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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地产大亨 上——by捕快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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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安然说:“不管是掐死的,还是捂死的,都和我没关系。我走了!”是非之地不能久留,谁知道为了打赢一个赌居然被绕到杀人案里去了,盛公子只觉得晦气得很,马上想要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刘家两兄弟忙拦住他,说:“哎,出了这事儿,你也脱不了干系。别忘了刚才你还帮忙按了他的脚的,算是共犯。总之,咱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蚱蜢,都串一块儿’了!谁也别想开溜!”

三个人商量来商量去,一个说埋了,一个说绑大石头沉河里去,甚至有说拿把菜刀来碎尸的。说来说去,最后还是刘光耀有主意,说:“我觉得,这个事儿要是瞒着爸妈的话,很难兜得住。万一季覃的学校那边问起来,怎么办?好好地一个大活人不见了,不可能没人问吧?咱们还是得告诉爸妈知道,让他们帮着咱们处理。”

在上方漂浮着的季覃恨不能伸出无数双手弄死这下面的几个无耻小人,可是他这一缕幽魂完全没有法力,除了满心怨愤地瞪着这几个杀人害命的刽子手别无他法。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么,这几个人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等刘先生刘太太回来,刘家两兄弟和盛安然便换上一副声泪俱下、追悔不及的面孔来,将事情的真相歪曲成季覃偷拿刘光启房内放着的几千块钱,被刘光启发现后两人发生扭打,季覃因为干坏事被发现而恼羞成怒,凶猛得甚至拿烧热的熨斗去打刘光启,于是,在另一间房内聊天的刘光耀和盛安然听到声音后过来拉架,也被发了狂一般的季覃暴打,三人合力制服季覃的过程中也许是处置不当或者季覃有什么先天病史吧,总之,他就那么死了。

刘先生和刘太太都震惊得无以复加,直到看到季覃僵直的尸体时才相信这一切竟然是真的,没想到不过就是去参加一个婚宴回来,三个儿子之中就死了一个,另外两个还是疑似凶手!

要说刘先生一点也不心疼不动容是不可能的,毕竟季覃是他的亲生骨肉,于是,他便冲着杀人嫌疑最大的刘光启吼叫起来:“就为了几千块钱,你把你弟弟弄死了?”

刘光启慌忙说:“哪里是我弄死的?光耀和安然都看见的,倒是他还打我呢,看我手上这熨斗烫出来的印子,就是他打的!”

刘太太扑过去,拉住暴怒的丈夫,一改平日的强势,哭哭啼啼地说:“你现在怪光启和光耀也没用,再说,他们也不是故意的,还是要设法给他们摘掉罪名才好,就算是误杀,毕竟是档案里的污点,叫他们以后可怎么继承你的公司啊?”

刘先生猛抽了几支烟之后,黑沉着脸说:“我会想办法,可能光启要进拘留所几天,不过我很快会捞他出来。以后,再也不许发生这样的事情!”

飘在上方的季覃几乎目呲欲裂,满心悲愤:这就是我的亲生父亲!就算是私生子吧,也在身边养了四五年了,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这个所谓的爸爸居然不是想着怎么挖掘真相,还死去的儿子一个公道,却只肯听那女人的挑唆,不光是草菅人命,还一力偏袒那两个杀了人的混蛋!

什么父子亲情,屁都不值!

突然之间,一阵大风卷来似地,将季覃卷在其中,倒拔而去。

身边的景象乃至这四五年来的记忆如同时光长廊一般在在季覃的眼中快速展开,又快速地退后,令他目不暇接……

渐渐地季覃视线乃至心智都几乎模糊了,直至“噗通”一声落在一个什么地方。

“我这是怎么了我?……”季覃努力地挣了挣昏昏沉沉的大脑,觉得眼前的景象似乎有种诡异的熟悉的感觉。

“覃覃,覃覃……你没事吧……”门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夹杂着几声咳嗽。

“咦……这声音怎么觉得怎么耳熟呢?难道……”季覃脑中灵光一闪,“这不就是早就去世的妈妈的声音吗?难道说,我来到了阴曹地府,终于和妈妈团聚了?”

季覃心里悲喜交加,挣扎着起来,循着声音发出的方向去找妈妈。

找到了!果然是妈妈!

四五年过去了,妈妈一点也没有变,憔悴的面容上满是担忧和慈爱……

季娟摸了摸季覃的头,边咳边说:“覃覃,你做噩梦了?”

不是说人死了,病就自然而然地好了吗?怎么妈妈还是这样一副快要死了的样子?季覃心中不解。

季娟叹了口气,说:“看你光做噩梦,妈妈本来是想陪你睡的,可是,妈妈现在这样子,不光照顾不了你,怕是万一死了,还吓着你呢。”

季覃瞪大眼睛看着季娟,这些话,还有妈妈的语气,他都有印象的:那是在他十一岁那年,妈妈快要死的时候说的话。

季覃低下头,却惊见自己的手和脚都变小了,根本不是他原本的骨节分明、修长好看的手。

季覃大悟了过来:原来我死了之后又重生了!而且回到了四五年前妈妈临终前的那时候!

好啊,那刚刚发生的噩梦般的一切,还有那寄人篱下、忍辱负重的几年,都有了补救的机会!

季娟无比留恋地凝视着儿子稚嫩的面孔,因病而几近干涸的眼眶里泛上泪意,徒然让她的眼睛看起来骇人地红,她叹了口气,断断续续地说:“听着,覃覃,妈妈是不中用了,可是,你还这么小,可怎么办呢?去你爸爸那里吧?我前几天给他打过电话,他应该明天或者后天就会来了。”

季覃拉住季娟枯瘦的手,摇着头说:“我不去,我就陪着你,妈妈。我们回医院去继续治,没准就治好了呢。”

季娟无力地摆着手,说:“没用的,去医院治也是白花钱。我现在吊着一口气不死,就是因为没看到你爸爸来接你走。他也许未必对你有多好,但是,你毕竟是他的儿子,血浓于水,慢慢地,他会接受你的。唉,现在只能这样了,你乖一点,忍着点啊……”

季覃想起前世的委曲求全最后落得的悲惨下场,坚决地摇头,说:“不,我绝对不去他家,就是要饭也不去他家的门前要。”

季娟长吁短叹地说:“你小孩子就知道逞强,知不知道社会复杂着呢,你一个小孩子哪里应付得了?还是靠着你爸爸吧,无论如何,你总是他的亲生骨肉,他多少……”

季覃打断了妈妈,坚定地说:“妈妈,求你了,别叫我跟他走,我一点也不想去他家。我不想被后妈打来骂去的,更不想被人家当下饭菜一样欺负。我就在这里,在自己家里。你活着,我陪着你,你死了,我还是陪着你。”

季娟的泪水终于滚滚而下,为当年的草率:当初为什么不好好地找个男人结婚生孩子,临到自己死了,孩子也不至于落到这种地步。

哭了一场之后,季娟担忧地说:“可是,你一个十一岁的小孩子,一个人在这里住着怎么行?总要有个监护人吧。”说着,季娟忽然想了起来,自己还有个表弟,去年的时候见过一面,他说他以后也在这座城市里谋生,还说季娟有什么摆不平的事都可以找他。

“哦,对了,你还有个表舅在这里呢,也许……”话刚刚说出口,季娟又咽了回去,说:“算了,他那个人……”

季覃敏感地说:“我还有个表舅在这里啊?怎么从来没有听妈妈说过?”

季娟叹口气,说:“算了,那个家伙,靠不住的。再说,他也只比你大几岁而已,做不了你的监护人。”

季覃好奇地问:“他是做什么的?”

季娟说:“谁知道?也许是混黑社会的,反正不是什么好人。我可怕他带坏了你。”

季覃问:“妈妈不喜欢他?”

季娟说:“谈不上喜欢不喜欢,一个亲戚而已,平时也没什么来往。要说他以前还好,又懂事又会读书,后来……唉,他爸爸出了事,他也是没办法才走上这条路的吧。”

季覃好奇地说:“他爸爸出了什么事?”

季娟说:“州象是侵吞公款还是什么的,给抓起来了,判了十五年,后来赶上严打,又翻出旧案了,给枪毙了。他妈妈没工作,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他是老大,只好挑起担子来,说起来这娃也惨,算是为生活所迫。”季覃想了想,说:“妈妈,你叫这个小舅舅来咱们家里一次吧,我看看他那人究音怎样。”

第3章:决心

季娟想了又想,还是不放心,又开始极力劝说季覃听话,等明后天他的生父过来就随了他生父去,无论如何总是有着至亲血缘关系,他还能丢下季覃不管吗之类的云云。

可能是因为话说多了劳了神,季娟再次出现癌症晚期病人的症状,大口地呕血,吓得季覃连哭带喊,要打急救电话,季娟用手帕捂住嘴,匀净了喘息,说:“别叫急救车,去医院也就是白折腾着花钱,治不好的。”

季娟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睡着了。

季覃就趴在她的床边,一直紧紧地握住妈妈的手,不敢离开。

季覃很怕,怕自己即便是离开一小会儿的功夫,回来的时候妈妈也许就永远地离开了。

季覃默默地想,自己能够重活一世,若是连最亲爱的妈妈都不能拯救的话,重生的意义何在呢?

一个念头在他的心里渐渐成型。

早晨醒来,季覃活动着因为一夜未睡而酸痛不已的颈椎,宽慰地发现妈妈还活着,虽然没有醒。

季覃给妈妈掖好被角,轻手轻脚地出了她的卧房。

季覃在客厅里琢磨着这整套的房子。楼上楼下两层楼,楼上因为年久失修没有人住,是空着的,楼下则是老式的三室一厅的格局,厅堂很小,像个过道一般,只能做餐厅用,向阳的一间大一点的卧室充作了客厅,摆着一对手工皮沙发和一溜儿粗笨的柜子,地板是水磨石的。另外还有两间卧室都不大,一间季覃睡觉用,另一间是季覃读书写作业的地方,算是个书房吧。

季覃在心里琢磨,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九十年代都还没有商品房这个概念呢,一般的人家都是住的单位分配的房子,就是公房,只有暂时的居住权没有产权。可是,季覃家的这一套房子是老房子拆迁得来的补偿房,和一般的公房不一样,可以私下立文书按手印转让买卖。如果……卖掉的话,能卖多少钱呢?能不能拿这一笔钱搏一搏呢?

客厅里的一台老式的石英钟“当当当”地响了八声,八点了。

墙上挂着一本老式挂历,挂历上翻到的那一页赫然写着“1991年8月”。

九十年代初期,一个变革的时代,一个掘金的时代。

这个时候的人们还紧紧地守着自己的铁饭碗,鲜少有人敢下海试水的。

可是,这时候已经有人开始发财了,多数是那些坐过牢的、或是家里孩子多没门路的待业青年。他们别无选折,只能做个体户,捣弄小买卖,却不知道怎么地就发了,成为令人瞩目的万元户或是十万元户。

季覃觉得自己作为一个活过一次的人,多少知道一些未来发展趋势的人,只要放手敢做,一定能挣到钱,然后,设法把妈妈的病治好。

在那时候,癌症被认为是世纪难题,几乎是不可能治好的绝症,可是,也有奇迹出现,有的人能挺过去,偏偏倒倒再活上几年,只要病灶不转移,就可以看作是根治了。当然,根本上要看运气,再者,要有钱。

有钱治,还要有钱来养着。

至少得几万块钱吧。

可是,季覃估摸着自己家的这一套房子按着此时的市价来算的话,可能也就值一万多块钱吧。

未来的房价会涨得很快,但是是阶段性的,换句话说,房价一般是一直蛰伏不动,忽然在某个节点上暴涨一截。

而前世里,刘先生刘太太两个讨论得最多的就是股票啊房价之类的东西,经常听到刘太太捶胸顿足地说这一次又下手晚了,错过了发财的机会。

而现在,重活一世的季覃在明晰了房价暴涨的节点的情况上,完全可以轻轻松松地打时间差来挣钱。

比如说,房价在1993年之前会有一次急剧的暴涨,然后在1995年再次大幅度向上突破。

也就是说,季覃现在把房子买了,只要在1993年房价暴涨的时候再买回来一套就不会吃亏。中间足有两年的时间可以供季覃将卖房子腾挪出来的资金进行各种买卖或是投资,只要看准了,股票、邮票、乃至黄金交易都可以。

可是,还有一个问题,季覃今年十一岁,才只是小学五年级的学生,他就是有钱也做不了生意买卖,因为,即便是个体户,也需要执照的,季覃的身份怎么弄得来执照?

季覃恨不能自己能拔苗助长,把自己扯到死的十五岁那一年,好歹也是个半大小伙子,就可以开始挣钱了。

想这些没用,为今之计是,季覃必须找个帮手。

找谁呢?

季覃想了半天,最后落到了妈妈提到的那个小表舅的身上。

据妈妈说,那个小表舅和自己一般地苦逼,家里穷,孩子多,父亲死了,母亲又没工作,还老是生病,他是老大,被迫要挑起家里的一些担子,小小年纪就出来混了。可是,那时候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能干什么呢?也就是做混混给别人看场子什么的。据妈妈说小表舅本来家不在这里,他在给人家看场子的时候被卷入到一场械斗中,因为那一次死了人,他为了避风头去年才来到这里的。现在小表舅应该是十七到十八岁的年纪,听说在这边混得还不错,站稳了脚跟,现在他家那边也渐渐过起来了,他妹妹虽然年纪小,倒是早早地就结了婚,现在说是还不错,可以接济一下娘家了,那小表舅的压力比以前好多了。

季覃在心里暗暗评定着:那个叫吴澄的小表舅为了家人休学出来混,说明人很仗义,他给人看过场子,说明有几分勇力的,而且,胆子也大,听起来似乎具备了当今时下捞金的应有素质。对于想找一个共同捞金的合作伙伴的季覃来说,此人或许还不错。

最要紧的一点,当然是和季覃有的那一层亲戚关系,俗话说的好,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就连民工出去捞世界,也是亲戚老兄一大堆的,为啥呢?还不是因为自家人,图个放心。

很好,就他吧。

主意已定,季覃决定先给妈妈做点吃的,等她好一些了,再问她要过吴澄的联系方式,上门去找他。

在厨房里翻找了一下,季覃往小锅里倒了两小把米,煮起了粥。

在粥味渐浓的时候季覃倒了一点食用油,让粥煮得更香软。

季覃一边用一只大勺子搅拌着锅里煮得翻滚的粥,一边放入一些剥好的青豌豆。

在豌豆煮熟的时候,又放入一些剁烂的精瘦肉的肉末,再次搅拌。

最后,熄火,撒上一层细盐和葱花。

简易版的豌豆瘦肉粥就出炉了。

因为妈妈的病不能吃皮蛋,季覃在冰箱中就地取材,做成了这个改良的豌豆瘦肉粥。

“叮铃铃”,忽然电话铃响了。

季覃跑过去接电话,此时,季娟正躺在枕头上睡得昏昏沉沉。

电话里是个阴沉的男声,一副极不耐烦的口气:“喂,我今天正好有事情过去你那边,唔,早上十点的飞机,大约十二点到,然后去你家,咱们当面把事情了结了,孩子我是不会要的,你看着多少钱合适,开个价。喂,你说话呀……”

这个声音,季覃听了四五年了,总是说着“季覃你要这样做”“季覃你要那样做”,可是无论季覃怎么做他都不会满意,他就是季覃的爸爸,刘国俊。

季覃拼命忍住心里的愤恨,用孩童特有的细细的嗓音说:“您找我妈妈是吗?她病得很严重,没办法起来接您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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