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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心师 上——by文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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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表就放在衣服堆里,我拿过手表仔细打量。近看才发现表面和金属表带上有很多刮痕,最深的一处是在我家时就看见的那道。表本身不算旧,但配上这些刮痕就给人一种使用了很久的错觉,特别是表面上还碎了一块,看起来就像是曾经被狠狠地砸过一样。不过这些刮痕并没有影响到表的功能,现在仍然在正常运行。

我仔细看了看表盘上欧米茄的商标和表背面的细节,确定应该是正品没错。于是便拿出手机把表正面侧面背面都拍了几张,打算回去查这款表的商品编号。

正在我拍得起劲时,突然从我脑袋顶上传来一个阴阴的声音:

“学长……”

我吓得差点没把表扔出去,猛一回头,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季雨阳居然一声不吭地站在我背后。我心里咯噔一下,想着,完了,麻烦来了。

眉毛抬高,眼睛圆瞪,里边像是点了灯一样亮堂。不用分析都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人还真是把什么都写在脸上啊。

果然,他一脸坏笑着把脸凑过来,得意地说,“学长果然还有内幕没招吧?”

招你个头!

我故作淡定地把表放回去,“这么巧,你也来洗澡啊。”

“别装啦,”他伸手撑在柜子上,挡住我的去路,“你刚才干的坏事都被我看见了哦~要不要我去告诉外面的管理员,这里有个会开锁的小偷呢~”

听着他跟唱山路十八弯似的腔调,真想一拳揍得他毁容。不过我自己也是做贼心虚,被人抓了小辫子后,立即气短了一截。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尽量注意着措辞,“其实是我自己对手表比较感兴趣,嗯,就是所谓的收集癖之类的……”

“那干嘛不直接找邓林拿表来看?他也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借你看看肯定会答应。而且你前几天有悄悄来篮球场吧,还躲在一边的树后面!”

我自认为躲得挺好,这缺心眼是怎么发现我的?连我躲在哪都知道,他不是在打球嘛?眼睛能这么尖?

“是别的女生告诉我的,”季雨阳得意地炫耀他的粉丝团。我在心里叹了口气,居然还被女生发现了,不会以为我是变态或者偷窃狂什么的吧。

我瞄了眼手机,发现距邓林进去已经过去十分钟了。要是继续站在这里跟这小子胡扯,等下邓林出来看见了更麻烦。

“好吧,”我作了让步,“我会告诉你的,不过先换个地方。”

他见有戏,高兴地说,“我去叫邓林……”

“不行!”我一把抓住他, “先别让邓林知道!”

“为什么啊?”季雨阳大惑不解,“这是他姐的案子,有什么情况他肯定得知道!”

“啧!等下再跟你解释!”

我只会开锁,开了之后柜门锁不了,只得先把柜门虚掩上,等下邓林出来看到自己的柜子被打开,要怎么想就不关我的事了。

我当即便拖着季雨阳出去,找了图书馆后面的无人角落里说话。这里光线昏暗,气氛倒是挺适合密谋。

我清了清嗓子,拿出学长的架式来,对季雨阳说,“没错,这件案子吧,我其实也挺好奇的,但也只是出于私人喜好而已,也就是说我关注的不是有没有结果,而是其中的过程。所以嘛,有什么情报可以共享,你想知道什么告诉你就是了。不过你得去劝邓林别瞎忙活了,就算他不听,至少也别让其他人知道他就是去年万圣节死者的家属。”

季雨阳不服,“怎么就不行了?知道他是死者家属的话,大家都会更配合呢。”

“那不叫配合,只是同情心作祟而已。”

赵天成说,刑警办案在面对死者亲属的时候,安慰性质的话只会例行公事般地说一点,接下来基本上都会绷着脸一问到底,即使是一些让死者家属很尴尬的话。很多时候人们都说他们冷酷无情,甚至在背后说闲话,但这种做事风格只是他们的工作所需,不存在好坏。

试想一下,一个需要站在客观角度查案的刑警,看到死者家属哭得很伤心,便同情心泛滥,以至于一些原本与案件相关的问题在当下说不出口,这不是耽误事嘛?

更何况刑警对这种事看多了,也就淡定了。尽快录完口供找出关联点才是他们的工作,照顾家属情绪可不是刑警该干的活。

“邓林有一定程度的恋姐情结,所以他对姐姐的死执念很深,”我尽量心平气和地跟这小子一点点解释,“万一他真要办点什么不理智的事,任谁也是拦不住的。学校很忌讳这件事,去年王博就因为多嘴,只传了点八卦就被学校记过。邓林的程度比王博肯定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他偏要认死理跟学校对着干,吃亏的是他自己。万一被处份,甚至开除的话,别说查他姐姐的案子,连自己的前途都会被毁掉。他家是贫困家庭,上个学不容易,你既然是他朋友,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毁了自己呢?”

季雨阳看起来大大咧咧,但也并非不讲道理。听完后他想了想,点头说,“这倒是没错。邓林平时不吭声,但就是认死理不回头。”

见他估且算是同意了我的提议,我便把关于那块表的猜想告诉了他,他听了之后也挺吃惊。虽然知道邓林有块表,但看表那么旧,根本就没去注意是块什么表,也没人能够想到从山区来的邓林手上的表居然会是名牌。

我拿手机查了下手表的商品编码,那是欧米茄两年前发行的款式,市场报价在五万六七的样子。也就是说这块表是邓霞刚上大学那年上市的,邓霞可能得到它的渠道要么是无意中捡来,要么是在打工中接触的什么人给她的。

“不可能是别人送的吧,这是男款表呢,要送她也会送女款啊。”

“给她不一定是送她,或许是有人为了什么目的放在她那里,或者说看表坏掉了,自己不要了,就随手给了她。当然这些都只是瞎想,得查邓霞当时都在哪打工,接触的是些什么人,还有她的寝室关系。”

季雨阳立即兴奋地说,“这事就交给我了!保证给你查出来!”

“喂!”

才刚让他要低调,还真拿自己当柯南啊!

“放心吧学长,要打听这些小问题不在话下,”他神秘地说,“我可是有自己的情报网哦~”

9.萧然

季雨阳有没有情报网,能不能查出什么东西,我倒是真没在意过。我就只怕这小子在学校兴风作浪,引起学校注意事小,万一引起凶手注意,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赵天成的话我信一半,案子已经封档了,凶手完全没必要为此冒险。但这个结论的前提不成立,因为我们根本不知道凶手是什么样的人。

赵天成的结论建立在凶手的经验和智力跟他自己一样的情况下,也就是说他在假设如果他是凶手他会怎么做。像赵天成这种熟悉警察局制度与办事机制的人,站在他的角度来看的话,的确是不必要为了一两个不成气候的学生而再次犯险。

换言之,如果凶手是个谨小慎微的人,或胆小怕事的人,只要一听到风吹草动就会警觉起来。所谓斩草除根的想法可是深植于大众的思维之中,保不准就会觉得邓林是个威胁,连他一起作了一了百了。

我找机会跟一些女同学打听了季雨阳这个人,除了说他长得帅,篮球打得好以外,倒没听到其他八卦。看来季雨阳喜欢猎奇案件这种八卦暂时没有在学校里流传,倒是能从侧面看出他也并非真的像在我面前表现出来的那样二缺。

季雨阳那边没动静是件好事,赵天成那边却先有了情况。那天上体育课,练长跑,我正喘得死去活来的时候,体育老师把我叫到一边,指着操场边上站着的人跟我说,有警察找你。

我以为是赵天成,等过去一看,来的却是个陌生男子。他个子不高,但体格却不错,穿着便服,很休闲,但也不像赵天成那样完全随意。衣着上没有明显特征,表情却可以透露许多信息。

眼神坚定且内敛,看人的目光十分平和,却第一眼就打量我的身形,然后再扫到我脸上。这证明他和赵天成是同一职业,性子冷,擅长肉搏,不喜欢用枪。

除眼球以外,他的面部几乎没有任何一块肌肉有所反应,都维持在第一次见陌生人时的正常值。是个自控力非常强的人,用抹去一切表情的冷脸来掩盖心理活动,不感情用事,绝对的理性主义者。

虽说陌生,我又隐隐觉得在哪见过,一时间想不起来。

“你就是洛言?”他翻开手中的小本看了一眼,又瞧瞧我,“社会科学院心理系大二3班那个?”

“对,是我。”

以前无聊的时候利用身为学生助理之便,查了学校跟我同名同姓的人,还真有那么两个。一个是中文系的在读研究生,另一个是国际经贸的,今年大四。这人一来就先确定我是不是社科院的洛言,看来对我有过调查。

他看了眼操场,说,“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吧。”

我大概猜到他有什么事,于是说,“我能先去拿点东西吗?衣服和包还在那边呢。”

他点点头,我跑过去跟老师说明情况,拿着东西跟他一起离开了操场。

“我跟老赵以前是战友,他说你这边有些去年铁轨弃尸案的新线索。”

看来这就是赵天成说的那个熟人了。他给我看了警官证,乐岭公安分局刑警队队长萧然,居然是个头头,亲自来找学生了解案情,我还真是脸上有光啊。

这个萧然虽说是赵天成的战友,不过二人却完全相反。赵天成话挺多,说话时表情丰富甚至夸张,不过说得都不着边。我见过他私底下盘问嫌疑犯,问题一堆一堆地丢出去,让人摸不着头脑,但其中却巧妙地埋着雷,就等嫌疑犯自己去踩。

萧然就正好相反。这人面部表情僵硬,除了眼珠和嘴巴,就没见其他的面部肌肉动过。声音不算大,却能让人在嘈杂的环境中听得一清二楚。如果说赵天成混到人堆里就不容易被发现的话,这人往哪一站都能使人立马产生警惕。其实这个样子才比较符合刑警这种职业的硬派作风,不过相对劣执也很明显。比如说要让他像赵天成那样去套话,或者和线人聊天什么的,我都能想象到他一定是往那一站,先用气场把人冻个半死。

他对学校不熟,只是随便沿着大道走,却也压根不问我哪有好谈话的地方。跟他谈话就不同了,我得自己主动交待,不能指望他像赵天成那样来问。看时间也快到午休了,我就把他带到办公楼的一间小会议室里。

之后没要他多费口舌问,我把欧米茄相关的事跟他说了一遍,又把手机上拍的手表照片给他看。萧然一句话没插,边听我讲边看照片,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不过讲到表就放在邓霞柜子里却没被发现那一段的时候,他的眼睛稍微眯了一些,看来确实是在听。

讲完之后他沉默了一会儿,说要这些照片。我让他等一会儿,就去办公室里找了台电脑,把手机上的几张照片拷到U盘里拿去给他。

“你准备得倒齐全。”

这话我听着怪怪的,本能地解释了一句,“U盘是我老师的,你用完了给赵天成,让他还给我。”

“学生助理,都做些什么工作?”

“帮老师打杂,”不过他的目的可不是真要问这个,“所以办公室和会议室的钥匙都会给学生助理一份,额外福利是办公室里的电脑和其他设备可以随便用。要不是你没智能手机,我也不会借你U盘了。”

他又问,“你怎么知道我没智能手机?”

我心想你这种一看就是老古板的冰人怎么可能会用智能手机,估计包里装的也就是诺基亚直板按键手机,纯打电话用。

“你要是有智能手机,刚才就直接说传图给你了。”我再三叮嘱说,“快点还我啊。”

“知道了,”他把U盘放包里,却并没有要马上走的意思,“那个邓林,你再去问下他是在哪找到手表的,问仔细点。”

这是在给我派活呢,“你自己去问,他保证说得更详细。”

邓林巴不得警方重新调查这案子,肯定积极合作。可是萧然看起来冷冷淡淡的,不像是要重新查案的样子,但这没道理啊,他不想查,又来问这些干嘛?

“老赵信得过你,我自然也信得过你。”

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他吩咐我再去问仔细,最好是有张邓霞宿舍的格局图,标出手表具体是在哪找到的。然后留了个手机号,说有消息了直接打电话找他,又问了我的手机号,我报了号,他却没拿任何东西来记录。

“你不记到手机上或者本子上么?”

“嗯,记下了。”他说,“我都记在脑子里。

啊?我不信,让他背出赵天成的号码,他立即就说出来,我拿手机一查,还真是。我又问他我的号码是多少,他也马上背出来了。

“你脑子里记了多少个号码啊?”

“常用的也就两百多个吧。”

什么叫“也就”两百多个?这人是在炫耀吗?

“为什么不记到手机上?”

那对只会转的眼珠像看白痴一样扫了我一眼,“万一手机丢了,上面的一些特殊号码不就被别人知道了?”

“你可不像是会丢手机的人。”

“执行任务的时候丢过两部。”

这倒有可能,不过就为了保密性,硬生生把两百多个号码背在脑子里,这人不是数字天才就是有严重强迫症。

“就算特殊号码不会从你这里泄露,别人手机丢了不也泄露了嘛?”

萧然第一次扯动嘴角,露出一个像是笑的表情,“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靠!刚才还以为他是个老古板,现在才知道原来是个腹黑!我感觉到脸顿时抽搐了起来,他拍拍我的肩,说“有消息打电话”,然后就把傻站原地的我抛在身后。

这人……有意思。

露出的那个“笑容”即是嘲讽又是示警。嘲讽是为我的问题太幼稚,示警则是让我不要参与太多,只需要乖乖替他打听他想知道的部分即可。其他多余的事要是做了,且做坏了,就跟那些手机号码一样,不关他的事了。

真是个绝逼的腹黑,赵天成会跟这种人要好,难不成是因为这人掌握了什么赵天成见不得人的秘密?

我自认不是他的对手,哪敢去拔老虎胡子。他要什么,我就去帮他打听好,反正也是为了满足我自己的好奇心。不过就算打听到更多的消息,我也只先给他要求的那一部分,免得自己麻烦。当然,要真能打听到点别的,就轮到我在他面前吹牛了。

之前跟季雨阳说,不要告诉邓林我在打听邓霞的案子。只是情况有变,我还是决定亲自跟邓林接触。一个有恋姐情结的激进闷骚,和一个好事多动的明骚比起来,还是闷骚比较好相处。

这天下午,我在邓林经常上自习的教室里找到他,然后把他带到校外的榕树咖啡厅。我经常和赵天成在这里碰头,每次都挑里面的小包厢,服务员都认识我了,一进去就把我带到包厢里,临走时还用复杂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看得我莫明其妙。

10.不正当的财产

坐下之后是邓林先开的口,问我是不是为了邓霞案子的事。我不至可否,先让他把表给我,然后拿着那块表里里外外慢慢细看,等服务员把我们点的东西上齐了离开后,我才抬起头来,准备开始说话。

邓林的目光一直都没离开过我的脸,抿着嘴,眉头微缩,显然是焦急地等着我告诉他结论的征兆。这个时候我问他什么他肯定都乖乖回答,不过想起赵天成以前在这里盘问我的情景,我玩心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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