

凤弦缓转了脸色,小心翼翼地将我抱在怀中,轻抚着我的背,我依旧若往日一样靠在他胸口,温温暖暖的很舒服,又忽想到凤弦若这时又四处宠幸妃嫔,冷落花娘,对胎儿不好,遂婉言道:“没好前,皇上可否不去别宫。”

凤弦眼眸泛着危险的光,柔声抚慰道:“除了你身边,朕哪儿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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