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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妻,吾妻,吾妻下+番外篇——by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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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就对青录说过这事轻易不能外说,他怎么?梧栖在心里咬牙。见自己的干爹神色不动的看着自己,梧栖有些坐立不安。

“看来梧栖不信老夫啊。”见他不开口,方旻之故作失望的摇摇头。

“不,方相误会了。”明知他故意,梧栖仍是受不得他这话。

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妥协。这样也好,独自承担了这么久的秘密终究是累了,说出来不管对方信不信,至少有个人分担一下也是好的。

“方相,接下来梧栖之言不管你相信与否,可否答应梧栖不将此言与外人说道?”梧栖一脸严肃的看着对方,想让对方通过自己的眼睛明白自己的认真。

果然,方旻之见他如此正经,便坐直了身子。

“你且说便是,老夫答应你不往外说。”

一旁的阿富见状便悄悄的退了下去,顺便将守在门外的人遣走。

……

见屋子里没了外人,梧栖起身走到方旻之身前撩起衣摆慢慢跪下。

“你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好说,快些起来。”跪拜他的人多了去,亦是习惯了他人的跪拜,但是梧栖这一遭仍让方旻之惊了一下。

梧栖摇头,双手放在地面躬下身对他行大礼。

连叩三首后并依旧跪在他的膝下,当他仰起头看向他时,脸上已是挂满了泪痕。

“你这是……”见他落泪,方旻之眼中的疑惑更甚。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子不语怪力乱神,未能事人,焉能事鬼,未知生,焉知死,这是世人的见解,可是到了梧栖这里,却是行不通的。”

方旻之心头一跳,“何解?”

梧栖望着他,一字一顿的回道:“梧栖已身死两次。”

“两次?”方旻之倏地站起身来瞪大了眼。即使心里做了准备,听到此言,这心不可谓不惊。

梧栖无奈点头,“这是梧栖的第三世。”言罢又摇头,“这般说也是不对的,应该说是梧栖再重经上一世。你不是问我为何提前知晓南方地动之事吗?那是因为在上一世也曾发生过,所以我记得。”

“……”方旻之的身子晃了晃,扶着椅子扶手缓缓坐落。此时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捏了捏眉角继续听着。

依旧跪着的梧栖,心里知晓他不信,继而又道:“上一世,梧栖与方相你也是熟识的,那时方相你时常邀我来此长住,是而梧栖对方相,对这相府亦是万分熟悉。”

“方相喜爱花草众人皆醉,后院有一大片的奇花异草众人亦是知晓的,不过方相你最爱的还是血莲。”

“那时你曾对我说,血莲在佛教中为地狱之一,它有两种说法,一说为八寒地狱之一,因受生此地狱者,严寒逼切,其身变成红赤之色,皮肤冻裂,故称红莲地狱,也有说是十寒地狱。另一说是热地狱之一,其狱中皆呈赤色,如红莲花之色,故称之。”

“方相府邸正堂上那块‘吾非莲,既染且妖’的匾的渊源便是以此引申出来的,亦是方相你的为人品性。”

此言老夫从未对人说起过,他怎会……莫非他说的是真的?方旻之心里骇然。可是这世间怎会有如此离奇之事?

看着方旻之沉下脸来看着自己,梧栖无奈的继续道:

“你所居的卺(jǐn)霄苑院落内有玉石桌三张,离你卧房最近的那张玉石桌桌下有一密道,直通城外八里处的王家屋中。”

刚坐下的方旻之的脸色彻底变了,扶着扶椅的手撑着身子起到一半便被梧栖压了下去。

“方相莫要紧张,听梧栖把话说完。”祁梧栖心有不忍,可事情到了这一步,他终得说些秘密来取信对方。

方旻之眼底暗潮涌动,沉着脸注视他半响冷笑道,“单凭此番言语,老夫就可以要了你的命。”

梧栖摇头,“梧栖有此奇遇已是上天厚爱,这命要是没了便真的没了,是而对于梧栖来说,多的不过是记忆罢了,说到底,我比任何人都珍惜这条命。在这等惜命的情形下,我又怎会拿这条命来开玩笑?说了这般多,梧栖只不过是想让你相信我说的话而已。”

“若此话当真,那你说的那一世老夫与你是何关系?既然能对你道出密道的秘密,我们的关系定当不菲。”

回想起前世种种,梧栖不由得展颜一笑,“这事一言难尽,且听梧栖细细道来。”

第七十章

那天夜里梧栖一直在相府没有回去,双碟双燕两个丫头担心了一夜,天不亮便急急的到了相府门外,见到府门外同样等候的卫风,二人拉着他问东问西,确定相府内没有什么大的动静这才安下心来。

等了一两个时辰梧栖一脸疲倦的从相府的侧门出来,见到二人便问朗明何时到。

“朗叔叔在路上,算算时日,这一两日就该到了。”双碟丫头见他神色不好,便轻言细语的回着话。

“也好,到了便让人传个信到宫里来。”梧栖抬头看了看天色,“我该进宫当值了。”突然想到赫毓,“赫谷主人呢?”

“赫谷主不便来此,正在屋里等你消息。”

想到赫毓,梧栖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此时回家向他亲自道别已是来不及,这一进宫又要几日后才能出来,赫毓特地留在京都等候他多日,却不能抽出空闲来多多作陪,且说这几日在宫中的事也要提上行程,只怕到时出来也没有心情作陪……

罢了罢了,等一切尘埃落定,再去赔礼道歉罢。

“你们两个先回去,告诉赫谷主一声我进宫当值去了,他若有要事需要离开,你们代我好生送送他。”

“我们来时赫谷主交代了话,他让公子别为他的事扰心,还让我们把这个给你。”双碟急忙从袖廊里掏出一个荷包递过去。

梧栖皱眉接过,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个小而精细的上好瓷瓶。打开瓷瓶盖子嗅了嗅,原来里边装的是治伤的伤药。

下意识摸向腰腹,赫毓怎么知道他受了伤?还是这伤药是拿给他以备不时之需的一个巧合而已?

然而他却不知昨日赫毓与他相处之时就看出了他走姿有异,再结合前些日子在他屋内嗅到的血腥味便猜到了八九成。

“公子怎么了,这里边的东西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难得一直安静的双燕见他盯着瓷瓶发愣便忍不住开了口。

“莫要胡说八道,赫谷主给予之物怎会有问题?”一旁的双碟轻声呵斥。

见自己说错了话,双燕自觉的捂住嘴不说话了。

梧栖收好瓷瓶无奈的看向她们,“好了,回去罢。卫风,你送我。”皇宫离此处还有些路程,双碟双燕过来时正好驾了马车。

……

既将事情提上了行程,梧栖便开始着手准备了。

与方旻之彻夜深谈后,方旻之只是叹着气说了声他要好生想想就挥手让他离开了。是而梧栖并不期盼方旻之会帮他。

事情棘手,他一个人去办也好,他也不想为了自己的决定去连累他人。

所谓不巧不成书,梧栖正找不到着手的机会,赵大人就来说十一皇子到入学的年纪,过几日孝贵人会挑个教学作画的先生给他的事。

十一皇子?梧栖细细回忆了一下,这个十一皇子倒是未曾听到过。在皇子争权之中,母族尤为重要,太子已立,十一皇子的母亲还是贵人位份,而十一皇子本人才到入学年纪,想来是一个无足轻重的皇子。

抬眼不动声色的看向其他画师,只见他们表情平淡并无波澜。于是心里淡淡一笑,在宫里当差又有几个安分的?一个没有权势的皇子哪能入他们的眼?

宫里的画师虽无官品,但这身份却是贵重的。十一皇子虽贵为皇子,因不受宠,选教学先生的事也是轮不到他钦点的。赵大人说孝贵人回到这里来挑先生是官方话,私下里也是提点那些老资格的画师们,意思是说不愿意去他不会勉强,若是最终无一人愿意,那只能让资历最浅的画师去教学。

是而放眼看去,在这里资历最浅的不过是梧栖与另外两个年轻画师。

梧栖不会去自荐,对于一个新来乍到的人来说,在这等事上出了头定是会惹人闲话,搞不好还会引来他人猜疑。

等,便是他现在要做的事。

果然如他所料,老资格的画师无一人自荐。赵大人见状只是挑眉一笑便招呼过包括梧栖在内的三位新人去了另一间屋子。

梧栖垂眸,冷冷淡淡的站在那里沉默着。而另外二人却是抬头挺胸的盯着赵大人不放。

“屋外的那些大人们成日里忙得很,要说清闲,还数你们新来的三位。虽说你们来这里的时日不多,可说到底你们能进宫做画师,这肚子里还是有些墨水的。”

“请赵大人有话直言,小人们定会倾力将事办好。”

梧栖稍稍抬眼看去,原来是一直与他针锋相对的李云起。这李云起的来历也不简单,他比梧栖后进宫两日,是右相施吉见方旻之作保梧栖进了宫里的画坊,这才将李云起也保了进来。

提起右相施吉,梧栖忍不住一声叹息。

自从方旻之坐上左相之位后,这施吉就一直想着法的折腾想将方旻之除去。

方旻之最早那会儿的名声不比现在这般臭,可施吉有事没事就爱找他的茬想方设法的他的命,反旻之那时年轻气盛心狠手辣,于是没少做有失人道的糊涂事。是而方旻之如今有这名声赫赫的臭名声与那施吉脱不了多少关系。

这施吉事事针对方旻之,如今寻了个人来针对与方旻之有关的梧栖也属正常。

梧栖知晓其中的猫腻,他也就懒得理会。不说梧栖经历了三世的事,单说这一世他的年纪就比那个李云起虚长五岁不止,作为一个从和平社会走过来的人,他只当对方是不懂事的便有意无意的无视外加包容了。

不过梧栖为此还是不由得感叹一声的是,难怪施吉一辈子斗不过方旻之,就算要针对他的人,也要找个实力旗鼓相当的啊!

梧栖在心里走神的胡思乱想,那边赵大人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三个人装深沉。

除李云起之外的另外一个年轻人犹豫了半响后去倒了一杯茶过来奉上。赵大人也不客气,伸手就接过了。

“先头我在另外一屋说的话你们也听到了,十一皇子选老师的事本大人还做不得主。且等等吧,大后天孝贵人来了后会亲自召见尔等,到时候选着了何人,何人也莫推辞直接应下罢。没选上的也莫灰了心,你们才入宫,待时间久了,多的是事情让你们去做。这会儿叫你们来,是要叮嘱你们几句。”

“小人悉听尊便。”赵云起与另外一人连忙出声附和。

梧栖见状只是淡淡一笑并无任何表示。

赵大人的目光从他身上轻扫而过。

“宫里的规矩大,出了画坊在宫内行走要多加注意,这是其一,其二……”

听着赵大人的唠叨,梧栖身在魂移,此时他心里正算计着往后的事情。

第七十一章

依家世而论,孝贵人如今是贵人位份,身边旁有一子,且子小而安,这已是难得的福态,只要安安分分的不再动多余的心思,这下半辈子便好过得很。

这便是梧栖收集到笑贵人的一部分信息,不过有这些便够了。前世皇位之争他并未听过孝贵人或是十一皇子,是而随意一推敲便能推敲出孝贵人心里的想法。

想来孝贵人是个知足的人,不然也不能在宫中安安稳稳的活着,还能让十一皇子生下来并养到现在。

不过想到自己的事要利用他们办事,且一旦功败会连累到他们,梧栖的心里多少有些难受。

在这个权利与人权完全脱节的朝代,是非观本就凌模两可,且又是我不害人人害己的形势下,让在另外一世生活的二十余年所养成的是非观念让他很是收到道德与良心的挣扎。

不过事到临头,又是自己的选择,他没有余地可以为了一两个外人放弃心尖上的那个人。

……

孝贵人能到这里亲自挑选画师做皇子的先生是宫中惯例,然而她虽能来,但是宫中规矩,当值的官员与奴才们在遇到或是见到后宫有位份的女人,在未得到允许之下不得轻易抬头张望。

是而孝贵人来时,老资格的画师已得到消息纷纷寻了理由避开,避不开的,跪的跪,低头的低头。

梧栖到这里来已经跪习惯了,是而也没因这对方是个女人就矫情得不愿下跪。

这便是规矩,它不会因人而异。

随着一声‘起’,梧栖跟随着众人起了身。

梧栖相貌本就出众,且体型修长气质柔和,站在那里不言不语的摸样给人一种冷清而不孤傲的印象,就那从内到外的气质而言,一看便是有学识而含蓄内敛的人,是而孝贵人一进门便看到了他。

孝贵人的身份必定不便多说什么,是而她淡淡的扫了随她前来的宦官【注解①】一眼。宦官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心底大致有了数,不过孝贵人为十一皇子选先生的事大意不得,事情没有尘埃落定以前,他不能妄自猜测就是那人了。

“下官赵鹤见过孝贵人。”

画坊主事的赵大人一直垂着头,是而并未看见孝贵人的那一眼。他只是等到所有人都起了身才独自上前迎见。

“赵大人客气了,本主【注解②】还要劳烦赵大人多多照料才是。”

“应该的应该,为十一皇子选先生的事可谓是大事,下官又怎敢不上心?”赵大人说这话时面不改色,“前两日上面就传了消息过来,所以下官便挑选了三位年纪较合适,画工又精湛的画师出来让孝贵人亲自挑选定夺。”

孝贵人闻言温婉而又有气度的淡淡一笑,“多谢找大人费心了,既然如此,还请赵大人将那三位画师请过来让本主见上一见。”

赵鹤笑咪咪的点了头,然后转过身看向身后的三人,“祁梧修,李云起,张殷你们三个快些过来见过孝贵人。”

三人一齐走上前,大礼刚才已施过,此时只需拱手略施礼数方可。纷纷拱手施礼后,便闭微挪步子站支一侧。

孝贵人见到梧栖过来,原本暗沉的心情欣喜了一下,心道还好有个像样的。

面上不动声色的在三人脸上扫过,“本主能否看看你们往日里作好的画?”

三人看向赵鹤。

这画坊里的画,即便作画者是自己本人,在未得到主事人赵鹤的点头允许下是不能随意示人。所谓身在其位负其责,是而即便是孝贵人也无权让他们拿画出来。

得了赵赫的同意,三人折身将画取来细心的展开后退到一旁。

孝贵人走进三幅画前来来回回的赏看并未说话。

只看梧栖一脸淡然的垂着眼眸站在那里静候着结果,而他身旁的李云起与张殷到底太过年轻稳不住神,那那珠子一直跟着孝贵人的脚下的步子转。

半响之后,孝贵人在一幅画的面前抬起纤纤玉指在画面上点了点,转过头对着赵鹤柔声问道:“赵大人,本主观这幅画意境极好,若它不是其他人预先要的,本主可否将它带走?”

赵鹤心领神会,“贵人安心罢,既拿到了贵人面前,即便是他人预先要的贵人亦可以将它带走。”

“那就谢过赵大人了。”微微福身谢过。

孝贵人收好画卷后不再多说,含着笑意向梧栖点了一下头便带着人如来时一般毫无动静的离开。

“梧修恭喜恭喜啊,恭喜你成了十一皇子的教画先生。”

一待这里没了外人,赵鹤便大笑着道起喜来。

祁梧栖:“……”这明明是胜之不武,他这语气倒想是过三关斩六将好不容易选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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