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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家+番外篇——by荒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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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因为“杀兄夺位”的案子导致他们疏离。

一个贵及天下是贵胄中的贵胄,一个代罪之身活的举步维艰。

这一路让天真的贵胄看清帝王之家,让隐忍的罪臣正视心底情感。

他们一直想着不生在皇家,不做兄弟。

却原来,他们真的不是兄弟,也终有一日会辞别皇廷。

这是一位贵胄王爷追老婆的辛酸史!

原名《皇家兄弟》,但本文非兄弟文,攻受没有半毛钱的血缘关系!看我真挚的眼神。

“跟我回封地吧。”

“本王暂且认了皇命。”

“我只知道,我要的东西要需自己动手去夺!”

本文主要清水向。

本文1V1,HE,张狂攻,冷漠隐忍受,攻受不可逆。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南宫夜,南宫莫惜(博子惜) ┃ 配角:其它众兄弟,花想容,楚生,赵信 ┃ 其它:年下,大叔受

第1章:煜王府静默,吴王爷入京

北澶降晖,前线传来捷报。而半月之后又逢太后寿辰,国之大喜。

京中欢腾一片。大晖建朝以来,一直受北澶侵扰,如今战事终结,臣民欢喜。好似,预示着真正的太平盛世来了。

煜亲王府的大门敞开着,门边站着一溜的俾人好像在迎接谁一般。传信的宫人到了这儿小小吃了一惊。就听着俾人的管事儿说,“可是宫里的曹公公?王爷正在厅里候着呢。”

曹公公点点头,随着管事的进去。到了前厅,果真见着了今日要寻的正主。

见得那人身着青色云锦,头顶白玉龙纹冠,银丝发穗垂在鬓旁,一脸浅淡笑容,对着管事儿领路人点了点头,示意他下去候着。又见他抬眼对着曹公公看了一看,一双极好的丹凤眼中透着些淡漠气息,无喜无悲,竟好似世间万物都入不得他这眼似的。他这优雅气质放逐皇室众人再无第二,莫怪乎民间都称他为大晖第一雅士。

“王爷怎知道奴今日要来。”

“北澶如今降了,陛下自然召我入宫。”

曹公公点了点头,取了一封明黄诏书递了上去,“这是陛下吩咐交托给王爷的。”

这倒是出乎煜亲王的意料,他正想跪地接旨,却又被曹公公阻了去。

“陛下说,王爷只管收着,切莫轻心了。”

曹公公见眼前这人好似在想着什么,便是意味深长的笑一笑,朝着他鞠躬退去了。

南宫莫惜手捧诏书,有些不明白。

北澶降晖,对天下人是喜事,可对他而言却是死讯。如今,陛下却让自己切莫轻心?南宫莫惜想不透彻,打开诏书一看,自嘲一笑。

原来如此。

“王爷,陛下不召王爷入宫,可是有别的打算。”

“本王此生总是受惠于女人。”

他抬眼望向手下,轻轻一笑。“也好,能活着,总归是好的。”

南宫莫惜捧起一边的茶杯浅浅喝了一口。

他这一生,说来也是可笑的。

母妃在世时,处处受母妃庇佑。母妃一去,又受着姑母庇佑。而如今,却又要受这见都不曾见过的女子庇佑。

枉为男儿啊。

“王爷?”

“楚生,本王今次不但死不了,反而还能成婚了。”

“太后有意让王爷成婚?”

南宫莫惜不答这话,走向门外,望着皇宫的方向,幽幽想着,早年的梅园是不是已经被移平了呢。

他虽经常入宫,却鲜少能去梅园看看。这会儿一想,居然有几年不曾看过了,那里的几株梅树不知是不是还在。

通往京城的官道上,一队车马飞快的往京城里赶。

车马一过,惊起两道的雀儿。过了京郊茶棚的时候,扬尘糊了喝茶客人,即便听着身后的叫骂也不见得他们停下。

这车上之人是谁,急着往京里去做什么?

“怕是几位王爷被召入京了吧。”

茶棚老板的语气里不带一点儿色彩,却惊得刚刚骂骂咧咧的几人瞬间闭了嘴。心底凉飕飕的,只回忆刚刚都骂了些啥,是不是有杀生之祸?

“您们也别怕。他既然不回头来,也就不计较了。”

这队车马是谁,还真被茶棚老板说中,的确是位王爷。却不是奉召入京的王爷。

“王爷,马上就要到城门口了,王爷是直接入宫么?”

侍卫骑在马上贴着马车问。见得车窗的帘子突然被拉开,“不进宫,先去煜王府。”

他皱眉说完,放下帘子,双手紧握端坐在马车里。

一路颠簸,丝毫不敢耽搁。一听北澶降晖,他就马上赶了回来。

藩王进京,不直接通报进宫却去找待罪之人,只怕又是一番人言。可此时他也管不了这许多了。

南宫夜闭上眼,心里突突的跳着。他只希望还来得及。

进了城,马车停在煜王府门口。大门紧闭,了无生机。

侍从前去叫门,开门人见得这番阵仗却是吓了一跳,忙问是谁家大人,他且好去通报。南宫夜却等不得了,推开大门,只往厅里去。

“你,你好大的胆子,怎么随便闯煜王府!”

开门人赶忙来拦,却被南宫夜的侍从一把推开,“大胆!敢拦吴王去路。”

吴王!?

煜王府俾人们吓了一跳,只叹这蛮横之人就是舞象之年就被封王的先帝宠儿,当今皇上亲弟——吴王。俾人们速速跪了一地,只道“请王爷恕罪”。

可南宫夜却不去听后面的声音,他现在只想见着三哥平安。

他寻了府中一圈却没见着南宫莫惜,正要离去之时却又猛然转身问道,“你们可知晓煜王去哪里了?”

“回,回吴王的话,王爷去了长桥。”

南宫夜得了消息,出府上马,直往长桥那边去。

侍卫们立马跟上,只远远跟着,保证主上安全就好。

一迹绝尘,直到长桥。

“三哥!”

南宫夜大吼一声,见得桥上的南宫莫惜寻声望来。那人还是一贯的碧色锦衣,头发规矩的束在冠内,手上似乎持着鱼食,正往湖里撒着,桥下的湖水被鱼食击出粼粼波光,有时候会有一突一突的气泡冒出来。南宫夜知道,是这湖里的鱼儿争食了。

他心中一喜,连忙打马前去。到了桥上,下马看着南宫莫惜丝毫无损这才安下心来。

“三哥没事便好。”

南宫莫惜抬眼看着几年不见的弟弟,有几分陌生。

“你是……十七弟?”

“正是,三哥不记得我了么?”

“变化太大,着实记不得了。”

浅浅一笑,撇开目光,望着桥下河水,南宫莫惜慢慢道来,“多年不见,十七弟越来越没规矩。进了京也不先去觐见皇上,却跑来寻我。”

“北澶降了,我心里忧心三哥,实在坐不住。”

听了这话,南宫莫惜却也没什么反应。丢了手中的鱼食,拍了拍手,往着桥下去。他这态度让南宫夜着急,赶紧跟着,“三哥是不信我?我一听北澶降了便赶来京城,是丝毫不敢耽搁的,一路上几乎不曾休息。”

南宫莫惜仍然不说话,只是往前走。偶尔瞧一眼河对岸的枫树,心里想着,枫叶什么时候才得红了。

突然,他肩膀被人按住,陌生的声音传入耳内:“三哥对我怎么这般疏离?是我做错什么了?”

南宫夜的样子很是委屈,惹的南宫莫惜轻笑出声。谁知他这一笑,便让南宫夜面色好了不少。放下按着南宫莫惜肩膀的手,南宫夜慢慢走在对方身边。

心中只想,以前三哥虽然寡淡却不疏离,现如今久别重逢他居然好似将自己当做透明人一般。究竟是怎么了?

偏头望着南宫莫惜,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三哥,皇兄预备怎么处置你?”

终于问到正题上了啊。南宫莫惜一叹,“皇上断然不会让我死的,十七弟宽心就是。”

听他这样说,南宫夜这才放心下来。

“十七弟旅途劳累,还是先回驿馆休息吧。”

“三哥让我回驿馆?”

南宫莫惜回头,脸上没了刚才的笑意,“正是。”

南宫夜知道,自己这时候的确不能宿在煜王府,可是被他说出来却是说不出的难受。想幼时他们交好,宫里人都说只有自己才能引得性情冷清的三皇子笑上一笑。可如今却不是这般了。南宫夜一直以为,众多兄弟之中,只有自己在那人心中是不一样的,却原来不过一厢情愿。这人到底是性情凉薄,只怕他心里根本没有兄弟之情。

可叹自己,还当他是最重要的三哥!

想来也是,若是有兄弟之情,又怎么能妄图杀兄夺位呢?

父皇因为虞妃娘娘瞒下此事,可又怎么能不让母后皇兄知晓。皇兄本来登基就应该收拾了他,却不想北澶又对晖大肆进攻,此事一拖再拖,拖到如今。

北澶降了,原本该是时候了结了。可他却说皇兄不会让他死?

“三哥,你是不是答应皇兄什么事了?”

“我此一生,怎可能妄下承诺。我的承诺,又有什么用?”

他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和着傍晚的风声让南宫夜听的清晰。望着南宫莫惜的背影,他赶紧往前小跑几步追上。

“那皇兄为何……”

杀兄夺位的事情本就亲信知晓,皇上想要按下不谈本就容易的很,重点是在太后。

南宫莫惜不想多言,“皇上估计顾念兄弟之情吧。”

南宫夜一怔,不再多问。两人一前一后缓缓的往煜王府的方向走去。

目送着南宫莫惜回府,南宫夜轻声叹道,“若你也能顾念兄弟之情就好了。”

煜王回了府,楚生跟了上来,将今日吴王大闹煜王府之事一一禀报。南宫莫惜并不吃惊,只说吴王性子从小便是如此,不必在意。

“吴王为了王爷从封地急急赶来,对王爷却是兄弟情深。”

“若是兄弟情深,便早进宫了,哪里会来寻本王。”

他负手而立,望着自己卧房门口的参天巨木,“他的心思,只怕他自己都不知道罢了。不过于我倒是有益,毕竟是太后幺子,宠爱的很啊。”

楚生不懂南宫莫惜话里的意思,“那王爷为何不与他亲故?”

“恶心。”南宫莫惜轻声道。

“嗯?”

楚生仍然不懂。今日王爷似乎话里有话,实在让人费解。

“没什么,太与他亲近,太后疑心。本王还不想这么早死。”

说完,南宫莫惜笑出声来,扬手取了楚生肩上的落叶拈在指尖把玩。“准备沐浴更衣。”他扔掉落叶,“楚生,本王身上这衣服待会给烧了。”

“诺。”

第2章:众女眷笑谈幼年事,吴王爷纡尊抹鞋污

当夜,南宫夜并没有回驿馆。他早在京城有了别苑,又何必去驿馆委屈自己。

按照晖朝的规矩,藩王是绝对不能在京城有自己产业的,也绝不可以随意来京,来京之后停留时日也有限制。可南宫夜通通不管,他不但私自进京,还在早年就置了别苑,甚至预备着停留许多时间再回封地。

说到底,他就是仗着自己是当今圣上的胞弟,太后的幺子。就算满朝文武诸多不满,意欲弹劾,太后皇上也绝对会将他维护到底。

他本是贵胄中的贵胄,当年太后就想将他留在身边。可谁都知晓帝王之家无兄弟,当时兄弟情深,若留的几年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加上南宫莫惜的事情实在让人心有余悸。便才舞象之年就被封了王,让他远离了京城是非地。这样的会少离多,反而让当今皇上对这名胞弟十分娇惯,只觉对他不起,便时时刻刻都护着。如此,又有谁能参的动他。

加上,太后寿辰将近,他为母后尽孝,他们还有什么理由参他。

南宫夜踏进别苑,往厅里一坐。立马有俾人端了水盆过来,他轻轻洗了洗手,立马又有人递上手巾,擦干之后,旁边的茶盏已经备好了。南宫夜捧过茶盏,喝了一口。

他摩挲着茶盏的盖子好像是在想些什么,待到嘴里的苦涩淡去,想要再喝上一口的时候却生生停住。将茶盏伸手一放,俾人连忙往前接住。

“明日进宫面圣。”

他步出厅外,往自己卧房去。

“王爷可想好见着皇上怎么说?”

南宫夜停住,回转身来。“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说的?”

跟在身边的近卫里只有赵信最得他的心。南宫夜想听听他是不是有什么见解。

“王爷从无逐鹿中原之心,何必搀和进来。”

南宫夜皱起眉头,却不说话,意思是让人继续把话说完。

赵信见他已经有些不满,也不回避,拱手躬身,“太后高寿了,王爷还是未雨绸缪的好。”

赵信说的不无道理,虽说皇上对自己也是百般纵容,可到底他是皇帝。若没了母后作为依靠,自己往日作为,必然是按律处置的。只怕是个重罚。

“那你的意思是,本王不能摄入煜王之事?”

“王爷私自入京,私置别苑,皇上都能包容。可对于罪臣,皇上是包容不了的。如今皇上不治煜王的罪是暂时的,可若王爷为煜王求情,只怕惹恼了君上。”赵信担忧南宫夜听不进去,便又说道:“王爷只得保存实力,才能在紧要关头全力以赴。”

也就是如今并非紧要关头。还不可轻易让皇上卖他面子。

也对,若是让皇上知晓他回京是为了煜王之事,只怕日后隔阂了。虽然他现在应该知晓,只要不拿在台面上说,他兄弟二人到底是感情深厚的。

“本王知晓了。”

南宫夜挥手,免了赵信的礼。又在厅里站了一会儿才回了卧房休息。

第二日,南宫夜就进宫面圣。

见着那许久未见的皇兄,南宫夜笑意盈盈。

他进了殿也不参拜,只往龙案边上去,边走边说,“皇兄最近可把我忘了吧,明知母后寿辰将至却迟迟不下诏让我入京。我这会儿私自来了,皇兄你说可是要罚你?”

南宫夜笑的时候带些孩童的天真,让皇帝看了竟然忍不住笑出声来。

“是了是了,是该罚朕。”他笑着让人传召,速速去召另外几位藩王入京来。“十七想罚朕什么?”

“罚什么,当然罚你陪我去看母后!”

皇帝大笑,连忙陪着这最宠爱的弟弟去太后宫里。

旁边的随侍宦人说,太后不在寝宫,清早的去了御花园里饮茶。还说召了花太尉的女儿进宫陪着。

兄弟两人寻了太后去,见着御花园的凉亭里坐着全天下最是尊贵的女人。她掩着嘴笑,好像旁边的人说了什么开心的趣话。

“母后在说什么呢,也说给儿臣听听?”

皇帝出声。后妃宫人们跪了一地请安,他挥手免了,坐在太后身边。太后见着皇帝仍然是笑,眼睛往旁边看去,却见着自己的心肝宝贝,更是乐了。

“夜儿进京了,快、快到哀家身边来。”

旁边的女眷立马移了位置,好让这贵胄王爷坐下。南宫夜才一落座,就瞧了旁边一圈儿,“谁说了不得了的趣事,引得母后乐成这样。”

“是臣妾说的。”

太后还在笑,一手抓着南宫夜的手,一手拍在他的手上,“这孩子刚刚还在说咱们大晖的吴王呢。也不知从哪听来的趣事儿,说你小时候为了那古汉白玉琴跟在邱太傅身后足足跟了半个月,寸步不离。你说可笑不可笑。”

听了这话,南宫夜面上的表情一僵,只一瞬又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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