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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戈——by火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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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军营!”

迟衡腻着死活不让走,拥着颜鸾喃喃说了很多软软的情话,开始是仰慕之类的还能听,到后来插进去舒服得要死、恨不能死在里面的话都冒出来了,直把颜鸾听得面色铁青,抬手就给了他一拳。

拳头很重,迟衡猛的咳嗽了起来。

迟衡本就带伤在身,如今又弄了一身伤还一脸的不在乎。颜鸾想打也打不下手,只能用力推开,词穷地重复:“……回!”

迟衡一边咳一边追上:“朗将,你还生气吗?别生气了,晚上我负荆请罪好不好?”

颜鸾咬着牙。

快步走了。

虽然走得很快,但一看就是很逞强的,步伐都有点踉跄不稳。颜鸾飞快上了马,夜色下,挥着马鞭飞奔向前。

快马如电。

在将军府前,颜鸾下马,咬牙切齿地回头说:“跟着干吗,回你的县丞府!”

确实依颜鸾所言,迟衡牵着马乖乖地回了县丞府。

却没进去,而是把小药铺都走遍了,发现药膏都是普通的,他吭哧吭哧也说不上,大夫见他语焉不详,都给推荐疗伤药。转悠了一圈,袖子里兜了三四罐了。

迷迷瞪瞪到了一个亮处,迟衡头疼地坐在台阶上,揪着短发一筹莫展。忽然眼前一个红帕甩过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飘入耳:“小哥,累了么?进我们楼里歇么?我们的姑娘给您捏捏腿捶捶背揉揉腰。”

迟衡浑身一抖,抬头青楼的老鸨,半老徐娘飞着媚眼。

一个激灵他脱口而出:“有小哥吗?”

老鸨一愣,捂住嘴唇就笑开了:“还用得着说么?元州城里独一家,跟九妈来。”说着红帕一甩,妖妖袅袅地走了。

迟衡鬼使神差跟着他。

转了两转从一个小门进去,老鸨停在门口,吃吃一笑,往里边喊了一句:“清倌、琴倌,有朋友来了。”

两个眉清目秀的少年出来。

清倌和琴倌对视一眼,都两眼放光,其中一人不遑多让:“清倌,这人是我的,你别抢。”

清倌一撇嘴,走了。

迟衡脸滴出血来,晕头转向就被拉入房间。还没等想清楚,琴倌就上来扒他的衣裳,迟衡浑身一抖,按住了他的手,坚定地说:“我那里很大,会把你弄疼的!”

琴倌一愣,伸手摸了一把,笑了:“果然是奇器,客官刚开始的时候可得轻点,后来怎么用力折腾都行。客官越大,小的就越爽。”说罢,媚眼一飞,又来扒衣裳。

迟衡抖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力气很大,你那里会不会出血?”

“您是不喜欢见血么?客官尽管放心,我们都有药的。”琴倌莞尔,从床帐里摸出了一罐药膏,腰一扭,又说,“客官可以给小的抹上,但可能抹太多,里面可都是掺着那什么的。”

“那你以前出血吗?有没有客人,特别粗鲁的?”

琴倌一滞:“一开始是有点点,习惯就好了,客官有什么嗜好吗?小的骨子弱,经不起打的,顶多滴一滴蜡。您要是喜欢新奇的玩法,城东有个赌庄,里边有个暗倌,客官不妨去看看。”

迟衡好奇:“滴蜡?往哪里滴?”

琴倌质疑地看了他一眼。

迟衡立刻从兜里掏出银两拍在桌子上,琴倌喜笑颜开,立刻与他说了起来。琴倌本就放浪,从滴蜡说开来,口若悬河,迟衡听得目瞪口呆、面红耳赤,却不耻下问、但凡有个不明白的就刨根问底。

尤其说到姿势,迟衡极不好意思:“从背面能进,正面插不进去。”

“太小瞧人了,龙阳之事上能及天下能达地,幻化千千万万,岂止这一种!”琴倌是个爽快人,见迟衡出手大方又是生手,还会心疼人。遂一拍桌子喊道,“清倌!”

清倌闻声进来,看二人竟然都衣冠楚楚,纳闷了。

琴倌衣服一脱道:“客官,你瞧好了。”

二人在床上,生生将三十六种姿势都走了一遍,活色生香,迟衡喷着鼻血跑出来了!

全身上下猛浇凉水才给压下去,这一折腾都到子夜去了。岑破荆没睡见他回来:“怎么?看你还挺高兴的,和朗将说好了?”

迟衡唔一声。

躺在床上将今天的事回味了一遍,又甜蜜又疼,甜蜜的是反正破罐子破摔得手了。疼的是,背上真特么的疼,火烧火燎的。

岑破荆给掀开衣服,困惑地说:“你这伤全是新伤啊,怎么回事!”

“皮肉之伤,好得快!”

岑破荆哈哈大笑,给他抹了一气道:“皮糙肉厚,经打经踹,难怪你专指着朗将犯事,打了不疼是不是!对了,明日是封赏大宴,你能起得来不?”

迟衡跳了起来:“你说呢?”

次日,下午,全军封赏,不出意外,岑破荆和池亦悔等四人封为将军,迟衡封为中侯,远在石城的容越被封为都统等,而骆惊寒依旧是端宁侯,调至炻州,任职亦是一州之主相当。当日封赏不下百人,此不细表。

迟衡自然很不是滋味。

口里虽说不在乎,可那不止是一个职位,更是军权,所以一直闷闷不乐。

同在一桌酒席之上,同为中侯的红眼虎难得也来到元州城。相比两年前,红眼虎横阔多了,膀粗腰圆的。见了迟衡,欣喜万分,大力拍着肩膀:“迟衡,两年没见了!你小子现在威风得很啊!”

威风吗?

威风就不喝闷酒了。

红眼虎很豪气,哪管那多,拎着酒坛子就猛灌迟衡,一边大大咧咧地说:“欸,你都忘了,还说要介绍辛怜给老子呢!现在?人呢?她弟辛阙都长成半大小伙了!诶,曲央也跑苦兹郡了,当初我真以为能跟你们就过完这辈子呢!”

辛怜、辛阙,一干往事,迟衡揉额头。

可不是,在一起的时候从没想过会分离;而一旦分开后,就不能奢望重逢,以为的一阵子,也许会是一辈子……迟衡看向另一桌的颜鸾。

颜鸾谈笑风生,一如既往。

迟衡仰起脖子猛灌了三碗酒,一旁的红眼虎惊了,拍着大腿说:“你小子豪爽多了,再来一碗。”

第一百三十五章

那一天,都喝高了。

迟衡脚步踉跄,走向了将军府。虽然脚有点不受控制,脑子是清醒的,冷风一吹,酒劲一点一点吹散了。

因为段敌和梁千烈都是酒桶,灌起来不要命,朗将又豪爽,肯定喝到后半夜去了。所以迟衡干脆先跑到纪策房里,纪策果然先回了,挑眼看他:“胆子不小还敢来啊?可算是把朗将气到家了,昨天一回来就摔东西。”

迟衡咂舌,故意问:“昨天为什么生气?”

纪策极无辜:“我哪知道,我问了一句是不是受伤了就给轰出来了。你以后少来将军府,摔一地的烂摊子为难的是侍者。”

迟衡龇牙一笑:“副使说什么就是什么。今天呢,朗将的心情好吗?”

“一天都忙封赏的事,哪有空生气。你别一天尽惹是生非,颜鸾还想把重事大事托付给你呢,就现在这样,九条命都不够气的。知道朗将为什么派你去北牧城吗?怎么都不动点脑子,北牧城那个地方有什么好守的,犯的着派你去吗?”纪策难得正色。

迟衡肃然,他也困惑这件事。

纪策合上书卷:“有件事你们都不知道,朝廷有令:待兵不发。颜鸾为这事都快气得快吐血了。”

不让攻击西南王?

联系骆惊寒说的那些话,迟衡顷刻明白,昏庸的皇帝又胡乱下令了,肯定是女干臣郑奕授意的。如此一来,颜王军就只能固守现有的几个州吗?时不待我,一个延迟,只怕别的势力就纷纷壮大了。

迟衡讷涩:“我不知道。”

“……”

迟衡想了一想,抬头不服气地说:“就算皇帝下令了我们也可以阳奉阴违、暗度陈仓啊。”

纪策照着脑门狠狠拍了一记:“长不长脑子!皇帝被钳制,咱们干什么他也不知道、知道也当不知道。但郑奕是吃素啊?他盯得比门缝都紧,一个不慎,就险了。”

迟衡还是困惑,跟北牧城什么事。

“你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颜鸾呢?他不怕郑奕,也不怕皇帝,更不怕硬拼抗旨。但颜氏全家上上下下数百口人,都在京城,天子脚下,株连九族是闹着玩的啊,颜鸾能一个涉险把他们全推入火坑啊?”

迟衡渐渐的清晰。

“要想不做傀儡不受郑奕的要挟,颜氏家族必须挪个地!只要远离京城,他郑奕拿什么要挟!所有平定的城池里,只有垒州最合适。所以第一拨颜氏子弟先到北牧城,再接去垒州——这种事,怎么能公开说?本想着你办事沉稳可靠,没料到你还来这一出,唉,走哪哪不省心!”纪策叹了一口气,把书卷一拍,“我要是颜鸾,那天就直接把你乱棍打死算了!”

迟衡半天说不出话。

纪策白了他一眼:“现在明白,黄花菜都凉了。你是不知道那天颜鸾多生气,要不是我拦着,当天他就要冲到县丞府再给你添三十鞭子。”

迟衡低声:“他为什么不和我说明白。”

“他能怎么说?临时接到的秘诏,第二天一大早就安排,哪有时间私下来细说。而且,当面抗军命,是多大的罪,你知道吗?别说你想升到中侯,就连个小小校尉位置都不定能保得住!你现在这个中侯,都是梁千烈、岑破荆说破嘴了,段敌、池亦悔私下也求情说,颜鸾看这事没闹大,就算了。”

迟衡沉默。

“为你这破事,我白头发都多了一把。好不容易这几天颜鸾气消了,跟你溜达一圈,昨晚回来又发脾气,你能消停一下不?再这么折腾下去,不把你发配到矽州我得短命十年!”

“我去和朗将说:我愿意去北牧城。”

“站住!”纪策长叹,“颜鸾秘密派石韦去了,这种事情怎么能等得起。”

迟衡一惊:“石韦?”

“骆惊寒他们也得到信报,知道皇帝下旨,禁攻西南。所以那天石韦找颜鸾深谈,猜到颜鸾的用意,竟然主动请缨北牧城,颜鸾就同意了。”

迟衡更惊:“可是,朗将射伤过石韦,他有敌意。”

纪策笑:“放心,这种身家相托的事自然要万无一失,我和石韦也谈过。石韦的品性值得信任——比你这半路撂担子的可信——做事缜密、为人机智、又对垒州熟悉,是不可多得的人选。而且,将石韦派出去,更悄无声息,毕竟,谁也想不到颜鸾会将如此重要的事交付给才投诚的人。”

心中的愧疚翻滚而出。迟衡沉默半天不语。

纪策起身:“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颜鸾的所有顾忌都在颜氏,若有一点儿闪失,颜鸾得后悔终生。你呀,别总这么冲动,他的不容易,你一点儿也不知道。行了,赶紧回去,我得看看席散了没有,千万别又喝醉,我真怕了梁千烈喝酒的架势。”

说不出什么滋味。

至少有一种是愧疚和后悔,迟衡才知道,朗将对自己竟然是那么放心的——可被自己生生辜负了,脑海中闪过很多事。

纪策走后,迟衡没离开,静静地坐在颜鸾的门前等。

不知过了多久,听见脚步声,其中一人步履不是很稳,但也没醉到踉踉跄跄。看来,朗将今天喝得有节制,要不就是梁千烈段敌灌得手下留情。

果然,旁边的纪策只是微扶,看到迟衡竟然还在,不由得嘴角一抽。

见了迟衡,颜鸾冷言:“什么事明天再报!”

迟衡涨红了脸,低着头,脚不安地在地上划着:“朗将、我就和你说几句,几句就行。”说罢,恳求似的瞅了一眼纪策,示意他帮自己说说话。

纪策扶了扶额头:“不是第一等要务,就明天再来吧,晚上能干什么?”

迟衡坚定:“很重要!”

纪策揉着脑心,推开门,将颜鸾扶上床,一边顺水推舟:“那就别废话,朗将也累了,我去膳房吩咐弄些醒酒茶,长话短说。”说罢白了一眼迟衡,离开了。

夜深人静,迟衡伸手要扶。

颜鸾一把甩开,步履轻浮挣扎着走到床边,重重地睡下去,压着帐子都被带得要压下来一样。迟衡站在门边,把门悄然插上。

“说!”

“朗将,我给你带了疗伤药,有奇效!”迟衡飞快上前,拽起了帐子,坐在床沿上。

“滚!”

迟衡当然没有被吓跑,而是按住了颜鸾的腰带一点一点往下扯。

腰带束着腰,颜鸾能没感觉,二话不说一个手刀砍过去,只听一声痛呼,而后是迟衡摩挲手腕的委屈声音:“朗将,伤口要是溃烂,就能难办了……”

颜鸾气炸了:“给我滚!”

一股酒气弥散开来,迟衡一鼓作气,压住颜鸾的的腿,飞速地将腰带一解一抽一扔,失了腰带的束缚红裳很自然地敞开了,无力至极。

颜鸾气急,抬腿就要踢。

本就带着伤,又喝了酒浑身绵软无力,腿根本动弹不得。迟衡熟能生巧,将红裳左右一掀向下一扒,红衣就下来了。颜鸾被压制得无回手之力,越发气得浑身发颤,大声喊道:“你个混蛋,一次就够了还敢来第二次!护卫!纪策!”

迟衡急忙捂住他的嘴。

颜鸾拳头乱挥拳拳打在迟衡身上,所幸力道不是很足。

迟衡把颜鸾的亵裤一扒,那根欲望修长端正,软软地无辜地躺着,迟衡一鼓作气,一口含上去,两腿之间颜鸾独有的味道扑鼻而来,迟衡底下立刻硬了。

啊的一声颜鸾浑身一抖,挣扎着要起来。迟衡含在嘴里舌头扫过,狠狠一吸。

颜鸾倒抽一口凉气。

骂了几句混蛋。

颜鸾的腰依然是挣扎着反抗,但力道小了很多,而且都是血气方刚,欲望很快翘了起来,在迟衡的嘴里迅速发胀。三吸两舔之后,颜鸾被撩拨得咬牙。

见他终于消声,迟衡吸得更带劲了,甚至故意一边猛吸一边就着水光发出啧啧的水渍声,一手将欲望底下的两颗圆囊揉捏着,玩弄着。

快感一拨一拨的。

腹部一阵一阵地抽搐着,如海潮的欢乐排山倒海打下来,颜鸾只剩大口喘气了,顺着迟衡的每一次猛吸而随之压抑地轻哼,声音动情之极。很快,黏液冒出,合着迟衡的口水,顺着欲望流到了圆囊及浅沟,甚至向下,濡湿了穴口的边缘。

迟衡大喜,越加卖力地吮吸,另一手悄然拿出一盒向琴倌拿的药膏,剐了一坨,顺着圆囊底下摸过去。

才一摸到穴口边缘,颜鸾就一颤:“混蛋,别动!”

迟衡一停。

就在此时急促的脚步声过来,而后是推门声,迟衡颜鸾二人一僵,随后纪策的声音响起:“颜鸾,睡了吗?开一下门。”

迟衡松了一口气。

舌头一个用力,抵着上颌往喉咙里一吸,玉茎差点被吸断的力道激得颜鸾大腿根一软,血脉上涌。

纪策又拍了拍门:“颜鸾,开一下门。”

“……你,等下。”

想不到颜鸾还想起身,迟衡立刻又一个深喉猛吞,手捏着圆囊巧力一揉,颜鸾压抑的啊了一声,急忙咬住了被子,才没发出沉溺的声音。

可怜纪策还站着拍门:“颜鸾……”

第一百三十六章

迟衡索性猛吮一口后,调皮的用牙齿碰了碰玉茎表皮下的嫩肉,朗将先是一爽一酥后是一疼,冰火两重天,伸手抓住了迟衡的短发。迟衡趁机顺着圆囊,将膏药摸在穴口,飞快浅出浅入,穴口柔软,出出入入中很快发出轻微的渍渍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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