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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大送小下——by千里孤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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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经历,他可不想再来一次。再看何均,这人说着这样这样做小伏低的话,脸上仍是春风一般的笑意融融,仿佛不觉得这么做有丝毫的屈辱和不自,而那眼神镇定认真,显然这种事他还真打算干得出来。

当然燕承锦也是不会当真让他去睡门外走廊的。不过燕承锦也算是看明白了。何均这人属于是那种为达目的可以不要脸不要皮绝对能屈能伸的,他那儒将的名头不是白叫的,那和谒温文的外表就像一层刀枪不入的乌龟壳,水泼不入油盐不进,任你风吹雨打我自巍然不动。

燕承锦脸上表情纠缠了半天,最后悻悻道:“你也不必如此,随便他们谁愿意换就换吧。”顿了顿又不忿地补了一句:“没事别让我看见你。”

何均从善如流地笑道:“好。多谢王爷肯成全。”

燕承锦觉得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瞪了何均半天,见对方居然可以保持着那微笑的表情不见一丝龟裂,自己觉得十分无趣,掉头准备回后面去看看明达怎样了。

何均目送他离开,转头收笑摇了摇头。他同卫彻两人从前就是旧识,但下一道挑了张角落里的桌子坐下。卫彻正色道:“王爷性情倒是变了许多,他从前正经得很,可不会这样随心所欲的说话,也不会这样动小心思赶人,倒是活泼了许多。”

卫彻点头算是认同他的话,作为燕承锦府上的侍卫头子,他自己更比何均要了解那些一点一滴的变化。平心而论,他对林景生并没有什么反感,只不过皇帝执意不喜,他为人臣子的只有听令行事,不过这位何均能被皇帝看上眼,人自然也是没话说的。

何均自个笑了笑道:“他这样活泼些也没什么不好,会生气会恼怒偶尔会使使小性子,这才有点小哥儿的样子,从前那般,实在令人纵然有心也不好亲近……对了,卫兄,你养家银子可还够用,若有需要襄助的地方,说一声便是。”

卫彻只有苦笑,燕承锦虽没出声,何均也会唇读术,方才燕承锦那番要挟,显然也被他看见了。摇头道:“王爷只是使小性子,嘴上说说,未必会真的克扣得一文不剩……吧?”

那一声‘吧’,却隐约带了点不确定的意思。

何均哈哈笑道:“王爷淘气,可真辛苦卫兄了。”

卫彻心道可不是辛苦死我了,这位主子可不就是学会淘气了,淘起来都快没治了。不过想到皇帝身为九五至尊都治不了自个弟弟,自己招架不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样一下,心里才略略舒坦起来。

第66章

不过卫彻也不好对着何均诉苦,再者何均这种说话的口气,隐约是替燕承锦向他道辛苦,这也让卫彻很有些不自在。虽然明白皇帝大约很看好何均给他作弟婿,可这事能不能成还得两说呢,那位从前固执起来就不是任人拿捏的主,如今更是长本事了,若是惹急了他,他说不定能真给你私奔了去。

这些话卫彻全藏住了没说,只将这话题轻轻带过。

何均又道:“今上不放心王爷身体,还派了名太医过来,走得慢了些,大约还有两天才能到,我看王爷的气色还好,并不象大病的样子。”

说起这个来卫彻也有些奇怪,燕承锦那时的样子看上去是真不好,可这下了船没有几天,眼看着就又能活蹦乱跳的了。也不怪何均有此一问。不过仔细想想燕承锦大概是真晕了船,倒不见就是特意装病想跟着林景生留此地。不过卫彻对随行的刘郎中的医术也实在有些不大放心,对皇上此举差没什么异议。

林景生把明达带到房间里,打水给还在抽抽噎噎的小孩擦干净脸,见他情绪缓和下来,好声好气地问他究竟怎么了。

明达回想起来,自己竟是被那个人看一眼就吓哭了,觉得大失面,吱吱唔唔了半点,倒是把今天跟着燕承锦出门的所闻所见说了。他人还算聪慧,虽然大人的说话有些听不太懂,却胜在记性极好,总能照原样说上大概。

林景生也不打断他,只是安安静静地听着。

明达听完之后,见自已叔叔也不作声,在他的心目当中,那个把自己吓哭的坏人叔叔想把燕叔叔叫回家去,林景生听了也应该生气才对。他疑疑惑惑地抬起头去看林景生,

林景生见他的头发有些凌乱,拿过梳子解开他的发髻正要给他重新梳一梳。明达仰起脸来,正好看到林景生微垂的目光落在自己头发上,看上去似乎并不与自己一道同仇敌忾的着恼。

知道皇上从京城派了人过来,林景生多少也能猜到皇帝的用意。要是燕承锦那位兄长能轻易就善罢干休,那才是令人奇怪的事情。因此纵然这消息令他略为不快,但也在意料之中,他本来就做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心理准备,因此他脸上倒还把持得往。

不过这在明达看来,叔叔那平静得几乎看不出表情的脸可就称得上是无动于衷了。孩子心里仍旧觉得十分的不舒服。想了想小声地道:“那个叔叔还叫燕叔叔桃桃……”

林景生给他梳头的动作瞬时一顿。

明达觉得自己头皮被扯得生疼,不由得小声叫唤起来,有些委屈地去看林景生。

“对不住对不住,一时没注意。”林晃生醒过神来,忙松开手里握着的头发,一边向明达道歉,一边伸手去揉了揉明达的脑袋。

明达觉得他的叔叔的眼睛一暖之间似乎闪过些冷光,若不是自己叔叔,他觉得也是很吓人的,吸着鼻子愣了一小会,嘟喃了两句‘好疼’之类的。算是原谅林景生了。

林景生又安抚了他两句,重新拿起了梳子。明达却一声欢呼:“燕叔叔。”

林景生顺着他的目光抬头看去,燕承锦神色有些古怪地站在那儿,一手扶着门框,一只脚在门槛上蹭来蹭去,眼睛朝屋里看着,却是要进来又不进来的样子,扭扭捏捏的。他微微地抿着嘴,也不知是刚刚来还是已经在那儿站了许久。听见明达叫他,他抬头朝着林景生勉强笑了笑,讪讪地道:“我过来看看明达怎么样了。”

他其实在门口站了也有一会儿工夫了,却是过来的路上突地想起个事,何均受皇兄的指派前来,名义上是护卫他周全,但看那作派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的身份又不同许维,皇帝塞许维过来的时候说的是给他做贴身待卫,这好歹是燕承锦的下属,许维凡事还得听燕承锦的。但何均那武显将军的身份,若要较真起来,并不比如今成了哥儿的燕承锦低多少。燕承锦总不能像对付许维那样让卫彻把他收拾一顿赶得远远的。

何均这人不光脸皮厚,更可恨心志坚韧,他既然肯来自然就是想好了主意,只怕燕承锦赶也赶不走他。

燕承锦想到何均显然接下来有些日子要膏药似的跟着自己了,他还真不知该怎么和林景生解释,若是什么都不说,又怕生出什么误会来。心下一时有些犹豫起来,在门口俳徊了一会儿,又叫有达说到何均称呼自己小名的事,一时之间尴尬窘迫,当真回头去掐死何均的心都有。

明在倒没看出他的异样来,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没事了。”

燕承锦却有点儿心神不宁的。见林景生一直没有说话,不由得有点心慌意乱,对着明达胡乱地点了点头,眼睛依旧不安地瞅着林景生。

林景生瞧着他眼里那巴巴地神情,转念一想就明白他的顾虑所在,只觉心里一片柔软温暖,好笑之余又有些心疼。放缓了声音道:“小孩那有一天不哭几次的,没事儿。你不用担心他。”顿了顿笑道:“你在门那儿站着做什么,进来坐吧,我从昆布那里问出些东西,刚才本来就要和你说,被明达这一哭给耽搁了。”

燕承锦‘哦’了一声,这才走进来坐到椅子上。

林景生转头对明达道:“我和叔叔说话,你自己去院子朝左玩一会儿吧,不要跑出去。”

明达听到自己刚才的哭闹耽搁了大人们的正事,心里正有些内疚不好,立即乘乘地答应了一声,刚要住外走,又想起件事情来,眼巴巴地看着燕承锦道:“燕叔叔,我以后是不是能改叫你桃桃叔叔?”

燕承锦傻眼了,一时意不知说什么才好。

明达对此显然十分执念,满眼期待地看着他道:“桃桃叔叔?”

林景生咳了一声,对明达道:“小孩子家没规矩,桃桃是叔叔的小名,你一个小辈当然不能这么叫。”

明达看了看燕承锦微微发红的脸色,把到口的话咽了回去,闷闷道:“那我出去了,就在院子里玩,不走远的。”说着去桌上摸了燕承锦弄来给他玩的弹弓,不再打扰两人,哒哒哒地跑出去了。

房间里没了孩子的声音,一下子清静不少,燕承锦从桌上明达的小玩物中拿了一件,低着头心不在焉地把玩,等了半天不见林景生说话,忍不住抬头看去,却见他也正定定地看着自己有些出神,那目光是极温存而充满着爱慕的,静静地仿佛潭水一般,能将人整个吸进去。燕承锦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两个人傻乎乎地对视了一阵,又同时回过神来,都轻轻‘啊’了一声,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有些好笑。

这么一搅,气氛奇异地轻松下来,燕承锦也把方才的不自在抛开了一些,问道:“昆布都和你说了些什么?”

林景生却又不答他这个问题,伸过手来将他拿在手中捏来捏去的玩偶抽出去,将他的手牢牢地握在自己掌心里,轻声道:“何将军是你哥哥派来的?”

燕承锦心里一突,按压着那种不可名状的不安,将何均领了对旨的事大致地说了一遍。虽然他也提到何均是来护送他路上的安全的,但皇帝没有明说的意图,却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因此燕承锦说完了,就一直暗暗紧张地盯着林景生脸上的表情,就跟生怕他恼了突然翻脸似的。

第67章

林景生看着他那睁得圆圆的眼睛,里头藏着点儿忐忑不安,看起来有点平时难得一见的软弱。林景生顿时生出一片爱怜之情,还握着他的手又紧了紧,柔声道:“咱们不要理他就是。”

燕承锦‘哦’了一声,沉默了一会儿,闷闷不乐地将手从林景生的掌中抽出来。终于忍不住道:“你就不生气么?”

林景生心里那能不气闷啊,只不过他这人心里明白着呢。燕承锦在这事儿当中其实无辜得很,何均要来也不是燕承锦自己愿意的。他着恼燕承锦的兄长从中作梗,更恼何均插进来试图横刀夺爱。可这些都是其次,关键是燕承锦自己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只要燕承锦决意和自己站在一起,就算再来十个张均李均也不济事。

因此如今他如今要做的是对燕承锦加倍的体贴温存,好得让人挑不出错来,才是让何均无机可乘的最大保障,何况何均又不在眼前,他更不必摆出脸色来迁怒到燕承锦身上。

当下也不瞒着燕承锦,把自己这番心思原原本本地说了,最后腆颜道:“我要生气也不该是生你的气。有人赏识你,那只证明我的眼光好,有什么可恼的。只要你心里只喜欢我不喜欢别人,何均他能怎么样!”

燕承锦被他如此直白的话给说得愣了半天的神,方才飞红着脸颊道:“谁,谁只喜欢你了!”

林景生随着他知了一笑也不辩解,过了一会儿,仍旧把手覆到他手背上,轻轻地保证道:“我一辈子都会好好对你的。”

林景生知道他向来来不好意思说什么情话,林景生自己也是个务实的,总认为光说甜言密语不如切切实实地为对方多想一些。允诺了这一句之后,也不再多说什么。他也没有如何的发誓保证,但燕承锦就是因为他这么一句话安下心来。

只是想到自己原本担心林景生会因何均而气恼,结果后来看到林景生倒是平静如常,偏偏自己心里又要觉得疙疙瘩瘩的不痛快,这简直都快成了喜怒无常无理取闹了。心里暗暗有些羞愧,又记起林景生刚刚那句话,却又忍不住想笑,只好咬着嘴唇低下头去掩饰。半晌才闷笑着道:“我不理会何均就是……你也用不着去招惹他,他这人可要比外表看上去阴险卑鄙多了,小心你吃了他的亏……”

林景生自己也是个人精,自不担心那些小招数。不过觉得何均虽然来意不善,便他身为一方守番将领,又能被皇帝看中,在品性上倒不至于会用低三下四的手段,不过燕承锦如此说也显他着想,遂温存应了让他宽心,也让燕承锦顾惜自身,不必为他运气着恼。

两人就这般脉脉地坐了一会,最后林景生先开口将话题转到昆布身上来。

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叫昆布全吐了实话出来,一直有人在找明达的理由倒也简单,塔泽虽然以强横的手段夺得王位,但代表皇权的玉玺却一直下落不明。明达的父亲身为王储,便疑心他有可能将玉玺藏了起来,而他家里后来被翻了个遍也没找到玉玺的下落,就有传言说当时玉玺被逃走的明达一并带走了。

“……偏偏就有人信了。”林景生苦笑。“当日事发时正是深夜,明达被侍人叫醒,换了套杂役小厮的衣服就匆匆沈出来,连他父亲的最后一面都没能见着,根本就没有玉玺这回事。”而玉玺这东西就算是落在旁人手里也不过是招灾引祸之物,他那一番血洗,对他稍有异议的人都拿了干净,也不必怕谁只凭一枚玉玺就能翻了天去,只怕谁拿了转眼就要人头落地,若是砸碎了镶个戒面什么的,倒还能换两钱花用,此外再无用处。

燕承锦想到明达这一路上担惊受怕所受的折磨,不由得有些可怜那孩子受苦。沉默片刻才悻悻道:“西凌如今那位国主连轼君篡位这样的事也做了出来,有没有玉玺又有什么差别。再者说西凌小国何曾有过百年气运。所谓传国玉玺,还不是前代国主弄出来自己骗自己的,塔泽在西凌已是乾坤独断只手遮天,只需找人重刻一个出来。只要他说是找回的玉玺,谁又敢说不是呢,就是他拿萝卜刻一个捧在手里,众人见了也得撸直舌头说那是金镶玉的,你说是不是?”

林景生想起他混进宫去探望燕承锦的当日,他也曾说过要拿萝卜刻个大印骗开城门,好与自己一道出逃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忍不住莞尔一笑。看来他对拿萝卜刻印章这事念念不忘,说不定小时候还真做过这样的勾当。

正要开口答他,突地神色一动,树起手指示意燕承锦禁声,自己起身放轻了脚步,悄无声息地走近房门。

房门本是虚掩,林景生伸手将其猛然拉开。

门前站着的赫然就是何均,旁边跟着卫彻,而明达被卫彻轻轻掩着嘴巴拉在身边,显然是发现何均他们来了,要给两位叔叔通风报信时被制住的。他这次倒是鼓起勇气没有哭,正张大了眼恨恨地盯着何均,小拳头把手里的弹弓捏得紧紧的。

何均显然是也听到了方才燕承锦所说的话,正低着头抿唇忍笑。卫彻还是木着一张脸,不过细看之下,那脸上的表情似是有一丝古怪的龟裂,算不得是完全的面无表情。

何均在门外偷听被人撞破,倒也不如何尴尬,落落大方地对着林景生一笑,却直接无视了他,对着坐在房中有些愕然的燕承锦坦然而笑,以无奈而带些纵容的口气道:“桃桃,你还真是淘气,用萝卜刻玉玺这种话也是能随便说着玩的么?”

燕承锦还没有作声,林景生听到何均那一句‘桃桃”,眼神猛然就冷了下来,何凌毫不在意的微微抬了抬下巴,放出眼光来扫了林景生一眼——我就叫他‘桃桃’了,你能怎么样?你算是什么人?轮得到你来管?

他能仅仅一眼就把明达吓哭,眼光十分凌厉,可是林景生只是神色冰冷,对他这番挑衅并不作任何的回应。两人目光在电光火石之间交合了一瞬,就仿佛锐利无匹的锋刃撞上坚硬固执的磐石,几乎要擦出火药味来,但最终两人都还是知道克制,目光只是一触即离,各自转开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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