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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难养 上——by半夏海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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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拥有深厚的内力却不能用,看在谁眼里都是块肥肉,这江湖上凡是想成名的人现在都想要来取他的内力,毕竟这样能一步登天的好机会千载难逢,不管是武功高的还是武功低的都想来碰碰运气,希望从他这里得点好处。

今天这几个南疆人已经是继重冥之后来的第七拨人了,简怀修可以预见,在未来还会有更多的人前来想取他的内力,还好他机灵,他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多宝阁买下了禹自芳做他的私人保镖。不过有些不巧,禹自芳现在人不在中原,还得过几天才能赶到云城来。

宋远坚定的点点头,保护师兄他义不容辞,接着他好奇的问:“师兄你在写什么?”

司马承儒轻咳一声,忽然插话道:“师兄,我们已经拿到天蚕了,我现在就给你用针吧。”

司马承儒拿出天蚕,天蚕属性阴寒,它能够简怀修体内紊乱的真气滞缓下来,等真气流动缓慢以后,司马承儒就能通过针灸把那些乱窜的真气疏散掉。

宋远看司马承儒要给简怀修治疗了,他不敢多打扰,转身就准备离开,他关门时看见地上有个纸团,他随手从地上捡起那个纸团,他将纸团展开,只见上面用行书写着一行小字,字旁配着一副几笔勾勒的插图,上面画着两个在打架的小人,只看了一眼,宋远就烫手似的将纸团丢的远远的,他满脸绯红转身离开。

不想他一转身就撞上了齐思敬,这一会功夫,齐思敬已经解决了那两个南疆人,他进来就见宋远埋着脑袋直直的往他身上撞,他一把拉住宋远:“小十七,你走路都不用看路吗?”

宋远抬起头来,他心虚的用眼角瞅了一眼落在草丛里的小纸团,脸上还是通红一片。

“小师弟,你看看我这一身怎么样?”齐思敬拉着宋远在一张椅子上坐下,然后他立在宋远面前拔出剑,摆了个冲锋陷阵的造型,向宋远展示自己一身新装备。

“太花哨了不好看。”宋远诚实的说道。

“怎么会不好看?!这一身花了我两万两呢,小十七,你太不识货了,这可是我专门跑到洛阳买的。对了,你不知道吧,多宝阁居然也是南宫家的兵器店,早知道我就不用跑洛阳那么远了。……”

宋远也是第一次知道多宝阁竟然是南宫世家开的,他忽然恍然大悟,难怪他在扬州的时候看着神渊阁的牌匾觉得眼熟,那样子明明和多宝阁的牌匾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嘛。

宋远一连几天不曾休息,眼皮一圈都是黑的,现在实在是强撑不过,歪着脑袋就坐在椅子上睡过去了。

齐思敬正说到自己的剑是出自弓秋雨之手,转身就见宋远已经歪着脑袋睡过去了,他叹了口气,这几天确实是辛苦他了,他抱起宋远,把他轻轻挪到屋里的一张罗汉床上,又翻出一床被子给他盖上。

现在天色已晚,平常都是司马承儒做饭,现在他正忙着给简怀修下针,今天的晚饭看来是做不成了。

齐思敬一个人跑到悦来酒楼定了几道热菜,他等菜的时候,听到酒楼里有人聊到今年江湖上的几件大事。

这第一件事就是扬州的赛宝大会,说是楼中玉以穿云剑得了兵器类的第一,而草药类是南宫家少主的紫魁蝎打败了楼中玉的“寒冰天蚕”得了第一。

这第二件事就是,听说第一高手简怀修深中剧毒,现在人就在云城,许多习武之人都在往云城赶,云城快要不太平了,大家赶紧收拾收拾包裹快逃走吧,没看见前两天就有个人一剑就把云城最豪华的街道给劈没了吗?那街到现在还留着一道沟呢。

齐思敬心道不好,这师兄这事现在传的这么广,这几天来得还都是虾兵蟹将,他和司马承儒还能扛得住,等再来几个高手他们可就顶不住了,看来得有大麻烦了。

齐思敬提着食盒急匆匆赶回去,路过一条街的时候,他的目光不经意的落到路边一个小摊上,小摊上卖些姑娘用的首饰,齐思敬从一堆珠翠钗环中拿起一支木簪。

那木簪是用一截翠竹雕出云纹,极其质朴可爱,看着这木簪,齐思敬情不自禁就想出了司马承儒戴着这支簪子样子,他本来就温润如翠竹,带这样的木簪想必正合适,省得他整天插着一截破树枝,被人弄坏了还发脾气杀了那么多人。

晚饭后司马承儒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看书,斜阳带着余温柔柔的照在他身上,勾出一个瘦削的身影,他现在披散着头发,阳光穿过他的发丝落到书页上,光影斑驳,静谧美好,他的手指从书上划过,将书页轻轻合上。

他从怀中拿出两截枯枝放在手中把玩,那枯枝不知被他戴了多少年,原本粗糙的表面已经被磨得十分光滑,他的手指细长白皙,衬着手中的枯枝愈加粗糙丑陋。

“不就是一段破木头,有什么好看的!”齐思敬忽然出现在离他不远的一棵树上,眼光扫过他手里的枯枝,有些不屑。

司马承儒合起手掌微微一笑:“的确不好看。”

齐思敬看一眼他披散的头发,从怀里拿出一物朝司马承儒射去,司马承儒接过一看,是一支木簪,他一愣神,继而微笑着抬头看向齐思敬。

齐思敬眼神飘向别处,不在意的说道:“刚刚在街上看见的,反正便宜的很,就送你了。”

他说完就一个纵跃飞走了。

司马承儒看着手中的木簪,又摊开手掌,露出那截枯枝,嘴角忍不住的翘起来。

傻子,这破木头还不是你送的?

35.阎王好见,小鬼难缠(4)

司马承儒恍若回到他第一次见齐思敬的时候,那时云城正下着小雨,他被慌忙逃亡的家人落在了这个陌生的小镇上,他身上的银子都被抢了,他不知道该去哪里,该怎么办。身上单薄的衣服都被雨打湿,他发着热,脑子晕乎乎的分不清方向,他漫无目的的走了许久,最后晕倒在了一座破庙前,那时他眼前最后的景象就是云城那连绵不绝的雨丝。

当他再次醒来,他就躺在破庙里的一张木板床上,然后他看见一个穿着破破烂烂衣服的小男孩蹲在他身边正在用一块黑乎乎的布给他擦汗。

那男孩看他醒了,朝他裂开嘴露出一个豁牙笑容:“你终于醒了,你都睡了两天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叫齐思敬”

他小声的答:“司马承儒。”

从那以后他就开始跟着齐思敬还有钱望一起在云城乞讨,他长得好看,很招人喜欢,很小的时候他就懂得了怎么让自己讨人喜欢,惹人怜爱,所以每次他都能得到比别人多的东西。

那一年云城的冬天特别冷,他们没有东西吃,没有衣服穿,钱望还病了,他记得当时他被留在庙里照顾钱望,齐思敬一个人出去找吃的,他等了很久,齐思敬都没有回来,他一个人害怕的很,可是又不敢离开钱望,于是他就坐在破庙的门槛上一边看顾钱望,一边眼巴巴的等着齐思敬回来。

傍晚的时候下起了雪,他担心极了,直到半夜地天都成了白茫茫的一片,齐思敬终于一瘸一拐的回来了,手里还抱着几根萝卜,他急忙跑出去接他,齐思敬把怀里的几根萝卜一扔就抱着他站在大雪了哭了起来。

那是他第一次看见齐思敬哭,也是唯一一次,那时候齐思敬还很小,他更小,齐思敬忘了,但他却记得很清楚。当时齐思敬对他说:“我好怕,我们会死吗?钱望会死吗?我不想他死……”

就是在那个时候他立志以后要做一个大夫,这样他想让谁活着,就能让谁活着。

他搂着齐思敬在雪地里站了很久,他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从自己的头发里拿出一块玉交给齐思敬:“这是我的玉佩,我们把它买了吧,这样就有钱给钱望治病了,钱望他不会死的,多的钱我们还能买点东西回来,我们都会没事的。”

那是他娘留给他的玉,他害怕被人抢走,所以一直都藏在头发里——因为藏在别的地方都不安全,连他的衣服都被人抢走过。

后来的事他也记不清了,好像是他和齐思敬一起拿玉佩换了钱,治好了钱望,还买了过冬的衣服,至于其他的事他都记不清了。他唯一记得清楚的就是,有一天他在梳头的时候,他扎头发的带子忽然断了,齐思敬就从外面捡回来一根枯树枝,他用冻得通红的手哆哆嗦嗦的把那根枯树枝削成了发簪的形状,然后他用一把破木梳子帮司马承儒梳了一个髻,他一边用枯树枝帮司马承儒簪头发,一边对他说:“我以后一定会给你买很多新簪子,一个用玉做的,一个用金子做的,一个用珍珠做……”

司马承儒看看手中的木簪,心想他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等到齐思敬送的玉簪,金簪。

******

简怀修明显感觉到最近来偷袭他的人有些多,这些人也太天真了,还以为他没了内力就可以任人拿捏,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就直接来找死。

闲来无事,简怀修躺在床上,伸着手指开始盘算自己的仇人有哪些。

排在首位的当然要算是京城那位九王爷了,要不是他到处散布消息,简怀修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谁都想找他要内力。

要说吸人内力这事,当然不止重冥一个人在干,武学中本就包含内力的传承这一块,这也不算是旁门左道,只是重冥走得太极端,太急功近利,他吸的内力又太多太杂才会被内力反噬的那么厉害。通常门派中的前辈将内力传给后生晚辈,只要控制的好,后者领悟得当,并不会被反噬,但是这只适用于同门之间,而且是秉承着双方自愿的原则,强行吸人内力是一件极其卑劣的事,正派人士都不屑于此,再说内力也不是说传就能传,弄得不好是会爆体而亡的。

但是奈何“第一高手的内力”这个名头实在是太有吸引力了,不少人为了成为第一高手,哪管自己能不能受得了这么强的内力,都想着先抢了再说,内力都在自己体内了,自己还能控制不了?

简怀修倒不担心这些觊觎他内力的人,这些人中除了重冥没几个是上得了台面的,他比较担心的是有人趁这个机会找他寻仇。简怀修细细将自己的前半生捋了一遍,发现自己妥妥是个既有侠义心肠又有好人缘的天才好少年,他想了半天,愣是没想出一个仇家来——除了那个莫名其妙的九王爷。

这样想想简怀修安心不少,又微微的有些寂寞,想他混了这么多年江湖,竟然没有一个仇家,有些落寞啊。

不曾想,自觉是个万人迷的简怀修几天后就有了一个“仇家”找上门来。

宋远每天打开门都会看见一个或是一群新的敌人站在门口朝他刺上一剑或是砍上一刀,他已经从最开始惊讶到现在彻底变得麻木了,因为现在每天十二个时辰都会有人不停的往司马承儒的院子里扔毒药,扔飞镖,他们每天买的食物从集市走回家里这段路上也不知要被人下多少道毒,宋远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今天他打开门看也不看,条件反射就要拔出剑劈出去,忽然一声刺耳的女声穿透耳膜把他吓得立马收回剑,一看来人,竟然是许久不见的小荷。

小荷被宋远那气势汹汹的一剑下得花容失色,她带着哭腔控诉道:“宋远,你干什么啊!”

“对不起,小荷,我不知道是你。”宋远讪讪的收回剑。

“你每天都过得什么生活呀?动不动就动刀动剑的,我刚刚差点就被你给杀了!”小荷深吸一口气,然后上下打量他一眼, “怎么?看见我不高兴吗?”

“不是,我只是没想到你会来。”

“你这么多天都不去值夜,我怕你出事,就来看看你呗。你说你为什么不去苏府了?”

宋远不好和小荷说,这些天,每天都有人上门找麻烦,他忙着保护师兄呢,哪里还记得去苏府值夜的事。

他请了小荷进屋,又拿出茶点招呼她,两人刚在院子里坐下,还没说上两句话,就听见门外传来一个高亢的女声:

“简——怀——修——,你这个混蛋!快!给!老!娘!滚!出!来!”

原本正窝在屋里写书的简怀修心中一抖,笔下一抖,在刚刚写完的一页纸上落下了一个巨大的墨点。

哎呀!把这个臭丫头给忘了。

“哐当哐当~”几声巨响敲在门上,宋远听到声音赶紧拿起剑冲到简怀修的房间里,将简怀修挡在身后。

“你挡在我面前也没用,你打不过她。”简怀修皱着眉,愁苦的叹了口气。

林澜这臭婆娘不但脾气臭武功还高,人又一根筋,难对付的很啊。

这一会子,司马承儒,齐思敬两人听到响动都一起跑的简怀修身边,将他围在中间,一副“想要杀他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的忠诚摸样

“臭小子,我知道你在里面!老娘看你这次往哪跑?我告诉你,你现在只有两条路,要么是乖乖的跟我回去做压寨相公,要么我就杀了你,然后带着你的灵位回去成亲!反正你生是老娘的人,死是老娘的鬼!”

36.师兄!你的节操在哪里!(1)

屋里众人皆是吃惊的看向简怀修,没想到这竟不是江湖仇杀,而是桩风月官司。

“你们兄弟果然都是祸水,你哥哥把我们小姐拐跑了,你呢又拐了个这么泼辣的姑娘,都不是好东西!”不知什么时候跑来看热闹的小荷插嘴道。

因为她出声,简怀修顺势将目光落到她身上,他眼睛骨碌碌一转,然后嘴角现浮出一抹高贵冷艳的微笑,小荷被他的笑容唬的倒退一步。

他出手如电,一下点中小荷的睡穴,小荷立刻无力的瘫倒,宋远连忙扶住她。简怀修让司马承儒和齐思敬出去先拦着林澜,他从宋远怀里接过小荷,然后就要赶宋远出去。

宋远看着简怀修怀里昏睡的小荷,不放心的道:“师兄……”

简怀修嗤笑一声,拍拍他的脑袋:“你不用担心,我对这个丫头可没什么想头。”

他将宋远推出门外,关上门,然后他低下头看了看怀里的小荷,极其君子的蒙上了自己的眼睛。

门外林澜等了一阵,还不见有人出来,她可不是好惹的,她挥着一把榔头直接把门给砸碎了,闯了进去。没走几步,迎面就碰上司马承儒和齐思敬两个,她自动忽略齐思敬,对着长相更为出色的司马承儒道:“小白脸,简怀修那小子在哪?”

司马承儒看着她,一挑眉,继而微笑着用手指指指自己的喉咙,然后摇了摇头。

“原来是个哑巴啊,”林澜遗憾的说了一句,然后将矛头指向齐思敬:“那边那个,你来说,你总不会也是个哑巴吧?”

齐思敬先是将疑惑的目光望向司马承儒,见他含着春风般暖人笑,摆明一副要装死到底的样子,齐思敬在心中暗骂一句不够义气,把这种为师兄拦烂桃花的倒霉差事推到了自己头上。

齐思敬硬着头皮向林澜道:“简怀修是在下的师兄,不知姑娘是谁?找我们师兄有什么事?”

林澜把肩上扛的一根铁榔头往地上一戳,石板铺成的地面立刻以铁榔头为中心裂开了蜘蛛网一般的裂纹,而林澜脚下那块石板直接碎成了渣子。她从怀里掏出两锭金子扔给司马承儒和齐思敬:“既然他是你们的师兄,那我就是你们的师嫂了。这是师嫂给你们的见面礼,拿去买糖吃吧。”

说完她从地上拔起铁榔头重新扛着肩上,绕过司马承儒和齐思敬就想往里走。

齐思敬摸着手中沉甸甸的一大块金子,他努力克制住自己要咬一口看看真假的欲望,快走几步,上前拦在林澜面前,他腆着笑道:“这位姑娘,师兄他不在。”

林澜柳眉一竖,二话不说,一锤子就敲向齐思敬,好在齐思敬轻功够高,反应也快,险险避过一锤,这一刻他深深的理解了简怀修,这个师嫂根本就是个炮仗嘛,不用点都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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