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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尾歌+番外篇——by夙夜迟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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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当宋家军是一般朝中侍卫,软如无能吗?”

那人哈哈一笑,甚是慷慨。“宋麟 啊宋麟,料想当时你是何等风光,如今利益权势倾天倒,你不知无罪,却不想朝中奸臣从中作梗害死你母,你却也不知。”

“胡扯。”

“那你告诉我,当日边疆,你可亲眼见到的母亲安好无恙。”

“那是自然,圣上遣派母亲劳途而来,每月逢三便在三里长亭观望。”

“三里长亭,你可望得真切。”似是感慨,又是嘲讽。

“这,,,,,,”宋麟一时言辞用尽,无语回答。

“还记得年少时,曾偷出远门,观看上京街头的那次杂耍吗?”那人叹气提示道。

“你说的可是下油锅?”与他偷门远出的幼年只有一人。

“对的,看似神奇的手段,其不然,漏洞百出,但是唯有这漏洞恰巧能迷惑众人。先思而思,思人不思,方能百胜不殆。”

“你是说、”

“一岭一山水,孕成泽。”

“难道、”

“存亡皆在你一念之差,你若生,她便死,你若死,她便再无牵挂。所以今日,你出不出手,都无大碍。重要的是,只要你亡此故地,一切便都有一个交代。”

“我为何听命于你。”

“你不想得知,老母为何突然间暴病而亡?”

“你能告知真想?”

“绝对澄明!”

厉声鹤鸣的回答,毫不含蓄,就连那媚眼含秋波的双目,蕴含十分坚信。令人不由寄予信念,甘愿一堵。

“我答应你,跟你走。”

“倒好。”那人声音十分愉悦。

“我有一事不知。”宋麟皱眉反问:“我宋家军,何时听命于你?”

他扬手扔与宋麟一块腰牌,金丝楠木的质料,万分熟悉。就算烧为灰烬,宋麟也能从中分辨一二。

这乃是宋家家主唯一一块恰似宋军军符令。

第十九章

日月隙驹,尘埃野马,东流不尽江河泻,向来争夺利名人,百年来几个长存者。

朝野争霸,江湖厮杀,到头来功名皆为空,权势已是身后土。常言道:天不降财,人不降才,万才无财,旺家恃才。旺家属宋,昌盛数十载。古人云,兵败山倒,家世何尝不如战场凶残。

宋家亡了,在宋家兵搬回宋麟的尸体时,足以证明一切。十里长廊,万人空巷。去何?乃宋府石盘。

有人问,铁骨铮铮、英勇如他,善战杀敌,百战不殆为何会这般惨死他乡?

有人悲切回答:将军前往漳县之际,途中遭受埋伏,石油火箭齐攻,具是针对将军,宋家军伤亡无碍,只是、只是魏国镇国的大将军就这样长辞于世。

抬回的僵硬灼黑的尸体,被烧得毫无本色,若非长枪在旁,谁人会知,此乃英勇大将军也?为国杀敌,报国忠义,一声战功赫赫,家族皆是忠臣,却不料,结局此等悲凉。

数日,巍峨皇宫依旧是麒麟不动,铜雀分开,香烟欲旁衮龙浮,扇形中间丹凤出。八方佩玉进明朝,万民衣冠朝圣拜。似乎此等景象,百年不变。

“圣上,宋将军此遭残害,实则令人悲愤,只是边疆牤国蓄势待发,已得知将军已故,若全力一击,魏国恐无人敢挡。”尚书董良拜服在辉煌大殿,五爪金龙下 ,真龙天子端坐在高椅,遮脸玉垂珠被大殿金黄柱,映射的流光溢彩。稳重之色,如泰山压顶,镇压文武百官,俯首称臣。

“牤国趁人之危,见魏国气弱,大肆喧闹疆域无人阻拦。如今宋将军已亡,斐济再无顾忌,欲要直取都城,破城夺疆。”丞相古兜,也进阶道。

“魏国无人乎?”气势磅礴,如大浪拍岸,礁石难夺。一句话震得无人敢说,静寂四座。

“怎会无人?”放荡不羁的话语一出,压力半减。居在前位左侧的那人,只见俊美绝伦一脸春,眼烂烂如岩下电。 处众人中,似珠玉在瓦石间。一身苏白广袖长袍,恰似仙嫡。他扫了一眼另方,转身答道:“魏国将军亡故,乃是宋家气数已尽,黎民出才无数,能人将士辈出,只是我等不知,勿怪英雄早逝。”

“哦~”上方顶头一叹,苦恼埋怨:“朕以为,领民百万,报一国之忠无人应乎。看来国师另有妙计?”

“秦家忠于圣王,魏国存亡之际,怎能袖手旁观。臣恳请圣上命犬子秦洛为将,出师征战。”

斯~~四座无言,只有默声喟叹。原来,此事他也是早有居心。

端坐在金光大殿的圣王,神情冷漠。

“臣觉不妥。”右方居位身着尨服、头戴明珠的朝臣,面上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瞥了一眼那方,伏首反对。

“皇弟有何建议?”

“臣弟觉得,宋麟虽亡,但他手下右先锋极为聪慧,曾多次夺得优越战绩,在军中颇得人气,且实力雄厚,武功高强。臣弟觉得,此人不错。”永乐王回答。

“犬子8岁习武,十岁方能智擒贼王。又两年练就十八班武器,样样精通。束发之际亭午门斩首恶人,哪一件不能证明,犬子资历深厚?”

“本王实乃为国师着想,令子年龄方小,实难成大业。况,征兵打仗岂是小儿嬉戏,不可恍惚。”

“秦家的子嗣,不用这般矫情。”

“魏国的国将,要以实力服众。”

“比比看似乎也不没什么不妥。”

“如何?”这一句却不是对着秦桑说的,而是在秦桑身后,一袭惹眼红衣,轻裘缓带。长发披肩,如闺阁妙龄,面如凝脂,眼如点漆,第一眼让人误认为此神仙中人也。只是眼下肤色泛青,嘴角微紫,一副病态却不煞风景。

“全听父亲做主。”娇声如情殷殷小郎,虽柔弱却刚毅。不知是故体弱之态,还是年纪尚小,身材不如常人强硬壮实。

“少司命的实力朕明于心,只是近几日神态更似不如以往,真觉得……”

“圣上多虑,微臣自小便是如此,能为魏国效劳,乃秦家荣耀,无上至幸。”听出他有些许犹豫,秦洛解释道。

“如此便好,只是边疆路途遥远,从军艰辛,少司命可要多仔细些。”君王未曾发话,永乐王到忍不住提醒了。

“自是,不过微臣觉得,有一人或许能帮臣分忧解难。”

“谁?”

“听闻彦家有一子,名祁,足智多谋,往称赛军师,微臣想……”

后方彦五岭猛然抬头,慌忙走出跪在地上,急急报道:“臣却有一子,只不过学历疏浅,怕不能胜任。”

“彦爱卿莫慌,牤国之战必不可少,如今魏国不似以往,军事资历雄厚,并非他斐济说攻就能攻下,说打就足以掠城的小邦。再者,若令子确如少司命所说无二,朕另有赏赐。”君是君,一言九鼎。

“微臣领命,谢主隆恩。”彦五岭见不好再说什么,后退到原来地方,偷偷望了一眼那方,想不出自家孩儿有何处得罪与他。

“既然此事无人反对,那么朕就封秦洛为魏国萧南将军,领兵十万,命彦祁为军师,辅助萧南将军,若有功,则重赏!”此话一出,众人伏头叩拜:吾皇英明,臣等谢恩。自此,秦家势力,更攀高峰,恐无人能及。

“此事已订,众爱卿可还有他事要报?”

见无人应答,殿头官喊道“无事卷帘退朝”声音之细,细如铁丝。

下朝,百官对着秦家二人阿谀奉承一番后,匆匆离去。只留永乐王调笑而来。

“恭喜少司命,冠上加冠,何等荣耀。”永乐王歪头看着秦洛,笑意绵绵。有此等人儿,每日早朝也并非烦恼事。

“尧王爷身高权重,难道因微臣小小一将军,感到威胁了?”秦洛嗮然一笑,不以为然。

“并非,只是单纯的前来祝贺,你又何必多想。”

“如此微臣心里觉得轻松多了,对吗父亲?”他扭头,却见之前还在身边的秦桑,早已离去,渺小的背影逐渐模糊。

“看来,父子间真不如万人所传那般,似乎有些渊源。”尧王爷下巴微抬,嘴唇翘了翘。

“我以为你早就知道。”秦洛深叹一口气,神光变得散涣。

“只是不知道过程而已,足以让我内心瘙痒不止。”

“我以为这四个字王爷说出来的时候会慎之又慎,没成想这般口无遮拦。”

“对于你,本王何曾有所拘束?”

“这该是值得夸奖的吗?”秦洛无奈道。

“本王觉得会让你有一丝半点的感动。”

“王爷多想了,微臣年龄尚小,权势拉拢似乎不适合。”

“如此便是一身官名,更让我倾心。”

秦洛抬头看了一眼盯着自己的那人,摇了摇头。“王爷,若不愿踏入是非之争,口舌之辩,请自重。”

永乐王向前走了一步,低头凝视着面色发白的秦洛,笑的暧昧:“此等美人,若得一笑,纵使江山拱手有何?”

“王爷果真如世人所说,爱美人不爱江山的真男子。”

“答应我的要求吗?”

这一眼,似乎有些深沉,看的秦洛呆愣几秒,呵呵一笑:“被王爷所幸,乃我秦洛所福,只是我身后,并非只有一个少司命。”

“还有一个大将军。”

“所以,等我做完该做的,自会告知你。”

永乐王抬了抬手,最后还会抹了把下巴,哈哈一笑,转身离去。

秦洛转身看了看华丽如仙宫的大殿,苦笑一番,自古是朝仪凡俗,忠臣义士逢偏遭叱,凭吊泪休凭洒,事败族诛群一快,棺开杀戮谁能赦?自叹小人,枉逞英雄,却遭钱秋骂。

此时的秦洛,虽权势在手,却不知,乃小人,还是枭人。是闻千秋骂名,还是青史留千载,罢罢罢。

第二十章

宋麟消失了,魏国再无此等威武大将军。秦洛声名远喝,一时间绯言众多。而彦家的彦祁,却毫无动静。

“听闻朝廷任命秦洛为萧南大将军,择日镇守边疆。而彦家彦祁封为军师,不知实力如何。”疑问之意,似乎很不愉快。

“文启事,你觉得他不如你,可以找他比试一番。”武鸣逑十分不满这次苏九舞大获全胜的愉悦。

“说不定还能见到苍为。”苏九舞端起茶杯轻吹一口气,细细抿了一口。

“见到他,定要杀了他。”武鸣逑似被踩到了尾巴,恶狠狠的咬牙道。

果真是相爱相杀不能满足他内心的思念。文启事摇摇头,端起另一杯茶,细细品尝。虽回魔教已有两天,但教主有事外出,今日才归。无奈,只能打发时间度日,无聊啊无聊。

“不过这次只是石油火箭就能杀了宋麟,岂非侮辱朝廷的智商。”

“你错了,这乃是出其不意,方能治兵。宋麟武功高强,也是单枪骑马,就算是千军万马,也怕火海孟浪,有何多疑?”苏九舞满不在乎的瞧着自己纤细手指,翻来覆去看不够。

“那是无人想过杀了他,所以我们出手才会觉得不可思议。”武鸣逑虽然很想与他真正厮杀一场,但碍于魔教大业,对此手段颇有微词却无言以对。

“可是你不觉得宋家兵战场百战百胜,皆是好汉,那日所见,似乎徒有虚名。”

“朝廷秦桑一手遮天,宋家兵哪一个没有家眷子嗣,纵使好汉也难敌权势,惟有低头忍辱负重。”苏九舞站起身,纺绫缎子入眼柔,墨发飞扬青丝织网,一副翩翩浊世佳公子,又带些许猖狂。

“看来,朝廷也不如眼见这般昌盛。等牤国攻打之时,就是狗皇帝愁苦之日。”武鸣逑拿起桌边宝剑,起身来了一眼苏九舞,朝门外走去。苏九舞见状也跟了过去,只留突发感慨的文启事,摇头晃脑之余,才瞥见二人踪迹,追了出去。

清风亭方向,一袭黑衣,似披星戴月匆忙而归,顶着一身的尘土。只见他貌似琐玉、目如朗星。鼻若悬胆、剑眉入鬓。血性男儿自是人以为龙章凤姿,天质自然。看在苏九舞的眼里,便是:彼其之子,美无度也。

“教主舟车劳顿,还请随下属回房休息一番,晚些时日再商议也不觉不妥。”文启事见楚风歌风尘仆仆而来,发丝凌乱,忠心道。

“倒也是,只是九舞此次立了大功,本尊也应有一些赏赐才好。”楚风歌见三人走来,停步打量着苏九舞,欲要看出个究竟。

“那倒也是,要不是苏九舞拿着宋家令牌,我等也绝无信心抵御宋家兵。”文启事美言。

“哦?不知九舞何来的令牌?”既是此时的楚风歌有些疲乏,还是忍不住想要问个究竟。

“故人送赠。”苏九舞呵呵一笑,对着楚风歌道“宋麟老母乃是我所送葬,自是在她的身上找出。”

“难道不是他人所送?”楚风歌显然不信。

“魏国少司命是他表哥,这等事也有可能。”武鸣逑道。

“外加萧南大将军。”文启事解释。

楚风歌韵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苏九舞,晒然一笑,对着身后下属摆摆手,命其退却,低声说道:“难道你们不想得知,本尊为何几日不归?”

“游山玩水也是人之常情,何况教主乃为龙中人凤也不例外。”武鸣逑符合。

“人中龙凤是形容词吗?”苏九舞问向文启事,满脸的不解。

“好像是,但我从未听说过龙中人凤,很奇怪。”话完二人十分默契的点点头,对着武鸣逑面色忧愁。身为一介武夫,为何要咬文嚼字。

武鸣逑知觉面部一阵火烧,咽了几口气才稍稍缓和。一发怒就动手是不对的,尤其是在教主面前,他要保持良好新形象。

“苏九舞,你可知苍山派,属谁管辖?”楚风歌不与他们打趣,质问道。

苏九舞眼珠一转,答道:“名里有苍,莫非是苍为?”

“哼,说的不错。”

他瞬间觉得脚下有一个陷阱,但是想要收脚为时已晚。

“苍为是苍山派上一届掌门,不知因何隐退江湖,五年前跟随秦洛在朝为官。不仅对秦洛忠心耿耿,且卖命朝廷。”楚风歌停口,看了一眼凝视这方的那人,笑道:“前些日子,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夜游神余白丁,也浮出水面,有人称在邵阳一带所见,本尊便去了一趟那里,发现了一个好玩的事情。”

“教主所言何事?”文启事追问。

这也是苏九舞想知道的。

“无情宫大火,是谁所放?哼,本尊听有心之人回答,乃是无情宫出了内鬼,在朝廷围剿之前,火烧无情。所以你苏九舞一时不妨,险些落入他人之手,后极力逃脱,前往魔教,看似拉拢,以还人情之理借居魔教,其实再为自己投敌卖国做掩护。你说我所言可假?”

“呵呵,教主好手段。”苏九舞向前一步,抿了抿嘴角,抬头道:“魏国祁家,那是锻造世家,当年与秦家相处甚密,子女结亲可谓是亲上加亲。只是秦家野心勃勃,欲图大业。而祁家只求家世昌运,世道平和。得知秦家所言,极力反对。”

野心与狼犬,狠戾如秦桑。那时他欲要当魏国国主,自是不能任由前程似锦的道路上颇有荆棘。虽与父商议,最终以江湖恩怨,将祁家上下百口人,诛灭。不曾想,因好友无子嗣,借住在那里的幼子,免遭一劫。或是秦桑并无心追究,没有斩草除根放他一条生路,自此无恙。听闻那家便是当年的彦知府,如今的通政使司副使彦五岭。而后晓知事理的彦祁,怨恨在心,以思祁之名混入无情宫,计划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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