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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大送小上——by千里孤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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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他在异乡的十二岁,其余经历都有地方遂一可查,人证物证皆全。

提及林景生,冬青多少也有一丝敬服:“更难得这人经历坎坷,却不曾遗失本性,反而淡泊从容遇事宠辱不惊,那气度,寻常世家子弟也没几个及得上他。他自身确实是有才学本领。王爷也赏识他,觉得他做账房确实屈才,现在先磨砺观察一阵子,将来准备提拨他外放做事的。”再看了靳定羽一眼,冬青微笑道:“光是说他做账房屈才这一点,你与王爷倒是所见略同。”

靳定羽却是木登登地呆愣在当场,他听到冬青提及林景生得到燕承锦赏识,一时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再比照燕承锦对待自己时那漫不经心敷衍了事的态度,禁不住就要悲从中来。就连冬青说他与燕承锦所见略同这种平时能让他高兴上老半天的话也听而不闻了。

冬青知道他的心思,也知道自家主子拿他当个不懂事的小兄弟,对他绝没有那份心思。见他发呆,倒觉得有几分可怜,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正要安慰几句。

靳定羽突然没头没脑地问:“这位姓林的账房先生,家里娶妻了没有?”

冬青微微一愣,随口就道:“他至今仍是独身一人。”随即便明悟过来,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你自己有别样心思,便要当谁都与你一样么?王爷敬他品性坚韧平和,难能可贵这么多年都没有消磨去。对他尚且客气,你可别乱来。”但其实这几日据他观察,林景生尤其擅长宽慰开解,燕承景见着林景生时总能放松上不少,脸上也要比平时多些难得一见的笑容。至于这两人很多观点不谋而合,志同道合颇为投缘,多少有些一见如故倾盖如旧这样的话,冬青就不照实和靳定羽说了。

靳定羽听他这么一说,脸上多少有些不快,却也只是哼了一声没吭声。

冬青便拉着他一道回去。

他这儿耽搁了一些时间,亭中人已经坐齐,只等他与冬青两人。除了陆琨不在之外,这一桌人却还是当天的原班人马,也算都是熟人。

林景生已在他前面来了,正与他身边的刘老郎中轻声说话。

这人的养气功夫确实不错,他此时见到靳定羽,也没有什么异样的表情,对站他点头微微一笑。

靳定羽身子一僵,回想方才的言行举止,这时也觉得自个不免有些幼稚冲动,心底里难免有股名为自惭形秽的情绪慢慢发酵。靳定羽忙在心里想道:老子是皇上指派的陆府教习,不同一般。有必要怕他个鸟!

如此默念了那几遍,才算是镇定下来,走过来在陆世青身边坐下。

陆世青自幼所爱教育,让他对先生都十分尊敬,哪怕对靳定羽这个才做了他一天师父的人也是一样。虽然他隐约也觉得这个师父性子有点飞扬跳脱,并不像从前那些先生一般严肃端正,亲和有余,而威信就很是不足了。不过也是因为如此,让他在靳定羽面前不至于太过拘束。

陆世青便拉了拉靳定羽的衣角,小声道:“靳师父,少君哥哥说,让你准备准备,明天要去见见老夫人。”

靳定羽全身一抖,惊得‘啊’了一声。

陆世青见他发呆,不解地又拉了拉他:“你是家里请来的先生,于情于理这事都应该知会老夫人的,明天咱们一起去寺里刚刚了老夫人,顺便试试能不能将老夫人接回来,”

靳定羽这才反应过来,讪讪地哦了一声。他方才听到陆世青说的第一个念头,却是由此想到要去见公婆,竟有点小小的紧张与无安。再转念一想,自己就算得偿所愿,也不算是他儿媳妇,见什么公婆。在心里唾了自己一口,脸上却不由自主地红了,后来再听陆世青一解释,他又有些沮丧。

别人不解其意,就看他脸色青红不定,在那儿变来变去。燕承锦早已经习惯了他莫名其妙地开始抽疯,根本不去理会他。林景生似乎有些想笑,记起这位小将军已经莫名的不待见自己了,只得又忍住。别人只作不知。还是陆世青觉得他到底还是自己的师父,他丢人自己也没脸,红着脸住他手里塞了双筷子,又拽了拽袖子示意他吃饭,别再张着嘴巴发呆了。这儿大家都看着呢。

不过后来靳定羽倒是挺安静的,一顿饭下来也没再出什么岔子。他虽然看林景生仍是百般不顺眼,却也不好再找人家的麻烦,他借这顿饭的工夫倒是暗中好好打量了林景生一番,这人倒也看不出有什么外番血统,不过五官着实挺拨俊朗,属于越看越耐看的那种。他没有见过陆世玄长什么样,不过陆世青长得也十分清秀。林景生的长相和陆家人却不尽相同,只怕陆世青日后长成之日,当论相貌也还及不上他。

靳定羽回去之后照着锐子,把他和自己遂一比较,不禁一声长叹,心里更是郁郁不快。一忽而又咬牙想到,男子汉大丈夫,又不靠这张脸吃饭,长得好又算得了什么,想来那陆世青没见着长得艳惊四座,赖蛤蟆不也一样吃到了天鹅肉。这事关键看的还是运气和各人的努力。如今一想,又振作起来,不再往相貌上去琢磨。

第 19 章

他不再纠结于相貌的问题,又把心思转到第二天去见老夫人的事情上。

陆家的老太太平日里吃斋念佛,按说该是个和蔼慈祥的人,总不会比皇宫里睿智清明的太后更难应付。不过因为靳定羽在打人家儿媳的主意,理亏在先。他就有点儿心里打鼓,平时他大大咧咧,觐见太后也没有这么战战兢兢。这第一次见面,他既想给老夫人留个良好印象,又生怕自己言谈举止不合时宜反而让人厌恶。如此患得患失,把明天自己该怎么说话仔细琢磨了好几遍才入睡。

第二天又起了个绝早,精挑细选地换了身新衣裳,抖擞起全部精神早早就赶过去汇合。这样到了陆府时,时辰也还嫌太早。

陆府如今不少下人大半是从一座带过来的,门口的侍卫认得他,请他先去厅里坐,上茶的下人得了指示,问明他还没吃早饭就过来,又请他进去用些早膳。

靳定羽讪讪的有点挺不好意思,隐约也觉得自己这样倒像是专程上门来蹭秘蹭喝,不过听到燕承锦也在,他就摸着鼻子没说什么,乖乖地腆着脸跟着仆从到侧厅去了。

他进去时燕承锦裹在一身素净的裘衣里,正拿勺子慢慢搅着面前一碗白粥,恹恹的不大有食欲的样子。

大约昨天有些着凉,他今天起床就有些不适,微微地有些低烧,人就不怎么精神。

靳定羽最初只见燕承锦两颊泛着嫣红,如涂了一层淡淡的胭脂,他近来的衣服一向是黑白两色,这分红晕倒平添了几分颜色。靳定羽不禁就看得有些直眼,愣愣地径直走到他身边去,靠前了看才发觉有些不大对劲,惊道:“你生病了?”伸手就想去试他额头。

燕承锦侧头避过他的手,指了旁边让他坐过去。冬青上来给他添了副碗筷,趁机一挡,把他隔开了。

靳定羽这时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收回了手老实坐到他指的地方,隔着桌子似是巴巴地望着靳定羽道:“哦,那有没有看过大夫?吃药了么?”

燕承锦点了点头,靳定羽看他神色不大爽利,虽然担心,却也不太敢喋喋不休地唠扰他,只是抓了个馒头咬着吃的时候,一边就忍不住总是朝他瞄。

林景生端了一碗汤汁过来,天麻接了过去放在燕承锦在前。

林景生轻声道:“这要趁热喝最好。”燕承锦便又点头。

这本来稀疏平常,可靳定羽看见林景生心里就觉得不大爽快。他嗅着一股浓]郁的姜汁味道,此外似乎还有点别的什么,但终归和药味不大相同。便没话找话地对着燕承锦道:“你现在还会怕吃药啊?光喝姜汤能有用?”

这话当着旁人说出来,原本不是这么回事也像是这么回事了。燕承锦是讨厌吃药,可现在不吃药却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原因,闻言不由得面皮一紧,偏又不好反驳,只好低着头全当没有听到,又怕这么空腹喝下去会反胃,倒是勉强自己又吃了两口粥,端着姜汁小口啜饮,却也喝得干干净净。

靳定羽讨了个没趣,又把目光放回到林景生身上:“林先生怎么连端药跑腿这种事都干了?”

燕承锦觉得他话中带着小刺,倒是看了他一眼,林景生却不甚介意,爽快笑道:“刘郎中与我同住一处,我顺路送过来。”

靳定羽还想说点什么,陆世青也来了。这孩子上前叫了声师父,规规矩矩地给他行礼问好。靳定羽昨日便想好的,这时就将他拉到一旁小声地絮絮道:“我比你也大不了几岁,叫师父都要把我叫老了。你就叫我一声大哥,日后拿我当你大哥就好。那些拘礼咱们不讲究……”

燕承锦只要他不来纠缠自己便好,转头去看杜仲一样样的清点要带去山上的礼物,也没去管听他和孩子混说什么。倒是林景生听见了,略略诧异地看了靳定羽一眼,稍一思量,眼中便多了点了然的笑意。

燕承锦原本也打算同行,只是今天小小一病,他知道自个身体如今是什么情形,也不敢勉强,这念头只得作罢,只是细细地给冬青写下很多交代,又给老夫人捎了一封亲笔书信,见礼物都准备妥当了才让他们上路。

刚要出厅门,刘郎中正好又端了碗药进来。靳定羽这下不敢再说他怕吃药什么的,只是又想到件事,转过身去对着燕承锦道:“承锦哥哥,你吃了这么久的药,还不能说话么?嗓子什么时候能好?”

燕承锦听他问得关切,对着他微微点头笑了笑。

刘郎中在旁乐呵呵道:“已经很有起色,很快也就能说话了,只是要完全恢复还得要不少时间。”

靳定羽便十分欢喜,又追问了几句到底能说话是什么时候。这种事刘郎中也没法给他个准话,便只含糊地应付着他。即使如此,靳定羽也依旧很高兴,一路咧着嘴而去。

陆老夫人借住的寺院就在京郊,并非有多远的地方,也不是京城最大的寺庙。寺里植有不少苍松古柏,在这遍地白雪皑皑的时间越发越得苍翠,这时节少有人来,倒也清幽。

靳定羽见着了令他惴惴了一夜的老夫人,倒也和寻常的人家的老妇人没有太大的不同。靳定羽甚至隐约觉得,老夫人见到从家里来了人,似乎还有那么点儿不安。

这并不是他的错觉,当老夫人得知燕承锦没有亲来的时候,明显是松了一大口气的,对于燕承锦托冬青转告的那些致歉的话,老夫人一迭声地摆手说言重了。

燕承锦不能亲来,准备的物事却十分周到,老夫人的用度自不用说,至于上上下下跟着老夫人的仆妇女送眷着有八九人,每个人衣食住行,他一个不落的都想到了。更用老夫人的名义,向寺里捐了颇为丰厚的香火钱。冬青伶俐嘴巧,更是不着痕迹地向老夫人透露出燕承锦在这上头如何的花费了不少心思。

燕承锦在信里也是一番嘘寒问暖,问老夫人是否住得习惯,又道山下就有侍卫候着,缺少什么只管吩咐一声。只因老夫人信佛,七七之日燕承锦请好了高僧备办了法事,虽已经做好了安排,却仍向老夫人请示了一番,以示尊重之意。最后又对自己不能亲自前来深表歉意,言道过几日风寒好些,必定前来。

他并不擅长做体恤婉转的表面工夫,但写这封信也下了十足的心思,虽有些生硬却也殷切。老夫人也非木石,心里多少也承情受用,只是终究有什么还是放不下,对着他的书信出了会儿神,终于叹息道:“难为少君一直惦记着。这天寒地冻的,山路湿滑难走,要往来一趟也不容易。你回去向你家主子说,他的心意老身心领了,他也不必再来。我在这儿打扰了多日,只等天晴两日路好走些,这也就动身回去了。”

冬青自然十分妥当地应承着,又陪着老夫人挑些闲话来说着。

说起靳定羽给陆世青做教习的事,老夫人觉得若不是陆世玄体质文弱,也不至于年纪轻轻一场病就去了,如今对陆世青习些武艺也不反对,只当是锻炼一番也是好的。但老夫人并不知道靳大将军是谁,自然也不认识眼前的靳小将军,只是看靳定羽不过也是个少年人,便觉得燕承锦这番安排大约有给陆世青寻个玩伴的意思在内。因此对靳定羽并不十分着重,只说了两句场面上的客气话。倒是细细地问起了家里的情形。

靳定羽准备了大半个晚上,如今一句也没能派上用场,好不憋闷。他们又不能看一眼就走。打算在寺里用一顿斋饭再动身回城。

靳定羽见他们一家人有话要说,自己一个外人愣眉愣眼地站在那儿也不是事,寻了个借口告辞出来,在寺中闲逛。

不多时陆世青也出来了,追在靳定羽身后小声地叫着师父。

路上的积雪虽然有寺僧打扫,不过地上的青石板依旧湿滑,靳定羽担主他跌倒,只好停下来等他。

靳定羽跑到近前,仰头看了靳定羽一会儿,这才道:“师父,我大娘并不是觉得你不好,她也不是故意冷落你。她就是……就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嚅嚅地住了口,不安地看着靳定羽,说:“师父,你别放在心上。”

靳定羽倒是能看出这位老夫人也就是个寻常老妪,并非是长袖善舞的人物,难免做不到四面玲珑面面俱到,纵然对靳定羽没有太过留意,却也并没有什么恶意。当然靳定羽是有点小小的失落,只是没想到会被陆世青看出端倪,咧嘴笑了笑道:“你大娘就是对我源码上心而已,我有什么好放在心上的?我是做你的师父又不是做她的师父。”

他这话有点没大没小,陆世青向来是个规矩孩子,只好抿嘴笑了笑不接他这话,他心里有点疑虑,偏着头道:“……刚才我看你好像有点不太高兴的样子,要不然你怎么自已出来了……”

满腔热情落了个被人视而不见的下场,靳定羽当然高兴不起来。不过这时回头想想,靳定羽也觉得自己这番盘算在些时有点不合时宜,当下只觉得侥幸,便道:“我只是从没来过此处,想出来到处看看。”

屋子里好几人围着陆夫人说话,老太太也不太顾得上他。陆世青出门的机会少,他在屋子里呆得气闷,其实也想出来走走,只是自己双不敢乱走。于是讨好地向靳定羽笑笑,说:“师父,我和你一起走走吧?”

靳定羽倒是不介意多上他这个小尾巴,再一转念,如今先把陆小公子笼络好了,日后磊有派得上用场的时候呢,于是拉了他的手:“我带你玩儿去。”

又絮絮地道:“早说过了让你把我当哥哥就行了。现在又没有当着人,你叫我一声大哥就是了,用不着成天师父师父的,把我都叫老了……”总想着忽悠得陆世青叫他一声大哥,好像能暗中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前面是大殿,靳定羽不信鬼神,陆世青有些胆小,也不见得喜欢那些青面獠牙的塑像,于是丙人都朝后走。后面几排房舍,疏疏落落地布置着几个院子,是僧人们平时起居的地方,也有用作专门的客房供香客憩息暂住。再远一些,就是几块田地和林子了。

这时节林子全是厚厚的雪,路不太好走,靳定羽也没打算进林子里去,只是在那儿比比划划的就和陆世青说他如何在雪地里设陷阱抓两只兔子狍子什么的,再不然追个野鸡也挺有意思,这种天气野鸡跑不快又飞不远,肉质又最是细嫩鲜美不—拿回去焖香菇还是烤着吃都很不错。

陆世青从不知道这些,正听得津津有味,突然听到身后有个略带怯弱的声音道:“佛门清静地,施主不要在此杀生,那是对佛祖大不敬……”

靳定羽也就是嘴上这么一说,没想真干什么,只是这话放在寺庙里谈论确实也有些不妥。他只当被寺里的小和尚抓了个现行,连忙笑道:“我就是随口一说,便不是真要做些什么,对不住对不信,我这就不说了,”说着话就一边转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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