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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心师 上——by文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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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匪去接票的时候发现女孩已经死了,只能匆忙匿去行踪。陈安找来一些碎砖和水泥,把女孩的尸体砌入灶台,本来准备等尸体化为一具白骨再挖出来慢慢处理,没想到他自己的得意之作竟被轻易识破。

见识了我的“警犬功能”后,萧然便开始觉得我找到的那块表说不定也能成为线索,就把当时邓霞案件的档案复印了一份给我。没想到我还真挖了个凶手出来,而且巧就巧在这凶手都不用特地去抓了,现成的。

让陈安撂出杀死邓霞的案子也容易,反正身上都背了条人命了,还是高官的女儿,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受了些皮肉之苦后,陈安便把之前做的坏事全抖了出来。他也供出了郑凯的名字,不过他并不知道郑凯的目的,只是收了钱,负责把邓霞处理掉。

据陈安说,当时他给人找去的时候,邓霞被关在一间小屋里被几个男人轮女干。郑凯跟他说,等那几个人完事后,让陈安把邓霞杀掉,砍下头,尸体扔在青城大学里。陈安当时还没干过杀人的事,郑凯还要求要砍下头扔在大学里,本来他挺心慌的,但一见钱,胆子就大了。

郑凯吩咐完后就走了,等那几个人完事走人后,他拎着砍刀就进去了,本来想就地杀了邓霞,等入夜后抛尸,谁知看见床上躺着的是个美女,便起了色心。

邓霞当时求他放自己一条生路,说只要陈安不杀她,她什么都肯做。陈安琢磨着在这办事不保险,万一刚才的人回来,发现自己想强女干邓霞事小,要是被人看见自己只能动手而无胯下威风,那还不给笑话死?

于是陈安便让邓霞穿上衣服跟他走,乐岭上本就人少,又快入夜了,陈安路上就开始对邓霞毛手毛脚起来。邓霞先是忍着不吱声,见到学校的围墙后突然挣脱陈安想要逃跑,但没跑两步就被铁轨绊倒在地。

陈安见邓霞要跑,也顾不得自己的氵壬欲,追上去拉着邓霞的头一刀割了喉。等邓霞彻底咽气后,陈安觉得没占到便宜实在可惜,便撕了邓霞的衣服在荒郊野外办起事来。等他弄满意了,天也黑了,砍掉头,拖着尸体沿铁轨翻墙进了学校,找了个草丛茂密的地方抛尸。

这两起凶杀案因陈安被枪决而落幕。新闻上着实热闹了好一陈,由于灶台里的女孩是高官的女儿,死状如此凄惨,遗属为了女孩的名声而买通媒体,重点报道邓霞案,女孩这边的案子则只是附带提了一点细枝末节。

由于去年青城大学凶杀案在媒体上火了好一阵,时隔一年真凶落网,邓霞案便被旧事重提,甚至比去年案发时还炒得厉害。一些媒体不知从哪里搞到了邓霞的验尸报告和生前照片,将陈安招供的凶杀过程描述得香艳露骨,甚至还报道了邓霞死前曾被轮女干的事。

我也看了报纸和电视新闻,虽然离案件侦破还没多久,但在看到邓霞的名字出现在媒体上时,也再没有多大感觉。我知道,这场媒体争相报道邓霞案的风潮后面一定有人在推波助澜,整个案件被描述为陈安在学校后山看见邓霞见色起意,伙同数人轮女干邓霞后杀人灭口。不要说郑凯,连陈安只是花钱雇来的杀手一事也只字未提。

这样的结果大众喜闻乐见,大家都在说,看呐,一个变态杀人狂终于落网了,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校友们说,凶手居然就住在好吃街上,真可怕,不过已经枪毙了,这下学校的女生们可以彻底放心了!学校也出来说话了,为保证学生安全,请同学们不要单独在夜里外出,加强门禁和出入管理!警察局也派了代表发表意见,加强对外来务工者的管理,彻底整顿零散务工人员,改造私建民房,还城市优良风气!

19.因果报应

这样的结局很平常,平常得有点对不起报纸上如同写小说一样描述邓霞案的记者们。不过也是最为大众所接受的结局,大众会觉得,就这样,坏人被枪毙,就算是完了。

但我知道,不管这事是不是完了,有一个人绝对无法接受这种结局。我能想象到他在看媒体对邓霞案的报道时是如何地愤怒,悲伤,绝望。我也能猜到,这件事,决不会就这样完了。

邓霞案在媒体上热了近一月后逐渐开始淡去,青城进入了初冬,几乎是日日大雾天。到处都是一片白茫茫,早上的能见度顶多维持在十几米甚至几米见方,要到将近中午大雾才渐渐散去。虽说青城一年四季都多雾天,但在入冬后却特别明显。

就是在这样的一个大雾天里,今年冬天最后一件热点新闻在闹市区大都会广场上演了。

青城新闻网

12月1号上午10时许,大都会广场发生一起恶性凶杀案。一名男子手持菜刀,在大都会广场正门砍死来上班的大都会皮草专区经理郑某。行凶数分钟后,该男子被赶来的保安及巡警当场擒获。

据目击者称,凶犯从清晨起便一起徘徊于大都会附近。直至10时许,郑某从大都会附近肯德基就餐后走出,凶犯一路尾随郑某。至大都会正门时,凶犯从上衣中拿出菜刀,对郑某的面门、颈部及手部连砍数十刀。郑某曾有短暂反抗,但被砍中颈部后便倒地不起。凶犯继续对郑某施暴,直到保安和巡警赶到将其擒获。随后救护车赶到,对郑某进行抢救,郑某因失血过多当场死亡。

据初步查证,犯罪嫌疑人邓某,男,现年19岁,万县人士,现就读于市内某大学。目前,案件正在进一步调查中。

季雨阳怒气冲冲地把报纸砸在我桌子上时,我正在上课。两百多人一起在阶梯教室上的法律基础公共课,他就这样当着所有人和老师的面冲了进来,找到我后把报纸拍在我桌子上,对我大吼道:“解释!”

整个教室顿时安静了,连讲台上那老头子也一脸八卦地望着这边。我干咳了下,低声说,“上课呢。”结果不但没让他消停,反而被一把拖出了教室。

他的怒火通过死死拉我手腕的力道便可得知,我的手肯定给他掐得血液循环不良了。他拽着我在大路上几乎是狂奔,然后一头冲进体育馆篮球场的更衣室,在这个时间段这里是没人的,也许在他想找一个发泄的地方时,这里是他的首选。

本以为到了地方后他会先揍我一顿,至少也该破口大骂吧。用女生们的话来说,季雨阳这人绝对是典型的火象星座,直来直去,任意而为。

但现在,他却只是站在那里背对着我,不说话,也不动弹,只有颤抖通过手传达给我。另一只手把那份报纸捏得没了原样,我在心里琢磨着这报纸他是从哪来的,现在的学生哪还看什么报纸,要看新闻不也通过手机和电脑看了嘛。

过了一会儿,他手的力道有些松了。我挣开手,吃痛地揉着手腕,走到他面前说,“什么事不能下课说,这下……”

我没有再说话,因为当我仰起头时,正好看到泪水从他脸上滑落。我过去抽出他手中的报纸,看到了那则新闻。不过刚才上课之前,我就已经在手机上看过了,还有网友上传的现场照片。

“你一点都不惊讶是不是?”他强忍着抽泣说,“你不是会读心术吗,你早就知道邓林会干出这种事,是不是?”

“只是该发生的发生了而已。”

“该发生的?什么是该发生的!”他挂着眼泪大吼着,“邓霞被杀是该发生的?邓林杀人也是该发生的?那些媒体随便乱写也是该发生的?!”

“没错,我知道邓林会干出这种事,迟早的事。”

一开始见到邓林的时候我便知道,他眼中那股劲正在逐渐浑浊,如同死者的眼睛。当那股劲积蓄到一定程度时,一定会以某种方式暴发出来。不是自我的毁灭,便是毁灭他人。在邓林身上隐约透着一部分反社会型人格的特征,在某些外界条件催化下,可变得极端而残暴。

“是你告诉他郑凯是主谋的吗?”季雨阳质问我,“我们不是说好跟他保秘的吗?”

“他是最有权知道真相的人,我答应他替他找到真凶,郑凯的所作所为必需让他知道。”

季雨阳一把夺过我手中的报纸,拿起来摇得哗哗响,“但他知道了就会去干傻事!”

“彼之熊掌,我之砒霜。”

季雨阳不解地望着我,我继续说道,“这是邓林的愿望,既然要替姐姐报仇,就一定要制裁真凶。直接动手的陈安该死,买凶杀人的郑凯就不该死吗?郑凯不死,算是为邓霞报仇吗?而且你别忘了,指使人轮女干邓霞的也是郑凯,他没有亲自动手,但他是最该死的一个!”

“在邓林眼中,不制裁真凶就不算是为姐姐报仇。如果可以,他甚至会把那些强暴过邓霞的王八们全都杀光。但他等不到慢慢找到那些人的一天了,他的情绪需要一个宣泄口,陈安死了,郑凯却逍遥法外,这是他最不能忍受的。杀了郑凯替姐姐报仇,这才是他的愿望。”

“你凭什么说这是他的愿望?你的读心术告诉你的吗?”

“邓林告诉我的。”

“什么……”

“上周他来找我,跪着求我告诉他真相。他根本不相信媒体的胡言乱语。”

“可是……”季雨阳有些动摇,“可是他在宿舍表现得很平静,还说坏人终于得到报应了……”

“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话吗?我说让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心理准备……你那时就知道邓林会……”

“如果法律不能制裁犯罪,你会怎么办?”

我终究还是问了他这个问题,他一下子愣住了,面部肌肉在做着激烈的抗争。他的内心拒绝去想这个问题,但现实又逼着他不得不去想。

“邓林的答案你已经知道了,你呢?你有自己的答案吗?”

“这算哪门子答案……”季雨阳喃喃地说,“不过是冤冤相报而已……”

“不是冤冤相报,是以恶制恶。”

“以恶制恶?”

“如果法律不能制裁犯罪,就用犯罪来制裁犯罪。杀人者人恒杀之,因果循环而已。”

季雨阳用堪称震惊的表情看着我,他没有再说话,而是坐到长椅上,一动不动地盯着地面。

之后的事我没有告诉季雨阳,那个向往正义与理想英雄的大男孩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我让萧然带我去看了邓林,我吩咐他要听律师的话,律师会想办法为他争取减刑。还说让他在里面不用担心,我在这里有熟人,会找人关照他不让他受太大的委屈。但邓林始终一言不发,那双眼睛里的劲已经消失了,瞳仁就像是死人一样一片灰雾。

我想,我是不是错了。原本以为愿望满足后,会像我不再做噩梦一样轻松,每晚都能安然入睡。但我到底是个局外人,现在我才知道,邓林在完成他的心愿后,竟连生活的动力也失去了。我忘了,复仇是他的人生目标,当这个目标完成后,他的人生也进入了终点。

我试着用我所学的知识开解他,站在他的立场上说,站在他姐的立场上说,站在他家人的立场上说。我喉咙都说干了,邓林仍是一言不发。他根本就没有听我在说什么,我的声音已经无法传达到他的心里。他的脸上已经失去了表情,就像具尸体。

我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盯着脚下的地面。会面时间到了,我看着武警进来把他带走。起身时,他对我说谢谢,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以恶制恶,说不定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我相信这个世界是存在因果报应的,但有些报应来得太迟,等到报应来临的那一天,凶手说不定已经遗忘了他曾犯下的罪。所以我才小小地推了一把,但我连原本在因果之外的邓林也一起推进去了。

媒体又因这场风波而热闹了一阵,但没过多久也平息了下来,甚至没有提到大都会砍人案的凶犯是邓霞案被害者亲属的报道。媒体要深挖的时候无论多么细小的资料都会被挖出来,但如果有人不想要旧事重提,媒体连一个标点符号也不会曝光。

邓林由于认罪态度消极,最后被判了无期徒刑。如果服刑期间表现好,且有立功的话,一般会减到10-12年。但以邓林的状态,短期内情况应该不会有所改观。

两周后,从青岭江上捞起了一具男尸。据报道该男子是天门码头某服装批发商,不慎失足落水。我去找沈情,他表情如常,不会是他干的。这家伙还没练到能骗过我眼睛的程度,而且他也没必要干这事。

看来,又是一个因果报应的故事。

【血榕婴尸案】

20.雪榕路

青城大学校医院旁有一条十分阴暗的路,这条路弯延曲折,顺着地势一路向上,两侧种满了老榕树。其实校内的树大多是榕树,但这一条路上的榕树是自建校时起就种在这里,时至今日已有近百年树龄。

这条路上的榕树生长得非常茂密,两侧的树枝桠连在一起,将整条路裹住,即使是晴天也透不下一丝阳光。榕树枝上垂满了根须,像帘子一样挡在路上,显得阴气森森。学校每年都要请园艺工人来修一两次,否则这条路早就被那些垂下来的根须吞没了。

最早的时候,这条路并没有正式的名字,但不知从哪一届起,学生们开始称呼它为“雪榕路”,至于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就不得而知了。学校的地图上已经把“雪榕路”这几个字正式印了上去,到现在也就成了官方名称。

这两天又有园艺工人架着折叠梯在这条路上修根须,听说是因为圣诞节快到了,游园办的人要在树上挂装饰,嫌根须太长影响彩灯和挂件的效果。路面上落满了剪下来的根须,一团团黑乎乎的小枯条堆着,像极了女人的头发。

何志华说看着这些枯须就觉得毛骨悚然,真不明白学校干嘛要种这么多榕树,不停地催促我走快点。这一段路上的根须是刚剪下来的,还没被清洁工扫走,园艺工人在前面不远处继续修剪榕树的根须,走过那里时,我和何志华都不由得抬头去看了几眼,巨大的剪刀起码得有一米长了吧,那名园艺工人熟练地双手使着剪刀把根须嚓嚓剪掉,整整齐齐,那技术真跟理发师有得一拼。

“师傅,你那剪刀得有好几斤吧?”何志成忘了刚才自己还嫌这里晦气,抬头跟那园艺工人说,“这须子也挺硬的,要磨多快才能剪啊?”

那个园艺工人低下头,看起来倒挺年轻的,顶多三十出头。他说,“这么大砣铁呢,七八斤吧,不过剪这须子光磨得快也不行,还得拿好力道,使巧劲。”

说着,他又嚓嚓剪了几刀须子,那些扯着感觉挺硬的须子就像是柔软的头发一样,刷刷往下掉。

“剪榕树须子比那些小灌木累多了,要一直抬着这大剪刀,”那园艺工人倒是挺爱聊,“力气要大,下刀还要快,才能剪得干净……”

何志华看上瘾了,前前后后转着看那师傅剪根须。那师傅看有人欣赏他的活儿,讲得更是卖力,还仔细示范了几次该怎么剪。我对这个倒不怎么感兴趣,只是觉得把须子剪短后这条路都显亮堂点了,树枝和树叶也比平时看得清透。

等师傅把这棵树的须子剪得差不多时,藏在树上的某个东西露了出来。

“哎?师傅,那边树枝上一砣黑的,是什么玩意儿啊?”

何志华指着挂在树枝上的那个东西说,“不会是谁的衣服还是床单被吹到树上去了吧?”

在他指的方向上,树枝之间有一大砣黑色的布料一样的东西,看起来有些像裹起来的床单什么的。园艺师傅往他指的地方看了看,“这树长这么密的须子,哪能掉到那种地方去。”

说着,园艺师傅就拿长长的大剪刀去挑那一团黑色的东西,拨弄了几下后,那东西啪地落到了地上。我和何志华过去看,是一个穿着黑色斗篷,头戴鬼面具的塑料模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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