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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难养 上——by半夏海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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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他体内的内力正在一点点恢复,真气运行到膻中穴时被宋远用针强行中断,被阻断的真气在全身筋脉四处流窜导致了他全身僵硬,连眼睛都没办法睁开,只能生生的挨了那傻蛋一下又一下!

4.宋远和他的师兄们(4)

宋远是被冻醒的,半夜醒来,冻得手脚冰凉,他木着手脚爬下床,点燃烛台,他把手凑近烛台就着火光暖着手。

简怀修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宋远自己端了烛台出了卧房,外面风雪正大,寒风夹裹着飘雪呼啸着扑向纸糊的窗户,宋远护着手里脆弱的火苗钻进厨房。

烧了一大锅热水,当他躺进冒着热气的大木桶里,热水温润着他的身体,水汽蒸腾到脸上,寒气渐渐被驱赶出体内,身体里的血液彻底温暖起来,沿着脉络缓缓流淌,舒服得让他直叹气。

洗完澡他又喝了碗姜汤,最后抱着汤婆子带着满身热气回到房里。

宋远摸简怀修脉搏的时候知道他是有内力的,而且看他大冬天的穿这么点,想他肯定是不怕冷的,于是宋远不厚道的将棉被全裹在了自己身上,哎!那个舒适,那个温暖,一夜好梦。

第二天,宋远如往常一样在卯初醒来,起床,扫地,洗衣,练剑,吃饭,劈柴……

他的作息规律到刻板。

洗衣服的时候,宋远好心的将简怀修那件黑色外袍一起洗了,那外袍不知道用的什么料子,摸起来就像水一般顺滑。

宋远干完活,回房里取剑,一推开门就被一股强大的吸力拽住倒着拖到床边,简怀修盘腿坐在床上,右手向前伸,五指微屈变爪,隔空将宋远拖进床边,然后随手一挥,宋远在空中一个翻腾重重摔在地上,再一挥,宋远从地上翻腾而起,再凌空落下……

他就像是小孩子甩泥巴一样,翻来覆去甩着宋远。

当宋远最后一次落回到地上,他趴在地上喘着气,全身骨头散架一般的疼,他抬起眼睛盯着简怀修,气得牙痒,他就是那愚蠢的农夫,救了一条忘恩负义的毒蛇!

“你是谁?”宋远愤怒的问。

那人不说话,他跳下床取过一节绳索,将绳索甩向宋远,那绳索像是有了生命一般自动飞到宋远脚踝处缠绕起来,他抓住绳索的一端从房梁上穿过,将宋远倒着悬挂起来。

“放我下来,你这小人!我救了你,你却恩将仇报!”宋远叫嚷着。

他不说还好,一说简怀修就来气,他立在宋远面前气道:“恩将仇报?救我?小子,你坏了我的事还敢说救我,这只是小惩大诫,以后被别再多管闲事!”

宋远一早就在炉子上炖上了羊杂汤,那汤炖了一个早上,现在香味溢出来,直往简怀修鼻子里钻,勾得简怀修肚子咕嘟咕嘟的响。简怀修抽抽鼻子,也不管宋远挂在空中飘来荡去的晃悠,甩甩袖子就要往厨房奔去。

宋远看他走了,急得大叫:“回来,回来,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简怀修嫌他吵,手指一弹,一道真气划出,点了宋远的哑穴。

简怀修循着香味摸到厨房,将一锅汤吃的干干净净,吃饱喝足后他满屋子开始找自己的袍子,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这时候的宋远已经安静下来了,拴着他的绳子也不晃悠了,宋远睁着眼静静看着简怀修在房里转了一圈,最后杵在自己眼前。

简怀修解了宋远的哑穴:“小子,你把我的夜曜袍放哪了?”

宋远扭过头,闭上眼不看他。

简怀修冷哼一声,手一挥,宋远继续摇晃起来。

简怀修最终在屋檐下找了自己已经冻成了冰块的夜曜袍!

他的用天蚕丝织成的夜曜袍!他的冬暖夏凉,刀枪不入,就是怕水的夜曜袍。

天蚕丝看似柔软其实比铁器还要坚硬,但是浸透了水就会像纸浸了水一样,稍一用力就会裂开。

简怀修扭曲着脸用内力烘干黒曜袍,原本高贵内敛,风骚无比的袍子现在变得皱巴巴,布满伤口。

简怀修举起袍子,瞪大眼睛盯着上面的几个大口子,手上青筋凸起,内力从体内涌出凝聚到手上,他手上用力一扯,想毁了这件袍子。

只可惜他现在的内力只要最初的三成不到,再加上变干的夜曜袍十分抗打能挨,简怀修这一下竟然没能损害到袍子半分。

简怀修一口气梗在喉头,在心里又把宋远骂了一顿,真是多管闲事!

他愤愤然间,猛然抬头看见落在山顶的青云堂,微微一愣,猛地想起来这里就是青云山了,算了,他也不缺这一件袍子,还是先找青云子要紧,等解了毒,难道他还会需要用这件破袍子来御寒了!

这样一想,他心里平静了些,将袍子往地上一扔,运起轻功向山顶上的青云堂飞去。

简怀修挥一挥衣袖,潇洒的走了,只可怜宋远被倒挂在房梁下,飘来荡去晃得都快晕死过去了。

青云南宗的房子修建的充满了一股子小家子气,简简单单的一座青瓦白墙的院子,要不是门匾上写着“青云宗”三个大字,简怀修都怀疑自己来错了地方。

这院子小的一眼就能瞧尽,正对门的一间最大最亮堂的就是“青云堂”了,青云堂后面,作业两边建了两排房子是给门派子弟住的,但在南宗弟子们长大后没几个愿意住在宗里的,都是自己找地方住的,当初南宗建立的时候就在附近的山头建了不少小院落,有些圈地为王的意思。弟子们不愿住在青云宗就会在附近的山头找座院子住下,反正南宗地广人稀,房子管够!

院子里的雪被打扫干净了,院子安静的很,锯子划过木头的声音给这清冷的院落里添了些人气,青云堂前面一片练功得空地上堆着一堆木料,一个穿着单薄长衫,用桃木簪子束发的男子,他二十五六的年纪,微圆的脸充满亲和力,他脚踩着一根木料,手拿着锯子正在锯木料。

“你这是要做什么?”简怀修好奇道。

吴大志冷不丁听见有人说话,吓了一跳,简怀修走到他身边他居然一点没有察觉。

等他再看清楚简怀修长相,一时竟然对着他发起愣来,他从见过这般好看的人,而且还是个男子。

简怀修轻咳一声,吴大志瞬间回神,脸色通红,他低下头,又忍不住那眼神飞快的扫了一眼简怀修,然后眼神再也不敢望向简怀修。

“你这是要做什么?”简怀修又问一遍。

吴大志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我是在打床呢。”

“打床?你不是青云宗的弟子吗?怎么还要干木匠的活?”

吴大志摇摇头,想想又点点头。

简怀修皱着眉:“你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是什么意思。”

“我平时都在练功,只有没钱的时候才会打些家具换钱。”

简怀修听得惊讶之极,他知道南宗穷,但没想到居然穷成这样!门下弟子还得做木匠赚钱。

他心里惊诧,面上却并不显:“你师傅是不是青云子?”

吴大志点头称是。

“青云子前辈在吗?”

“师傅云游去了,至今未回。”

“那你知不知道他在哪里?”简怀修急忙追问。

“师傅走了三年了,没人知道他现在在哪。”

5.宋远和他的师兄们(5)

简怀修陷入深思,他这毒至多只能再拖一年,一年过后他就得内力尽毁,再也没办法练武了。

简怀修想得出神,不料身边的人忽然出声:“你是谁?找我师傅有什么事?”

“在下青云北宗简怀修,拜在天松子门下十五年了。”

简怀修这个名字对于天下人都不算陌生,对于武林中人来说更是熟悉。

吴大志的眼中绽放出别样的神采,满眼惊叹的看着简怀修,他连连后退几步,掸掸身上的木屑,整整发髻而后对着简怀修恭恭敬敬的行礼:“青云南宗吴大志拜见简师兄!”

武林中论资排辈并不以年纪大小来定,而是看入门时间,吴大志年纪虽然比简怀修大,入门却不足十五年,所以得叫简怀修师兄。

简怀修端着架子受了礼。

“简师兄,你找师傅是有什么事吗?”

“嗯,我生病了,来找师叔看病的。”简怀修含糊道,他中毒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啊,那可等不得了,师傅虽然不在,不过我四师弟司马承儒医术极好,他前几天去了京城,要不然我让他回来给师兄看看?”

简怀修摆摆手:“我这病只有师叔能治。”他的父亲和他师傅已经为他请遍了名医,要不然也不会来找这个据说神出鬼没的青云子。

吴大志一愣,他猜简怀修可能是信不过司马承儒的医术,还想再劝说几句。却听简怀修说:“我就在这等师叔回来,不用找其他人。”

吴大志看着也不好多劝,暗暗决定一定要叫四师弟回来给他看病。

吴大志听他要住在青云宗等青云子,连忙去西厢收拾屋子,简怀修看着清冷的青云宗,又想起早上那碗羊杂汤,伸手拦住打扫屋子的吴大志:“住在半山腰的那个少年是谁?”

“那是我们的十七师弟,宋远师弟。”

“宋远”简怀修呵呵一笑:“我就住宋师弟那了!”

一句话直接拉开了宋远被压榨悲苦生涯的序幕。

简怀修刚回到宋远的小院子,他的内力就用完了,内力消失的一瞬间,一股从未感受过的寒冷飕飕钻进他的衣服里,激得他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他的夜曜袍还静静的躺在院子里,简怀修憋屈的捡起皱巴巴的夜曜袍,他犹豫着到底要不要穿,眼睛直愣愣的瞪着衣服上的裂缝看了一会,最终还是放弃了。

他扔下衣服,疾步跑进屋里,抓住床上得被子往身上一裹,他宁愿冷死也不愿穿那件袍子给自己找气受,他辛酸的想。

转头看见罪魁祸首还挂在梁上,宋远倒挂着,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简怀修和他身上的被子。

简怀修盘腿坐着,他拉紧被子对宋远说:“小子,你这屋子有没有地龙?”

宋远对他翻了个白眼,他倒挂着,这个白眼翻得难度极大且效果十足的惊悚。

简怀修转头打量了一圈,嫌弃的说:“我看也没有,那火墙呢?”

宋远懒得搭理他。

“火炕,火炕总该有吧?”

宋远有些不解的看着简怀修,他不是应该不怕冷的吗?

他看着简怀修,简怀修也盯着他看,宋远比一般十三岁的人个子小,他瘦的厉害,尖尖的巴掌脸,大眼睛黑亮有神,像极了山林中的奔跑跳跃的小鹿。

算了,跟个孩子计较什么。对视一会,简怀修有些颓唐的想。

他下床把宋远从绳子上放了下来。

被吊的太久,猛地下地,宋远眼前一黑,跌在地上,脑袋晕乎乎的转了半天才逐渐清醒过来。

简怀修看他清醒了,端着脸道:“我是北宗的简怀修,论辈分你该喊我一声简师兄。”

一道霹雳砸中宋远——

简怀修!

他是简怀修!

简怀修居然是这样一个恩将仇报,以大欺小,偷吃拿喝……裹着棉被瑟瑟发抖的怂货!

幻灭了——

“师弟,还不行礼?”简怀修朝宋远昂昂下巴。

宋远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尘土,狐疑的打量着简怀修,然后出声质疑:“你怕冷!”

简怀修:“我中毒了,内力时有时无,现在没内力了所以怕冷,我来青云山就是来找你师傅解毒的。”

宋远:“我凭什么相信你?”

简怀修:“我骗你做什么,要知道我现在之所以怕冷还是你害的!”

“你胡说!”

“我胡说?!我问你,你早上是不是洗了我的袍子,那袍子顺滑如水,浸了水就变透明了?”

宋远迟疑的点点头。

“那袍子叫夜曜袍,是用天蚕丝织成的,刀枪不入,可以御寒,可是,”说道这里简怀修一脸心痛:“可是它怕水,看!要不是你多事,我就算没内力也不会怕冷!”

宋远脸白一阵红一阵。

简怀修一眼就看出宋远是个老实忠厚的:“现在我没了袍子,你总得对我负责吧。”

宋远呐呐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简怀修一抬下巴:“你到现在还不愿意叫我一声师兄吗?”

宋远犹豫了下,确定他的确是没必要撒谎才很是郑重的整整衣服,理了理发髻,朝着简怀修深深鞠了一躬:“青云宗宋远拜见师兄!”

简怀修老成的摆摆手:“起来吧。”

师兄弟这就算是相认了,现在已经过了未时了,简怀修觉得自己有些饿了,于是朝宋远大手一挥——弄些吃的来!

宋远在院子后面在菜园子里摘了些菠菜,青菜,想想又加了颗大白菜加餐。然后做了一盘炒菠菜,一盘炒白菜,一盘青菜汤端到桌上。

简怀修指着眼前的绿油油的几盘菜,不可置信:“你就让我吃草?!”

6.废柴与人生赢家(1)

简怀修以前就是吃盘豆芽菜吧,那也得要把豆芽菜去掉两头,用铜丝掏空,塞进鸡肉或猪肉的馅,一盘素菜做出来比荤菜还要费工夫。现在虽然是虎落平阳,但也不能一下子就把水平拉低到这种程度吧——这些绿油油的“草”让他怎么咽得下去!

于是他把脸一板,吩咐道:“我要吃肉!”

面对简怀修提出的“吃肉”要求,宋远很委屈的抱怨:“肉早上都已经被你吃光了,现在家里没有肉了。”

简怀修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什么时候吃过宋远说的肉,想了半天,明白过来,宋远口中的肉食大概就是早上的那锅羊杂汤了。

可那玩意能算肉吗?……

能吗?……

不能!

宋远嘴里扒着饭,眼里看着自家师兄一双筷子在一盘菠菜里翻来翻去,把一盘菜搅得乱七八糟,他看那菠菜委实被蹂躏得太可怜了,于是伸手夹了一大半菠菜把它们解救到自己碗里。

简怀修在几盘菜里挑挑拣拣,翻来翻去,他放下筷子,叹了口气,转头看见宋远吃得津津有味,他皱着眉盯着宋远看了半响,到底还是拿起筷子夹了一片白菜放进嘴里,以前他吃过这种菜,虽然样子比这好看多了,味道应该是差不多的。

“呸!”简怀修吐出口中的白菜:“这菜怎么跟我以前吃得不一样?”

宋远疑惑的尝了口白菜:“没什么不一样啊,白菜不都是这个味道吗?”

简怀修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吃得津津有味的宋远,哀伤的叹了口气,他想,应该这个小师弟的厨艺实在是太差了,品味也实在是太低了,他记得自己吃的那白菜比这个味道好多了。

一贯养尊处优的简公子忘记了有句话叫做“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吃得那个“白菜”在一定意义上已经不算是白菜了。

这顿饭简怀修什么都没吃,他的内力一直没恢复,这次的时间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长,他裹着一床棉被(这是他有记忆以来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寒冷)坐在一张木椅上看着宋远吃饭,他饿了可是看到那些菜他下不去嘴,这是他有记忆以来第一次知道什么叫饿肚子。

从宋远吃饭,练功,到他上床睡觉,简怀修一直都维持着裹着棉被坐在椅子里的姿势,除了眼珠一直在滴溜溜的转,身体包括手指头都没有挪动过一下。

宋远看不懂这个从北宗来得的师兄,索性也就不去管他,他特意留了一盏油灯给简怀修照明,自己就抱着暖烘烘的汤婆子睡去了。

简怀修在等……

等能有一丝真气路过他的丹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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