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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升行不通+番外篇——by墨水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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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上来之后,邵廉举起酒杯,“恭喜你通过了考试。”

林桦也赶紧举起杯子,“谢谢。”

前菜上来了,邵廉等着林桦告白,林桦没动静,邵廉以为林桦害羞,于是主动东拉西扯,试图缓解他的紧张。

前菜吃完了就上汤,邵廉想着现在可以说了吧?气氛也好也不紧张了。可是没想到旁敲侧击了好一会儿,林桦还是什么都没说,倒是把主菜等来了。

邵廉不想追着林桦问,毕竟告白这件事很考验勇气,还是再多和林桦说点别的好了。就这样主菜的时间里还是没有人提那句话的事。

终于到了甜品时间,邵廉要了一份布朗尼,林桦是一份布丁。两个大男人总不可能跟小姑娘似的一小口一小口地品味甜品,虽然并没有吃相不雅,不过那么小一点东西,两人还是很快就解决了。

所有的菜都撤下去了,邵廉还是没有等到想听的话,他有点着急了,就好像一个小孩在生日那天等着生日礼物,结果家人迟迟什么都没送上一样。

“邵廉,”林桦突然出声,表情颇为严肃,“那个……”

邵廉一激动,心想来了来了,连忙也竭力让那个自己看上去正经严肃一些。

林桦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你回国这么多时间,一直都很照顾我,虽然你说是因为我爸妈以前照顾你,但是我知道不止这些,所以……”

邵廉差点鼻血都流出来,难道他是要以身相许?

“所以我现在很郑重地谢谢你。”

林桦表情严肃地站起身,还朝邵廉鞠了一躬。

邵廉立马就凌乱了,你纠结了半天就是要说这个?不过他还是及时止住了林桦的动作,“我们都这么熟了你不用这么客气了,否则我真是要不高兴了啊。”

林桦坐下,脸红道:“我真的很想谢谢你,不过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邵廉内心无力,不用怎么办,让我办了你就行了。不过他还是不敢置信,“所以说,你就是要说这些?”

林桦被他纠结地表情和语调问得一愣,“是啊,还有什么?”

“你上次大晚上打电话给我,就是为了这句话?”

林桦疑惑,“什么电话……”然后他马上反应过来,“你说那个电话!”他看向邵廉,“我不是说了等我考研成功再说吗?”

邵廉反问,“你考试不是已经过了吗?”

林桦用一种“你有点常识可以吗”的眼神和邵廉对视,“没考上啊,这只是初试,还有复试呢。”

邵廉瞪大眼睛,“还有复试?!”

林桦点头,无意识地给邵廉补了一刀,“是啊,在五月份。”

第十三章

自从上一次的抄袭事件之后,纪冉冉和邵廉也稍微亲近了一点,说实话,她对这位新来的组长还是挺有好奇心的。

首先,纪冉冉作为一个女性,对帅哥肯定是比较没有抵抗力,邵廉顶着一张斯文帅气的脸,自然比较能吸引她的注意。

其次,纪冉冉是直脾气,平时也很活泼,有这么一个在抄袭这种大事上帮过自己的人,她当然也做不出刻意疏远的样子。

最后,纪冉冉和其他人一直和邵廉,还有同样从美国调来的科迪保持距离并不是因为这两人人缘差,而是另有原因,总之他们和邵廉本身并没有什么冤仇。

纪冉冉发现最近邵廉有点暴躁。

邵廉对待同时还是一副如沐春风的样子,不过纪冉冉还是察觉到他的不对劲。

比如说有人交上来的策划或者设计有问题,邵廉之前好言好语指出来就让人家去改,现在虽然也没有生气或者言语刻薄,但是明显没有之前那种耐心了。前天交了一张设计的李英被驳回了稿子,却怎么也没明白自己哪里做得不好,还来得找纪冉冉咨询。

纪冉冉觉得邵廉是谈恋爱了。动作真快啊,她想着,才回过几个月就找到女朋友,帅哥的效率就是不一样。

纪冉冉的观察是精确的,邵廉很暴躁;纪冉冉的猜测也相对靠谱,邵廉是因为谈恋爱的事情暴躁,不过不是为了女朋友,而是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转正的准男朋友。

自从上一次林桦告诉他离真正的考研结束其实还有三个月之后,邵廉就陷入了这种状态。

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是对于已经满心满眼地等待了两个月的邵廉来说,除了耐心耗尽,更有一种“说好的奖励呢”的失望感。

邵廉有时候甚至想,干脆不等了,反正复试是一场面试,不如自己趁早先告白!不过这也只是冲动而已,他知道现在才是林桦的关键时期,如果因为自己的莽撞影响了他的状态,那无疑是把两年前的事情再重演一边,别说林桦受不起这个打击,邵廉也绝对舍不得。

伪更年期真看的着吃不到的邵廉,请你继续暴躁吧。

这天又是要给林桦送吃送喝的日子,邵廉屁颠屁颠地去了一家新的酒店——据说是L市有名的素菜馆——打包食物。

在等菜的时候,邵廉发现对面有一家小店门口排起了很长很长的队伍,咋一看去人密密麻麻的,于是他不禁好奇地问酒店店员,“那边排着这么长的队伍做什么?”队伍太长,以至于邵廉都看不清他们到底在排哪家店。

服务员小妹看都不看就回答,“是梁记的牛肉饼啊,每天都是这么长的队伍呢。”

邵廉惊讶道,“每天都有这么多人?这么好吃吗?”这么小一家店要保持这样的人气可是很不容易的。

小妹点点头,“是呀,这家店五六年前开的,店主是个老阿婆,牛肉饼真是一绝,要不是队伍太长我每天都想买一个呢。”

如果真的每天买了吃,那迟早也要吃厌的。邵廉心想,不过他觉得这家牛肉饼肯定是有什么可取之处,于是想着趁等菜的功夫去买两个,说不定林桦会喜欢呢?

于是和服务员嘱咐了一声,邵廉就加入到排队的人潮中去了。

拍了大概有五分钟,林桦的电话竟然来了。

“邵廉,今天你大概几点过来啊?”林桦电话那头有点吵,好像是在外面。

邵廉回答,“老时间吧。”然后又问道,“你在外面?”

林桦嗯了一声,“我突然发现有两本书要买就跑出来了,不过现在是下班高峰,公交车堵在路上了,我估计我要在六点才能回来了。你能等我一下吗?”

邵廉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林桦的最后一句话有些期待的感情。“当然没问题,等半个小时而已。”

“不好意思啊……”林桦说道。

邵廉自然不会介意林桦说的事,反而想起自己正在买牛肉饼,于是问道:“我正在三和路买牛肉饼,你要吃几个?”

林桦在那头的声音突然拔高,“三和路?是不是那家梁记?”

“是啊,”邵廉没想到林桦也听说过,“这家店这么有名?”

“当然!”林桦很开心,“多买几个,这个可好吃了,保证你也喜欢。”

邵廉已经可以想象林桦是怎么衣服喜笑颜开的样子,于是也带上笑容,“行,我知道了,我会多买一点明天给你当早饭的。”

“谢谢啦!”听起来林桦的情绪都因为牛肉饼而高昂很多。

邵廉挂了电话,排在后面的一个年轻男人突然拍了拍邵廉的肩膀,说道,“兄弟,你也是来给女朋友跑腿的?”

林桦回头,发现并不认识对方,于是一时间也没搭话,而是看着对方。

那人是一个年轻小伙子,看上去还是个大学生的样子,他见邵廉不说话,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呃,你别介意啊,不是故意听你的电话的,我就是排队太无聊了,想找个人说说话。”

邵廉看对方也真的也像是想找个人聊聊天,才放下心,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说道“不算女朋友。”

那人露出一个了解的表情,“我懂的我懂的,那兄弟你加油啊,看你长得帅脾气也好,一定早日抱得佳人。”

邵廉反而好奇,“你怎么知道是……?”

“这有什么难猜的?”那人耸肩,“恋爱中的人表情都一个样呗,说实话,你说没追到我还挺惊讶的,听你的语气完全就是恋爱中的人嘛。”

邵廉一愣,自己的语气这么明显?“真的很想?”

“简直就是!”年轻人非常活泼地回答。

接下来二十分钟排队的时间邵廉一直在回味这段对话。

虽然这只是一个陌生人主观的看法,不过也能说明一些问题了,既然他和林桦都互相有好感,那告不告白好像就不是那么重要的事情了。

这么一想,邵廉的心情就好多了,本来想买八个牛肉饼都干脆凑成了十个。

回到那家素菜馆拿了打包好的饭菜,邵廉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打算开去林桦家里。路上放在座位旁边的牛肉饼在车厢这个小空间里面不断散发香气,一下一下地勾着邵廉的馋虫,又正是人肚子最饿的时候,于是邵廉终于还是没有抵住诱惑,把魔爪伸向了牛肉饼。

牛肉饼还带着刚出锅的丝丝热气,老婆婆的手艺也不是盖的,肉和饼的比例刚刚好,肉质也非常美味,总之如果不是邵廉自制力不错,第二个肉饼估计早就下肚了。

很巧的是,林桦回家的时候邵廉也到了他家楼下。

“梁记的牛肉饼还是那么香!”林桦见到邵廉,刚想打招呼就闻到那一股香味,这下连招呼都来不及打,伸手就要拿一个牛肉饼来吃,“我先来一个。”

邵廉把装着牛肉饼的袋子举到一边,“手都没洗过就想吃?太不卫生了,再走几阶楼梯就是你家了,回去洗了手再吃。”

林桦撇撇嘴,只得加快脚步回家,然后早日和可爱的牛肉饼会师。

回家之后,林桦脱了鞋连拖鞋都没穿上就急急忙忙往洗手间跑去,甚至都忘记招呼邵廉换鞋放东西。

好在邵廉不知道来了多少回早就熟门熟路,从鞋柜里拿出了自己的拖鞋,再把林桦的鞋也放进去,最后还把林桦的拖鞋也拿出来放在那里,一系列动作熟门熟路浑然天成,非常有居家男人的感觉。

林桦在厨房洗了手,就拿出餐具,把打包好的菜一样样装到盘子里。别说,虽然都是素菜,可是卖相非常好,光看着就有食欲。

就在他装菜的时候,邵廉也洗好了手出来了,他迫不及待地从纸袋子里拿出一个牛肉饼要下去,然后就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好久没吃了,味道一点都没有变!”

于是邵廉贤惠地在厨房忙碌,林桦就在餐厅享用牛肉饼。林桦吃着吃着,就想这几天后的早饭的着落,于是向邵廉的背影喊道,“你买了几个牛肉饼啊?”

邵廉手上正有事,没多想就回答道,“十个,我们一人五个。”

林桦哦了一声,觉得差不多,再多也要放坏了,继续吃手里那个。

突然林桦觉得不对,探头往纸袋子里仔细看了一看,眯起了眼睛……

邵廉在厨房里把最后一道菜装盘,嘴里还跟林桦说着:“今天我买了一家素菜馆的菜色,同事推荐的,我也是第一次吃全素的菜呢……”

他说着说着奇怪林桦怎么没有回答他,于是想回头往餐厅看一眼,不想一回头林桦就站在自己身后,手里还拿着装牛肉饼的那个袋子。

邵廉被吓了一跳,“你怎么站在这里啊,吓我一跳!”他并没有注意到林桦神色不善。

林桦举起那个纸袋子,阴测测说道:“你说买了十个牛肉饼,怎么我吃完一个就只剩八个了呢?”

邵廉还没反应过来,不打自招:“哦,我来的路上先吃了一个,味道是不错,以后有机会再买。”

林桦炸毛:“喂!你太不自觉了吧,叫我洗了手再吃,自己倒是在路上先享用了,双重标准啊!”

邵廉这才发现自己露馅了,赶紧打哈哈敷衍过去,林桦倒是龇牙咧嘴地又挖苦了他几句。一时间厨房里好不热闹。

两个人都没有发觉,现在的林家充满了生活的气息和温馨。

第十四章

林桦复试面试的那天穿了一见蓝色的衬衫,还特地去买了一条新的西装裤,整个人显得干净利落。远看上去林桦站得笔直,精神面貌非常好,甚至如果有电视台来采访考研复试现场,林桦一定能凭着外表上镜。

可是只有邵廉知道林桦复试之前的那几天林桦有多紧张,说话的时候邵廉尽量避开考研这个话题,因为林桦只要一涉及到这个话题就开始语无伦次,有一次吃饭的时候邵廉无意提了一下,林桦那顿饭接下来就只吃了白饭——因为他忘记夹菜了。

邵廉知道这个状态是绝对不适合参加复试的,于是在复试的前一天特地把林桦从家里拎出来,美其名曰要放松一下。

“我我我我还是回去看书吧,好像还有一个知识点没搞清楚。”林桦刚坐进邵廉的车里就想逃。

邵廉眼明手快把他拉回来,“你都在家里关了几天了?说好今天去放松一下的。”

林桦被安全带绑在座位上,脑子里海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历史知识。

不过邵廉并没有拉着他疯玩,而是把林桦带到了一家咖啡馆。

也不知道这家咖啡馆邵廉是怎么找到的,总之非常安静,布置得也很精致,客人不多,三三两两坐在这家咖啡馆的各个角落。

邵廉绝口不提考研的事儿,他跟林桦聊天,或者说一开始是邵廉说话林桦听着。邵廉搜肠刮肚地想自己以前遇到的有趣的事情,说着说着还真的吸引了林桦的注意力。

具体要林桦回忆邵廉说了什么,林桦一时半会儿真想不起来了,不过林桦就记得邵廉的嘴东拉西扯地说了一堆,渐渐地自己就真的不紧张了。

前面的两场笔试林桦考完后还挺有自信的,这场专业面试就是最后的关卡了。

“老师好。”林桦走进房间内,对面坐着三个老师,坐正中间的就是林桦仰慕已久的王振河教授。

和大部分的学生一旦试卷发到手上,考前再紧张都会一下子好很多一样,林桦被问第一个问题的时候,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也许说冷静不是很贴切,应该是说一下子林桦就再也没有心思东想西想了。

答了几个问题,对面三个老师看上去都挺满意的,点点头让林桦出去。林桦刚要转身,王教授叫住了他:“同学,你等等。”

林桦转了一半的身体又转了回来,“王教授。”

王教授打量了他几下,问道:“我是不是见过你啊?好像你这张脸我有点印象啊。”

林桦一听这问题心里就咯噔一下,他就怕王教授认出自己的脸,然后问这两年在干什么,又或者只记得自己没通过没面试,然后这一次按照固有映像又把自己刷下去了。

不过林桦没有隐瞒,“是,我两年前也来报考过您的研究生,不过……”他冲王教授笑了笑,“我复试没通过。想不到您还对我有映像。”

王教授笑呵呵的,“你长得这么帅,我想忘记都难啊。”然后又好奇道,“你说你是两年前来的,怎么现在又想起来考我的研究生了?”

林桦暗自紧了紧拳头,努力镇定回答,“我荒废了两年,前段时间有人劝我振作起来,所以我就又来了。”说这话的时候,林桦努力让自己的背挺得直一点,再直一点。

王教授更有兴趣了,“怎么个荒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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