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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大送小下——by千里孤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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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达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

燕承锦继续道:“听说他们两姐妹都是这样子,是冯家一对出名的母老虎。你以后见到她躲着点就是了。”

卫彻在一旁干咳了两声。

明达这时闻言大惊,西陵十分流行神鬼之说,因此明达吓得小脸都有些发白,结结巴巴地道:“她,她们是老虎变、变的妖精啊?”

燕承锦看他害怕,因此也就没有留意卫彻,忙笑嘻嘻地安慰他道:“没事没事,不是老虎变得妖精,她们是人变的老虎,这种老虎不吃人,你不要怕。”

卫彻不再咳嗽,私底下拽了拽燕承锦的袖子,燕承锦正说得兴起,十分不耐烦地一挣,却险些拂中了身后一人。

定睛一看,正是方才那冯二小姐身边管事模样的人,而另一人,正是方才给冯二小姐拿衣服的丫环。

燕承锦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奈何人家已经走到身后,想必他说人家两妹妹是一对母老虎的话都被听了去,燕承锦一时愕然,随即觉得很是窘迫,耳根立刻泛起红来。

那名管事见过大场面,倒还勉强能够面不改,只是一下子也无话可说。那小丫环就没这般淡定了,她又不知道燕承锦身份,只知道这人无故诋毁自家小姐,黑着个脸愤愤地瞪着燕承锦。

第60章

卫彻木着脸转开了视线,低头不再看向燕承锦,其余人看了看自家一脸讪讪的主子又看向这来意不明的两个人,都有点无从开口。

林景生放下了明达,朝两人笑了笑,咳了一声道:“两位有什么事?莫非是要商量你家小姐衣服的赔偿?”

有他这一打岔,气氛似乎也缓和过来不少。燕承锦乘旁人不注意,在卫彻脚背上再辗一脚——让你不早点提醒我。无处申冤的卫彻依旧面无表情,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

管事也醒过神来,忙拉了拉还在气鼓鼓的丫环,在脸上堆起足够诚挚的微笑,与十分谦和的语调将冯二小姐方才的话恭恭敬敬客客气气地又复述了一遍。

虽然明达是林景生抱着,但管事说这番话时,却是下意识地面对着燕承锦,就连邀请也是请的燕承锦。说的是给小孩子道歉压惊,说话时却一直没怎么看他,隐隐约约的却是把燕承锦放在了第一位。

也怪不得管事露了端倪,他虽在冯家做事多年,也算有不少见识,却从来没和这个份量的人物打过资产,有一点紧张那是在所难免的。那丫环见到管事的异常,也渐渐惊疑起来,脸上不忿之色稍稍收敛了一些,不过不是忍不住又朝他们一行人多打量了几眼。

燕承锦倒是一转念就想明白其中的缘由,他从前在西北两界地面上走动的时候也有不少,就如同他知道漳塘冯家一般,他虽然不认识冯小姐本人,但冯家也未必没有人认得出他。那冯小姐方才还对这事颇不以为意,既不计较明达弄脏的衣裙,也没为吓到孩子感到多大的过意不去。若要道歉方才就可以表达歉意,用不着上了楼又专程下来再请这般麻烦。想来是有人认出自己,在这段时间里对她说了点什么。再看这位自称姓赵的管事小心翼翼地态度,更像是就这么回事。

燕承锦此行原本并没有和地方豪绅接触的打算,今天出来更只是随意逛逛。漳塘冯家虽也算是大商户,在漳塘有着不小的影响力,但也没有到让他非得应酬的地步。不过他刚刚才背地里说人是非被抓了个正着,眼下面对人家的邀约多少有些不好拒绝。

他稍一迟疑,心念突地有动,另有了一番打算。便坦然应承下来:“冯小姐也太过客气了。”先去看看对方打的什么主意再说。

他开了口,林景生便牵着明达站起身来:“我陪你一道吧。这方便么?”后一句话却是转头对着赵管家说的。

赵管家对这样微不足道的要求自然是连声道无妨。

燕承锦让他前面带路,又示意卫彻天麻跟上来,其余人依旧留在楼下。

冯二小姐本来是约了人在此谈生意,订的是最为宽敝的一间雅座。此时半途推了别人招待燕承锦,倒显得很是空旷。

冯二小姐早已经在厅中候着,他把这冯二小姐暗暗打量了一番,觉得还好嘛,长得也还挺漂亮,就算脾气爆了点也不至于嫁不出去嘛——虽然她到现在还没嫁出去!只不过对方打量自己的目光里除了好奇之外似乎还有点其他东西,谈不上是恶意,却也有些不善就是了。燕承锦便暗暗打点了精神,准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看看再说。

而冯二小姐也趁这个机会仔细看了看他。见燕承锦一身素衣,既不注重打扮也不张扬,但底蕴在那儿摆着,举止言谈之间气度从容不迫,不过他一身哥儿的装扮,身上却没有哥儿该有的温柔娇怯姿态,没有见过他这种作派的人难免会觉得怪异,再看看他的长相,也就是偏于阳刚的俊秀,相对于哥儿来说冻是上佳的长相,也没有到倾国倾城的地步嘛。心里想若不是运气好生在皇家才招了个状元做郡马,要不然一定是个嫁不出去的,也没什么了不起嘛!暗暗撇了撇嘴。

双方如此各怀心思,按着方才赵管事的说辞又讲了几句场面话算是揭过此事。冯二小姐倒像是真为了道歉似的,又把那随从叫上来赔了不是,这人倒是也不管冯小姐暗暗冲他瞪眼睛,先借这个机会又仔细看了看明达,这才低头赔了个不是。

明达还是有些怕那个人看向自己的目光,绕到林景生另一边,躲得离他远远的。

冯小姐着实能说会道,本是不足挂齿的小事,硬让她找出种种的理由来请了一顿饭赔礼,她惺惺作态地寒喧,燕承锦也就虚与委蛇地应承,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想从蛛丝马迹里找出她那名随从的底细。本来这些事他从前经历的不少,此时不过信手拈来,依旧应付自如。

不过有时燕承锦觉得冯二小姐话里话外似乎又有那么两句不阴不阳的,但又大多模棱两可的,再看她的脸上却依旧是笑盈盈的,仿佛她说的全是无心之言,反倒是燕承锦自己多心了一般,

再想想自己之前称人家是母老虎,也算是得罪过人家——虽然燕承锦觉得这话应该还没能够从丫环那儿传到冯二小姐耳中,但就算这样燕承锦也微微有点心虚,对于冯二小姐言语中这些不并不出格的小小尖刻也就当作女孩子的骄纵,没好意思跟个女孩子斤斤计较,也就置之不理了。说起来他与这位冯二小姐年岁上相差不大,不过明达叫他叔叔,叫对方姐姐——他也就托大地拿对方当小辈看待了。

冯小姐一直装作不知道燕承锦的身份,燕承锦也不去道破,几人也就萍水相交,尴尴尬尬一顿饭吃罢各自分别,林景生先去会了帐,倒也不占人家这点便宜

事后燕承锦仔细琢磨一番,只觉得冯小姐除了见见自己好像就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目的,就跟自己是什么珍禽异兽似的图看个稀罕,甚至对明达都没什么兴趣,倒是她那名随从多看了两眼。且那态度实在蹊跷得很,与其说是别有企图,倒更像自己拖欠了她一大笔钱似的,他想了再三觉得自己与冯小姐是第一次见面,更没有跟冯家借过钱又不还的,有些莫名其妙。

这种异样却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感觉得出来,与冯二小姐告别之后,卫彻不消吩咐就开始留意冯家的底细。林景生也试探地问他是不是和冯家有什么过节。若说过节,他在朝中经营多年,想要重新丈量田亩改革税制,其中就有一部分是就是改革现有的商税,只怕那些商家士族对自己都有些不满,只不过碍于他的身份地位也不会表现得太明显,但说到私怨,他却不曾记得自己与谁结过仇,这冯家与自己更是毫无往来,那里谈得上什么仇怨。

想了半天,燕承锦在这事上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近日来倒是想通了很多东西,觉得纵然有皇兄支持,自己现在的身份也很难在朝堂上走得太远,更不用说他那些意图须得数年甚至数十年的经营,并不是一时半载就能见成效的,倒不如在朝中虽寻有志向的官员来做,只有有人继续为国为民谋利,那么做这种事的人并非一定要是自己,倒不如退而求其次,另寻些有利国家又不是太容易为人诟病的事来做。

前几日林景生同他交底之后,他不禁想到自己不妨另寻蹊径,也渐渐有些思路,就比如将某些行业的贸易买卖慢慢由皇室掌握在手中,一来朝庭可以加强控制,二来给户部增一笔收入,国库里有了钱,许多事都可以慢慢地做起来。虽然行业不同,但也算是能为这国家做些事,又何必分什么高低贵贱。这想法在看到冯家这位主持家业的二小姐之时,突然地跳了出来。

况且——他真要能够说服皇兄组建这样一个商贸大网,且由他来负责,出于需要他自己是要在各地往为,自然不必时时见到皇上,又可以当作游历——虽然比真正的游历或许工辛苦很多,但他能和林景生一起慢慢经营,皇帝远在天边想管也管不着,一举数得,辛苦一点又算得了什么。

本来他同意与这冯小姐见面,也存了试探之意。毕竟哥儿的身份,在世人眼中,出嫁间就该面家学习花红持家,出嫁后更该相夫教子服侍夫君和公婆,出来抛头露面总是不对。在这一点上冯家小姐倒和他情形有些相似。他若是想寻求和作伙伴,冯家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当然成与不成,还得经过多方的了解和考量。但今天冯二小姐实在古古怪怪,看来并不是很适合的考虑对象。

不过好在这念头他起得仓促,也只是有个大概的思路,其中先要如何说服皇兄,要如何不着痕迹地由官方插手,如何平衡各方利益,如何一点点收拢甚至垄断,如何让民众人中获利等等,要考量的东西实在极多极重要,并不能急在一时。冯家这儿不成,还多的是别的可供考虑的人选。毕竟商人逐利,纵然从前对他有诸多不满,但此一时彼一时,在有利可图之时,天大的仇怨也能化解。

他最初只是有了个朦胧的想法,后来大致的脉络逐渐成形,倒也令人振奋。这也让他略略一想就将冯二小姐的古怪态度放在一旁,回去之后叫来林景生,与他仔细商议起这件事的可行性来。

至于那个疑似西陵人又疑似认得明达的冯家随从,倒不被他怎么放在心上。先不让这是在中愿境内,离着屯兵重镇不远,就凭着他身边几个人,对方来个若不是一次来个上百人,他还真不怎么在意。光看这随从似乎只有一个人,虽然面相凶恶却不像是个怎么聪明。

若是个有脑子的,就不会单枪匹马明目张胆的找上门来,若是个没脑子,任他翻出花来也掀不起什么大浪。

不过燕承锦这种想法,在半夜卫彻拎进个捆成粽子还在唔唔挣扎的人形进来的时候,证明了他显然是高估了对方的智慧和低估了对方的蛮勇。

第61章

他们包下了客栈一整个后院,捉个把人关个把人什么的,不闹出太大动静来也不会被人发现,不过手头上没有现成的刑具,只有在他手上用些分筯错骨之类的手法来逼供。

不过这人骨头却比他身手硬朗不少,堵着他嘴巴时他唔唔啊啊挣扎不休,等卫彻把堵他嘴的破布拿出来,他反倒是鼓着眼睛不说话,被逼得急了,就一口咬定自己只是路过。反说卫彻无凭无据滥用私刑。

卫彻倒是没抓着他什么真凭实据。他们出门在外,又是在这陌生客栈之中,表面看起来十分安宁,在安全上却不曾掉以轻心,一直都要安排人手仔细防守。这人在后院里鬼鬼祟祟探头探脑,还没等找到明达的房间就心动了侍卫,随即被绑了个四蹄攒天送到燕承锦面前来,且他身上除了一把小猎刀也没有其它算得上是凶器的东西。不过半夜出来溜风这种借口简直是嘲笑别人的智商。

因此卫彻自然是眉毛也不动一下,朝旁边递了个眼色,立即就有人住他胳膊上的关窍处一捏一扭,立即就让他冷汗涔涔闭口不语。

燕承锦先与林景生商议了半宿未来规划该如何入手,送走了林景生正准备休息就来了这档子事。这会儿精神头已经过去,一时也不指望撬得开他的嘴巴,只是对被扰了休息有几分不满,便由着他们先将人收拾一通再作打算。他兴趣缺缺地看着这人狼狈不堪偏还嘴硬无比。本来就有几分煞气的长相配上龇牙咧嘴的表情实在称不上赏心悦目。看他那样子,一时半人只怕也很难撬开他的嘴巴。

燕承锦微微走了一会儿神,掩口打了个呵欠,懒得再往下看,伸手在桌面上扣了扣,慢悠悠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尽扯些三岁小孩子也不会信的理由出来,你觉得能蒙混过去么。”

那人沉默下来,面上倒是摆出付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就是不开口的话来。

燕承锦也没在他的来意上多作纠缠,卫彻也已经仔细检查过确定周围并无他的同伙,随口问道:“冯洛华指使你来的?她想做什么?”

这人似乎没想到他会突然扯上冯二小姐,愣了一愣,脱口而出道:“这和她有什么关系?我是自己来的,并没有任何人指使。冯小姐她更不知道。”

卫彻查颜观色,见他方才受筯脉错乱之苦时尚得做出一番英勇不屈的姿态来,此时眼看将要把冯二小姐牵进来,脸上不由得闪过一丝微微的不安。

卫彻如何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在旁边哼了一声道:“今天我们亲眼所见你是她的随从,这可是人证物证都有。别说是她,就是整个冯家也都脱不了干系。你应该不是中原人吧?冯家指使你意图行刺,这可是里通外国意图谋逆的重罪。”

这人听了这些实在出乎意料的言语,目瞪口呆了一阵,又再次挣扎起来,他虽然不见得待见中原朝廷,但对收留他的冯二小姐却颇有几分足以,眼见卫彻空口白牙地就给冯家套上罪名,他不由得又惊又愤,惊怒之下倒还有些急智,吃吃地分辨道:“在中原谋生的人又不是冯家才有,又不曾指使我,如何就成了叛国。再说我顶多算是形迹可疑,又没有真做什么!”

“要等你真做了什么那还了得!”卫彻老实不客气地一脚就踹了过去。早瞧出了这人脑子比较木,刻意抑了抑下巴吓唬道:“咱们说你行刺你就是行刺,说冯家指使了你就是指使了你,等明日把你交到府衙去,你看看到时候是信你的还是信我们的。到时候把冯家一道抄家问斩了,也就是一句话的工夫!”

燕承锦看他脸上神色越发焦急,配合着卫彻道:“我看那冯小姐似乎并不像是坏人……我劝你还是老实些,把实情全说了,免得连累了旁人。”说着还对还不服气的卫彻摆了摆手,像模像样地道:“咱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老实全招了,若是真与冯二小姐无关,我们也不会为验证冯家。”

眼看着这人神色松动,燕承锦微笑起来,道:“你先好好考虑,反正要不要送你去见官也是明天的事。想好的话,问你什么就答什么。”示意旁边的侍卫把这人塞别处去。

等那人被带了出去,燕承锦悠悠长出了一口气,幽幽道:“这人明明就是脑子不太好使,你还无中生有的吓唬他。那冯二小姐虽然似乎对我十分的看不顺眼,却也不是个分不清轻重的人,哪里会有这样拙劣的手段,真想做什么也不会用他这种人,我觉得他还是冲着明达来的,看样子又似乎不是为杀人而来,这有些奇怪……不过卫彻,你也实在太卑鄙了!”

卫彻听他一本正经的说出这话,半晌才木着脸道:“多谢王爷夸奖!”

燕承锦很是矜持地点了点头,转念又道:“不过那冯家家身十分丰厚,真要能抄了底倒是件美事,只可惜了。”他倒也不会平白地给人栽赃,这事只是美滋滋地想上一想便做罢,倒是有了个主意,笑嘻嘻地道:“……不过这事也不能不查,明达那儿你多费心照看着点……明天早上你去将冯家那位管事请过来,就说咱们捉了他家一个下人,再把你吓唬这人的话和他说一遍,看看他是个什么反应……对了顺便记得问问清楚了,我什么时候和冯二小姐结过怨,我自己怎么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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